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時雨輪迴．雪（其十六）

「他肯定是妖怪假裝的少主！不會有錯的！你們快上！」他突然站起，一聲呼令下，數名陰陽師衝進會談室。其他當家也隨即散開。

「榊家的陰陽師……果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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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了數天準備時間，不留一手的才是傻子。榊茜已等同把雨宮家握在手中，在想起雨宮織雲和阿雨是同一人物，她會怎可能不做任何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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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包圍，當我護着母親和思織小姐的時候，才發現當家們的坐墊都各藏著數枚咒符，連同陰陽師們的到來，將無數枚的咒符無聲無息的向我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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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先生！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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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的咒符在觸碰到我身體後卻失效，變成無數的廢紙散落在疊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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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茜大人的符會突然無效！？」一名陰陽師驚訝的說後，隨後施展下一波，同樣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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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的力量對我的加護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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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正如其名，是人臉牛身的妖怪。與可怕的外表相反是智賢的妖怪，洞悉事物亦會預知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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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死時，牠提及我和春奈的存在之所是榊茜的眼中釘，全因這時代上唯一能對抗她勾魂符的人類只有加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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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符失效，可不要小看陰陽師……！」數名陰陽師紛紛掏出匕首，紛紛向我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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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把戰術說出口的，雖然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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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不要浪費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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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雖有靈力加持，但體術連基本程度也沒有。不出兩三下功夫他們便全員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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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種實力來暗算，未免太小瞧前當主吧？臭老頭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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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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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一臉得戚的當家們慌忙的紛紛逃出會議房，在木走廊跑向家中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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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何時允許你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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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間，我已攔在他們面前。嚇得他們摔倒在園地上，驚恐地慢慢的後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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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求你放過我們吧……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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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這些事跟神明說吧。」「那時只是剛好是二當家放選為犬神祭司而已，當時真的失策了……」「的確應該一早幹掉你們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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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他們和榊家合謀，這數年可謂群魔亂舞，人民都活在擔驚受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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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一切都是失去我這個承繼人，就為了消滅西邊陽向家這共同的眼中釘，走無投路的他們才完全投向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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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需付上責任。失去掉的人命也好，這幾個傢伙所做的事也好，假如沒有我的任性的話，全部事也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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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未改變主意之前快滾吧。」「但是你們已正式逐出雨宮家，今後再不允許以雨宫的姓氏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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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把榊茜的所在地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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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捉起眼前的大當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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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們被逐出家門後，雨宮家當然成了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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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資金不多之餘，人手分配亦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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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榊茜算帳前，也要先處理營運，不然雨宮家上下全要露宿街頭。途中亦有教導沒有經驗的思織小姐一家的運作方式，雖然很累人，但意外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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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翻查帳簿時也知道更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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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們所運營的雨宮家可謂黑心至極，把家中護符的高價販賣以從民眾身上汲取金錢；聯合榊家利用式神和復活妖怪引起事端，再假裝合力解決，賺取民信。費用則全由雨宮家負擔，算作宣傳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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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陰陽道之事就由西邊傳入東邊，因此作為祭族的雨宮家與並沒有跟陰陽打交道的經驗，直至先代，即是我的親生父親擁有陰陽之力才能把勢力擴張。但失去他後東邊只能讓榊家來處理妖怪之事，直至我出生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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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從大當家的口中並得不出榊茜的確實方位，因為她在各處都有巢穴；另一方面說，大當家壓根沒有被她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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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榊茜眼中，雨宮家是可棄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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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當雨宮思織現身時，大當家把榊一族的指令無視，沒有把加護者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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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算有為雨宮家的將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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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織小姐，雨宮家就交給你了。現在運作了一個月還算順利。所以，我也是差不多時候要再次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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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沒有你在，我這種人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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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也行。「雨宮」之姓已歸你，你已是雨宮家的一份子，為了大家，你的話肯定做得到，我可是深信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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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一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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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想離開她的房間時，她向我遞了一個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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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是一件雨宮家風格的祭袍，但設計上有許多地方也不同，到底是哪個職位的人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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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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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親手編織的祭袍，是為你而設計的。這段時間一直想着阿雨先生穿着祭袍活動時會不習慣而改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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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好好珍惜的。不會像羽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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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請換上吧，如果有不合身或不舒適的話請告訴我。還有羽衣的事我真的很生氣，請不要再提起，心情會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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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換上新的祭袍後，兩個字來形容，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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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長袍身體總像變遲鈍了般，現在舒適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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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個月內，我把大當家所記下的巢穴逐一潛入打探，千辛萬苦榊茜如今的藏身處，是最北處的一間小府祗之中。沒想到竟在雪鄉附近。就是鄉村唯一奢華的府邸，在這片稻田乏鄉會否太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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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慎重嗎？我已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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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府邸前，我先在附近觀察。正遇上某商人剛剛被榊宅趕出，似是商品們都不合榊茜的眼緣，於是被僕人趕出門，商品也散落一地。失意的商人便在近處擺攤，不斷遊走府邸附近自然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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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文月，公子有心上人嗎？有的話是時候贈送一品給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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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時份已是七月，和春奈分別已有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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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意的話，我可便宜售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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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商品中，有一樣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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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髮簪，以及一顆紅寶石作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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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與春奈合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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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髮簪不就訂親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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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商人再三推銷下，我還是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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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旅費幾乎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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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簪只好找個時機再送給她，例如來月的生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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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行，要盡快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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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榊茜的壞孩子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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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贈品，商人把一個般若面具送我。就在當晚，我本打算潛入府邸裏，結果則是強行突破，打鬥不斷使屋子內到處也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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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恐怖的般若面具走到榊茜的面前，她還是擺出毫不在乎的模樣，不打算在玉座上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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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不，雨宮殿下，可不知你有易服的興趣。不過…真的沒想到你真的會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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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解決你，不只陽向家，整個國家也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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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面具拋到一旁，再說：「看來你是「件」口中引起災難的禍因。現在不阻止，災禍便會降臨於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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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所說的預言，她表現得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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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垃圾的話不是人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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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從來都是無知和愚昧，沒有信仰，社會便運作不了。所以大家需要我，有希望和安心感的人才是最有動力，我可是為了社會好才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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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真的有災難也好，榊家也會全力的救助你最愛的人民，即使如此，你還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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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意見也別無其他。除了未付的新賬，這邊還有舊賬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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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她瞄上春奈的性命，就這一個原因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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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可惜~那交涉決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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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迫我的！你們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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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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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門一開，數名已暈倒的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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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因為我老早已把他們全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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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機關屋是挺棘手的，全部也是武術的達人。不愧是有武家背景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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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旁惶的她，我走向她說道：「吶，你知道為何自己正在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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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害怕甚麼的……」她堅持着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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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地位不是基於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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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你從西方逃往淺草發展，向大眾自稱是掌控森羅萬象的巫女，以天照再世的高姿態出現，於民眾前表現居高臨下的態度，這就是你的敗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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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懂被支配者視點的支配者…沒有根基的支配者沒人會需要。你的地位從一開始已注定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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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能接收神託的你也預知不到自己的未來，不然你也不會再次失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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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我嘲諷後，她顯然地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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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輸的！只要我…只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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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輸了。老早就輸給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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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小便有預知和收到神諭的能力，但為了展示自己比人優秀，甚至向外界宣告了虛假的神褕，將「件」的屍體餵給其他牛隻以量產「件」，曾使京都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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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陽向家揭發後便逃到東邊，在尚無人懂陰陽道的淺草站穩了腳，已經三十年了，是時候贖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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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時候正視自己身體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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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閉嘴閉嘴！！就憑你一個黃毛小子，能有實力可阻止我嗎？」不斷顫抖的手，正在袖口中掏出咒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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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再使用靈力的話只會使妖化加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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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袖一揮，藏在衣服之下是無數的眼睛，長滿在兩臂，一眨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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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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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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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來的不是自滿的勾魂符，但被我接住後揉成了一團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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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的…！不可能的！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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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掌揮下，把她從玉座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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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下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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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有一個首先要向衪道歉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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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掏出脖子上的鈴鐺，榊茜顯得驚訝：「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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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搖響鈴鐺，她和我便被稻荷神帶到一個竹林，該處是稻荷神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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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身於京都，審判她犯行的權利在稻荷神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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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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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茜的看著突然改變的四周環境，也繼續承受着被身上污穢們侵食的痛苦，在地上掙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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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很久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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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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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神的出現使榊茜表露驚訝神情的同時，重新感到自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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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要停手，小茜的話還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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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榊茜的右手手臂不斷膨脹，剛剛使用靈力使侵蝕瞬間加快。她的手臂在膨脹的同時，眼睛們眨了眨次數也不斷加快，而伴同的是更上一層次的痛苦，使她痛苦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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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行了！我犯下了許多的罪！東和西也沒有我可存在之處！」她再望向自己已不成人形的手臂，再道着：「這個身體也好！已無法逆轉這件事我也清楚…所以已回不了頭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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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合上雙眼，手臂上突然長出了一個巨嘴，想牠打算直接吞下榊茜之際，卻被稻荷神上前踏着了手臀，巨嘴也因此縮回入手臂內，再次被眼睛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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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汝願意悔改的話，吾在之地一直歡迎汝。」稻荷堅定的說着，並利用神力慢慢把膨脹的手臂縮回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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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大人……我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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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茜的半身充斥着污穢，這樣的她正對着稻荷哭泣着，就像一個小孩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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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使我想起自己也在稻荷面前哭泣過，或許祂就是有這麼一個能力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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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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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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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守好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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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聽見這一下呼救後，便馬上打斷衪們的感人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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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接下來交給祢了！我還有要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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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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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刻沒有理會稻荷神說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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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顧慮着要回應春奈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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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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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境界內輕揮指尖，再次劃破了那片水膜，消失於境界，共鳴把引導我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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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突然死掉啊，小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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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可會變得更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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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仰望向境界的天空，兩顆流星剛劃破天空，使天空宛如畫布一樣，留下兩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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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輪迴．雪（其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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