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49 章終遇隊友

揮別奧爾瑟雅，燿凌重開金、火、暗三系魔法，一邊掃蕩魔晶砂礫，一邊繼續上山。

夜晚休息一宿後，第二天早上啟程沒多久，他聽到熟悉的聲響：「提醒，你已進入下一區。」這次還多加了一句：「這是第五區，賽場一共六區。」

“第五區會有什麼？”燿凌頗為期待。

很快，他知道，在這區一份砂礫是一百六十顆。

走了三十分鐘後，他再次發現陣法、魔毒、詛咒的痕跡，感覺起來，應該有比前一區的“基本款”提高了些規格。

燿凌露出微笑，感到滿意，又微微蹙眉：“不過，這區雖然難不住雁寒，普勤可能會有問題。」

他繼續走，有時也往周圍轉轉，觀察這區的布置，並非一路往上，也非專注研究，反而是對遠處響動多加了些留意。

慢慢地，他大致確定了，這區的魔獸、陣法、魔毒、詛咒，確實都比前一區“升等”了些，算是配得上再次翻倍的魔晶獎勵。不僅是魔毒與詛咒，這區的陣法也有研究價值。

大約又三十分鐘後，他發現坐在地上翻筆記的普勤。

燿凌走到普勤面前。

普勤發現有人靠近，先是一驚，抬頭看見是燿凌，轉為大喜。

「啊！是您！」普勤跳了起來。

「遠遠看見你坐在這用功。」燿凌微笑。

「感覺這裡的情況可以套用在您給的規則中，但是發現我好像還沒讀清楚。」普勤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

「如果讀了還是不清楚，也沒遇到我，你本來打算怎麼做？」燿凌忽問。

「打算照著來時的原路，一步步小心地退回去，回到前一區。」普勤老實答。

對於普勤在這區的反應與剛剛的回答，燿凌滿意：“能判斷自己的能力範圍，處理力所能及的事，不出岔子。”

普勤收起了筆記，像在學校時一樣，準備向前，跟著燿凌。

燿凌看了他一眼。

普勤停步，愣愣地問：「呃，我可以跟著您走嗎？」

燿凌：「……現在，你想跟，就跟吧。但是記下你走過的路，有問題就問我。以確保，如果突然之間，我顧不上你了，你可以自己在這區待下去，或者走回前一區。」

對這次試煉，燿凌一直有隱隱的不安。進入賽場後，雖然他總是沉著、自信，從容輕鬆地處理一切，但是對危險逼近的直覺，彷彿更強了些。

“不過，……應該還有些時間，可以讓普勤跟幾天。”他暗道。

普勤歡喜：「是！」

燿凌沉吟：「還有件事。如果我叫你“跑”，你立刻就跑。……」

普勤一臉茫然與疑惑。

燿凌：「……就像是，之前被三頭獅追，那樣。」

普勤恍然大悟：「是。」

燿凌微微一笑，邁步前行，普勤快步跟上。

由於之前在船上普勤見過燿凌用暗系法術，所以燿凌仍然讓小血手在身後草叢中隱蔽地跟隨。

之前燿凌帶普勤做四日特訓時，普勤已養成隨時準備好武器的習慣，此時一樣在長刀上施了金系魔法。

看普勤沒有開土系法術，燿凌問：「這條路你走過嗎？」

普勤：「沒有走過。」

燿凌問了下普勤魔力的消耗與恢復情況後，道：「你可以隔一段距離使用個土系魔法，比如土系盔甲，這可以增強你對土系砂礫的感應。」

普勤睜大眼睛：「啊？是。」

他喚出土系盔甲，運氣蠻好，立刻感應到前方三公尺、左後方五公尺各有一份土系砂礫。

普勤驚喜：「竟然這裡就有兩份土系。這方法好有效！」一臉崇拜地看向燿凌。

接著，普勤邁步準備去撿前方三公尺的土系砂礫。

燿凌道：「你先用手招。」

普勤疑惑：“用手招？”但還是乖乖地道：「是。」依言照做。

土系砂礫飛了過來，普勤一臉不可思議，再次崇拜地看燿凌。

「你不是還有一份砂礫沒撿嗎？」燿凌提醒。

「對耶。」普勤伸手去招還在草叢中的土系砂礫。

這次沒成功。

燿凌沒有說話。

普勤疑惑地想了會，走到如同前一次的三公尺距離，再試一次，這回成功了！

「所以是和距離有關嗎？」普勤問。

「沒錯，你可以嘗試不同距離。」燿凌答。

「是！」普勤繼續崇拜地看著燿凌。

燿凌對普勤時不時出現的星星眼基本上已經麻木了，微微轉開頭，當先而走。

「你目前收穫怎樣？」燿凌問。

「目前我土系大約兩千七百、金系大約三千四百顆。另外，……撿到過八十顆水系、四十顆暗系、二十顆火系砂礫。」普勤打開縮小袋查看，詳細回答。

燿凌頷首，他知道普勤的土系略勝過金系，不過，由於之前普勤一直開著金系魔法，而只在打鬥真正需要時，才開土系，因此，這個數字正常。

接下來，燿凌盡情搜刮著火、雷、暗三系砂礫，對於金系，則是看普勤沒感應到，燿凌才收去。

「你有聽說雁寒的消息嗎？」燿凌問。

「在前一區遇到文漢，他說，他在第二區時，有見到那個和您走在一起的帶狼的同學。文漢有個葛文學校的隊友，叫莊棧。莊棧說，他們想邀請雁寒加入他們，但是還來不及開口，雁寒已經走遠了。」普勤答。

燿凌露出笑容。

「你這幾天還遇見了誰？」燿凌問。

「在遇到您以前，除了文漢和那個葛文的莊棧之外，還遇到過……」普勤仔細回想：「還遇到過六個同學，都是其他學校的。其中有個白翼的學生，向我打聽您和雁寒。另外有個芬諾德的學生，在知道我是紫星學生後，問我有沒有見到紫星明。……」

燿凌隨意問了些，普勤乖乖認真地回答。

一連三日，燿凌四處研究這區的陣法、魔毒、詛咒，時而回答普勤的問題，另外一邊收集魔晶砂礫。

普勤震驚於燿凌的研究與燿凌收到的砂礫數量之餘，認真比對資料，努力了解這一區，另外自動包辦了三餐，他的廚藝還行，比袁巧差些，但是比雁寒好，燿凌能夠吃得下去。

一日下午，燿凌聽到背後有人喊：「雁寒哥哥！」

燿凌一喜，回頭看去，沒見到雁寒，卻看到一個四人小隊。

隊伍中一人又喚：「雁寒哥哥，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看那人呼喊的方向，“這是叫……我？”燿凌疑惑。

那人看燿凌疑惑，也遲疑起來：「你是雁寒的哥哥對吧？我之前在食堂見過你，你的樣子不可能認錯啊！」忽然，面露驚喜：「還是，你是他的雙胞胎姊妹，是雁寒的姊……。」

燿凌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人口中的“雁寒哥哥”指的是雁寒的哥哥。

他快速開口，不讓那人把最後一個字吐出來：「沒錯，你之前看到的是我。什麼事？」

是一個併隊邀請。

對方四人，金系保羅、火系威廉、水系杜眠、光明系艾琳娜，邀請併隊。剛剛向他招呼的是杜眠，他是白翼學校的學生。

似乎隨著越往山上，學生們的相遇增加，越來越多人找到合適的隊友。

只是，燿凌的夥伴不在這四人中。

燿凌婉拒：「謝謝好意，可惜我們兩人也有金系、火系，不太適合一起走。」

四人失望，依依不捨地跟了又跟。

直到燿凌叫普勤貼上加速陣法，然後一陣疾行，才不見四人蹤影。

試煉第十四日，截至今日早上，燿凌的魔晶砂礫有火系、雷系、暗系分別大約九萬七千、九萬八千、十萬一千顆，金系、水系分別有九千多、將近五千，另有木系、風系少量若干，微量冰系，與之前打劫到的一百二十顆光明系。

普勤則有魔晶砂礫土系、金系分別七千多顆，土系微多於金系，另有微量水系、暗系、火系、光明系。

這日，燿凌走著，感受到遠處有大陣的波動。他心中一喜，那陣法是自己處理的了的範圍，不過應該有不少可以研究、借鏡之處。

他帶著普勤往陣法走去，在距離陣法大約七百公尺處，他聽見一聲狼嚎，聲音來自陣外。

燿凌驚喜，確認不是幻境後，疾步往聲音處走去。普勤小跑跟隨。

很快地，燿凌看見雁寒跟隨小灰，向自己而來。

在燿凌看見雁寒的同時，雁寒也看見了燿凌，他馬上加快速度，瞬間超過了小灰。

雁寒笑道：「燿凌，終於找到你了！」

燿凌也笑問：「是你找到的，還是小灰找到的？」

雁寒：「我們兩個都有功勞。我察覺這個大陣，猜想你可能會有興趣，所以來這看看，在這轉了半小時。然後，小灰就發現你了！」

燿凌微笑：「虧你想到這點，我的確是被這個陣吸引過來的。不過，我也在找你。」

雁寒笑容明亮：「現在，我們都找到了！」又向普勤招呼：「嗨，普勤。又見面了！」

普勤見燿凌歡喜，便跟著歡喜，訥訥地笑著：「是的，又見面了。」

這時，小灰也到了。牠舔舔燿凌的手，然後坐下，得意地搖搖尾巴。

雁寒摟住小灰的脖子：「小灰，你好棒！」

小灰一臉驕傲，抬頭「嗷」了一聲。

雁寒忍不住又伸手搔搔小灰耳後。

小灰甩頭，不滿地發出「嗚！」，接著兩隻狼爪往雁寒肩上一搭，伸出舌頭──舔雁寒的耳朵。

雁寒又笑又躲：「哈哈！唉呀！好癢！」

幾分鐘後，小灰終於饒過了雁寒，得意地甩著尾巴，狼眼斜睨，一副：“看你以後還敢？”的表情。

雁寒幽怨：「小灰，你學壞了！你以前不會故意舔我耳朵的。」然後，幽怨的目光又轉向燿凌，意思很明顯：“你教壞了小灰！”

燿凌讚美：「小灰，做得好！雁寒再欺負你，你就這樣欺負回去！」

小灰彷彿聽懂般點頭，又「嗷」了一聲。

說笑一陣，簡單分享了下這十四天的情況。

雁寒在安全區遇到一個白翼的同學，他沒有和對方組隊，直接上山，一路留意燿凌的蹤跡。他在第三、四區，又分別遇到過一次同學，其他十一人就都不認識，似乎各校的學生都有。他詢問了紫星一個叫紫星瑪的學生，是否有燿凌的訊息，可惜沒有。

途中，雁寒遇到過一個兩人的打劫小組。不過，那兩個打劫的一看清楚對面是雁寒，馬上改口，熱情地邀請雁寒入伙，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魔晶砂礫”。雁寒沒有興趣，想了個不算謊話的婉拒，他表示：「小灰比較喜歡吃燿凌烤的肉。」

輪到燿凌簡單描述了自己的見聞。連普勤也說了幾句。

互述完畢，雁寒向燿凌笑道：「你想進陣看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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