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愛情故事 -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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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徐子云就一個月沒再和言讓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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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定了，他一定是被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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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個智障，憑什麼認為她會接受自己？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帥？性能力不錯嗎？他只是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小屁孩罷了，怎麼會以為自己用這種方式就能夠讓她喜歡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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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砲友變成情人是什麼低俗又狗血的走向？她肯定是不會喜歡的。應該是說，從這樣認識彼此的這種開頭，就已經註定兩個人的故事不會有美好的結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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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月是她準備口試的關鍵，這幾天就是考試的日期了，在這麼重要的時候他不能去打擾徐子云，得讓她專心應付考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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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言讓好悶，想跟她說說話，想關心她是不是討厭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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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機的對話紀錄停留在好幾個禮拜前，他好在意，卻也不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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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想找個藉口去醫院看病，順便去看她一眼，但是言讓只敢想想而已，畢竟他身體沒什麼毛病，特別花這個冤枉錢已經夠蠢了，徐子云還是婦產科的病房護理師，他根本看不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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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晚上整理垃圾的時候，有剛好遇見她要去上大夜班，看起來應該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之類的，應該只是很忙吧，只是他實在沒有勇氣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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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煩惱什麼啊？」常客郭叔叔笑著支著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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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啊，郭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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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把我的魚煎得這麼碎。」郭叔叔皺皺的臉紅得像番茄，看起來明顯已經醉了，「一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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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你喝得差不多了吧，我幫你叫坐計程車？」看著時間已經很晚了，店內客人也只剩下郭叔叔一個，於是他打了電話給經常配合的計程車車行，準備送郭叔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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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週末柔柔不來嗎？好久沒看到她耶。」郭叔叔醉得很，等待計程車的時候還依依不捨的抓著言讓，靠在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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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偶爾會來，高三了，我讓她不來也沒關係，多唸點書。」計程車來了，言讓推了推郭叔叔，將他扶起身，「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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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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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賒著吧，我都記著。」送郭叔叔上車後的言讓和司機交代了地址，目送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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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看見了街口公車站的身影，是妹妹李嘉柔。原本他想打招呼，但看見了後面有個女人走上前拉住了李嘉柔，兩人隨即帶著有些尖銳的聲音爭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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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他認得，是他媽媽言玉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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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液就像是倒流了一般，眼前一片黑暗，童年時期的所有陰影和痛楚，就像是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襲來，逃避的本能讓他瞬間回頭，躲在了招牌後面的陰影處，不想被言玉馨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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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個小孩！他有錢嗎？有能力養活妳嗎？妳聽媽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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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要再來煩我！」李嘉柔甩開了言玉馨的手，「我是不會跟妳走的！不要再跟蹤我！妳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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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拉扯了半晌，李嘉柔終於掙脫了媽媽的糾纏，逃進了小巷內，卻也和正在巷弄陰暗處的言讓撞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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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李嘉柔臉色一白，看著哥哥的表情，知道哥哥一定是什麼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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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讓說不出話來，只是瞪著李嘉柔許久，他心中有好多疑問，但卻問不出口，任憑李嘉柔上前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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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走，我們先回店裡吧。」李嘉柔拉著言讓想要回到店中，言讓只是安靜地走回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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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餓了嗎？」意外的，言讓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搔搔頭進了廚房，「要吃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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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李嘉柔一臉慌張，不明白為什麼哥哥明明看見了，卻對於剛才的事情隻字未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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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喝點水吧？」言讓又去冰箱倒了一杯冰的檸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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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柔的雙眼微紅，看起來滿腹委屈。「哥，媽媽她……是自己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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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一杯水給妹妹後，言讓又裝作沒聽見的想要進吧檯洗碗，「這個月妳應該要開始模擬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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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李嘉柔知道哥哥害怕聽到媽媽的事情，卻沒想到自己說的話卻也裝作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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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盤用力的哐啷一聲，不知道是否有沒有杯盤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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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柔嚇壞了，眼淚啪搭啪搭的落在桌上，「我也不想理她……可是她一直跟蹤我，還跑去學校堵我，我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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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妹妹哭成這樣，言讓也從怒火中逐漸寂靜下來，似乎也知道自己不該多責怪她，他嘆了口氣，把紙巾推到桌上給她，「……所以呢？剛剛她說出國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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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柔支支吾吾的眼神飄忽，似乎不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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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言讓微微皺眉，瞪了妹妹好半晌，只好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流理檯面，清洗玻璃杯和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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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柔猶豫了半晌，只好不得不說，「她說要帶我出國……說……外婆死了……她就是我的監護人，還說要把你的店收走，讓你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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