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Time🔞 - 會面2

既然今晚沒有床事，那我也只好乖乖向玫瑰說出，關於小姬的事情。過程中，她一直專心聆聽，如此認真的臉色是我從前不曾在她身上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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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留意着玫瑰的樣子，一邊把自己和小姬的感情狀況全講給她聽，她便認真詢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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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對於你女朋友曾經跟別人上床一事，會不會很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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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片刻，便滿不在乎地說：「也不會太介懷啦，畢竟那時候小姬喝醉了嘛，而且，她已經跟那男生斷絕關係，所以我的目光還是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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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挺好的啊！剛才聽你講的時候一臉凝重的樣子，還以為你跟她快要分手了呢。」玫瑰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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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希望，我和小姬分手嗎？」我問出一道莫名奇妙的問題。天啊！我幹嘛要問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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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呆滯了數秒，便以笑臉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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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會希望你們分手啊？這不就是等同於詛咒你們的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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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也是呢。」我低頭吃着餐碟上的冰淇淋，不敢直視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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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怎麼了？竟然還以為自己和玫瑰有一絲發展的可能？一個多月前我不是已經講得清清楚楚了嗎？我選擇的人是小姬！可是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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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大口地把冰淇淋吃掉，甚至還沒細嚐是甚麼味道，便已經吞到肚子裏。此時，玫瑰則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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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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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來，看見她認真的眼神，使我內心的情緒越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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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跳加速，緊張地問她：「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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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交了個新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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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平淡地把這消息說出來，而我也平淡地回應她：「那很好啊！他是個怎樣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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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維持着平靜的語氣，然而心臟的跳動已經怦怦作響！它嘗試反抗，反抗耳朵所接收的話語、反抗腦袋所傳遞的信息，我的心臟正在劇烈地反抗着面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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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可以控制自己，以後不再為妳的事情而流淚，卻無法控制我對妳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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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健身教練，大我七歲，是個很溫柔體貼、又勤奮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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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所以妳今晚才約我在健身房外等妳。」我掛上虛假的笑容，感到十分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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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而且因為我男友的緣故，我會離開性工作的行業，正如你曾經對我的勸籲那樣…所以，日後你應該不會在燈管街找到我的了。」玫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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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用小湯匙在碟子上刮着早已吃光的冰淇淋，莫名感到有少許哀傷。隨後我便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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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妳有打算找甚麼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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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應該會報讀有關運動方面的課程，這樣我也可以跟男友一起，當個健身教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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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似乎察覺到我臉色有點不對勁，便問道：「幹嘛用這種表情看我？你難道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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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認識了妳那麼久，總算是出人頭地了。」我擺出一副喜悅的樣子，內心卻是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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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換作從前的玫瑰，她一定會跟我打鬧，說我把她當笨蛋看待。但是她卻真誠地向我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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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功勞的啦，要不是遇上了你，我可能會一直在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所以，我很感恩有你出現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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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一酸，差點就忍不著淚水，過去的回憶片段零零散散地閃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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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可以把一切都倒流，回到那一天，我對妳開口講出那句話之前，或許結局就能被改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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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只需倒流一句話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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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主動送玫瑰回家，她總是笑臉迎人，把我當成是她的好知己。但我是錯愛了她的人，在得知玫瑰已經放下對我的感情時，我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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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選擇了小姬，所以，是時候該忘掉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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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們已經來到玫瑰家的樓下，臨別之際，我決定問出剛才一直藏於心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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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和妳的男友，認識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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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有三個多月，起初他是到訪過燈管街的客人，我跟他見過一次面，然後互留聯繫方式，之後我們就沒再接觸過對方了。要說我們兩人真正聊天的日子，是半個月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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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維持平靜的語氣，追問她：「是他先主動找妳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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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沉默了一會，便說：「是我主動發訊息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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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決定把內心的想法全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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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短時間找個男朋友，是因為…妳想趕快忘掉我嗎？妳對我投放的情感，必須找個男生來代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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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內心話，直接說穿玫瑰的想法。她眼泛淚光，柔情地對我說：「對呀，所以我才找個比你高、比你壯、比你更疼我、比你更成熟、更完美的男生，去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否則，我根本就無法忘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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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順着我的臉頰流下：「如果說，讓我們重新來一次，妳…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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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沒有回應，我走上前去、摟抱着她那嬌小的身軀，輕聲地向她告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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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講出剩下的兩個字，玫瑰便將我推開，淚水從她的眼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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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太遲了…在那天，你說你要選擇女朋友而不是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愛情已經畫上句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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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同意她的話，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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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擦乾臉上的淚珠，重新擺上笑容，向我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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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下次再聊吧，如果你想約床事的話，早點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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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祝福妳和男朋友每天都恩愛，不要再遇上像我和妳前度的那類男生了。」我破涕為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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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別這麼講自己嘛…」玫瑰一邊走上樓梯，一邊向我揮手道別：「你呀，要好好專情你的女朋友，否則下次見面，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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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玫瑰的話給逗笑，隨後目送她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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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和妳之間已成定局，那就應該放下情感、放下對妳的執念，好好繼續往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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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內心如此說道，然後獨自一人站在玫瑰的家樓下，就只是呆滯的站着……涼風吹過我的耳邊，路人從我眼前經過，我都沒有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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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面前這個結局，算是意料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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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點時間整頓自己的情緒，隨後我便雙手插在褲袋，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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