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愛情故事 -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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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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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後，言讓失約了，他說自己有些事情所以沒辦法吃飯，其實剛好她事情也多，沒能準時下班，所以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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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應該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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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云下班時已經八點多，換下了制服後，她坐著公車回家，在距離住家隔壁的全聯買了包吃得無聊但是又不討厭的泡麵，拖著疲憊身軀回到租屋的老舊公寓，卻在樓下的公車站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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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言讓，和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少女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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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次在店裡面見到過的那個高中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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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長得很漂亮，但大約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她和他手牽著手，依依不捨的說了再見，然後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了公車，上車後還對著站在馬路邊的言讓頻頻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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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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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讓一回頭就看見了徐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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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今天怎麼這麼晚下班？」言讓隨即綻放出笑，「早知道這樣我能吃兩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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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徐子云嘿嘿的笑，「年紀這麼小，合不合法啊？」說出口的瞬間，徐子云才知道，自己好像有點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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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呀。」言讓白了個眼，「原來妳也會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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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說中了心事，徐子云也翻了個白眼，沒想到言讓竟然也不急著否認兩人的關係，讓她更鬱悶了，原來他不是喜歡姐姐類型的男生啊。她回頭就走，「放我鴿子還這種態度，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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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啦。」言讓趕緊追上前，徐子云還故意用大門夾他，幸好他力氣大，才壓住了門。「對不起嘛，我煮點什麼給妳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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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徐子云都不知道自己幹嘛生氣，但是一時也下不了台，只能悶著聲音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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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妳喜歡的生魚片哦，今天下午才剛進貨的。」他說，語氣軟綿綿的，像隻可愛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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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沒上班，也就沒有用髮帶或帽子固定住前額的瀏海，在本來有點硬氣的外貌上多加了幾分軟萌萌的可愛，加上他的表情幾乎哀求，她又能拒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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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放個東西再下來。」她只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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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是女朋友，她根本也無權過問，她之前不也還跟張景桓在一起的時候，也跟言讓做愛嗎？他們的關係不就是那樣，你情我願的肉體關係，不需要太多矯揉造作和心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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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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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李嘉柔。」他端上了生魚片後，這才把秘密說出，「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我們差了九歲，今年她到十月份才剛滿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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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怎麼差這麼多歲？」徐子云反而不好意思了，聽起來他的家裡關係似乎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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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特別說是因為我的家裡有些狀況，我不太喜歡跟別人說……」他笑著給在吧檯又忙了一陣，「但是是妳的話，我覺得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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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關係？」徐子云替自己倒了一點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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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是那種裝模作樣的愛情關係，好像我們也可以當彼此的樹洞，什麼都可以說。」言讓給了她一杯飲料。「來，不加冰的可爾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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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樹洞，不是別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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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開這種老人家的玩笑啦。」言讓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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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低頭喝了一口飲料，抬眼瞬間，沒想到言讓的吻便映上來了。「……那你說吧，什麼我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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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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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偷親我，好好說。」她只是故做鎮定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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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從小沒有爸爸，一直以來都是外婆和媽媽一起照顧長大的，後來媽媽跟一個新的男朋友在一起，懷孕生了妹妹，本來是打算之後補辦結婚，形成一個四人的小家庭，也能夠過著還不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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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讓的聲音在這裡稍微停頓，「後來，媽媽逃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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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媽媽在妹妹五歲不到就經常與不同的男人廝混，造成繼父的不滿，兩人的婚姻登記也因此一路推遲，直到妹妹十二歲那年，剛好那幾天繼父出差不在家裡，結果媽媽就抓準機會逃家，就此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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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徐子云也忍不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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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學唸了一半的我，只能想辦法照顧只有小學的妹妹，想辦法讓外婆接受妹妹住在家裡，辦轉學，然後我休學不再繼續讀書，所有賺的錢都會拿來補貼妹妹在外婆家的生活費用。」言讓說，「這間店面算是妹妹的父親留給她的禮物，或許這樣可以稍稍滿足他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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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就再也沒跟你們聯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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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說她去了大陸，也有一說是在泰國，好像幾年來有聯絡過外婆幾次，也寄錢回來，總之是沒死。」言讓說得好像是個與他不相關的故事一樣，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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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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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太懂得和女人相處，不知道該怎麼相信她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付出多少，她才不會離開我。」言讓笑著坐在她身邊，「妳要教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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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都不用做，因為喜歡你的人，只要你真誠付出，她就不會離開你。」徐子云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感覺他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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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讓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的胸口，感覺她的馨香溢滿了他的感官，除了溫柔的懷抱，什麼事情都可以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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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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