第四魔女:消逝的痕跡 - 17.有些人就是欠教訓

在教室裡找不到佐科一行人的蹤跡，拉斐爾的腳步在走廊上逐漸加快。他大步走進食堂，目光迅速掃視四周。

很快，他的視線停留在中央的一張桌子上——那裡圍著一大群人，正是校園老大的那群人。

佐科恭敬地站在老大旁邊，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雙手捧著零食和飲料，像個卑微的僕人般討好眾人。

「喲~小牛你來囉。」

「奧托，一起來吃啊。」

「佐科挺識相的，買了些下午茶來分給大家。」

拉斐爾沒有回話，只是用冰冷而兇狠的眼神死死盯住了佐科。佐科的笑容瞬間僵住，似乎察覺到了異樣，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諂媚逐漸被驚慌取代。

拉斐爾緩步逼近，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他慢慢地脫下外套，動作沉著卻充滿威脅，眼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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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一旁冷眼旁觀，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感覺到今天的拉斐爾與平日不同。他語帶試探地開口：

「你今天怎麼了？」

話音剛落，拉斐爾隨手將外套丟向老大。老大下意識地接住，目光中透出些許不解與警惕。

「喂，你想幹什麼？」

佐科的聲音開始發顫，雙腿不自覺地向後退。他那平日的自信此刻完全崩潰，眼神裡充滿了驚恐。他的跟班們也察覺到事情不妙，開始緊張地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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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毫不猶豫，無視周圍所有人，如同一頭憤怒的猛獸般直衝向佐科。

他一個箭步逼近，拳頭毫無預警地揮出。第一拳直接砸中佐科旁邊一名跟班的臉，那人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拳撂倒，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另一名跟班見狀，剛抬起手想要反擊，卻被拉斐爾的拳頭直擊腹部。他痛苦地彎腰倒地，雙手捂住肚子，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拉斐爾冷冷掃了一眼，隨即一腳踹向佐科的胸口。佐科猝不及防，身體重重撞上桌椅，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憤怒的拉斐爾先是一腳將佐科踹飛，佐科的身體重重撞上桌椅，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食堂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驚愕地看向這場突如其來的「處刑」。周圍的人目光呆滯，臉上寫滿不安與震驚。

拉斐爾的眼神冰冷如刀，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他一步步走到倒在地上的佐科身邊，單手揪住他的頭髮，像提起一件廢物般將他拖起，隨即狠狠地將他的頭壓向餐桌。

「砰！」一聲巨響回蕩在食堂，桌上的盤子、杯子和食物四散而飛，跌落在地，伴隨著清脆的破裂聲。

佐科的臉被牢牢壓在桌面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他拚命掙扎，試圖擺脫拉斐爾的控制，但無濟於事。

「等等……等一下！冷靜點！」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我……我什麼都沒做……」

「那我只好讓你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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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隨即單手將佐科拽起，強行轉過他的身體，然後拳頭猛然揮出，狠狠砸在佐科的臉上。拳頭與肉體的撞擊聲清晰地迴盪在空氣中，佐科被這一擊打得倒退幾步，最後狼狽地摔倒在地。

拉斐爾毫不猶豫地走上前，直接坐在他身上，左手再度抬起，準備送上另一拳。

「等等！」佐科慌忙喊道，聲音帶著顫抖。

「想起來了？」

「小牛……我把獎學金分給你。」

「什麼？」

「別生氣了，我就是上次賭博把錢輸光了，才……才想著要拿獎學金……」

佐科語速變快，像是抓住最後的機會急忙解釋著：

「你也知道，班長那個人多討厭，一直霸佔第一名的位置……我只好想些辦法，才能拿到第一名啊！」

「……」

「好好好，我的獎學金全都給你了，別打了，行嗎？你先起來吧……」

「佐科，你是不是以為，有背景就能為所欲為？」

「這世界不就是這樣嗎？」

佐科狼狽地抬起頭，喘了口氣繼續說：

「我臣服於老大，是因為他在我之上。而那些連學院區都住不起的人……他們連跟我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

佐科的話簡單卻殘酷，將這個世界的不平等撕裂得淋漓盡致。

拉斐爾心中翻湧起複雜的情緒，憤怒、無奈、厭惡交織在一起，卻又帶著一絲深藏的共鳴。他的拳頭停在半空中，心中翻湧起複雜的情緒。

的確，這個世界從未公平過。

像佐科這樣出身大家族的學生，住在學院區裡，揮霍著錢財與特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他們不必擔心未來，也無需努力，就能獲得其他人奮鬥一生都難以企及的資源。

而像菲克索那樣的普通學生，則住在商業區的狹小住所裡，為了學費和生活費拼盡全力。她必須同時兼顧繁重的課業和長時間的打工，努力在壓力與疲憊間維持微弱的平衡，僅僅是為了不被生活徹底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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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佐科，你知道我從哪來的嗎？」

「哪裡？」

「沒文化的馬奎斯城。」

「咦……但我可沒有這樣想喔。」

「在那沒文化的區域，只要敢騎到別人頭上，就要有心理準備被揍。」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勸你不要哀號，咬牙忍住比較不會痛。」

隨後，食堂裡唯一能聽到的聲音，是拳頭砸在臉上的沉悶聲響，混雜著佐科壓抑的呻吟。

他雙手徒勞地護著自己的臉，但拉斐爾的拳頭毫無阻礙地穿過縫隙，擊中他，像是在發洩積壓已久的怒火。

不久後，佐科的掙扎越來越微弱，身體幾乎癱倒在地。拉斐爾的拳頭上沾滿了不明液體與鼻血的混合物，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他抬起手，準備再揮出一拳。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從側面抓住了他的手腕。

「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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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停頓了一下，默默站了起來。

老大苦笑著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

「我差點想叫大牛來幫忙拉住你，還以為你會往死裡打。」

「我原本還真是這樣打算的。」

「哈哈哈，真有你的，小牛。等下這場面怎麼收拾？」

「沒想過，老大，你幫忙處理一下？」

說完，拉斐爾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圍觀眾人，以及笑得合不攏嘴的沃薩爾特。整個食堂再次陷入寂靜，只剩下被揍得無法動彈的佐科，躺在地上，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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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事件在大學城中雖然掀起了小小的波瀾，但並未引發太大的騷動。主要原因還是老大沃薩爾特出面，擔任了和事佬的角色。憑藉他在校內的影響力，成功將這場風波大事化小。

佐科礙於老大的面子，勉強選擇息事寧人，免得丟了家族的顏面。校方在壓力下撤銷了佐科的獎學金，這讓他顏面掃地。

至於拉斐爾，他雖然沒有受到實質上的重罰，但也沒能全身而退。他被要求賠償佐科的精神損失，並以校園勞動的方式代替更為嚴厲的懲處。

然而，對菲克索而言，這一切的結局卻格外殘酷。佐科雖然受到了懲罰，但她的努力和心血已經無法挽回。她的考試無法重來，而這對一名努力追求第一名獎學金過生活的學生來說，無異於一次重大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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