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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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預期，兩位『老闆』回來後新人幾乎都沒辦法專心工作，除了身份特殊外，那層戀人關係更是讓大家興奮的不停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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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中受到衝擊最大的，不外乎就是首先見到神谷的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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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那個職場上跟戀愛上都視為勁敵的人，竟會讓他有完全敗北且根本不可能贏過的感覺，何況對方還是跟小野是同一個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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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毫無勝算，他至少也要好好認識一下這個一直讓他分心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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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香蘭桑，可以告訴我關於……神谷桑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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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坐在桌前，本是要自己倒些茶的小憩一下，雖說本來就預測到會被問，但還沒過半天的就闖進來確實有些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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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刺激過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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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茶壺輕放回位，輕探口氣後便伸手示意對方坐在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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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突然對神谷桑的事感興趣呢？不是一直都很在意小野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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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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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第一次見到神谷，心底那莫名的感覺便又稍稍浮動了起來，而且明明之前那麼討厭，真正面對面後卻反而有想接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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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靜靜的觀察，就算確認當時的神谷並未針對誰下指令，但因為沒有像小野確定過，他也沒把握不把對方這異常的失神算在指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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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玉華想知道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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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神谷桑是個什麼樣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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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嗯……是個很讓人放不下心的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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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回樣讓對方愣了一下，接著眼神移開的遲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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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聽說神谷桑是個什麼都精通，幾乎不需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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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這樣才放不下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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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打斷，接著無奈的望像房門，就像是直接穿透的望著某人般。而對於玉華來說，那如往常般的視線卻同小野一樣，額外帶著近似憐惜般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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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的思考幾秒，接著再次抬頭的緩緩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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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神谷桑既然都精通的話，應該很受歡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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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得上如此，而且不管好的壞的通通都會吸引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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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請問這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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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先是停頓的靜默，接著將視線轉回的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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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喔，不過實際上是壞的東西佔了大多數就是，且全都是神谷桑靠自己處理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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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花魁又是老闆的話，很多事處理起來也比較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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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那些不好的東西就是隨著身分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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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至少花魁是握有選擇權的吧，而且也不是想當就當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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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事實上是神谷桑本身並不想當喔，他是被硬推上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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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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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為將他推上去的話，那些高官就能直接佔有，而以店家來看的話這也是個賺錢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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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先是嘆口氣，接著伸手倒了杯茶的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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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接下自己不想做的位置，何況還是這種任人擺弄的工作，承受的壓力可是旁人所想像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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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來神谷桑不是也當上老闆了？那不就可以為自己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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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沒這麼做，反而又接下的獨自扛著所有工作，為的還只是希望我們能因此輕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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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店裡的狀況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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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現在比的話差很多喔，不管是違禁的藥品還是客人的品質，當時挨打可是我們的日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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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華頓時一臉不敢相信，不過他加入晴之屋時已經是整頓後的狀態，雖然之前在別的店也會有被罵的時候，不過都非常少見，何況當時的客人大多都往知名的那幾家跑，留下的都是些早已熟悉規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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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一直以來都習慣自己扛著責任，就算不是屬於自己的也依舊如此，現在……不，該說至從遇上小野桑後才開始改變，現在看上去……呵呵，算是比較『正常』了呢，只是偶爾還是會有點小小的麻煩……玉華跟神谷桑講過話吧？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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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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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一問，他頓時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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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實在不想承認心裡那些莫名的感覺，燦爛的笑容、清澈的聲音以及優雅的舉動……是個讓人想接近且也稍稍……想對那纖細的身子緩緩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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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明顯僵住，對自己這突然的想法感到驚愕，不過注意到此的香蘭則是稍稍吐出氣息後移開視線的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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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的，只是我想先確認……除了伸手之外還有其他像是更深入的想法出現嗎？直接壓上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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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時只有……想伸手而已……」不太確定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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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呢……不然小野桑又要生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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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聲的嘆息並未被對方聽見，不過就算注意到對方的那疑惑的視線，他也沒打算多解釋什麼，而是深呼吸幾次的考慮後緩緩把話題接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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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他以前的狀態嘛……玉華以前接客的時候有過一次接待多人的經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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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不過因為價位高的關係也只有幾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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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狀況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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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畢竟是個稍顯吃力的一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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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種情況在晴之屋很常見的話，玉華還會選擇來這並堅定的繼續朝花魁前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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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聞明顯是頓了一下才回過神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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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是違反了晴之屋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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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規則是神谷桑當上老闆時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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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所以在這之前……那也是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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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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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的回應，讓對方的顯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因為這樣一來那個曾被大家說成前幾名好的地方，事實上只是個因受盡折磨而強迫成長的場所，他們為了生存下去而不得不強化自己，進而把晴之屋推向了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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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靜靜的望著桌上的杯子，緩緩沉下視線後便再次輕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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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不過神谷桑……卻走得比我們還要辛苦，不，用『辛苦』還遠遠不及呢，但他卻都默默的承受，一次抱怨或是掉淚都沒有過……玉華，不管再怎麼能忍受，多多少少都還是要釋放一下情緒，心才不會因此被壓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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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神谷桑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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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一半，房外的走廊上頓時響起了對方的聲音，嚇得他頓時禁聲的往房門望去，而同樣聽到的香蘭也順著聲音的跟著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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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你剛才跟那位官員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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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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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停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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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真的沒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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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他突然講話變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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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他原本對你講話很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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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啊！等等！小野桑！說了不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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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知道我就不給他機會了，下次我再好好『勸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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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機會……你再不說清楚我就不答應剛才的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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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只是說『如果敢再亂評論你以前接客的模樣，我會讓他永遠出不了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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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唉……身為老闆怎麼可以威脅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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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他並不是客人啊～而且我這次是先口頭警告喔～並沒有直接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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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停！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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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這樣神谷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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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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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好好『吃飯』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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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事實上我還不覺得餓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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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再不進食會把身體搞壞的。那既然處理完客人的事了，我們就上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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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可以再稍微教我？或是……再陪我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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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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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香蘭靜靜的又望了一陣後便一臉欣慰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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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小野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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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玉華頓時把視線移回的對上，而他則是加深微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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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他沒有打算來晴之屋的話，不單單是神谷桑，或許我們一輩子都無法過現在這種像樣般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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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稍稍移動視線的落在放一旁的煙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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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來之前……神谷桑雖然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看似正常，但他常常一個人坐在窗口的望著遠方，那感覺就像隨時會選擇自己掉出去般，每天不斷的將各種情緒壓在心底，對自身所招受的種種也都一副無所謂，直到小野桑用了某種方式才讓他開始轉變呢…….呵呵，他以前可從沒跟誰那樣請教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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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那個『特別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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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稍稍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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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方面呢，畢竟要護著花魁，有權有勢是必要的之外，還要能在被發現遊玩於娼街後站得住腳。而雖然小野桑從不提自己的事，但就他接手當老闆，以及客人的各種反應來看，在外的地位應該也是滿特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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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闆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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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都只知道表面上的他喔，私下的話我想就只有神谷桑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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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闆似乎對你跟蓮……至少比起我們還更加親近呢，也沒有聽說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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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後頓時什麼都不說的靜靜回望，接著遲疑好一陣才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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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你們來看或許是比較親近呢，但事實上是，我跟蓮只是比較常跟他接觸而已，玉華如果之後有機會常跟小野桑聊幾句後，你就會懂我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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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桑不曾……就是……沒有因為老闆的身分而害怕接觸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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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呢，畢竟小野桑剛來的時候嚇壞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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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但是老闆感覺上並不會隨意傷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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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不是的，小野桑並沒有對他們做什麼，僅是因為氣息跟壓迫感的關係所以都不敢再接待而已，何況小野桑並不像其他客人那樣的意圖明確，每次來也都聊了幾句話就走，給的費用卻又是異常的高，感覺像是某天會突然要求什麼不好的事般，但因為不想用這種不確定的事去煩神谷桑，所以最終這接待就落在我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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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實際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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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接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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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的說出實情，接著停頓的望著他驚訝的反應後稍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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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因為被前一個客人灌了些藥，所以沒能接待小野桑呢，結果又是神谷桑臨時幫我代接…….還好這次的結果是好的，不然我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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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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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明顯的嘆了口氣，接著再次對上視線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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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是我們都還是一般男娼的時候，我也曾因為身體不適而讓他幫忙過，雖說那次也是老闆要求，不過後來才知道，他為了不讓我受罰而主動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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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跟神谷桑的關係很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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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比較常一起行動呢，我比他早幾年進晴之屋，輩分上也比較年長些，不過當時的我是個膽小且話不多的人，所以是挺意外他願意跟我有所交集。」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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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是個……很熱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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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事實正好相反呢，而且聽說他是被換進來的，所以理所當然的不喜歡這呢，只是就算不說話或是表情不好，他還是會在旁人需要的時候默默的出手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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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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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個暖於心的人喔，建議玉華趁著這幾天他們回來休息的時候找他聊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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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後有些遲疑的將視線移開，似是不想承認什麼般，而他則淡然微笑的將話題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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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名客官迷戀上了他，幾乎每天都指定要找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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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很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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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一個已經有婚約的人卻老往娼街跑的後果有多糟糕，想必玉華也能推測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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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方的女人在意的話……會引來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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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露出苦笑，一想起之後發生的事他就又再次自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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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而那次……也可以說就是讓他成了之後那種沒靈魂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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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華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把之前的聽到的想了一遍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緩緩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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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同時接待好幾個人外還持續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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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沉默讓空氣稍稍凍結，而當對方再次將視線對上時，他看到了那雙眼中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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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那根本是單方面的虐待呢，而因為我的關係，事情在之後又變得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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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桑當時……也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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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確認，而對桌的人則是明顯深呼吸後視線稍稍移向窗外，接著勾起淡然的微笑後小小聲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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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說好要放下了呢，這下又要被唸幾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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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了口氣，接著明顯放緩情緒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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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我也在場。雖然都是受害者，但事實上我也同時是個加害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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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被發現而兩人一起受罰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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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華是不是忘了我們本身也是『男人』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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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的傻住，呆愣的模樣則讓對方再次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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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算理智還在，也沒辦法控壓制住慾望呢，何況精神上已經是在極其不穩的狀態下，身子的反應完全是整個暴露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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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香蘭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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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猜想感到無法置信，進而直接把話給止住，但對方卻在等不到他的答案後主動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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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沒錯，我當著那些人的面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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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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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沉下視線，抿了一下嘴的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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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些人不停的大聲嘲笑，我也仍舊能清楚的聽到那既痛苦又微弱的喘息，而明明已經要昏過去的狀態，他卻硬撐的與我對應，甚至是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對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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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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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自身的狀態感到無所謂？不，那明顯是已經選擇放棄進而轉頭要保護我……拉著的不讓我崩潰一樣。而雖然我並不是他們的目標，但卻依然當作是額外獎勵般的硬將我留下，只是跟神谷桑相比稍稍有所收斂罷了。最終我昏了過去，再次醒來後他們也已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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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谷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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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瘀青、擦傷、撕裂傷……他靜靜的躺在窗前不遠處，模樣像極了想出去卻又無法逃脫般……那晚的景象所帶來的絕望，直到現在都無法完全消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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