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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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跟前幾次不同的速度在森林裡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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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緊張的四處張望，一方面是因為速度有些過快，讓他得要一直閃避的不撞上任何東西，另一方面則是對可能會找到狼，為那許久不見的感動而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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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飛了一段後他很快的就到達了岩石地，遲疑的停下腳步後他沉著視線的望著正中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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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不，對他來說就像昨天一樣，小野吊在正中央，渾身是血外岩石地也幾乎被整個染紅。那令他心碎的模樣，在之後的每一個晚上都會浮現在眼前的折磨著他，不過至從收到大原帶回來的消息後就再也沒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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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蹲下，他伸手輕輕的撫著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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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也曾死在頓時勾起了苦笑，雖然是給小野帶來了痛苦，但他還是不後悔選擇來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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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朝著北方深處望去，他逐漸化成蝙蝠的再次快速移動。太陽西沉的森林裡溫度驟降，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冷，而是速度依舊不減的穿梭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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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過去，他幾乎要越過整個山頭了卻依舊什麼都沒看到，不過森林給他的感覺倒是變得壓抑，逐漸轉強的陰冷氣息讓他頓時停下腳步的四處張望，異常寧靜的狀態讓他不安的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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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方突然有東西閃過，他猛然化成蝙蝠的往前追去，只是沒想到自己的速度竟會追不上，不到幾分鐘他就完全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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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緩下速度後，他瞇著眼的專注在前方，而森林深處似乎也有什麼東西正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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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了幾步，但才正打算要往前的飛起時，深處的視線卻猛然斷掉，接著是右方突然出現的紅色光點，轉頭的瞬間他就被一隻巨大的野獸整個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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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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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痛的用手肘撐起身，只是還沒能坐直身，雙手就被兩隻腳掌踩住，他驚恐的面對那血紅的雙眼，雖已經有所耳聞，但面前這隻的體型卻跟他所認識的狼相差甚遠，加上那過於兇猛的模樣讓他瞬間有種自己認錯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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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張口要咬他的生物，他則化成蝙蝠的閃至一旁，咬空讓對方有些疑惑，不過馬上就轉過身的對著他裂嘴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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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如此排敵的狼，他頓了一下後遲疑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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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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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依舊雙眼血紅的瞪著他，不過耳朵倒是轉動了一下，這讓他多多少少是鬆了口氣，不過就算有點反應，對方卻還是一副要把他除掉的模樣，所以他一手緩緩朝掛在腰帶上的黑色袋子伸去，打算要把預先準備好的東西丟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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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似是以為他要拿武器一樣，突然一個起步就朝他直衝過來，反應不及之下他就這樣被狼整個咬上，身體右側都入了狼的嘴，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那雙眼的關係，他竟連簡單的變化都無法實行，僅能勉強站著的用另一手抵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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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方明顯是有所困惑，明明是打算要把他整個手臂都咬下來，中途卻像是突然發現什麼的硬是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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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算沒直接咬下，他還是痛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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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嗚……好痛……我沒有要攻擊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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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又再次發出緊告的低鳴，似不願就此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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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忍著痛的動著右手腕，硬是將手中的東西塞進了對方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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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幾秒，狼頓時鬆口的直退幾步，然後遲疑的咬碎了嘴裡的東西，而他則是邊輕撫右肩邊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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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依舊雙眼緊盯著他看，不過在伸舌舔過嘴巴後頓時就做出了令他意外的舉動，如剛洗完澡的要把身上的水甩掉般，四肢站穩的用力甩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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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黑色沙子被甩出後直接化成數百隻蝙蝠的快速飛散，耳邊還留著振翅聲的他，正抬頭望著那些消散的生物時又再次被對方輕頂了一下，還未回過神溫熱的舌就已穩穩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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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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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恢復了他所認識的體型，只是依舊大他許多，而為了對他撒嬌，狼甚至還將兩腳勾於他身後的整個抱緊，除了輕舔外也不斷的用鼻子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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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啦……噗！哈哈……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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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雙手推開，與上次要狼從桌子下去的口氣相似，讓對方頓時停下的靜靜回望，不過腳掌還是在他身後交叉著的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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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等著聽他講話的模樣讓他頓時笑了起來，一手輕撫上狼的臉後順著毛的靠了上去，溫暖柔軟的感覺讓他直感安心，輕輕的勾起微笑後便邊撫摸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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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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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輕蹭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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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亂攻擊其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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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然後用鼻子輕觸著他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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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是人類的話手臂早就被咬下來了，而現在僅是剩下些咬痕在上，且還在緩緩的自我癒合，而見狼這樣在意，他則微笑的安撫後雙手環上的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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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你……真的好久……好久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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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靜靜的聽著，前腳則稍稍收緊的緊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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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溫馨的氣氛只維持了幾分鐘就被稍稍打破，那低頭努力要將他腰上的東西扯下的舉動實在讓他很想直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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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退一步的從袋子裡拿了出特製的糖果，才剛遞出狼便毫無猶豫伸舌的將三顆糖全捲入，不時甩著尾巴的高興樣讓他更加深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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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都沒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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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輕撫在上，接著遲疑幾秒後小心翼翼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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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小野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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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輕轉了一下耳朵，天藍色的雙眼似藏著某種訊息，他靜等了一陣後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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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帶我去找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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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沉默的回望，且之後就像沒聽到般的嘗試要咬走他的袋子，直覺應該是跟小野有關，畢竟以往狼都會待在對方身邊，就算覓食也只會離開一下而已，但就大原得到的訊息來看，狼在外遊蕩的時間已經超過半年以上，加上離開時的話便猜測小野可能已經進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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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請帶我去找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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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頓時將耳朵壓低後用腳掌輕觸著他，小小的嗚咽聲似是表示自己的為難，或許有被特別叮嚀不能打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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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把對方吵醒，對他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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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但求求你，帶我過去好嗎？我真的……真的很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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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穩住聲音的請求著，而注意到狼那緩緩移動的視線，他頓時把手上的袋子遞出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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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袋都會給你的，所以求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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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說完，狼突然就低下頭的用鼻子觸碰，接著伸舌的輕舔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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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眨眼後不解的回望，儘管糖果袋拿在身前，狼卻像是沒了興趣般的完全專注在他臉上，而當他對上那散發著紅光的雙眼時，心裡卻有了莫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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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狼整個壓低身的趴在地時，身體卻自動有所動作的緩緩攀上，不解的半趴在狼的背上，還處在疑惑狀態狼就已經站起身的開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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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向森林深處，先是緩緩走動，接著逐漸加快的奔跑起來，他不安的緊抓著狼，那過於異常的速度讓他僅能瞇著眼的吃力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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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花了那一小時的路程，狼只需用十幾分鐘就跑完，且沒多久狼還突然猛然起跳，衝出了森林外也同時躍出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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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大雙眼，驚恐的望著那鐵定會摔死的高度後直直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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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感讓他心慌，不過僅幾秒又感受到著地並跳躍的衝擊，總覺得根本沒落入下方的森林，他戰戰兢兢的往後望，而留在原地的則是由黑色沙子所組成的扶空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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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再次感受到衝擊，狼就這樣帶著他在不斷出現又消失的平台上大幅跳躍著。大約半小時，狼已經帶著他越過了兩個山頭，真正落在森林裡快速奔跑的時候，他們已經深入到完全不同的區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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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小野竟在如此遙遠的地方，雖然也有另一個比較近的居所，但要從那麼遠的地方搬過來，他實在想不出理由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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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明明持續跑了好一陣，最終停下的時候竟是完全沒在喘的平靜回望，宛如剛才只是散步般讓他頓時從狼身上下來後深深的嘆口氣，而狼則用關心般的先用鼻子輕觸了他幾下後才朝前方直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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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跟在後，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棟極為古老的石造建築，訝異小野真的擁有一棟城堡讓他是直接止步的呆愣在地。被藤蔓爬滿的巨大拱門及石牆、生鏽的欄杆、詭異生物的雕像……面前的景象就如童話故事裡所描述的一樣，只是這裡給人的感覺較於淒涼，且既不夢幻又讓人感到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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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天看應該還是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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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的穿越生鏽的門後，他注意到狼正端坐在進入建築物的大門旁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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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腳下的緩緩走近，然後質疑的推開那道大門，沉重的聲音提起了緊張感，裡頭因為陽光難以照進而顯得陰暗，甚至還有冰冷的風從內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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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停頓，接著轉頭的望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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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我進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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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平靜的回望，接著低頭的用鼻子輕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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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嘴先是將糖果的袋子給出，然後伸手環上的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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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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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袋子，狼輕甩一下尾巴的給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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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一步的回以微笑，接著化成蝙蝠後快速飛進。1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nTT20l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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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睜開眼，小野皺著眉的盯著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次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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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兩年裡他從沒離開過城堡也沒安穩的沉睡，幾乎一段時間就會醒過來，而且都是夢到抱著死去的神谷後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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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蓋在雙眼上，然後順勢抹掉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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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狀況簡直比之前一個人的時候還要糟糕，他根本忘不了那時的衝擊，且因為一直睡不安穩的關係，一個月一次的嗜血期也變的更加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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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神谷死後的那幾個月，他還差點把陪在旁邊的狼給吃了，壓制不了衝動的煩躁讓他對狼下了離開城堡的命令，雖然不捨那不想離開卻又只能順從的模樣，但除非他能冷靜下來，不然是絕對不會再讓狼回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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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坐起身，他淡然的望著落在一旁的棺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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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沉睡他都會躺在六邊型稍寬敞的黑色棺木裡，畢竟不想身上一層灰，所以才像木乃伊那樣蓋上蓋子的睡著，以往都是醒過來才會把上方的蓋子推開，而現在落在一旁的地上，很顯然是因為自己的不安穩而被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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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按著頭的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只是原本要再躺回去的時候，卻因為感受到了狼的氣息而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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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朝窗外望去，墨色的夜空很難得的掛著擁有光暈的明月，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仍舊提不起興致的依舊坐在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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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突然回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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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狼似乎帶了什麼在身邊，隱隱約約有種同類的異樣感讓他是更加皺眉的一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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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從沒遇過其他的吸血鬼，也沒試著主動去找，或許是因為『他們』是屬於個體生活的物種，所以才沒想過要群聚吧，何況還有嗜血期的問題，比起友好相處，大概率會比較傾向除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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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現在所感受到的是，總是排外的狼竟然會將對方完好無缺的帶回，且還讓對方隨意的踏進室內，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對方的力量凌駕在他之上了，畢竟狼除了帶有他的力量外，本身也算是個獨立的存在，有在持續進食之下不可能輕易就被催眠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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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感受著對方的移動後勾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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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同類可以殺死他的話，現在可正是個好機會，就算只是來找居所，那把這地方讓出去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相反的對方若是不想殺他的話，那他可是會把對方直接釘在地下室關著的，畢竟他現在根本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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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張著嘴的吐著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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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移動速度還算快，但似乎控制的不是很穩，且令他疑惑的是，對方似乎也不像是在觀察居所，而是急著找出什麼的四處亂竄，衝入地下室的時候他是稍稍感到不耐煩，而對方貌似也是看到了某個東西的停留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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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再多等，加上他現在位在中央高塔上的獨立房間，位置雖明顯，卻需要花時間才能找到上來的通道，無奈之下便發動了許久沒用的能力，肩上出現的蝙蝠快速的從門縫鑽了出去，沒過多久就到達地下室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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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雙眼望去，還未看清來者何人，對方就變成蝙蝠的朝他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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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的一手撐在棺木邊，不斷引誘的領著對方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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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看你是否能結束掉我的惡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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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高塔的時候對方似是有些猶豫，但還是一點一點的跟著往上飛，他的則早就飛回房的回到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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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等著對方進入，數十秒過去，一隻蝙蝠率先從門縫鑽進，不過卻如僵住般停在原處的許久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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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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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顏色讓他有些愣住，下一秒門就被用力的整個推開，數百隻白色的蝙蝠以他為中心的在房間盤旋，異樣壯麗的景色則讓他稍稍欣賞一陣，表面上看似沒什麼反應，事實上心裡倒是稍稍感到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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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他用能力打招呼的時候，對方卻出現了停頓的遲疑反應，才在疑惑是不是自己太過突然，白色的蝙蝠竟在他身前緩緩匯聚，距離有些過近，不過他依舊沒拒絕的撐頭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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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雙腳放於身側，意外大膽的直接靠坐在他身上，他靜靜的望著那身淡色的和服後緩緩將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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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他完全傻住的是，面前對他微笑的竟是他日夜思念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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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你了呢……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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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大雙眼的愣愣回望，那燦爛的笑容雖帶著淚，卻隨著話語傳進的溫暖於心，不過那也僅是幾秒而已，緊接在後的痛楚便完全蓋過的讓他猛然把對方揮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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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對方早就在當時死去，那刻在心中的痛、過於心碎的溫度如今依舊異常的清晰，所以對他來說，面前的不是夢，就是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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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險些化成蝙蝠的落出棺外，踉蹌的直退了幾步後才穩住的驚訝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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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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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野桑？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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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神谷桑已經死了，你是怎麼騙過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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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以往都來的生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盛怒的狀態，但那冷漠又嘶啞的聲音卻明顯帶著深深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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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愣愣的回望，然後突然想起自己應該先解釋自身狀況，而頓時沉默的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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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反應卻讓小野更加生氣，著實動用能力的率先施壓，雖然對於沒對上視線就有所影響而感到疑惑，但還是緩緩走近後低沉的直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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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要讓你幾步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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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將對方往後推的直壓上牆，只是當他扯開領子的準備要直接咬穿時，銀色的鍊子卻頓時進入眼中的讓他猛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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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看了好一陣，然後緩緩伸手的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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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鍊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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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小……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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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讓他頓了一下的再次對上，面前人的雙眼同樣發著紅光，但卻是極為不穩的不斷閃爍，且那股斷斷續續的痛苦竟還像是訊息般的傳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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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們有所連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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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逐漸放緩施壓的力道，接著一手遲疑的提高對方的下巴後沉著視線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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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是其他人惡意弄出來的幻象，那條鍊子卻又硬生生的否定了他。而若這一切都是夢，那麼或許自己該深陷其中，就如那天所說的最好都不要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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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緩緩轉柔的望著面前的人，他閉上眼的同時主動靠近的輕輕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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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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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雖然對突然的吻感到疑惑，神谷仍舊順從的給予了回應，且除此之外還習慣性的將舌頭壓在對方的獠牙上，就算感覺到對方的遲疑也依舊使力的劃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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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的甘甜讓他是失神的更加深入，加上他渴望對方的接觸已久，見小野沒有再推開後便緩緩伸手的直接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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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的纏綿勾起了沉睡已久的回憶，而一感覺到對方有意退去，他便跟著鬆口後遲疑的緩緩望去，只見小野依舊閉著眼，眼淚卻在不久後瞬間溢出的快速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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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的伸手輕撫上對方的臉，用姆指擦掉淚水的同時對方也一手覆上的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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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悲傷……又溫暖的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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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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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醒過來呢……睜開眼後……你還會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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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的話就像要把他的心撕裂般，而一想起小野所說的『連結』，明白這可能是對方的感受後，便是更加不捨的雙手輕捧，然後靠上對方的額頭後溫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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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我就在這裡喔，哪裡都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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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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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請睜開雙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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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沉默了許久，抓著的手也稍稍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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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害怕一切都是幻覺，仍舊在幾秒後鼓起勇氣的睜開雙眼，面前的人就近的回望，確定對上視線後便再次勾起笑容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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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騙你吧，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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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回望，再次閉上眼的同時雙手也將對方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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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神谷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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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明顯透露著不敢相信，神谷一手輕撫著對方的背作安撫，稍稍思考後就語氣輕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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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因為還想跟小野桑去看煙火，所以就硬是活過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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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聽聞著實疑惑的鬆手回望，而神谷則是輕抹掉對方臉上的淚後轉而苦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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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不只人不見了，還連續兩年都沒能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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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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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野桑該怎麼賠償我呢？」微笑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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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臉失神的呆望，接著聽出這是在緩和以及變相的安慰後便跟著笑起的順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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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想要什麼都可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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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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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我能給的，就算是這條命也可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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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後先是閉上眼的緩緩搖頭，然後再次回望的無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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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依舊是把自己的命看的很薄呢，但我要的只是陪伴而已，所以請小野桑好好活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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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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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停頓了一下，接著再次伸手抱著他後沉默的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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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段孤獨日子，接著轉而思考對方的情況，自己僅是兩年就覺得痛苦萬分，實在無法想像對方是怎麼熬過那些歲月，不僅又為現在的再次相會感到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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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神谷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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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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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為什麼能化成……？」邊說邊遲疑的鬆手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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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出對方想問什麼，他先是回以一個高興的燦笑，接著雙手捧在對方面前的動用能力，僅幾秒掌心便出現了一隻白色的蝙蝠，圓潤的藍色雙眼也在之後望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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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這個？呵呵～因為你的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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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白色的蝙蝠頓時飛起，在上方繞了一小圈後便輕落在對方的頭上，而注意到那睜大雙眼的驚訝貌，他就像是拾回兩年前的情緒般，開心的直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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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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