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ius Club - 梭哈

講完呢番說話之後，許雲教授就好有禮貌咁請林弦離開。

林弦都冇講多啲咩，勸咗許雲幾句叫佢保重身體之後，就推門走咗。

閂門前最後一眼，佢透過門罅向入面望咗去。

許雲坐喺病床邊，拉住許依依乾枯瘦弱嘅手臂，同佢講緊呢個星期發生嘅趣事。

……

第二日一朝早。

林弦去趙英珺 Office 匯報工作，將尋日同許雲教授見面嘅事、以及許雲教授講嘅嘢話返俾趙英珺知。

「許雲教授佢……真係比我哋想像中仲要固執啲喎。」

趙英珺撐住隻手，對柳眉微微皺起：

「我覺得許雲教授啲諗法，真係有啲杞人憂天。佢講嘅固然係有一定道理，但唔多。」

林弦點點頭：

「我都係咁樣勸許雲教授，但佢都係堅持話，未到最後真係撐唔住嗰陣，唔會考慮賣呢種化學物質。佢話佢雖然阻止唔到科研界呢種追逐利益嘅風氣，但起碼唔希望呢股歪風由佢呢度吹起。」

「我覺得許雲教授呢幾年精神壓力太大，可能已經好難再去信人嘞，所以喺好多諗法上面，可能的確有啲鑽牛角尖。」

趙英珺合埋對眼，深呼吸咗一啖氣，慢慢咁吐出：

「【好多時候，人都未必可以做到絕對正確嘅選擇。但一條路未行到盡頭，都冇人知係咪死路。】」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可能許雲教授呢幾年經歷咗好多我哋想像唔到嘅事，都受咗好多傷害，所以先會做咁嘅決定。」

「但無論點講，佢都係一心想救個女。如果企喺長遠嘅角度嚟睇，或者許雲教授嘅選擇都冇錯。」

佢好似落咗好大決心咁，抬頭望住林弦：

「既然係咁，咁我哋就放棄許雲教授呢個方案啦，以後唔好再去打攪人哋嘞。」

林弦點點頭。

佢都係咁諗。

既然佢哋喺許雲教授救女呢件事上面，幫唔到任何忙……咁不如就少啲俾人哋添麻煩好過。

「萊茵品牌打頭陣嗰件產品，睇嚟要重新考慮過嘞。」

趙英珺皺住眉頭思考：

「你返去先啦林弦，許雲教授單嘢就到此為止啦，呢段時間辛苦你嘞。」

「萊茵貓嘅公仔已經全方位投產嘞，下一步要盡快將萊茵貓嘅形象 3D 建模，為之後推出動畫同廣告片做準備。跟住音色聲線、口頭禪、仲有性格設定，都盡快完善埋佢。」

林弦將趙英珺嘅指示逐一喺 Notebook 度 mark 低，然後離開咗 Office。

砰！

厚重嘅密碼門閂埋咗。

將入面同外面兩個世界隔絕。

林弦望實眼前度密碼門……

其實，佢一直都好好奇嗰張天才俱樂部嘅請帖到底寫咗啲咩。

但佢同趙英珺之間地位嘅雲泥之別，令佢完全冇機會、亦都冇資格去問呢件事。

嗰啲係趙英珺嘅私人嘢，同工作無關，自己問咁多只會顯得冇禮貌同唔恰當。

眼前呢度厚重嘅密碼門，就好似佢哋兩人之間冇辦法跨越嘅鴻溝咁。

……

呢幾日時間，林弦嘅重心都擺咗喺萊茵貓 IP 嘅深度開發上面。

佢個 Team，目前主要有兩個任務：

1、將萊茵貓嘅形象做 3D 建模，為之後推出立體周邊產品、動畫、廣告做準備。

2、為萊茵貓設計更多嘅表情、動作、衫褲、甚至口頭禪同埋對白。

夢境入面嗰間玩具舖，足足有幾百款萊茵貓嘅周邊玩具，抄都抄唔晒咁多嘢。

而且，嗰間通宵營業嘅便利書局入面，都有唔少「寶藏」。

書局入面個兒童區，有好多萊茵貓嘅畫冊、漫畫、設定集、繪本，呢啲現成嘅資料俾咗林弦好多靈感。

只可惜林弦揭咗咁多萊茵貓嘅資料，都冇提到創辦人單嘢。反而關於萊茵貓嘅來歷同創造故事就有好多個版本，咩說法都有……估計係呢六個世紀嘅時間跨度實在太耐嘞，好多事都一早就變成咗歷史嘅塵埃，埋咗喺歲月之下。

呢段時間，林弦做得幾起勁。

佢都好鍾意呢隻得意嘅小貓咪，創造佢、設計佢的確係一份幾有成就感嘅工作。

況且萊茵貓有版權收益喺自己度，如果啲玩具大賣、周邊爆紅，咁林弦嘅收入自然係水漲船高。

所以呢幾晚發夢嗰陣，林弦幾乎成晚都浸咗喺玩具舖同書局入面。

佢冇再去參與大面貓同 CC 嘅故事。

只係有啲時候早咗入夢，可以透過玩具舖嘅櫥窗，見到大面貓帶住 CC 上咗架麵包車。

身材苗條嘅超人同肥嘟嘟嘅萊茵貓行埋一齊……咪提幾咁滑稽嘞。

邊個都估唔到，就係呢兩個睇落人畜無害嘅 Cosplay 愛好者，一陣就要喺銀行倉庫入面殺到你死我活。

「個世界真係奇妙。」

呢啲就係林弦呢幾日嘅日常生活，用忙碌嘅工作嚟掩蓋所有胡思亂想。

冇去考慮 CC 嘅問題。

冇去追查天才俱樂部嘅蛛絲馬跡。

亦都冇去過份思考夢境係咪真嘅。

儘管林弦唔願意承認，但佢好似真係有意識咁逃避緊啲嘢……

逃避啲咩？

逃避真相？定係逃避事實？

佢自己都講唔清楚。

……

今日凌晨，就係大家期待已久嘅世界盃決賽嘞。

阿根廷對法國。

林弦同高陽約好食完宵夜之後，就一齊嚟到投注站，準備買少少波飛再返去睇波。

經過上兩場比賽，高陽直接贏咗七八萬蚊，威到不行！

行路都有風！

大有東海太子爺嘅氣勢！

已經唔認得自己係邊個。

「Show Hand！全部買阿根廷贏！」

高陽攞起手機，直接過數六萬蚊俾投注站個老闆。

「又 Show Hand？」

林弦望住自稱賭聖嘅高陽：

「你咪玩咁癲啦大哥，邊有人好似你咁玩法，次次都一把 Show Hand，」

高陽拍住心口哈哈大笑：

「驚咩啫！有時啲玄學嘢，你唔信真係唔得㗎！你喺夢入面唔係睇得清清楚楚，話阿根廷最後攞咗世界盃冠軍咩？」

林弦點點頭，回想緊夢入面本書上面寫嘅嘢：

「係呀，話阿根廷喺互射十二碼嗰度擊敗法國……」

嘭！！！

高陽一巴掌拍落部投注機度！嚇到個打緊票嘅老闆成隻豬咁叫咗出嚟！

高陽把聲震晒，指住個老闆：

「你等陣先！唔好咁快打飛住！」

然後快步將林弦拉到投注站門口：

「你頭先講咩話？」

「我話，阿根廷喺互射十二碼嗰度擊敗法國，攞咗冠軍，有咩問題呀？」

「你肯定有【互射十二碼】呢五個字？」高陽塊面青晒。

「我肯定呀！」

林弦唔明咁望住高陽：

「我仲想問呢，互射十二碼到底點解呀？我都唔識足球。」

高陽抖咗幾下深呼吸，先至將個心跳穩定返。然後大啖喘氣咁撐住林弦膊頭：

「好彩……好彩……真係嚇死我嘞。」

「差少少咋！我嗰六萬蚊就咁掟落鹹水海㗎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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