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城外主要戰場的白素出現在了白家府邸前,帶著二十幾名的親信,白珩生性不是喜歡冒險的人,就算手上的精銳幾乎都在城外,白珩也會留少許在宅中保護自己的安全,例如那個自己那個站在瞭望塔上的垃圾女兒。
「白素大人,後門沒辦法進入。」 斥侯向白素回報,「應該說,整個宅邸都被一層屏障包圍,沒辦法進去。」
聞言,白素輕輕地挑起眉毛,在白家經驗豐富如他,轉瞬間便理解了斥侯話語中那所謂的屏障究竟為何、他微微一笑,朝著白家的正門口走過去,白家宅邸的防衛系統靠著其獨有的結構,聽說就算墨璀全力的一擊都能完美扛下來,絕對是白珩現在可以動用的最強防禦。
他緩緩向前,將手掌平貼在白家宅邸的大門上,既然自己是為了搶回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又何必鬼鬼祟祟的從後門進入,隨著靈力的全力輸出、屏障的表面出現了斑駁的裂紋,堅固的防護卻是承受不住白素的一擊,隨著正門的鐵柵欄欄一同粉碎。
劇烈的聲響引來了白沙的注意,無數條絲線瞬間佈滿夜空,如同冥界的大門向著白素等人敞開,準備無情地吞噬所有人的生命。
不過白素身為白家戰力方面的首席,實力自然不是蓋的,不過剎那間、上千條的絲線瞬間斷裂殆盡,在空中化作一條條一個指節不到的銀絲。剛抬起手準備追擊的白沙突然感覺腳下一陣空虛,她急忙後跳。下個瞬間,近十層樓高的瞭望塔轟然倒塌,碎成無數不過手掌大的碎片。
白沙雖穩穩地落在旁邊的房頂上,卻早已失去了追擊白素的機會,只能放任白素領著人踏入白家的宅邸。
在白素踏入白家的瞬間,就好似觸發了什麼機關似的,數十道人影從中庭各個隱密的角落竄出,刀刃在剎那間便離白素的身軀不到十寸的距離。
面對威脅,白素卻全然不懼,他背著手,向前穩穩踏上一步,一波銀藍的光暈自其體內向外散開,將周圍突襲的刺客們震飛至數尺之外。
「白珩,身為家主,只會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我就在這裡,要拿我的性命、就來吧。」白素對者白家的大宅用力喊道,此時就算白珩身邊仍有上千名留下來的守衛,她仍不敢輕舉妄動,說到底,白家的軍事實力不夠,自己又在硬生生被拆成兩份的白家武力中拿了比較少的那一份,就算能從聯邦得到支援,那也得要白珩能撐到那個時候。
她掃了一眼在自己周圍的白家菁英,就算聯手起來,可以打敗白素的可能性仍然微乎其微,也不怪袁夜輝沒有拖著白素,畢竟誰都沒有想到白素直接把最基本的戰術邏輯都拋棄;來了一招直接斷開雙方雙方所有退路的王見王。把白珩所有準備全部打亂,先拖著時間,至少先讓自己想到一個應急的戰術。
就在他沉思的片刻間,一道銀白的輝芒卻是打穿了中庭和書房間隔的一層建築和書房的牆面,白珩下意識的歪過頭、那道銀白的光芒貼著她脖子的側邊滑過,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兩旁的護衛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團團圍住,書房的牆面被剛剛那道銀色的光輝貫穿,留下一個臉盆大小的空洞、縱使白珩已經被護衛層層保護起來,她的心中卻仍不踏實,如鴻溝般的戰力差距讓她明白,面前的安全不過是虛偽的。
「帶著家主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在白珩未下令前,副帥早一步越過了了她發了號令,只有在保全主帥安全的狀況下,己方陣營才有繼續戰鬥下去的能力、這是不爭的事實,一眾守衛簇擁著白珩準備離去。
白素又怎可能讓白珩如願,轉瞬間便移動至白珩面前,一道銀藍的斬擊在瞬間逼近白珩的喉嚨,卻也在即將觸及白珩的瞬間成一個小點消失無蹤,白珩前踏半步,趕在白素攻擊前用手指輕輕點在其額頭上,白素瞬間消失無蹤。
白珩淺淺地鬆了一口氣,她的修為畢竟不算高,甚至可能比袁夜輝還低上一籌,承受不了長時間戰鬥的她只能盡可能地讓白素失去戰鬥能力,就像是現在這樣,將白素放逐到某個他回不來的空間。
「華而不實,盡是些沒有攻擊力的折疊空間的把戲。」白素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從背後響起,白珩只感覺全身的汗毛在瞬間豎了起來,就算回得來也不該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出這樣疑惑的同時、白素手中的長劍已經疾刺向白珩。
其中一名護衛顧不上對家主的尊重,使勁撞開了白珩,那看似單只有速度沒有力氣的一劍輕飄飄地落在護衛身上,力量如同水滴落在湖面,空無一物的空間中掀起一波微微的漣漪,下個瞬間、守衛的上半身瞬間變成一片虛無,沒有半點血液濺出,悄無聲息,如此輕易的帶走一個人的生命。
「看在家人一場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白素說道,「投降吧,現在的你打不贏我的。」
白珩的視線向白素身後看去,「那可不一定。」白沙的面上湧起一抹淡笑,使得白素回過頭。下個瞬間無數絲線瞬刺出,間將白素捆成一團類似於繭的東西,白沙破窗而入,白珩也藉著這剎那間的破綻,將三人一同傳送至自己的居所。
白家家主的居所,同時為白家的最後一道防線、存放著只有白家家主可以啟動的武器,也是整座白家宅邸中最安全的地方。
白素轉瞬間就破開了束縛,他直直盯著面前的白珩和白沙,眼裡滿是不屑,「我實在不理解,為什麼祖父會選擇你作為家主。」他一腳踢碎腳邊的矮櫃,皺眉說道,「難以否認,你確實是優秀,無論是在理解還是應用各種知識上,你都擁有異於常人的天賦,但在於其他方面,你卻與平常的白家本家成員無異。你究竟哪一點贏得過我,經驗、能力、戰鬥能力,祖父淘汰我卻只是因為我產生不出一個適合作為繼承人的子嗣?別開玩笑了。」
白素隨手抓起一件手邊櫃子上的一件金雕,朝著白珩扔去,白沙前跨半步護在白珩前面,徒手抓住了那件金雕,白紗直視著白素,雖然心跳仍然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著,但心中的恐懼卻出奇的比想像中少上許多,她見到父親因為看見自己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如同積雲上頭纏著的雷電,好似下一個瞬間就要降下狂風暴雨。
白素仰頭大笑,簡直和當初被曾祖父告知家主繼承人人選不是他的時候一樣,一旦開始就結束不了,喪心病狂的笑容,他扶著額,笑聲帶著些許自嘲、些許悲愴,「既然全天下都與我作對,我又何必再存什麼仁慈善意。這天下負我,那就休怪我負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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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夜輝迅速解決掉近身的一位白家本家的叛軍後,終於騰出一點空檔抬起頭,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空氣中已經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味,就算是如袁夜輝這般早已習慣戰場之人也忍不住皺眉,雙方明明都是白家的一份子,卻依舊毫不留情的掠奪著彼此的生命,就算降者不殺的指令早在戰事剛剛開始時就已高聲傳達,但殺紅了眼的雙方早就忘記了這一切,得加速戰鬥的進程了,按這種狀態下去就算己方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也必將損失慘重。
既然不能減緩進攻的強度來減少傷亡,那就用自己最習慣的方式去解決吧,軍隊一定有一個領袖,白素不在戰場的現在,叛軍中肯定存在另一位領袖頂替白素的位置,只要能處理掉發號施令的源頭,就能暫時癱瘓叛軍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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