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32 章四日特訓

從市集回來，燿凌略作盤算後，繼續研究傳送陣。

一月三日，燿凌在宿舍專心研讀陣法。

一月四日，他帶上普勤，出了校門。

燿凌：「你之前在紫山上躲著，是躲在哪？」

普勤回憶道：「我往下山的路，走了一天，然後，在一棵大樹下的岔路，往後山拐。在草地上走了半天，在森林裡走了半天後，找到一個野豬住的小山洞，附近有溪水。我趕跑了野豬，自己住進去。」

燿凌問：「有遇到什麼魔獸或者奇怪的昆蟲、植物嗎？」

普勤：「沒有遇到。我帶了乾糧，除了去溪邊裝水以外，很少出山洞。」

燿凌：「這四天，我們走遠些。遠離上下山的路，應可遇到些魔獸。但是，基本上我不動手，由你應付。」

普勤：「是。」

燿凌取出一張畫了加速陣的帛狀物：「你把這個貼在腳面上，可以加快行走速度，盡速進入深林。明天取下，回程時，再貼上。」

普勤：「是。」他怕燿凌聞到自己的腳味，往下風處，走遠幾步，才脫鞋襪，貼了陣法。

兩人開始短暫的紫山歷練。

***

第一天，當第一隻魔獸跳出時，普勤猝不及防。燿凌出手救下他一隻胳膊。之後又遇到一次魔獸，普勤應付得不錯，只受了些小傷，沒有需要燿凌動手。

***

第二天，在森林深處，燿凌提醒了普勤，有毒蕈類的辨認。這日，遇到的三隻魔獸，都由普勤自己應對。

***

第三天，同樣在森林深處，遇到一株有迷幻能力的植物，普勤中招，燿凌將他從幻境中拉出。另外，遇到五彩斑斕、人面般大的毒蜘蛛，以及乘夜偷襲的蝙蝠群，普勤都成功解決。

***

第四天，清早，準備出發。

燿凌道：「前三日，你表現的不錯。今天，帶你去面對你還打不過的。你可以嘗試逃跑或者躲藏，或其它應變方法，目的只有一個，讓自己活下來。和前三天一樣，當作我不在，如果你要被吃了，我才會出手。」

普勤：「是。」

燿凌：「今日你若被抓到了，我還是在這裡，死不了，有犯錯的機會，記下做什麼會出問題，即可。試煉時，我不在旁邊，注意魔獸的威壓強度，知道不敵，則不要硬拚，保護好自己。」

普勤：「是。」

燿凌循著昨日發現的蹤跡，帶普勤來到一個巢穴外。

他看向普勤，示意詢問：準備好了？

普勤捏著雙拳，用力點頭。

燿凌往巢穴中丟了個火球。

半秒鐘後，一聲咆哮。

一隻巨大的三頭獅衝了出來！

牠被打斷好夢，深覺憤憤，張開三個大嘴，一腔怒火，從口中宣洩。

三片烈焰，猶如火海！

普勤躲藏的草叢被燒著了。

他跳了出來，沒命地狂奔。

三頭獅在後緊追不捨。

跑到一半，發現腳下一絆，卻是樹根卡住了腳。

一拔，再拔，拔不起來。

三頭獅迅速欺近，張開大嘴，露出森森白牙，就要咬來。

就在將要被咬到時，腳下鬆了。

腳拔了出來，但是很疼，普勤腳一軟，跪了下來，就地滾了出去。

他爬起來繼續逃。

幸好，三頭獅躍過樹根前的微微一滯，稍微重新拉開了點兩者之間的距離。

普勤無暇向後看，只慌不擇路地向前跑。

直到，……

直到，面前出現一座瀑布，他已跑到懸崖邊。

前無去路。

後有追獅。

普勤正要看，左右哪裡有路可逃，身後熱浪已然襲到。

他感到火焰已燒著了頭髮，正要回過頭來拼命，忽然聽見燿凌的聲音：「跳！」

他不假思索，向崖下瀑布便跳。

正要墜落懸崖時，再次聽到燿凌的聲音：「盔甲。」

他唸出咒語，在跌下時，為自己套上土系盔甲，同時，他聽到三頭獅一口咬空後的憤怒吼聲。

“吼！”

在空中的時間，似乎很長，也似乎很短。

“撲通！”“砰！”

普勤落到崖底，撞擊到崖底的激流與大石。

盔甲碎裂，同時，抵銷了撞擊力度。

普勤喝了兩口水後，想起自己會水，心中大安。

他再次變出土系盔甲，護住自己，聽著崖上獅子的怒吼，讓自己順流而下。

十幾分鐘後，水流減緩，他划水靠岸。

岸邊站著熟悉的身影，是微笑的燿凌。

「雖然，有些僥倖，但是，恭喜你順利逃生。」燿凌道。

普勤濕漉漉地從水中爬起來，搔著頭傻笑：「是靠您的指導。」

燿凌手一指，變出一團火，道：「烤乾衣服，回學校去寫總結。在試煉前的這幾天，你要優先加強什麼，然後，按照計畫執行。」

普勤：「是。」

***

回到學校，普勤第二天一早就交來總結報告。

燿凌看了後，道：「總結的可以。去白翼的路上，還有些看書的時間。如果補足戰技的時間不足，可以做少許調整。其它就照計畫去做吧。」

待普勤走後，燿凌再次翻開“魔法物品介紹”。

隔日，他又去了一趟魔法市集。

其餘時間，則專注投入於魔法陣的學習，特別是對傳送陣的研究。

***

一月九日，圖書館前，普勤前來報告消息。

普勤：「這次會有三位一級的魔法師，以及兩位二級的魔法師，帶我們去。據說，過去幾屆，二級的魔法師都只有一位隨行，但是因為今年特殊，所以多了一位。那三位一級魔法師，其中兩位我們認識，是冰錦教授和習羅教授，另外一位沒見過的是馮豪教授。而兩位二級魔法師，一位是校長身邊的侍衛長古壁大人，一位是長守隘口的格佛大人。」

燿凌頷首，表示聽到，回想三次短暫見到隘口老魔法師格佛的情狀：“上回他指出，我又練了暗系魔法，但是，說‘沒事’。他若想要整治我，甚至偷偷將我殺了，應該都不難。但是，那天是十二月十七日，到現在，半個多月，真沒有出什麼事，看來差不多可以安心了。”

普勤又道：「試煉名單中的十個學生，學校會一人發一個小的縮小袋，可裝重量五公斤以下、體積五公升以下的物品，說是獎勵我們進入名單。」

燿凌：「縮小袋，能裝活物的嗎？」

普勤：「不能裝活物。」

燿凌點了下頭，能裝活物的，比起不能的，要貴了十倍，學校沒那麼大方。他有考慮先買個小的、不能裝活物的縮小袋，裝些東西，但是，想到學校有可能會送，所以還沒買。

至於想到學校可能會送，原因是，因為只是儲物袋，不能說學校贈送魔法物品來提高學生攻防能力，不算違反比賽規則。

普勤又報告了下這幾日自己的計畫執行情況，問了兩個問題。

燿凌解答後，拿出了兩樣東西，道：「這是一次防護陣，可以防止一次重傷。這是殺意偵測錶，大致偵測周遭的人對你的殺意。你帶著。」

普勤一呆，忙搖手道：「我不能拿您的東西。」

燿凌令道：「拿著。」

普勤條件反射地照做，接過，然後，又呆住。

燿凌：「你的錢都寄回家了，是吧。」

普勤：「……是。但是，不能讓您花錢給我買東西。而且就算我的錢在身邊，買這些，也不夠吧？」

燿凌：「你不想試煉時，我分心照顧你吧？」

普勤：「……想。喔，不，不想。」

燿凌敲了普勤的頭一下，道：「就算你想，我也分身乏術。錢，算我借你的，你以後賺錢了，還我。」

普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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