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ius Club - 記憶碎片

我覺得掂。

三胖醒目咁點點頭，同意咗林弦加入臉幫嘅決定。

「好！咁就咁決定喇！」

大臉貓雙手一拍，哈哈大笑，攬住林弦條頸：

「老友，由今日開始，你就係我哋臉幫嘅人喇！講真……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我哋之間肯定有緣！我哋幫派而家最缺就係你呢種爬牆嘅人才！」

「唔好意思呀兄弟，頭先誤會咗你。當係賠罪……」

「講嚟聽下，你有咩心願？有咩想要？只要我做到嘅，我全部滿足你！」

「我想見黎老細。」林弦開門見山：

「我要參加你哋今晚嘅行動，為咗人類嘅歷史同知識，我唔怕死，我只想為舊東海嘅人民偷多一本書返嚟。」

「X街！」

大臉貓大力拍咗下林弦膊頭，讚道：

「你呢種覺悟得喎！黎老細一定會鍾意你！」

……

計劃一切順利。

林弦按照上次嘅劇本，順利制服咗個賊仔、跟住加入咗臉幫、攞到黎成嘅認可，正式加入咗佢哋夜晚去垃圾處理廠「搵食」嘅行動。

夜晚。

喺黎成屋企集合。

林弦頭戴萊茵貓面具，大臉貓戴住機甲面具，後面阿壯、二柱子、三胖亦都已經準備就緒。

林弦望向庭院走廊另一邊……

身形苗條嘅黎寧寧行咗過嚟，佢除低臉上個超人面具，望住黎成：

「阿爸，呢個面具唔舒服，我尋日嗰個你擺咗喺邊呀？」

……

林弦審視住眼前嘅黎寧寧。

身材同CC一樣，都係一等一咁好，一啲多餘嘅肉都冇，極致嘅模特兒身材。

其實喺身材上，CC同楚安晴仲係有少少分別嘅。

楚安晴明顯要比CC肥少少，雖然而家係冬天，但嗰日慶功宴上面，佢件晚禮服將身材襯托到表露無遺。

按照正常嘅健康審美標準嚟講，都係楚安晴嗰種身材比較好睇啲。CC同黎寧寧呢種身材都係用嚟行catwalk嘅，日常生活嚟講其實係太瘦咗啲。

不過，身材上嘅細微差別，其實說明唔到啲乜。

楚安晴係東海獨一無二嘅公主，被楚山河錫到燶，唔敢俾佢受一丁點委屈，所以喺飲食作息上肯定係非常健康同標準，自然身材都好勻稱。

但係CC……

林弦唔了解佢，唔知佢一直以嚟過嘅係點樣嘅生活、亦唔知佢喺點樣嘅家庭出世。

佢除咗知佢個名叫CC之外，幾乎對佢一無所知。

不過，今晚之後，就唔同喇。

按照尋晚嘅計劃，今日佢見到CC之後，要喺佢身上搞清楚三件事：

1、佢到底係咪楚安晴。雖然林弦認為可能性極低，但都要確認下。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NMEKikoH
2、佢喺邊度見過自己？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n6jyoHUa
3、問清楚CC係點樣知道新東海市嘅情報，點解知道個保險櫃會喺今日運到垃圾廠。

呢三件事，就係今晚嘅主要任務。

如果時間趕得切，就去試下開嗰個寫住自己個名嘅保險櫃。

佢既然寫咗封勸告信俾未來嘅自己……佢相信未來嘅自己唔至於背信棄義呃自己，點都會俾啲面嘅。

「你冇問題呀嘛？」

黎寧寧行埋嚟，一臉唔信任咁望住林弦：

「垃圾處理廠幅圍牆，足足有八米幾高，佢哋三個疊羅漢都係得四米左右，仲要我哋自己再向上爬多四米左右嘅距離……平時呢啲功夫都係啲體重輕嘅女仔做，你……真係得唔得㗎？」

林弦嘅思緒俾佢打斷咗。

佢友善咁笑咗笑：

「梗係冇問題啦，我爬過嘅牆多到數唔晒。反而係你，嗯……總之，小心啲啦。」

佢本來想講啲嘢，但諗諗下都係算數。

如果真係俾黎寧寧警惕咗、唔俾機會CC偷襲佢，今晚自己可能就見唔到CC，得不償失。

林弦望住眼前傾國傾城嘅黎寧寧，認真分析佢同CC嘅分別。

從個樣嚟講，黎寧寧真係得天獨厚嘅天生媚骨，同佢阿媽一樣，呢種骨子裡、眉眼間嘅媚態真係殺傷力驚人。

難怪天下好漢難過蘇妲己呢關，黎寧寧呢個樣如果擺喺古代，點都係紅顏禍水戲諸侯嘅角色。

相比之下，CC同楚安晴就屬於嗰種好似蓮花咁出淤泥而不染嘅清純，好似一塊無瑕嘅白玉，好似一朵啱啱開嘅梨花。

鹹魚青菜，各有所愛。

如果要林弦揀，林弦肯定更加鍾意CC同楚安晴呢一款，但如果要高陽揀……佢肯定合埋眼都揀黎寧寧：

有寧選寧！冇寧重開！

不過一陣佢哋兩個都會戴上面具，個樣睇唔到。真正能夠分得出CC同黎寧寧嘅細節，仲係要睇佢哋嘅頭髮顏色。

CC明顯係有備而嚟，佢無論係衣著、面具、髮型都專登扮到同黎寧寧一模一樣。

但係髮色就冇考慮到。

估計係覺得夜晚黑燈瞎火嘅樹林入面都睇唔清楚，冇必要特登去染個頭。再講一個黑色、一個深啡色，都冇太大分別，唔仔細睇係分唔出嘅。

「好，各位！」

黎成拍拍手掌，示意大家靜啲，臉色嚴肅：

「出發喇！注意安全！」

……

轟——

大臉貓揸住架Van仔，向住鋼鐵圍牆下面嘅垃圾處理廠駛去。

一路顛簸，黎寧寧身上嘅玫瑰花香飄入林弦個鼻度。

佢仔細回憶咗下，其實第一個夢境入面嘅CC身上，係冇任何香味嘅，佢冇搽啲咩護膚品。

所以話。

時空變動，始終改變咗CC嘅生活，甚至係一啲習慣，並唔係完全冇改變。

喺所有夢境之中，永遠都唔會有任何改變嘅人，只有自己。

而自己。

又係呢個不斷循環嘅未來世界裡面，唯一嘅變數。

有趣嘅銜尾蛇。

吱呀——

架Van仔停咗喺小山坡，林弦同大臉貓佢哋落車，趁住夜色，喺樹林裡面奔跑。

大臉貓同三個細佬跑喺最前面，林弦跑喺中間，黎寧寧跑喺林弦嘅左後方。

漆黑嘅樹林淨係得月光照明，透過繁茂嘅枝葉時明時暗咁灑落嚟一層浮霜，喺呢啲片片浮霜之中快速跑過，有種好似睇緊跳格嘅菲林片嘅感覺。

林弦特登同黎寧寧保持一定嘅距離……

佢要俾機會CC出手，咁樣CC先會同上次嘅夢境一樣，將黎寧寧打低、戴上黎寧寧個面具，扮成佢。

前面係一處更加茂密嘅樹林，啲樹又粗又高，枝葉繁盛，將啲月光擋到實一實……昏暗無比，幾乎冇光。

忽然！

林弦感覺到身後「沙沙沙」磨擦草木嘅聲消失咗！

佢保持奔跑速度唔變，眼尾睄向左後方——

借住絲絲由樹葉罅隙透入嚟嘅月光……林弦發現黎寧寧唔見咗影。

很好。

一切同計劃一樣。

頭先肯定係CC趁住黑出手咗，佢早就跟住黎寧寧後面搵機會，諗必而家已經控制住咗黎寧寧，仲除咗佢個面具。

「嗯？」

跑緊嘅大臉貓擰過頭：

「寧寧去咗邊呀？」

阿壯左望右望，指住好遠嘅後面：

「寧寧喺嗰邊呀大佬。」

大臉貓大手一揮：

「快啲快啲，跟上嚟，跑快啲。」

林弦呢個時候先擰返轉頭，望向遠處快速靠近嘅黑影……

依然係苗條纖瘦嘅模特兒身材。

黑色嘅緊身衫。

臉上戴住同黎寧寧一樣嘅超人面具。

同樣盤喺腦後嘅頭髮。

但係……

頭髮顏色變咗。

而家眾人已經跑出咗樹林最茂密嘅地方，距離鋼鐵高牆已經唔算遠。唔知係咪垃圾處理廠污染嚴重嘅原因，越係靠近呢邊，啲樹生長得就越唔好，歪歪斜斜，枝葉又幼又短又稀疏。

但亦都係多得咁，明亮嘅月光灑落嚟，林弦可以睇清楚，後面個女人嘅頭髮已經由黑色，變成咗深啡色。

唔仔細睇確實好難分得出。

CC。

林弦放慢奔跑速度，行近個黑衫女人身邊，同佢並排跑：

「我知道係你。」

個女人即刻煞停腳步，彎低身，睺實林弦。

「唔使緊張。」

林弦淡淡咁講道。

佢除低自己個面具，俾月光灑喺自己塊面度：

「你應該見過我啩？」

見到林弦塊面之後……對面個女人繃緊嘅身體放鬆咗唔少，佢慢慢直返起身，點咗點頭。

「你可以講嘢㗎。」

林弦指指前面跑遠咗嘅大臉貓同阿壯、二柱子、三胖：

「我都係臨時搭單，同佢哋唔算係一夥人。反而我同你嘅目的應該大致相同，都係為咗打開嗰個寫住林弦個名嘅保險箱。」

「你唔使擔心啲乜，我唔會暴露你嘅存在。一陣佢哋四個會繼續疊羅漢，我哋兩個爬入去就得。」

「只係，我有好多問題想同你確認下，交換下情報點睇？」

個女人猶豫咗一陣，點咗點頭：

「可以，但要我嚟先。我都有好多問題想問你。」

把聲仲係熟悉嘅聲音。

只係林弦有啲意外。

CC竟然咁爽快就應承咗。

本來以為要再磨一陣……估唔到，竟然會咁順利。

其中嘅原因，一定同上次夢境結束時嗰句「我見過你」有關。

「冇所謂，俾你問先。」林弦好隨意。

佢有大把機會喺CC口中套料，唔急喺呢一次。況且CC想問嘅問題，大概同佢想問嘅問題有啲重疊。

邊個問先本身就係冇所謂嘅事，只係自己今次咁主動攤牌，可能令佢有啲緊張同警惕啫。

「喂！你哋兩個做乜嘢呀！跟上嚟呀！」

遠處，傳嚟大臉貓嘅吼叫聲。

林弦豎起拇指指指前面：

「去到嗰度再傾，離佢哋遠啲。」

……

幾分鐘之後。

眾人嚟到垃圾處理廠嘅圍牆外面，佢哋距離圍牆大概三四十米，匿喺樹影下面。

今日嚟到呢度嘅時間比尋日早咗少少，所以要等多一陣，先至等到零晨零時零四分嘅監控盲點。

大臉貓聚精會神咁昅住垃圾廠圍牆上面不斷巡邏嘅無人機，六架無人機按照設定好嘅路線交錯飛行，佢靜靜咁等待監控盲點嘅出現。

同時，佢亦都不斷睇住隻錶。

儘管無數次驗證過，監控盲點每日都會喺零晨零時零四分出現，持續一分鐘。但畢竟呢個係唔可以有任何差錯嘅行動，一旦失誤，就係冇命。

所以黎成無數次叮囑大臉貓。

任何時候都唔好掉以輕心，一定要嚴格確認咗監控盲點之後再行動。

如果唔係，萬一邊日啲無人機設定嘅巡邏路線變咗，咁呢條就係一條有去冇回頭嘅絕路。所以，大臉貓昅得非常認真。

阿壯、二柱子、三胖，佢哋喺後面鬆鬆手腳，一陣佢哋嘅任務係疊羅漢、同埋接應裡面掟出嚟嘅嘢。

而林弦同CC，就好有默契咁企喺四個人後面七、八米遠嘅地方，唔算太近，亦唔算太遠，呢個距離唔會引起啲咩懷疑。

喺確認安全之後，CC貼近林弦，透過超人面具上面嘅窿窿望住萊茵貓：

「我見過你。」

「喺邊度？」林弦問道。

「我好難形容清楚呢件事，但我並唔係喺現實之中見過你，亦絕非喺夢境裡面見過你……」

月光映喺CC對眼珠度，同佢嘅思緒一樣混濁。

佢抬起頭，望住林弦：

「嗰段係……唔屬於呢個世界嘅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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