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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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闆知道這事嗎？就是神谷桑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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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問過呢，不過……我認為他是知道的，畢竟連那筆請醫生的錢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還幫我跟神谷桑坦白了呢。」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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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所以後來你們有再提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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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本都不會再提的，是小野桑拉了我們一把呢。呵呵……雖然他都說這些都只是為了神谷桑才做，但事實上是真的有額外救了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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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稍頓，接著勾起微笑的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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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神谷桑出去旅行的那天，我找他談了些名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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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已經看過的名單，劃掉的就直接以我的名義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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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從小野手中接過，上頭有些名子被整個劃掉，有些則在旁寫了一些像是注意事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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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兩個人決定要去旅行的日子，雖然被說不用特意記著，但還是有很多人在空檔的時間出來送行，畢竟這也是神谷第一次以放鬆的心情出門，所有人當然都為此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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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兩位還請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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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如果累的話，晴之屋可以暫時歇業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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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聽先是有些驚訝的回望，幾秒後才回過神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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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我會多多注意大家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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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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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著眼，他疑惑的望著小野的笑容，而對方則是微微增加擔憂的語氣後繼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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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覺得累，就不要再接客了，晴之屋的事情也可以不用管，沒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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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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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跟神谷桑都不會說什麼，就隨自己的意思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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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你們會有很多麻煩的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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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視線讓他緩緩止住，而小野則是依舊勾著溫和的微笑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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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我們的事情你不用再擔心了，你該為自己好一點，甚至是自私一點也沒關係，就跟神谷桑一樣，已經不需要再這樣勉強自己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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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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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的回望以及反射性的退縮，小野稍稍在心裡嘆了口氣，接著回過頭的像是在確認什麼後，就從身上拿出一個紙袋的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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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接下手，沉沉的重量讓他頓時是直愣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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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這是神谷桑一直藏在櫃子裡的東西，雖然被我發現之後，他就把算要自己拿去默默的處理掉，但我以總有一天做的到為由的暫時收在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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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接著轉為苦笑的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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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從當上花魁後就一直想交給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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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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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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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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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不解是什麼意思，他遲疑的將袋子拉開的確認，裡面確實是錢，而且數量還不少，但才正要細問時小野卻率先開口的提起那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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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晚請醫生的費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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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瞬間慢了一拍，他一臉不敢相信的回望，畢竟他從未提起，而且也不認為神谷會主動對小野說，抿了一下嘴，稍稍在心裡安撫自己後不安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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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那晚……指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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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香蘭，當神谷桑知道那筆錢，原本是你要為自己贖身用的時候，他自責了好一陣……不，應該說到現在也一直無法放下，而一等他有了這筆之後，卻又害怕提起那晚的事而遲遲不敢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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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知道……知道『那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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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再次提問，但小野沒回答，而是稍顯難過的回以微笑後略過問題的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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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想跟你好好道歉，且也想為那之後的種種跟你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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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雙手輕顫的緊抓著紙袋，對方的話提起了當時的那句對不起，勉強讓自己保持鎮定，但不穩的語氣卻完全透露了不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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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原本應該是我……而且之後我也沒幫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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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他當上花魁後你接了很多不必要的客人吧？為了不讓他過於辛苦，你都在後默默的幫他分擔，所以你並不是什麼事都沒做，相反的你已經做了太多超乎你能負擔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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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稍停，接著一手放在胸前後語氣放柔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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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這筆錢只是一個小小的回禮，還有什麼需要或是想要的你隨時都可以說出來，就算是想離開，去新的地方平穩的生活也沒問題喔，我會幫你安排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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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回望，接著沉默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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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許久都沒反應，小野則在等了一段時間後小小聲的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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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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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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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對方還在考慮需求，所以選擇默默地等著，但當對方緩緩抬頭的回望時，那帶著淚痕、明顯哀傷的微笑竟讓他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的整個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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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怪我嗎？那晚……因為我而造成的那些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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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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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我要遇到的事，要不是我沒顧好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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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的錯，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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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打斷讓對方頓時止住的愣愣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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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男人的問題，你跟神谷桑都沒有錯，只是事情正好被神谷桑遇到而已。而且就算換成是你在房裡，神谷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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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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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沉下視線的模樣明顯表露著無法釋懷，這讓小野思考了幾秒後再次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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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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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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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頭，那散發血紅光芒的雙眼嚇的他猛然僵住，但當眼前的畫面閃爍了幾下後，他卻看到了不屬於現在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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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明顯失落的坐在窗邊，接著是耳邊響起了小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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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在意的話為何不直接跟他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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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想讓他想起來啊，我突然拿這跟他道謝……他一定會問我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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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啊～或者說一直以來受他很多照顧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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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本來就應該要還他這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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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認為那是『你們』共同的傷痛，所以由你提起也沒什麼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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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還是這筆錢用捐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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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你現在給不出去的話就暫時就放我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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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神谷頓時轉過身後一臉困擾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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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放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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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哪天有勇氣可以當面談的時候我再還給你啊～不然要是太過衝動而做出後悔的決定，那神谷桑可又要自責好一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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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神谷頓時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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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真的會來嗎……無法想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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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上自己稍稍走近了一些，然後在對方面前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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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練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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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說對你練習嗎？那感覺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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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可以稍稍催眠神谷桑，讓我看起來像是香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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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可是我連怎麼提起都……該怎麼說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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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的求助模樣，讓他稍稍又在心裡感嘆對方對小野的信任及依賴，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別說沮喪了，對方幾乎不曾把緊張之類的情緒掛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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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覺得哪一件比較重要？道歉還是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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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應該是道歉吧，畢竟我都沒為他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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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這樣說～準備好我就開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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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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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戰戰兢兢的跟他對上視線，而在一陣模糊後他注意到對方那些微變化的神情，先是望著他的微愣，接著稍稍低頭的明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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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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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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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一直都……都沒為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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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神谷桑一直……一直都在保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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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後還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讓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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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明是我……是我一直拖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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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這筆錢應該要早點還給你的，但我一直沒勇氣跟你提，希望……你能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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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逐漸低下頭的人，他難過的想伸手去扶，卻在觸碰不到的瞬間想起這只是個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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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謝謝你一直在背後默默的照顧我，一想到有人在支撐著真的覺得很高興呢……讓我更能專注在眼前的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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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臉難過卻又真心高興的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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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個笨蛋在我旁邊了……所以就不用再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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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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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離開也沒有關係……或者需要什麼也可以直接跟我說……香蘭……真的很對不起呢……直到現在才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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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猛然用袖子擦過眼角，幾秒過去畫面變回原本的清晰後，對方頓時低著頭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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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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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好啊，既然已經把話都整理過了，不如現在就直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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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不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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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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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還沒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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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來決定一下要什麼時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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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一臉為難，卻還是聽從的低下視線考慮，但還未聽到答案，眼前的畫面卻瞬間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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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回過神時神谷已經背對著他的站在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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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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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沒回頭，而是直接對著小野不爽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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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在幹嘛？為什麼要欺負香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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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我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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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明顯也對神谷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然後一臉無辜的對應著準備發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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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沒見過對方發這麼大的脾氣，香蘭愣愣的站在身後，努力讓自己的思緒跟上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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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一下樓就看到你在對著他動用能力的，最好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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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在欺負他啦～只是……稍微讓他看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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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看什麼會讓他流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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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聽頓時緊張的摸著自己的臉，手上的觸感讓他想起了剛才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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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個啊……就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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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不是說把名單的事情放著就好嗎？為什麼要交給香蘭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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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野因為名單的事被對方這樣苛責，香蘭頓時回神的伸手拉了一下的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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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名單是我主動跟小野桑要的，並不是小野桑下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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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聽聞先是明顯愣住，接著一臉擔憂的溫和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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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要名單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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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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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將東西抓在手上，而神谷雖對他的遲疑感到疑惑，卻在見到他手上的紙袋時頓時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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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氣氛包圍著兩人，為了脫離這種尷尬，原本神谷是要回過頭的去問小野，但面前的人卻率先拉住他的手後小小聲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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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我想跟你談一談，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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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驚訝的望著低頭的人，然後稍微撇頭的跟小野對上視線，明顯的求救訊息則讓小野頓時無奈的笑著搖頭，隨後伸手輕撫上他的背後溫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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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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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先是低下頭的一臉猶豫，接著考量過後如做好覺悟般的望向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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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進房間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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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小野桑除了把神谷桑的想法告訴我外，還推了一把的讓我們彼此往前……小野桑真的很厲害呢。」笑著開口，語氣則完全透露著對對方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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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闆或許是從神谷桑那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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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我的感覺是，小野桑應該是用了別的方式呢，畢竟神谷桑並不是那種會把過去當話題的人，何況還是那種自己受苦的事，不只神谷桑，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那會挑起小野桑的情緒，所以幾乎都閉口不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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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那真是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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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自己的事，但玉華就是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且深深為現在的得來不易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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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現在都已經平靜下來了，偶爾還是會有人鬧點事，但都只是些能解決的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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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微笑的輕撫放在一邊的煙管，想起那段大家還在適應有人保護的日子，臉上就稍稍加深了微笑，接著輕吐出氣息後語帶輕鬆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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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玉華聽完他也是個正常人後，是不是稍微有些自信能面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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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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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原本的目的而頓了一下，絲毫沒有發現對方那早已看穿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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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還有些不安的話，玉華就稍稍看看別的地方吧，雖然是個不太好的舉動，但我相信神谷能諒解的，另外不知道怎麼開口的話，也可以從工作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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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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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像是遇上不好的對付的人，或是對『花魁』有沒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喔，神谷桑會好好為你解答的。此外，玉華不是也想問小野桑的事？這神谷桑也會回答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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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但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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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支支吾吾，就算是眾所皆知，但被直接提出來還是會感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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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一陣，接著稍顯慌張的緩緩起身後低頭的打聲招呼就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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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香蘭來說，雖然是用那些理由說服，但實際上他的用意是想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欠缺，畢竟就算是他的好言相勸，對方也不會真正把話聽進，那最終能想到的，就只有讓對方直接對上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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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又要再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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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道著歉，但腦中卻頓時浮現神谷那皺眉的『這又沒什麼。』後無奈的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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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起煙管，他稍稍望向窗外，靜靜的享受這清閒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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