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合約（是非外傳） - 5.壞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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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就開啟了相思模式，連練球都發呆了，當時的薔薇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竟然開始會在人群中找尋涼冰的身影，這個改變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總之她的心不在焉最明顯的莫過於被教練罵，但她又無法說出真實原因，因此而鬱悶的薔薇，某天午休跑到頂樓去吹風，意外發現風紀委員長的秘密基地，薔薇嘴角上揚，那是不用明說的喜悅，然而當涼冰拿出一包香菸給她看，她嚇到了。

「學姐，妳……」

「開玩笑的，我不抽菸，是剛剛從一個學弟身上沒收的。」

　　涼冰笑了笑轉身看向遠處，學妹凝視學姐的背影，眼前的涼冰彷彿是這個世界的秘密，薔薇情不自禁的就告白了－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音量。涼冰沒有回頭，沒有任何表示，這是正常人會有的反應，畢竟當年的涼冰只心繫一個女人，再加上她們之間的距離不是只有年紀，還有很多無法浮上檯面的人生際遇。

「學姐。」

「嗯？」

「妳……妳跟凱莎學姐是親姊妹嗎？」

　　薔薇自認這個話題開的很爛，但沒辦法，她那時才十幾歲，又是初戀，沒人教她怎麼追求女生。

「我們是同父異母，這不是秘密。」涼冰沒有避諱的說，薔薇尷尬的笑了一下。

「常常跟在妳身邊的，那是妳男朋友嗎？」薔薇詫異涼冰的問題，同時也很開心原來她有在注意自己。

「妳說小倫嗎？不是。他……他喜歡男的。」薔薇的據實以報是不得已，她對小倫感到愧疚，但她實在不想被學姐誤會。

　　涼冰的表情有點驚訝，但沒有多說什麼。

「學姐，妳不反感？」薔薇試探的問。

「反感？為何？」

「因為……」

「我也喜歡女的。」此話一出，薔薇心裡在歡呼，好像進了那顆最關鍵的一球。

「妳那天看到的黑色重機，就是我女朋友的。」然而這一句出口，薔薇深刻明白了什麼叫從天堂掉到地獄，敵隊在最後一秒進了一顆幾乎不可能的全場遠距離射籃逆轉。

　　午休結束的鈴聲響，涼冰就這麼走了，薔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呆站原地。往後的日子，薔薇每呼吸一秒都難過，尤其跟涼冰相處就更難受。這個狀態持續到涼冰畢業，薔薇總要面對的，她買了一朵花，寫了一張卡片，花了整夜思考如何下筆，但隔天卻連交出去都沒做到。因為薔薇當天一早就看見那台黑色重機停在校門口，上面坐著一個女人，但陽光太刺眼，她沒有看清楚此人的模樣，或說她不敢知道她與她的差距有多大。薔薇躲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就流著淚從學校的後門進入校園，結果一進教室，她就哭得更厲害，書桌上屬名要送給她的紅色重機模型與比賽加油的小卡片，誰還能堅強？誰還能忘得了？

「杜薔薇，二十六歲……這個名字有印象，我們的高中學妹，當時是學校女籃的主力之一，現在卻是律師，這變化挺有趣。」

　　涼冰跟鶴熙還有點著蠟燭的蛋糕擠在一個衣櫃裡，小聲談論著。

「我們一定要這樣躲著嗎？直接出去給凱莎唱生日快樂歌不行嗎？」

　　涼冰無奈，兩人的身體完全貼緊，她無法忽視那條夾在彼此大腿之間的腿。

「怎麼了？興奮了？」

　　鶴熙故意靠得更近，涼冰知道她開玩笑，但沒打算示弱，她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她了。

「對，很興奮，想要嗎？」

　　涼冰沒有閃躲鶴熙的玩笑，在她耳邊輕聲說，雙手跟著撫摸上來，手指從鶴熙衣服的下擺欲要竄進去，凱莎突然打開衣櫃，瞬間的光亮讓人睜不開眼，凱莎迅速把她們拉出來分開，倒也不是吃醋，只是覺得蠟燭的煙跟火光都太明顯了，兩個笨蛋。

「生日快樂。」鶴熙很快接著說，但不是要快點降下凱莎的妒火，是因為她知道她很討厭有人帶食物進來她的房間。鶴熙是真心祝賀凱莎，她的出生對於她們來說何其珍貴、重要，她們都是同個孤兒院的同伴，情感早就超越一般意義上的愛情、友情、親情。凱莎盯著蛋糕，她也不是那麼死板的人，正要說出感謝，鶴熙上前親吻她的臉。見凱莎驚恐又不知所措的表情，涼冰笑道：「派對我就自己去了，妳們隨意。」涼冰不當電燈泡，識相要退出，鶴熙突又提醒她。

「涼冰，那紅髮姑娘好像從高中的時候就在喜歡妳，妳別那麼壞。」

「是嗎？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出來。」

　　因為那時候的妳只看得見楓。這話鶴熙沒說，凱莎也沒敢說。楓是她們的姐姐、大前輩、帶她們踏入這個世界的人。楓，她美麗、勇敢、無所畏懼、狂放不羈、桀傲不遜，她們都愛楓，但她最後選擇對涼冰不一樣，鶴熙跟凱莎都以為她們會一直在一起，卻沒想到「壞人」也不長命。

「我本來就是壞人，鶴熙，叫一個全世界最壞的女人不壞，這好像不太對。」

　　望著涼冰離開，年長的兩位姐姐知道妹妹的瀟灑是謊言，心疼是一定，但也無能為力。在飯店的走廊上，外頭的天已經黑了，涼冰這些年都不知道自己該走去哪裡，因為不管走多久，都像在原地踏步。

『我也要學抽菸，楓，妳教我。』

『不行，小ㄚ頭抽什麼菸。』

『我已經成年了，我有資格。』

『十八歲就以為是大人了？』

『不然呢？』

『個子跟身體是長大了，但腦子還是一樣。』

『妳……我哪裡笨，我的成績是全學年第一。』

『呵，小傻瓜，涼冰，妳太單純了，真是可愛。』

『嘿，別又來，妳每次都亂來。』

『不喜歡姐姐我亂來嗎？』

　　碰－

　　涼冰欲從風衣口袋拿出香菸，卻先撞上一個女人。

「喜歡，最喜歡了……」

「學姐？」

　　香菸掉在地上，兩人一同彎腰去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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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就开启了相思模式，连练球都发呆了，当时的蔷薇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竟然开始会在人群中找寻凉冰的身影，这个改变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总之她的心不在焉最明显的莫过于被教练骂，但她又无法说出真实原因，因此而鬱闷的蔷薇，某天午休跑到顶楼去吹风，意外发现风纪委员长的秘密基地，蔷薇嘴角上扬，那是不用明说的喜悦，然而当凉冰拿出一包香菸给她看，她吓到了。

「学姐，妳……」

「开玩笑的，我不抽菸，是刚刚从一个学弟身上没收的。」

　　凉冰笑了笑转身看向远处，学妹凝视学姐的背影，眼前的凉冰彷彿是这个世界的秘密，蔷薇情不自禁的就告白了－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凉冰没有回头，没有任何表示，这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毕竟当年的凉冰只心繫一个女人，再加上她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只有年纪，还有很多无法浮上檯面的人生际遇。

「学姐。」

「嗯？」

「妳……妳跟凯莎学姐是亲姊妹吗？」

　　蔷薇自认这个话题开的很烂，但没办法，她那时才十几岁，又是初恋，没人教她怎麽追求女生。

「我们是同父异母，这不是秘密。」凉冰没有避讳的说，蔷薇尴尬的笑了一下。

「常常跟在妳身边的，那是妳男朋友吗？」蔷薇诧异凉冰的问题，同时也很开心原来她有在注意自己。

「妳说小伦吗？不是。他……他喜欢男的。」蔷薇的据实以报是不得已，她对小伦感到愧疚，但她实在不想被学姐误会。

　　凉冰的表情有点惊讶，但没有多说什麽。

「学姐，妳不反感？」蔷薇试探的问。

「反感？为何？」

「因为……」

「我也喜欢女的。」此话一出，蔷薇心裡在欢呼，好像进了那颗最关键的一球。

「妳那天看到的黑色重机，就是我女朋友的。」然而这一句出口，蔷薇深刻明白了什麽叫从天堂掉到地狱，敌队在最后一秒进了一颗几乎不可能的全场远距离射篮逆转。

　　午休结束的铃声响，凉冰就这麽走了，蔷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站原地。往后的日子，蔷薇每呼吸一秒都难过，尤其跟凉冰相处就更难受。这个状态持续到凉冰毕业，蔷薇总要面对的，她买了一朵花，写了一张卡片，花了整夜思考如何下笔，但隔天却连交出去都没做到。因为蔷薇当天一早就看见那台黑色重机停在校门口，上面坐着一个女人，但阳光太刺眼，她没有看清楚此人的模样，或说她不敢知道她与她的差距有多大。蔷薇躲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麽要躲，就流着泪从学校的后门进入校园，结果一进教室，她就哭得更厉害，书桌上属名要送给她的红色重机模型与比赛加油的小卡片，谁还能坚强？谁还能忘得了？

「杜蔷薇，二十六岁……这个名字有印象，我们的高中学妹，当时是学校女篮的主力之一，现在却是律师，这变化挺有趣。」

　　凉冰跟鹤熙还有点着蜡烛的蛋糕挤在一个衣柜裡，小声谈论着。

「我们一定要这样躲着吗？直接出去给凯莎唱生日快乐歌不行吗？」

　　凉冰无奈，两人的身体完全贴紧，她无法忽视那条夹在彼此大腿之间的腿。

「怎麽了？兴奋了？」

　　鹤熙故意靠得更近，凉冰知道她开玩笑，但没打算示弱，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她了。

「对，很兴奋，想要吗？」

　　凉冰没有闪躲鹤熙的玩笑，在她耳边轻声说，双手跟着抚摸上来，手指从鹤熙衣服的下摆欲要窜进去，凯莎突然打开衣柜，瞬间的光亮让人睁不开眼，凯莎迅速把她们拉出来分开，倒也不是吃醋，只是觉得蜡烛的烟跟火光都太明显了，两个笨蛋。

「生日快乐。」鹤熙很快接着说，但不是要快点降下凯莎的妒火，是因为她知道她很讨厌有人带食物进来她的房间。鹤熙是真心祝贺凯莎，她的出生对于她们来说何其珍贵、重要，她们都是同个孤儿院的同伴，情感早就超越一般意义上的爱情、友情、亲情。凯莎盯着蛋糕，她也不是那麽死板的人，正要说出感谢，鹤熙上前亲吻她的脸。见凯莎惊恐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凉冰笑道：「派对我就自己去了，妳们随意。」凉冰不当电灯泡，识相要退出，鹤熙突又提醒她。

「凉冰，那红髮姑娘好像从高中的时候就在喜欢妳，妳别那麽坏。」

「是吗？我怎麽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因为那时候的妳只看得见枫。这话鹤熙没说，凯莎也没敢说。枫是她们的姐姐、大前辈、带她们踏入这个世界的人。枫，她美丽、勇敢、无所畏惧、狂放不羁、桀傲不逊，她们都爱枫，但她最后选择对凉冰不一样，鹤熙跟凯莎都以为她们会一直在一起，却没想到「坏人」也不长命。

「我本来就是坏人，鹤熙，叫一个全世界最坏的女人不坏，这好像不太对。」

　　望着凉冰离开，年长的两位姐姐知道妹妹的潇洒是谎言，心疼是一定，但也无能为力。在饭店的走廊上，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凉冰这些年都不知道自己该走去哪裡，因为不管走多久，都像在原地踏步。

『我也要学抽菸，枫，妳教我。』

『不行，小ㄚ头抽什麽菸。』

『我已经成年了，我有资格。』

『十八岁就以为是大人了？』

『不然呢？』

『个子跟身体是长大了，但脑子还是一样。』

『妳……我哪裡笨，我的成绩是全学年第一。』

『呵，小傻瓜，凉冰，妳太单纯了，真是可爱。』

『嘿，别又来，妳每次都乱来。』

『不喜欢姐姐我乱来吗？』

　　碰－

　　凉冰欲从风衣口袋拿出香菸，却先撞上一个女人。

「喜欢，最喜欢了……」

「学姐？」

　　香菸掉在地上，两人一同弯腰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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