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说:“哈哈,这么巧?我们今天接的客人也姓秦!哦,对了,等下你一定要庄重点听到没有?哎呀,还会吟诗,真好!”
荷花说:“娘,这儿避暑真不错哦!我可喜欢这里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长住下来。”此时的荷花心思还在玩乐上,
郑师娘看出她的心思突然严肃地说:“你可别只记得贪玩,待会见到贵客要有礼貌,不能失了礼数,知道吗?”
荷花瘪瘪嘴:“知道了,娘!他们怎么还没来啊?”郑玉香说:“急什么,你要我记住我说的话。”荷花点点头,心想是这到底何许人也?师娘已经几次三番地交代他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看得出师娘非常敬畏这个姓秦的客人,估计来头肯定不小吧。
江风吹乱了荷花的头发和旗袍,郑玉香帮她整理了衣服,再缕了缕他的头发,今天荷花梳了双辫然后将辫子对折,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邻家少女。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时间,远远看见一艘大船慢慢出现在大家眼前,靠岸后船夫迅速地将下船的板子架好,郑玉香赶紧迎了上去,荷花也跟在她的身后,这时从船舱里走出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只见他身着黑色马褂长衫,梳个大背头,留着长长的胡须,黑色胡须里参杂许多白色胡须,双眼炯炯有神,最刺眼的就是右眼下一颗很大的黑痣,他身后跟了位二十多岁的端庄女子,嗯,那不是大师姐腊梅吗?荷花的惊呆了看到师娘的神情他马上低下头来,荷花紧跟着师娘后面,知道这个场合要严肃,他看到师姐也不敢去喊,此刻的气氛过于肃杀,憋得荷花有些透不过气来。只见师娘来到老人跟前深深地鞠躬,并上前挽着他的手臂,荷花也朝他道了一个万福。老人看了他一眼后对他微微点了下头就直接往岸边轿子走去,荷花好像听到师娘喊了一声“师伯!”然后也听见大师姐轻声喊了声“师娘!”,腊梅瞟了荷花一眼后点点头就跟着老者去了,这就算是跟荷花打了招呼,于是师娘和荷花的轿子就跟着老人和腊梅的轿子后面。
上轿后荷花忽然发现前面的轿子没有朝县城走去,而是绕过县城走上了一条乡村小道,也不知翻了多少个山头,这时荷花已经在轿子上睡着了,最后轿子停到一个山腰上的庵子前,下轿后大家进入庵门,老者上了柱香就进去了,师姐紧随老者进入庵堂,郑玉香和荷花在外面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只见里面出来一个道姑向郑玉香示意了一下,郑玉香急匆匆跟着道姑进去。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道姑出来对荷花也示意了一下,荷花也跟着道姑迈入庵堂,在道姑的带领下,穿过了一个长廊后进入一间厢房,老者坐首,师娘座次,师姐站在老者旁边,荷花一进去就下跪对老者磕了三个头。
郑玉香轻声道:“师伯,这是我的小徒荷花!”老人嗯了一声后,瞟了一眼荷花微微点头后面无表情地说:“起来吧。”荷花从他眼神里读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内容,荷花起来后赶走到师娘身后,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是他从来没用过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多年以后他才真正明白眼前的这个老人带给自己的影响是一生的。
只见老人伸了伸手,腊梅赶紧上前将他的衣袖挽起,师娘示意荷花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刚紧张的坐下就看见师娘将他的右手放在桌子上,并将他的衣袖卷起,荷花从来没见师娘对自己这样过,这下荷花更加紧张起来,心想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把脉,自己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啊,可他根本不敢问这些,老老实实将手心朝上放在桌子上。老人看到荷花如白笋一样的手指露出了微笑,荷花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这种笑让他感到恐惧,于是老人伸出干枯的手指按在荷花的白皙手腕上,他闭眼开始为荷花号起脉来,良久后他睁开眼看了看荷花的脸,然后示意他张嘴伸出舌头,看完后他眉头紧皱最后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示意腊梅,腊梅赶紧从怀里拿出一个胆瓶从里面倒出几颗褐色的小药丸递给荷花,荷花想也不想当即服下了药丸,他知道不管是什么,自己只能这样做,因为他根本就没用任何选择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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