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籠中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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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小野就像是小孩一樣拉著他到處跑，幾分鐘前那小小的尷尬就像沒發生過一樣，而且因為童心高漲的關係，直接又把他後來架起的拘謹全都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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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陣終於是稍稍回到了稍早前的狀態，小野便站在旁的邊觀察邊思考著對策，而一注意到神谷在研究攤位的玩法時，還不停拉高自己衣襬的不想弄髒後，他便毫不猶豫的從另一邊正在製作面具的攤位那要些原料的直接塗在對方的手跟和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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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突然意義不明的舉動則瞬間讓神谷傻住，且完全忘當對方是客人的直接唸了起來，畢竟就算是可洗掉的水性顏料，他還是無法接受『把衣服弄髒』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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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你在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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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畫上去～很好很好～再撇個幾下～」完全無視的繼續在衣服上畫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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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乾掉的話洗掉也還是會有痕跡啊！」生氣的想要用手抹掉，但又頓時發現自己手上也被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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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神谷桑一直在意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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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因為這……這是你花錢……特地買的啊……」望著對方嘟嘴的抱怨便頓時支支吾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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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高興神谷桑想珍惜的想法啦，但太在意就玩不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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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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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在意了，神谷桑這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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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嗚……等，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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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本上每次出現小爭吵，他都會用這一句話解決問題，雖然神谷也有察覺到這件事，但貌似都順著他的跟著停下。而望著一臉認真在教他怎麼玩的人，小野邊聽邊趁在對方低下頭的時候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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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啊，我很認真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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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說完對方就突然在抬頭的時候整個傻住，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讓他也順著視線後疑惑的往自己身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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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的距離，有個男人正愣愣的盯著他看，帶滿困惑的視線還在之後緩緩移向一旁的神谷，感覺到袖子被拉著，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後直接轉過身的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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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大原桑吧？請問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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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初次見面……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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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有禮的回答，但視線卻完全沒離開神谷身上，他微笑的稍稍把神谷拉近，明顯暗示要對方把視線收回外，詢問的語氣也刻意加重的要對方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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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野，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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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先是又瞄了一眼神谷，然後才遲疑的緩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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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您知道……神谷桑去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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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覺得我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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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看似溫和卻沒什麼溫度的微笑，大原頓時有種不該上前打擾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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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去找神谷的時候，若不是硬上樓的拉開對方的房門，他還真不知道神谷跟誰有特別的交情，何況還為了對方說了不待客的話，那麼對方肯定不止是普通的客人而已，再被請走前匆匆向其他人問了對方的身分，但得到的卻只有名子跟不尋常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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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半小時前，他打破了禁足的約且偷偷跑去探聽了神谷的狀態，沒想到才剛進大廳就被一臉超急不爽的蓮給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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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現在不在！請回！而且您不是被禁止踏入晴之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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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怎麼可能！之前有提到這天沒有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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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不在！請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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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離開後，他仔細回想著之前跟神谷的談話，確實是沒談到這天要接待誰，但就在他覺得可能只是自己記錯時，卻突然想起了那個坐在桌邊悠閒喝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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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猛然抬頭的望著那沒點燈的房間，接著直覺性的往廟會跑去，只是當他驚喜的找到人時，對方身旁的卻不是他所以為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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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上去有些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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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跟……神谷桑是很好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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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問小野頓時眨了幾下眼，然後毫不忌諱的望著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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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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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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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緊張的拉著他，然後幾秒後再次望向一臉疑惑的大原，就算戰戰兢兢的出了聲，對方也仍舊是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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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認出，雖是有些失落，但與此同時心裡更多的卻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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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著表情複雜的神谷，小野則微笑的低下頭後在他耳邊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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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說我不是客人吧？那這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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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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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一臉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惹的他是頓時笑了起來，兩個人皆愣愣的望著心情愉快又捉摸不定的他，未等對方開口便語帶輕鬆的率先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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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跟神谷桑見過兩次面的客人而已，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關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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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默默的聽著，而大原則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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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那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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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所以大原桑是特地跑出來找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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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神谷桑曾說過今天沒事，但人卻沒留在晴之屋裡，所以就想說可能在外……之類的。」大原低著頭失落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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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擔心才這樣找人？還是有別的想法呢？」微笑的開口詢問，就算感受到神谷那疑惑的視線也沒回望的等著對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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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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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擔心？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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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大原頓時不解的回望，但卻在對上小野的雙眼時，不自覺的又將視線猛然移到旁邊的人身上，愣愣望著的同時，小野的聲音再次低沉的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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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真的只有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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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沉沉的在腦中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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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疑惑對方的沉默，神谷不解的抬頭，接著在對上視線的同時立即僵住，沒有原因，就是知道對方『看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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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兩人的完全不動，小野沒說什麼，只是以帶有深意的微笑等著接下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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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先有反應的是大原，猛然眨眼後就直接撇向一旁，一副就是不相信剛才看到什麼一樣，而回過神的神谷，則是深低著頭的猛然往他身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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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的抿了一下嘴，對於這結果感到有些無奈後似笑非笑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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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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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冷靜下來的回應，然後偷瞄了幾眼他身後的人，但對方已經不再回望，僅是沉默的靠著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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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錯覺……只是很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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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不停的在心裡說服著自己，完全沒注意到小野那有意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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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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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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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在小幅度的點一下頭後就失神的離開，靜靜的盯著對方的背影看，直到神谷扯了他幾下的衣服後才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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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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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為什麼……讓他看出我？」遲疑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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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對那敏感性感到佩服，勾起微笑後便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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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我沒讓他直接看到神谷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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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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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放出條件而已，如果他能開口叫出你的名子，那才會真正的看到你，除此之外都只是相似的幻影，但他最後竟然選擇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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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愣住的表情，他皮笑肉不笑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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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他可以，結果似乎缺了一些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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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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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討厭大原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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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不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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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有官位，雖本身保護不了你，至少也可以花大錢請保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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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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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才也看到了，他那麼看重你，還特地出來找的，跟他的話也許生活會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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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雙眼直直的盯著，低沉的聲音還讓他有種輕飄飄的感覺，但就算意識有些恍惚，他還是對對方說的話感到強烈的不爽及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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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什麼……我要不要跟誰離開這是我自己的事吧？而且不管多好，我都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說過了，晴之屋是我的歸屬，根本沒打算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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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的回望，然後再因對方那過於沉默的視線想起什麼的猛然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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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突然就對你發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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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幹嘛……竟然用這種態度對待客人的……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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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對方他強烈的自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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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失控，就只是聽對方那樣說而已，何況也曾被晴之屋的人這樣詢問或提議，當時也都能冷靜的微笑帶過，怎麼這次就不行呢？而且到目前為止，自己還多次搞出了這種尷尬的氣氛，想想也真的是太不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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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著氣，他低著頭的默默思考，但才正要提退錢的事時，小野卻主動靠近外還率先開口的講了讓他愣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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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對我道歉喔，剛才是我不好，硬是提及這件事情讓神谷桑心煩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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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這種狀況下被道歉，讓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而面對他傻住的態度，小野則又勾起溫和的微笑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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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怎選就是神谷桑的自由，我也實在沒資格插手什麼呢。嗯，那麼我們就繼續吧，不過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直接去找位置等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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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著眼的聽著，然後回到了原本的狀態順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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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直接去等煙火好了。」輕聲開口，卻沒注意到自己竟然是站在同行，而不是服侍者的身分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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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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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反射性的伸手，而神谷也沒多想什麼，就一手輕拉起衣擺另一手放上的讓對方扶。兩個人默默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等待，雖然之後都沒再多聊什麼，但他們也不在意安靜的各自思考自己的事，一直到煙火綻放在兩人頭頂上，他們才稍稍說點話的一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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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花火，瞬間的美麗景象，然後逐漸黯淡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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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發愣的望著，接著稍稍望向四周的人，如此之近卻都抬頭專注的望著天空，而在他還在為自己不用邊陪笑邊防著別人而感動時，頓時感覺到背後被人輕扶，轉過頭望去，只見小野與其他人不同的對他微笑，溫柔的雙眼裡則反著那絢爛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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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那莫名的異樣感讓他頓時低下頭後，不自覺一頭主動靠上的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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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在幾十分鐘後結束，雖然廟會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但當對方再次詢問他的意願時，他卻輕搖頭的表示已經心滿意足，不過意外的對方也沒選擇繼續逛下去，而是提議一起去散步後的直接回店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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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可惜，但就時間來看也是該回去，欣然接受後兩人就離開人潮的緩緩移動，走在安安靜靜的街上，而或許是因為只有他們的關係，他反而比在廟會時更有精神，甚至連步伐都輕盈起來，如此心情愉快讓小野著實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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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比我還更喜歡人少的地方啊？可不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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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其中的深意，他先是回以微笑後靠近的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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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都是在這種時間一個人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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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不過也不是常常這樣，大概就一個月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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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天啊？那其他時間呢？一個人待在家都在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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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的好奇，小野也沒打算隱瞞的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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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做什麼啊，睡覺外就工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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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有在工作！？什麼工作啊？」驚訝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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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工作啊……嗯……像商人那樣作一些買賣之類的啊……」苦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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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真讓人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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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神谷桑怎麼好像不相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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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商人不都是穿的很華麗嘛，而且身邊都會帶一堆女人啊，但小野桑都沒有呢……還是只有來店裡才沒帶？」平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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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神谷桑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嗎？穿著過於華麗或是隨身帶人的話，可就太引人注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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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喜歡倍受矚目？但你不是都直接在我的店裡弄出那些事的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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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有目的性才那樣做的啦，雖然我也沒真的刻意去藏自己的身份，不過也沒打算拿來炫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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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原來是從商啊，難怪付的出那筆錢……本來還以為又是哪來靠父母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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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我在工作啊？哎～原來之前都被小看了～不過我大部分的時間確實都是在睡覺啦，所以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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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小野桑需要休息的時間……會比『人』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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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反的比較短喔，偶爾才會睡比較長，平時的話只是因為沒事，加上白天太過明亮才會選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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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神谷頓時是愣了一下，接著思考話中的意思後遲疑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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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討厭太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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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呢～但也算不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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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被太陽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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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先是疑惑的回望，然後頓時意會過來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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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當然可以啊～我跟神谷桑所認知的傳說基本上差異滿大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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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跟傳聞一樣可以變成蝙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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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是沒錯啦，但那個其實只是型態變了而已，並不是真的蝙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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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啊？聽起來好複雜……其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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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嘛～還有很多不太一樣呢，神谷桑對我這麼感興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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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的啊……又不是想問就問的到的事情……何況我原本可是不相信有吸血鬼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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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呢，但想知道吸血鬼的事情是打算要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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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會想知道是因為小野桑是，所以才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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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的回答，但不知為何小野卻突然臉色沉了下來，算不上是生氣，但明顯有些不太高興，靜了幾秒後還以過於淡然的音調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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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了工作用呢？還是為了提防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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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工作無關，只是單純想知道而已……不過『提防』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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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問，但對方卻笑而不語，望著那明顯帶點苦澀的微笑，他頓時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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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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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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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淡然的回應，他愣了一下後往身後望去，原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回到了那條街，熟悉的街景讓他頓時感到莫名的失落。而此時小野則走過他身旁的往前走去，看似準備直接離去的身影讓他往前一步的想追上，但才正要出聲叫住對方時，小野卻突然止步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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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麗的鳥在籠中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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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聲音，近的就像直接在他耳邊開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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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你說晴之屋是你的歸屬吧？但在我眼裡，晴之屋不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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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望著側身回望的小野，溫和的微笑裡混著淡淡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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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關了你一輩子的鳥籠。」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jLaKxb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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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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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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