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范玉萍听完刘小晚的讲的情况后说:“你说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刘小晚连笔带划地说:“果(这)个女宁(人)啊,高个子,有点胖,细长的眼睛,下巴这,就是这有颗黑痣,她那手指啊很细很长,对了。她右手的手背上还有个疤,不小心看还看不清楚呢。”范玉萍笑道:“你倒是记得蛮细啊。”刘小晚问道:“干妈,你问这个做什么呢?难道你......”范玉萍笑笑说:“臭小子,你猜出来了?是的,你说的这个女人啊,我搞不好认识,你再去仔细打听清楚点,我要知道她具体的情况,比如她的名字,最好是小名,还有她过去的经历,还有她住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她平时在哪里办公,如果她真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的话,以后她的货我都包给你来运!”刘小晚惊讶地问:“真的?那太好了!”范玉萍总不忘求人办事一定给人回报这样的事情,这样人家会死心塌地地为她工作。
刘小晚高兴地说:“干妈,侬放心!这事情包在我身上,干别的我也许差点,搞消息这种事情侬就看我的吧,干妈,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小晚不求别的,只要是干妈说的我就义不容辞!”
这时刘小玉买了糖炒栗子回来并递回找来的钱,范玉萍一把推了回去说:“你拿着,女孩子家应该留点零用钱在身上!”
刘小玉说:“还是我干妈疼我,不像我妈和我哥,抠得死,我妈很不得将我的头发剪了换钱,我哥连个子儿都不给我!”
刘小晚说:“妹子,侬就没良心了,当年要不是我喊干妈来侬都不晓得在哪呢?”
范玉萍对着小玉说:“你再这样说你哥你就把钱还回来!”刘小玉连忙过来撒娇说:“干妈,我说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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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小晚便就将秋菊的情况摸的透透的,他回来后便将情况告诉范玉萍:“秋胡家商号老板叫胡为之,他家与胡适是同族,胡为之1940年开始在上海从事茶叶买卖,到后来经营日用百货还有药品,现在又开始和美国人做起了进出口贸易,胡家的铺子现在越开越多,已经有几十个商铺,胡掌柜与杜月笙的交情不错,由于胡老板的前任太太没有什么文化,所以上海公司的账目都由这个姨太太来打理,这个姨太太没人知道她姓什么,但我通过与他们公司的老人那里打听清楚了,这姨太太的小名叫秋菊,那老人说这个老板娘可不简单的人物,会识文断字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他还告诉我这姨太太的家务虽然不行。但她有经商的头脑,而且在上海商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胡家在上海滩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据说她还与杜月笙的姨太太关系非常好,经常在一起打牌喝茶,胡家从1940年来上海开始到1945年的六年间,胡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他们现在已经将生意遍及南方4省,尤其是现在,胡家跟美国人做起进出口贸易后在上海滩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上海的码头上都是美国人的天下,江上行驶的到处都是美国人的船,他们名义上在查走私实际上就是在抢劫,这些美国佬自己还大量走私各种商品。美国人再将这些商品廉价卖给胡家商号,所以短短几个月胡家商号才发展的这么快。”范玉萍笑道:“不错啊,你打听的蛮仔细的。我问你胡家在抗战年间有没有跟日本有生意来往?”刘小晚摇摇头说:“这倒没有,当年在日本人统治的时候胡家人还是做得很有骨气,他们尽量避免跟日本人打交道,这些事我们码头上的人都晓得,他们过去一直经营的是茶叶,所以基本上没有和日本人有生意来往,日用百货开始是从美国那里进口,日本人来了以后他们就从南洋进口棕榈油和其他的日用百货。”范玉萍点点头说:“那就好,这样跟他们打交道就避免了麻烦。”刘小晚继续说:“还有,胡家太太现在住绍兴路的一座漂亮的公寓,这里可是上海最繁华的地带。”范玉萍说:“她没和胡为之住在一起?”刘小晚说:“没有,这胡为之又娶了一房姨太太,听说还是个洋女人。”范玉萍问道:“这么说胡家一直是做日用百货的咯?”刘小晚说:“是的,日用品大家都需要,所以她的生意才会这么么兴旺。”范玉萍说:“那行,后面的事交给我了,看来我倒是要去会一会她了!”刘小晚高兴地说:“干妈,她真的你熟人啊?”范玉萍点点头说:“何止是熟人啊,我们的关系还不一般哦!”她心想现在的秋菊早已经今非昔比,应该过的是典型的阔太太生活吧,刘小晚继续说:“胡太太在上海滩的朋友圈子几乎涵盖了整个上流社会,三教九流,黑白两道都有他们的朋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做生意的人都是以和为贵嘛,不过听说这胡太太这两年一直独居,听说现在这胡老板每天悠闲都没怎么管事了。”还别说刘小晚的消息渠道还挺厉害。范玉萍听完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幸好她没沾日本人的事,不然以她的脾气是不太愿意去接触这位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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