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哈漾】向黑夜訴說 - 他的道路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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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他的道路

雷德

Mar 2, 2017

15

9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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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夢境變已經成陌生的海面，然而他知道這是過往的夢境。

　　自己一個人站在寧靜的海上，面對著遠方的夜空，他不敢轉身，以前的夢境總是有個精靈在這等著，現在也是。

　　「……。」如今沉默取代以往的互動，他想念以前能忘掉彼此身分時的吵鬧，現在的寧靜讓他明白這時的身分都已經浮上檯面，他們的身分已經是互相對立的存在。

　　「這就是你的決定嗎？」很快的沉默就被打破，他的個性依舊如此。

　　「是啊。」

　　「你能破壞這世界，但你不可能改變世界，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想試試看。」

　　能清楚聽到身後的精靈深深的嘆息，因為他無能為力去幫助眼前的人，打從分開那一刻，彼此的身分就開始被附上枷鎖，他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然而他們的種族之間確有裂痕。

　　儘管他們一起成長的地方是個樂土，沒有界線的地方，讓很多種族都知道黑與白是可以一起相處的，沒有隔閡、沒有歧視、沒有仇恨。

　　「我們只是少數，學長。」

　　一直以來他們都只是少數，就像千冬歲最後也只能請求他回去學院一樣，在學院的他們都明白少數依舊不是決定世界走向的群體。

　　就像茲恩和烏圖一樣，花了許多年創造許多傳說，依舊無法平撫種族之間的傷痛。

　　「我確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改變。」就像感受到離別似的，雙眼無法制止眼淚流下。

　　「褚，你的決定不是錯誤的。」

　　「……。」

　　「我很高興你願意這麼做，你選擇走上自己要走的路。」

　　「學長，我曾放棄一條路，因為我很害怕明白自己的心聲，所以一直沒說。」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已經選擇放棄，因為他不敢去觸碰白色種族的界線，所以選擇放棄告訴他那段印藏在深處的感情。

　　「我知道。」

　　就像是恍然大悟般的清醒，褚冥漾猛然轉身看著身後的人，他所望見的精靈只是露出苦澀的微笑，連眉頭都皺緊了好像心中有甚麼正在刺疼著，在他的印象中從來沒看過學長有這種情緒。

　　「你做出別的選擇……不，你做出更好的選擇，不像我只是等著，等到失去機會。」

　　「……學長。」沒想到是這樣，他從沒想過會是這樣。

　　「我們已經走上不同的路，你可以回頭看看我們，但是別停下向前的腳步。」

　　「嗯。」漾漾低下頭有些消沉的接受學長所說的話，一會他感覺到自己被擁入懷中，能清楚地聽到精靈的心跳聲，令人安心的聲音，至少他能知道學長在這路上是安全的。

　　會不會早點說出來就有不同的結果？雖然有這樣的想法，現在能陪在他身邊的人已經不同，他已經選擇，已決定要走了。

　　「褚，別做出讓人傷心的舉動，這是我最後的忠告。」

　　想到夜妖精，妖師心中滿滿的愧疚。

＊＊＊

　　「褚先生的情況如何？」茲恩好不容易抽空來到船長室，他只看見夜妖精一個人默默坐在大桌前看著歷代船長的日誌，他望向另一邊的房間，那傳來微弱的呼吸聲，看來人類並沒有清醒。

　　「沉睡過深，我目前無法將人帶回來，不過陰影告訴我沒事。」哈維恩語氣表現得非常冷靜，他已經得到陰影的回應也只能等待妖師自己甦醒。

　　「陰影？您能控制陰影？」

　　「不，這只是誓約中的附帶的關係而已。」哈維恩收起手中的日誌，他把眼神望向冰牙族的精靈，在這艘船的主人醒來前，他都是代理人。

　　「有甚麼事情嗎？」

　　「目前我和烏圖已經把上船的人都配置好，鬼族的量占了一部分，不過那些是黑暗同盟的畢維斯所屬的部下，他是我和烏圖養育過的那位夜妖精。」

　　「如果是你們培育的人，有這能力在黑暗同盟中帶領部分鬼族我也不會太意外。」

　　聽到哈維恩的話，茲恩微笑了一下繼續說。

　　「不過，我得替這孩子跟您們道歉，他給您們添了很多麻煩。」

　　哈維恩一時間想不出他所說的孩子是誰，他只知道茲恩說的是一位夜妖精，襲擊過他們的夜妖精中沒有一個讓他有印象。

　　「看來他還是不成氣候無法讓您注意，他曾帶著鬼族的貴族入侵亞里斯多學院。」

　　終於想起來是誰了，那位確實實力和他不相上下，然而卻還是因為一點差距敗在自己手裡，再仔細回憶那位夜妖精的攻擊模式和烏圖是有那麼一點相似。

　　「看來您想起來了。」茲恩深深地跟哈維恩鞠躬表示歉意，看見精靈如此恭敬哈維恩立刻要制止他的舉動。

　　「我不會怪他，請您別這樣。」

　　「非常感謝您的寬宏大量，我們會再教育他的。」

　　哈維恩真心替畢維斯默哀，不知道這兩位英雄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教育他，想必是現代人難以想像的方式吧。

　　「另外還有事情想跟您說，雖然戰牙幽鬼結界夠堅固不瘦任何種族的攻擊動搖，但是我注意到有時間種族也在尋找我們的蹤跡。」

　　「重柳嗎？」哈維恩知道這種族就是會找妖師麻煩，就算他們不能干涉歷史卻還是能獵殺妖師一族，這點讓他們夜妖精不爽很久了。

　　「對，我們必須小心不讓更多行蹤暴露，伏水一族在這邊已經幫助我們很多，甚至把一些古代法術透漏給我和烏圖，還給請您代替妖師跟他們道謝。」茲恩善意的提醒哈維恩要注意許多地方，他有太多太多事情要處理，茲恩和烏圖在必要時會適時的輔助哈維恩。

　　「我瞭解了，謝謝。」

　　「不會，請您記得要休息。」

　　看著茲恩離開，哈維恩才起身走到妖師沉睡的房間中，明明幾周前跟所有種族公布他自己的革命而已，現在卻像小孩一樣睡的安安穩穩，當時的冷酷無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坐在他的身旁，夜妖精不知道自己還能做甚麼，他試著將人喚醒過卻失敗，就算請求陰影幫助也沒有用，對方只是一再告訴哈維恩不會有問題。

　　但這麼久的沉睡還是令他擔憂，伸手輕撫著人類漆黑的頭髮，一段時間沒整理過的黑髮又更長了些，就像在告訴他時間不斷的消逝，這位人類的生命也不斷地走向終點。

　　

　　他沒多少時間，再不醒來就會沒有時間了。

　　可是沒有做為繼續沉睡會不會比較好？他不要改變世界就這樣安穩地陷入長眠，也是一種比較好的選擇？就這樣讓這安靜的瞬間成為永恆算了，沒有痛苦和悲傷，只需要陪伴著他不要讓這人感覺到寂寞就好。

　　搖搖頭，哈維恩不知道自己在亂想甚麼，這種事情不是幸福只是虛幻的騙局，自己的主人必須完成使命，那是烙印在靈魂中的，就像夜妖精一樣，雖然遺忘了內心深處卻還是會不斷的提醒。

　　「您醒來前……不，我一直都會在您身邊，一直。」每一次都會這麼說，他一定要告訴人類這件事情，不論如何都會在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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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哈漾】向黑夜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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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深海之聲

#2 無聲的哀嘆

#3 水的記憶

#4 自私的期望

#5 不可透漏的事

#6 不合理的寄望

#7 存在的必要

#8 發自內心的忠誠

#9 未知的威脅

#10 古老的力量

#11 傳說中的兩人

#12 不可違逆的命令

#13 心之所想

#14 隱藏的痛楚

#15 黑色種族的自覺

#16 暫時的安寧

#17 無形的距離感

#18 黑夜的引導 (上)

#19 黑夜的引導(下)

#21 必要的請求

#22 動搖的世界

#23 衝鋒陷陣

#24 番外、精靈與精靈的對談。

#25 回憶的交會點

#26 碎裂的心

#29 他的道路

#30 航線目的

#31 期望與祈禱

#32 孤寂的黑夜

#33 龍的名稱

#34 向過去哭喊

#35 再度出發

#36 若是註定的話。

#37 第二隻陰影

#38 不會說謊的世界

#39 心的距離

#40 船上的他們。

#41 隱瞞與真實

#42 他所埋下的因果。

#43 一切的連結終將到盡頭。

#44 他準備好了。

#45 向黑夜訴說結局後,在黑夜中沉睡。。 (END)

#46 番外、海上的生活1

#47 番外、海上的生活2

#48 番外、海上的生活 3 (有H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