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的夥伴們（多重人格BLx精神科醫生） - 6-01—阿密的真愛是按摩棒

　　拉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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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這樣躲進廁所，坐在馬桶上。

　　雖然脫了褲子內褲，一切準備就緒，我卻只懂呆呆看著門板，拉不出屎。

　　……根本不能期待用如廁來轉移注意力（我剛目撃的境像根本媲美驚悚片嘛！）

　　在馬桶上蹲了三分鐘有多，便意絲毫沒有恩賜降臨，連最後一滴也尿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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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抱頭，大大地嘆了口氣。

　　廁所緊鄰的房間中，床鋪被折騰得吱吱嘎嘎聲不斷，不時加入男人的呻吟聲。

　　……我為什麼要把房間讓給他們做變態到極的髒事，然後自己躲在廁所粉飾太平啊？

　　還期待可以像每天清早般先拉個順暢淋漓，健健康康吃個早餐然後上班？不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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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抓緊頭髮，瘋子般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

　　最好就可以蓋過客房中傳出的聲音、最好就吵得他們連自Ｘ的興致也消失！

　　數秒後，隔壁鄰居被我操練得非常流利的三字經也加入戰陣，吵上加吵了。

　　在上班鐵定遲到的八點三十五分，這個清晨。

　　我有我在廁所抓狂、三月有三月在床上發瘋。

　　自從這男人威脅要加入我的生命後，每個早晨都必定有『驚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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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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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剛被醫生宣佈家人失救至死的親屬，打撃過大，腦袋放空地坐在廚房。

　　想要泡杯咖啡清醒一下，電熱水瓶決定雪上加霜，背棄我這個主人。

　　那該死的按鈕又壞了！我死命地拍、拍、拍，直到熱水化一聲撞上杯底，飛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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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

　　我舔著手背上的紅腫時，聽到拖鞋啪啪的聲音。

　　男人隨便套了條牛仔褲（連褲鏈也沒有拉），邊抓著頭髮邊走過來。

　　自在得彷彿他從小到大都住這兒，眼角有點紅紅的、頭髮凌亂。

　　他想也沒想就走過來，彷彿覓食的野獸只追隨食物的味道。

　　他嗅到咖啡香味了，我看見這個變態靠近，不夠一秒就想抬起電熱水瓶來擋……

　　媽的，電熱水瓶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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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毫不意外現在是阿密當家，若讓三月面對我的話大概彼此都會很不好意思吧。

　　阿密再靠近一點，我才看到他的肌膚透著粉紅。

　　洗完熱水澡或做完愛後才有的粉紅……若現在摸他，肌膚應該還帶著熱氣吧。

　　我用力甩甩頭，不讓自己想些有的沒的！才眨眼，那他媽的大混蛋竟然拿走我的咖啡！

　　「喂，那是我的！」

　　我竟然沒拿菜刀捅他兩下，而是悠閒地跟他爭奪咖啡，連我都很佩服自己。

　　他剛剛才用我的房間自Ｘ完，輕鬆得像只是借了個廁所……但我有什麼資格指責他？畢竟他是自己強暴自己，如果人格不能算是一個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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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我的了。」

　　一副理直氣壯『上完床我要補充體力啊』的態度，阿密大口大口喝著咖啡。

　　他經過大廳，只瞄了瞄昨晚完成的畫作一眼，彷似不認得自己有畫過這樣一幅畫。

　　阿密囫圇吞棗地嚥飲，像在喝運動飲料，「……你想我怎樣？他媽的三月足足一個星期沒打手槍了！我都憋到快要爆炸了！」

　　才奇怪他為什麼突然要向我解釋，我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握著一把水果刀……

　　男人向我挑挑眉，表情明顯寫著『我再怎樣低要求也不會強暴你吧』。

　　他真的嚇到我神經衰弱了，難怪我拉不出屎。我把水果刀拋開，「我不管你跟三月想要怎樣玩！不要大清早就在自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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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還愛著那個婊子。」男人把馬克杯拋還給我，揉了揉肩膀。「我會讓他知道，他有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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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呀，這個變態對三月的佔有慾重到離譜！

　　最近阿密頻頻出現，還誇張到替自己手淫，即是說三月的主控權變弱了？難道真如阿密所說的，因為三月還愛著Larine，所以見到Larine讓他的情緒不穩至此？艾莉兒也說過Larine討厭她。

　　……天啊，我又不是福爾摩斯，幹嘛要去抽絲剝繭、還原真相？而肯透露線索的竟然是強Ｘ自己的大變態，「……你是……同性戀嗎？」

　　我這輩子第一次如此擔心自己的屁股貞操。

　　男人把牛仔褲抽高並拉上褲鏈，「多謝三月讓我討厭女人。」

　　天啊，他真的是同性戀！我看著面前坑坑巴巴的流理臺，突然覺得好吸引，吸引我一頭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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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記下來嗎？」

　　男人瞄一瞄掛鐘，隨口問我一句。

　　我真的給他問倒，呆怔了三秒才知道，他要我記下『三月只有他就好』。

　　我會記的，但我會記下『三月還愛著他前妻』，這個才是真正的重點！

　　這樣說起來，我的筆記本呢……？

　　昨天去過那棟超級豪宅，也在游泳池『暢泳』過……我的筆記本哪去了？

　　我邊重新沖一杯咖啡邊腦力震盪，腦海的狹縫擠出易嵐兩字。難道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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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走往大廳，拉起運動袋子扔走不要的東西──

　　艾莉兒的玩偶跟故事書都被毫不留情地拋在地，而他只丟走艾莉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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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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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面試。三月的戶口只剩百多元，再不找工作我們通通都會餓死！顯然他認為今天面試的老闆不會僱用傷殘人士，我們對分工合作這科目可是專業級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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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工合作』到讓我目睹你們在自Ｘ，真的專業到我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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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上去見工的是街尾轉角的搬運公司、晚上三月要去隔幾條街那間麵包店當見習學徒。他叫我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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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男人就翻出一件皺巴巴的Ｔ恤套上去，然後拉開門。

　　我想要喊住他，他先轉過頭來「喂，借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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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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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按摩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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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臉不紅氣不喘、擲地有聲。

　　我把剛含下去的咖啡全噴了出來，「……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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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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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狗搬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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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歪斜斜的塑膠招牌的確這樣寫著。

　　裡頭一件又一件被泡泡棉包裹起來的傢具，看起來是以搬家為主。

　　果然是橘狗啊……來回走動的男人們都穿著亮橘色連身制服，我不禁這樣想。

　　我回頭看看來時路，帶點熟悉又陌生的風景……

　　雖然在我家附近，但從沒有這需要因此幾乎沒來這邊，加上本人是大路痴所以不敢拐太遠。三月他們是何時找到這兒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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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班之後再過來，看看腕錶已經快要六點了。

　　沒必要接那男人回家，卻多此一舉地過來了……男人已經在這工作了好幾天，我好奇三月跟阿密的『分工合作』的進度。

　　抬頭，剛好看見一輛貨車駛進來泊入路肩，車廂畫著一隻跑動中的橘色狗。

　　車門被推開，有一個男人矯捷地跳下來，帶著帽子看不清楚臉容，瀏海被壓得低低的。

　　男人走過來，我下意識地退後，心想也許他是走回公司的。

　　但男人的確是朝我走來，雙手插袋，三步併兩步地跑過來，脫下帽子，「喂！」

　　臉頰有一道污痕的阿密扯下手套，手套看起來已經很髒了，「幹嘛你會在這？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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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歪歪嘴角，說不出只是來接他回家。

　　你想我怎樣？這是我第一次有同居人啊，總覺得……要負些責任？

　　「……閒來沒事來看看你有沒有謀殺同事之類的，我是良好公民。」

　　末了，還要很沒所謂地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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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密挑起一道眉，抬眼看看我，「放心，我第一目標是你。你可以先擔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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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了。我早知道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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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手套都脫下來，並舉高向同事揮一揮。

　　倚著貨車抽煙的大叔們看過來，揚手大吼，「辛苦了！小子你蠻有用的，明天見！」

　　我目瞪口呆，這男人竟然也會跟同事相處融洽！

　　老實說，我以為他試工不夠幾天就會被踹走了，畢竟他性格怪戾孤癖又暴力……還有同性戀──好吧，也許這滿是男人包圍的工作環境很合他心意，所以他決定要留在天堂。我只能為他的所有同事開始祈禱了，阿密的力氣對比起三月算很驚人，空手掐死人也不是問題，我領教過那種精神病才有的瘋勁。

　　我們並肩走回家。

　　阿密除下上衣的鈕扣，裡頭穿的Ｔ恤滿佈汗印，在在顯示主人有多勤苦勞動，然後他把兩袖綁在腰間，彎起手肘察看著新添的傷痕，多是被傢俱的角位刮傷的，一道又一道粉紅。

　　這個男人似乎就沒有乾淨的一天，無論是繪畫還是工作，他的手非常適合髒兮兮。

　　他說的不假，真的在為他們的戶口存款而努力工作，不然大家都會餓死，一屍三命。

　　「他媽的餓死了，他們給的便當難吃得像吃屎！三月去做麵包就可以偷麵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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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偷竊，三月是會拿走買剩的隔夜麵包回家的男人吧。

　　話說回來，聽阿密說這樣居家的話真的怪怪……害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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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薪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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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財務一向是三月在管的，大概萬多吧……他說要留些錢交租給你，我說倒不如省來給我買酒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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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漸小，我們看到唐樓樓梯口前有個男人在等待。

　　男人穿筆直的西裝，直直注視著我們，很明顯是在等我或阿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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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認識他？」我悄悄問身邊的搬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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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印象，那婆娘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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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我跟阿密形成的陣營感到訝然，卻又感覺如此自然。我們唯一的共通點大概是對Larine抱著危機感吧，像她那樣幹練的女人不會簡單把女兒的撫養權交出去的，三歲小孩都知道要防備，不關乎三月這父親的勝訴到底有多少，那女人肯定是個狠角色。而對阿密來說麻煩的是，三月還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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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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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阿密糾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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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臉容流露一絲愕然跟尷尬，立即改了比較保險的稱呼，「向先生，我是替Larine小姐來找你的。」

　　很顯然這男人也知道阿密痛恨Larine。

　　阿密渾身散發著些許的好奇跟玩味，彷彿只要男人說錯一句話，事情就好玩了。

　　我很容易就看出男人的緊張，他的笑意因為阿密的躍躍欲試而僵住了。

　　「……如果沒我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你們聊。」

　　我識趣地用下巴頤指一下大門，有我在這男人大概是不會說出重點的。如果有什麼刑事啊流血事件發生的話，至少我也不是目撃證人。

　　我儘量放慢動作地打開鐵閘大門，希望能偷聽到一絲半毫，但無功而回。

　　關門時，還看見阿密跟男人在樓梯口談著些什麼。

　　說不上為什麼，我突然記起不見了的筆記本。

　　裡頭滿滿是三月他們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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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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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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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從這章更認識阿密！

1. 阿密的真愛由始至終都是按摩棒

2. 阿密不姓向（他之後將會強調N次，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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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阿密的真愛是按摩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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