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中午,果然广播开始寻找妇产科专业的大夫了,思荷发现范玉萍依旧不动神色地躺在床上看书,思荷赶紧过来推了推妈妈的后背,范玉萍没有搭理她转过身去,思荷急了说:“妈,你不是说了你会去吗?”
范玉萍说:“他们那么没有诚意我不去!”思荷奇怪地问:“怎么了?要人家上门来请你啊?也是!就不去。”范玉萍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要人家上门来请,你难道没有听到啊,广播里有英语、日语、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俄语,德语,可为什么单单就没有中文呢,连那么小的国家的语言都有,可见我们中国人在他们心里就是下等民族,所以啊,思荷,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要有骨气,不能这么让人看不起!”
思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就是,既然没有中文广播我们何必去呢,再加上是那个可恶的吉野,就急死他,这该死的日本鬼子,这是报应!”
她刚说完广播里就传来中文普通话,广东话,闽南语,上海话的求助信息......
范玉萍拍拍大腿从包里拿出装针灸的木盒子说:“看样子这次是不去也不行了,走吧,思荷,不对,是小范大夫!现在该我们上场了。”思荷问道:“妈,你怎么不带药箱啊?”范玉萍将针灸盒在思荷面前晃了晃说:“这不是啊?”思荷惊讶地问:“妈,你就带这个啊?”范玉萍问:“你是不相信中医还是不相信我啊?”思荷赶紧说:“小的不敢,你可比我们医学院的老师厉害多了,我得好好学学。”
当吉野看见范玉萍和思荷穿着白大褂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表情最初是惊讶然后是羞愧,最后鞠了个90度的躬没有抬头。
范玉萍看了他一眼和思荷走进房间,里面的白人医生正急得满头大汗,范玉萍对着他用英语说:“可以让我来看看吗?我是专业的妇科医生。”那白人大夫一听长长舒了口气说:“你来的正好,我是外科医生,对这个我真不行。”范玉萍笑笑说:“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专业,让我来吧,哦,得麻烦你出去,东方女人确实不习惯让男医生来弄这个。”白人医生尴尬地搽了额头的汗点点头出去了,吉野太太一下明白了眼前这女人帮她化解了尴尬,她忍住疼痛说了声:“噶利亚多!太麻烦您了!”范玉萍用日语说:“你不必担心,我会日语,你听我指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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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小时以后,思荷抱着一个健康的女婴来到外面,她将婴儿递给吉野,吉野惊喜地抱着婴儿流下了热泪,他请旁边的翻译转述他的谢意后连声问起他妻子的情况,接着白人医生帮吉野做翻译,听完白人医生那蹩脚的中文,思荷忍住笑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麻烦您告诉他,他妻子很好,很平安!谢谢。”然后转身进去了,20分钟后范玉萍疲惫地走出房间,面对下跪的吉野,范玉萍说了声:“快进去看看你妻子吧。”说完和思荷离开这里,看着范玉萍离开的身影大卫对白人医生说:“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白人医生点头说:“是的,她居然没有用手术刀就解决了问题,真不可思议。”大卫一听不置可否,他晓得医生误会了他的意思。
晚上范玉萍母女坐在甲板上的靠椅上,她们刚刚洗完澡在外面利用海风吹干自己的头发,海风将她们的长发吹起仿若撒开一张黑色的大网,思荷看着天上的星光嘴里在念叨着:“小吴门、浏阳门、德润门、驿步门、潮宗门、通泰门、黄道门、湘春门、兴汉门、云阳门.....”看着女儿的神情范玉萍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心想女儿一定在想长沙的荷堂,突然思荷转头对她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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