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Time🔞 - 紅線3

我們人類根本無法支配愛情，控制不了自己會愛上誰、不愛上誰，或許正是這種不清不楚的感覺，才會令人更加渴求去得到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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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既是一種無堅不摧、牢固無比的力量，但同時又是如此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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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它就像鋼鐵一樣，必須經過高溫的煉淨，無數次的反復打磨，才能昇華作耐用的金屬；這些共同經歷的苦難，只會使我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深厚，更加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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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城回來後的一個多月，我和小姬的關係慢慢回復至初時交往的曖昧狀態，多了約會、多了聊天、多了二人相處的時光。這段時間裏，我沒有與玫瑰見過面，儘管還會在手機裏互相寒暄幾句，但已經比以往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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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狀態開始健康起來，在餐廳裏，我看着坐在對面的小姬，本以為生活應該朝着更美好的路程邁進，但偏偏…偏偏發生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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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飯菜不合胃口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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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很美味呢。」小姬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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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難道是我多慮了？那就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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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才不過數分鐘，我便已經頂不順市區內的高溫，決定截著了一輛計程車。我打開車門，但小姬卻在原地發呆，遲遲不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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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要回家了啦。」我輕拍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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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和我一起坐在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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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車程中，我透過窗戶的反射，觀察到小姬的視線一直呆滯地盯着地面，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因為害怕我們的關係會否倒退回一個月前的那樣子，失去新鮮感，然後冷戰和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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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心底裏承諾過自己，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了！現在的我不再是當初腳踏兩船的陳羽業，而是一心一意愛着小姬、呵護這段感情的陳羽業，所以啊…所以我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想辦法讓小姬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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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這段雙方都安靜的時間裏，我絞盡腦汁，到底該怎樣哄回小姬呢？難道是我做錯了甚麼？她的工作壓力太大？家庭關係之類？到底有甚麼事情正在困擾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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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現在已是7月中旬，我和小姬在期末考中同樣拿到優異的成績，因此學業方面不成問題，問題一定是出在其他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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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到了最後，我們兩人牽着手回到家中，我還是沒猜出小姬的心事，只能盡力做好男朋友的角色，微笑邀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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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妳的連假是後天結束呢，明天有甚麼特別想做的事嗎？我都可以陪妳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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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甚麼事想做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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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不如去騎單車吧，輕鬆之餘還能看看風景。」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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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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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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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在沙發上，看着依偎在我身邊的小姬，她的樣子十分苦惱，好像在糾結着甚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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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有煩惱的事嗎？」我溫柔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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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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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於工作上的事情？還是關於我呢？」我盡量抑制內心的緊張和憂慮，故作輕鬆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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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關於我們兩人的。」小姬低着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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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放鬆自己，用平和的語氣，對小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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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有甚麼地方做得不好、或需要改善的話，請妳直接說出口吧，我願意為了妳、為了我們二人的關係，去作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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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姬無預兆地流下眼淚，搖頭說道：「不是你的錯，一直以來，你都對我這麼好，我又怎可能要求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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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為小姬擦去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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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妳想像中那麼好，玫瑰是我感情上的污點，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我的眼眸和心房，都只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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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小姬不停抽泣、身體顫抖着，我便立即摟抱着她，給她安慰、平復現時不太穩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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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有甚麼難受的事藏在心底裏？說出來吧，我會陪在妳身邊，一同承受和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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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過了十多秒後，她才深呼吸、鼓起勇氣，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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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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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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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眼珠，不敢相信剛才聽見的話，小姬懷孕了！？不可能！我每次都做好安全措施，竟然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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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小姬一邊擦乾淚水，一邊不停抱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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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一等，這不是甚麼整人環節吧？妳怎麼知道自己懷孕了？」這個暴擊，來得有點突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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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吸着鼻水，說：「前幾天我用過驗孕棒…是兩條紅線，再加上我六月份停經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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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巧合而已，還是……」當人接收到一定程度的打擊時，自我保護機制便會隨之啟動，嘗試否認或找證據推翻面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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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也沒打算告訴你，想偷偷把孩子打掉，但…我的良心過意不去，我不想對你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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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心跳十分急速，但還是盡量保持鎮定，對小姬說：「如果妳想把孩子留下，我…我當然願意背負起作為父親的責任，我不會丟下妳和孩子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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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小姬沉默下來，用淚光閃爍的雙眼抬頭望着我，說：「在我說出某件事之前，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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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妳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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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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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拭抹淚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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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答應我，在聽完我準備講的事情後，不要跟我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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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著了，沒有回答小姬，現在的我十分困惑，這算是甚麼承諾？雖然我很想馬上回應她「傻瓜，從一開始，我就已經發過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講出分手二字」，但是，這一秒鐘，我的腦袋卻高速運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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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小姬會對我說出這一番話？六月的第二個星期我結束旅行回來，當晚幫小姬弄了一會，但我沒有做愛；然後是一星期後，我和小姬的第一次做愛，當晚我有戴避孕套啊，而且精液一滴都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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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的做愛，雖然我記不太清楚，但每一次我都做好保護措施，怎麼就如此倒霉，我突然間便要當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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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六月份、月經停止、兩條紅線的驗孕棒…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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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吞口水，看着小姬，她同樣凝視着我，但眼神之間，她彷彿已經預料到我即將要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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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捂著自己的嘴巴，淚水再一次傾湧而出，無聲無息地飲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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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是用平淡、虛弱的聲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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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爸爸……是不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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