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地下避難所的折疊床上,渾身冷汗。夢中,我站在一片星空之下,無數旋轉的球體在我周圍漂浮,每個球體都是一個獨立的宇宙。而在這些宇宙的中心,有一個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存在注視著我,它的目光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直達我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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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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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見蘇曉珊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本破舊的筆記本。晨光透過地下室狹小的氣窗灑進來,給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那一刻,她的側臉在朦朧光線中呈現出一種近乎脆弱的美,讓我不禁多看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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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同樣的夢,越來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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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標記』的徵兆,」她輕聲說,「隨著儀式日期的臨近,你與...與祂的連接會變得更強。」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我無法辨認的情緒,或許是擔憂,又或許是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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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這個說法,彷彿我是某種被烙上印記的牲畜,等待著被宰割。但我無法否認這種感覺的真實性——某種無形的力量正在拉扯我,引導我走向一個未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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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和輝仔呢?」我環顧四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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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仔去探查周圍環境了,」蘇曉珊回答,「阿文...」她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在外面的大廳,自從昨晚聽完那些事後,他就一直很安靜。我試著和他談話,但他...他似乎把自己鎖在了一個我們無法觸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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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起身穿好鞋子。「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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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站長室,我在昏暗的地下大廳找到了阿文。他獨自坐在一張破舊的長椅上,雙手緊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目光空洞地盯著地面。聽到我的腳步聲,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我從未見過的恐懼和迷茫,還有更深層的東西——一種近乎絕望的認知,彷彿他已經看穿了這件事背後可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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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我試探性地打招呼,在他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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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沒有回應,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陷入沉默。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坐了幾分鐘,周圍只有水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迴盪,像時間在敲打著無法解讀的摩斯密碼,訴說著這個被遺忘的地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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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阿文突然開口,聲音乾澀得像是許久未曾使用過,「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也許我瘋了。也許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也許我其實正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而你們都是我幻想出來的人物。」他的手微微顫抖,「這樣的解釋反而讓我感到安慰,因為至少這意味著世界還是我理解的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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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阿文一直是我們中最理性、最務實的人。他是那種相信科學、相信邏輯的人,從不迷信,也不相信超自然現象。而現在,他的整個世界觀都被摧毀了,就像一面精心構築的玻璃牆被一塊石頭擊碎,留下的只有無法修復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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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這很難接受,」我最終說道,「但你不是瘋了,阿文。這一切都是真的,無論多麼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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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苦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顫抖,「一個來自宇宙深處的古老存在?一個能夠扭曲現實的邪教組織?人們被當作祭品獻祭?這些聽起來像是真的嗎?」他猛地站起身,開始在大廳中踱步,「你知道嗎,光?我昨晚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躺在那個石台上,何靜儀站在我上方,手持匕首。而我,我無法動彈,無法呼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刀刺入我的胸膛。」他停下腳步,轉向我,眼中閃爍著淚光,「我感覺到了痛,光。在夢中,我感覺到了那把刀刺入我身體的痛。這不正常,這一切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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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慰他。阿文的恐懼是如此真實,如此具體,我無法用言語將它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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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光,」阿文繼續說,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有一份普通的工作,有一個普通的生活。我不應該捲入這種事情。我不想捲入這種事情。」他的聲音漸漸升高,帶著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絕望,「我只想過我的正常生活!我只想...我只想回到一切開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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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輕聲說,「我很抱歉把你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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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阿文搖頭,淚水終於從他眼中滑落,「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選擇幫助你的。但現在...現在我不確定我能繼續下去了。」他抹去臉上的淚水,試圖重新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他的手仍在顫抖,「每次閉上眼睛,我都能看到那些...那些不可名狀的東西。那些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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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陣沉重壓在胸口。阿文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我在這場噩夢中的重要支持。但我無法責怪他想要逃離的願望。如果有可能,我自己也會選擇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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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離開?」我直接問道,雖然我已經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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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點頭,眼神中的恐懼逐漸被決心所取代。「我需要...我需要回到正常的世界。我需要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也許我可以去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也許時間久了,這些記憶會變得模糊,就像一場噩夢一樣,終將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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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互助會還在追捕你,」我提醒他,「他們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與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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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風險,」阿文說,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這種平靜比他之前的情緒爆發更令人不安,「但留下來的風險更大。你聽到蘇曉珊說的了,他們需要與『容器』有情感連接的人作為祭品。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一個完美的目標。」他看著我的眼睛,「而且,光,我不是你。我沒有特殊能力,也沒有勇氣面對這些...這些超出我理解的事物。如果我留下來,我只會成為你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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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反駁這個邏輯。從某種程度上說,阿文離開可能對我們所有人都更安全。但這個想法並沒有減輕我心中的痛苦。阿文的離開,不僅僅是失去一個朋友,更像是失去了與正常世界的最後一絲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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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我問,「你有地方可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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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遠房表親住在澳門,」阿文回答,「我可以暫時去那裡躲一陣子。」他嘗試著擠出一個微笑,但那笑容比哭泣更令人心碎,「也許等一切結束後,如果...如果你們成功了,我們還能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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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定。「什麼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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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說,「越快越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急迫,彷彿多停留一秒都會讓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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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輝仔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幾個塑料袋。看到我們的表情,他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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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他直接問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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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點點頭,避開了輝仔的目光,彷彿無法承受朋友眼中可能的失望或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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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仔嘆了口氣,放下塑料袋,在我們對面坐下。「我買了些食物和日用品,」他說,「還有一些現金和一張預付費手機卡。如果你要走,至少帶上這些。」他的語氣中沒有責備,只有一種理解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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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抬頭看著輝仔,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和愧疚。「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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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朋友,」輝仔簡單地說,「無論發生什麼,這一點不會改變。」他伸出手,握住阿文的肩膀,「保重自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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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點點頭,眼中又湧出淚水。這一次,他沒有試圖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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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們幫助阿文準備離開。蘇曉珊給了他一些建議,告訴他如何避開互助會可能的監視。她的聲音平靜,但我注意到她時不時會看向我,眼神中帶著難以解讀的情緒。輝仔則聯繫了一個信得過的朋友,安排了一輛車來接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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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準備就緒,我們站在廢棄車站的入口處,準備送別阿文。氣氛沉重而尷尬,沒有人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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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阿文最終說道,嘗試著擠出一個微笑,但那笑容中充滿了痛苦和恐懼,「希望下次見面是在更好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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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的,」我說,雖然心裡並不確定。我想說更多,想告訴他我理解他的選擇,想告訴他不要自責,但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裡,無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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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似乎理解我的掙扎,他向前一步,緊緊地擁抱了我。「對不起,」他在我耳邊低語,聲音哽咽,「我真的很害怕,明光。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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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回應道,也擁抱了他,「我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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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開後,阿文又與輝仔和蘇曉珊道別。然後,他轉身走向等在遠處的車。就在他即將上車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們最後一眼。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種知道自己可能永遠無法回頭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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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上了車,車門關上,汽車漸漸消失在遠處的道路上。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我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失落和孤獨,彷彿一些重要的東西被永遠地從我的生命中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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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沒事的,」輝仔拍了拍我的肩膀,但他的聲音中也帶著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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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沉默地回到地下避難所。蘇曉珊去整理物資,輝仔則開始研究一些從互助會總部帶出來的文件。而我,則獨自坐在站長室的角落,試圖理清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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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的離開在我心中留下了一個空洞。不僅僅是因為失去了一個朋友,更是因為他的離開象徵著——我失去了正常生活的可能性。阿文選擇了逃避,選擇了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而我,已經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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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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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珊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她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兩杯冒著熱氣的飲料。陽光從她身後的窗戶灑進來,給她整個人罩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讓她看起來幾乎像是只存在電影中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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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我誠實地回答,「還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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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我,然後在我旁邊坐下,近得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茶,」她說,「從黃老闆的物資中找到的。不是很好,但至少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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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杯子,我們的手指在傳遞間短暫相觸,那一瞬間的溫暖讓我心中的某處微微顫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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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安靜地喝了一會兒茶,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但這種沉默並不尷尬,反而有一種奇怪的舒適感,彷彿我們之間不需要言語也能理解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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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會沒事嗎?」我最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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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珊沉思了一會兒,她的側臉在光線中顯得格外柔和。「我不知道,」她誠實地回答,「互助會的勢力範圍很廣,但他們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新港市。如果阿文能夠遠離這裡,也許他有機會。」她轉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種溫柔的關切,「你不要太自責,明光。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阿文做出了他的選擇,就像我們做出了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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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儀式成功了,」我說,「如果他們真的打開了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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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沒有人會安全,」她接上我的話,「無論在哪裡。」她的手輕輕覆上我的手背,那觸碰輕如羽毛,卻讓我的心跳加速,「但我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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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認知讓我們再次陷入沉默。外面,輝仔正在大廳中來回踱步,時不時翻看手中的文件,嘴裡嘟囔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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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我突然問道,「你冒了這麼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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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珊低頭看著她的茶杯,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陽光透過她的髮絲,在她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因為我看到了太多,」她最終說道,「因為我參與了太多。」她抬起頭,直視我的眼睛,那雙眼睛在光線中呈現出近乎透明的琥珀色,「因為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她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更加輕柔,「還有...因為我遇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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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中有一種堅定,在那一刻,我意識到蘇曉珊並不像我最初以為的那樣簡單。她有著自己的傷痛和掙扎,但也有著面對這些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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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說,不自覺地靠近了她一些,「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會有這種能力?為什麼我會被『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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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沒有為什麼,」蘇曉珊輕聲說,她的聲音像是一首低語的歌謠,「也許只是宇宙的隨機性。或者,如果你願意相信的話,也許是因為你有足夠的力量去面對它。」她的目光沒有離開我的眼睛,「也許是因為在所有人中,你是那個能夠看到真相並且不會崩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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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了一下。「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力量。看看我,一個便利店店員,連自己的生活都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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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還在這裡,」她說,她的手再次覆上我的,這一次更加堅定,「你沒有逃避。你選擇了面對。這已經比大多數人勇敢了。」她的眼中閃爍著某種我無法命名的情感,「你比你想像的要強大得多,林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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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種肯定。在過去的幾週裡,我一直感到自己被動地被捲入這場噩夢,而不是主動選擇面對它。但也許蘇曉珊是對的,也許每一個沒有逃跑的決定,都是一種勇氣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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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最終說道,聲音比預期的要低沉,「謝謝你的信任和幫助。」我沒有移開我的手,任由它在她的手下停留,感受著那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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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室中顯得格外明亮,像是黑暗中的一盞燈。「我們在一起,」她說,「這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我之前沒有注意到的溫柔,讓我心中不禁再次為這些話語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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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輝仔衝進了房間,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我找到了!」他高舉著一張紙,「我找到了儀式的具體地點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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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曉珊立即分開,她的手從我的手上滑落,留下一種奇怪的空虛感。我們站起身,走向輝仔。他將紙張攤開在桌子上,指著上面的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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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裡,」他說,「『啟迪儀式將在新月之夜,於星辰塔頂層進行。主之容器已準備就緒,十二祭品將在前夜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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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塔...」蘇曉珊倒吸一口冷氣,「難道是新港市的IFC?這個儀式的場地要建在城市最強大的能量節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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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是什麼時候?」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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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晚上,」輝仔回答,臉色變得凝重,「我們只有不到48小時的時間來阻止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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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相視一眼,都意識到了任務的艱巨。阿文的離開突然變得微不足道,因為我們面臨的是一場可能改變整個城市命運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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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一個計劃,」我說,「一個能夠找到並潛入『星辰塔』並阻止儀式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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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珊點點頭,眼神堅定。「我知道何靜儀可能會如何安排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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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聯繫一些朋友,」輝仔補充道,「獲取一些必要的裝備和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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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深吸一口氣,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蘇曉珊身上,「讓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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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陽光已經西斜,夜幕即將降臨。在這個被世界遺忘的地下避難所中,我們開始策劃如何拯救一座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滅頂之災的城市。而在城市的另一處,阿文可能正在尋找逃離的路線,不知道他的選擇最終會將他引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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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阿文了。不是因為距離,而是因為我們已經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他選擇了逃避,而我們選擇了面對。這種選擇,就像一道無形的裂痕,將我們的世界一分為二,再也無法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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