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愛情故事 -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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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三天兩夜的行程，回到台北的徐子云又繼續忙碌著工作，也恢復了大約一個禮拜見一兩次面的生活，言讓有些寂寞，卻也知道她有自己的不得已，並不是刻意躲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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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很坦蕩自在，從來不走這種細碎的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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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一部分也是因為只要她工作忙了，就會偶爾傳來一些裸照，害得他每次都嚇得要死，想保留又怕外流，最後只好猶豫過後小心翼翼的存進電腦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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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上了和她的合照做為Line的頭像，除了Line之外，他還使用了Instgram。在這個時代大約也只有他這樣的人不太使用社群軟體了，但因為徐子云，他願意開始追蹤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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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生活也很枯燥乏味，沒有文字，大多都只是風景照，街邊的小貓小狗，或是從醫院的窗邊拍到的夕陽或早晨。半年多前她還有上傳過前男友張景桓的合照，言讓認出來，他就是那個在她家門口叫囂的男人，高大俊俏，看起來有錢，就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那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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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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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說過討厭張景桓那種自以為有錢又對她不體貼霸道的男人，明明他就可以做得比那個男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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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烊後，他打算早點休息，徐子云今天上的是大夜班，得到明天早上才會下班，言讓會買個早餐等她一起吃了之後睡到下午，他會替他收拾她雜亂的一房一廳小公寓，他真想搬去跟她住在一起，看著她這種亂丟東西的習慣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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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出去關上鐵門的時候，言讓看見了一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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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言玉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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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發一語，想要直接關上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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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卻馬上衝上前來，抓住了他的手。「阿讓！讓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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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言讓甩開了她的手，「這裡不歡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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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讓！」言玉馨抓住他，「你是我的兒子，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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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讓想推開她，但是大半夜的，他們在街上拉扯喧嘩，也怕會打擾到附近的住戶，他只能瞪著言玉馨，「妳到底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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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講幾句話而已不行嗎？我想見我的兒子女兒難道有錯嗎？」言玉馨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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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言讓只能讓她進入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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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店裡頭的佈置，言玉馨似乎有些懷念，她還顧著店中的所有牆面，每個座位、沙發、吧檯，都跟她離開的時候如出一轍，這使得言玉馨感到驚訝不已，「這……這裡還跟以前一樣……好多東西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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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讓不想說話，他又沒錢裝潢，當然佈置不會有什麼改變，重點是他只要聽到言玉馨那種獨自感動的語氣和看到她說話的表情，就覺得噁心難耐。「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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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想你們……這麼多年來，我真的錯了，我錯過太多你們成長的過程！你雖然已經成年……但是嘉柔還小，那麼長時間沒有媽媽……你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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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言讓怒吼，「我絕對不會讓妳帶走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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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女兒！也是我的責任啊！」言玉馨擦著眼淚，委曲道，「讓我彌補你們，我會給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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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覺得這是妳的責任了？妳隨便離開家的時候，把我和柔柔丟在那個家的時候，妳隨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跟我們聯絡好幾年的時候，我怎麼絲毫不覺得妳有任何責任感？」言讓幾乎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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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讓……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為了照顧柔柔，就連大學學業都沒能夠完成……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她幾乎泣不成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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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永遠都彌補不了我們。」言讓用力的嘆了口氣。「拜託妳趕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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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的監護權我一定要得到！」她吸吸鼻子，卻是收了眼淚，表情變得狠戾，「我知道你們想要轉移監護權，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她是我的女兒！不是你的！你甚至跟她只有一半的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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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是一樣，跟她只有一半的血緣關係！甚至妳還拋棄過她！沒資格說自己是她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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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為了柔柔名下的財產，才會回來搶奪柔柔的撫養權的，言讓當然知道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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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的媽媽！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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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給我滾出去！」言讓用力拍桌，「否則我總有一天會殺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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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言玉馨瞪著言讓，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威脅自己，她抓起手邊的椅子就開始撒潑尖叫，「死吧死吧都去死吧！我他媽就不該生下你們這些小賤種！我活不下去你們也別想活！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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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這女人的真面目，言讓冷笑。她總是哭著裝可憐，說自己有多麼的逼不得已，總是說自己很愛他們很想他們，卻好幾年都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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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就是個自私自利又任性瘋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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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尖叫後，言玉馨氣憤地衝出店門外，留下一臉陰鬱的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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