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章之四十三──最單純的力量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切爾貝洛像是回過神一般立刻叫上戰鬥無關者離開。

　　「觀眾請往這邊走！」

　　「快一點！」

　　澤田綱吉的家庭教師里包恩、一直以來陪著他特訓絕招的巴吉爾、獄寺隼人的師傅夏馬爾，以及笹川了平的師父可樂尼諾，四個人一同往觀眾席去。

　　「你們也是！」

　　另一位切爾貝洛發現躲在建築物後的柿本千種跟城島犬，也將他們一起引導至校舍後的觀眾席。

　　「這次的觀眾席跟前幾次守護者戰鬥時一樣，加裝了紅外線感應器，一旦想要離開便會遭受攻擊請務必注意。

　　那麼天空之戰，XANXUS vs. 澤田綱吉──比賽開始！」

　　戰鬥正式開始，澤田綱吉雙手燃起死氣之火擺出攻擊架式。

　　然而他的舉動看在XANXUS眼裡只能換來嘲諷，「你的火焰跟那個老頭一樣弱。」

　　昏迷的九代目身影一瞬間出現在澤田綱吉腦海中，XANXUS這句話點燃了戰鬥信號。

　　澤田綱吉雙手放到身後，噴發出的火焰反作用力讓他瞬間出現在XANXUS面前，他也藉著這股反作用力揮出一記直拳！

　　XANXUS側身閃過，手肘向後一擊！

　　澤田綱吉反手格擋住這一擊，特殊的手套趁隙發出火焰。

　　XANXUS收手、轉身，一紀迴旋踢再次將澤田綱吉踢飛到建築物上。

　　然而攻擊還沒有停下，他衝了過去，在澤田綱吉起身揮拳的瞬間準確抓住他的手腕，同時另一手聚集炙熱的光球──

　　「沒死的話就嚐嚐看這個吧。」

　　跟澤田綱吉溫暖的橘色火焰不同，XANXUS手中的火焰光球耀眼到令人難以直視！

　　澤田綱吉瞪大雙眼、沒被箝制住的右手發出火焰，被抓住的手腕做為旋轉點，他的身體上轉了九十度正好閃過XANXUS大範圍火焰攻擊！

　　XANXUS的火焰擊中建築物，鋼筋水泥建的校舍發出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瞬時，底部出現一條足以讓人穿越的巨大通道！

　　「喂喂喂，校舍可是鋼筋打造的，不是木頭耶。」

　　「全部……被風化了？」

　　驚人的攻擊力令觀眾席的夏馬爾跟巴吉爾都不禁感到害怕，如此強大的火焰攻擊在他們的記憶裡未曾有過。

　　「那是憤怒之炎！」

　　只有里包恩，一眼就看出XANXUS使出的火焰類型。

　　「憤怒之炎？」

　　「死氣之火跟指紋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質，XANXUS的光球火焰十分稀有，歷代彭哥列首領當中唯一不拿武器，徒手作戰的二代首領就是這種火焰！

　　這種火焰的特徵是將一切化為灰燼，具有壓倒性的破壞力，而且只有在二代首領情緒激憤的時候才能看見，有別於死氣之火而被稱之為憤怒之炎。」

　　里包恩在觀眾席解說的同時，澤田綱吉再度點燃火焰，熱度迫使XANXUS鬆手，他也利用火焰的動力跳到校舍高處的走廊欄杆上站定。

　　當澤田綱吉往下看著自己立足的建築物一樓，那個被XANXUS打出來的大洞邊沒有水泥碎屑，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燒焦味以及塵土的氣味。

　　那個洞不是一點點被燒穿的，而是整個被吞噬了，被XANXUS的憤怒之炎吞噬。

　　「你知道為什麼跟你有相同火焰的初代首領會逃到日本隱居嗎？」

　　澤田綱吉看向下方的XANXUS，自己身處高處，然而對方抬頭仰望卻不減傲氣。

　　「那是因為他害怕跟二代首領對決！

　　要是軟弱的死氣之火被憤怒之炎打敗，會損及他最強的稱號，他很害怕這個火！」

　　　語畢，XANXUS手上再度燃起憤怒之炎，火焰刺眼的光線、低沉的震爆音加深了現場的壓力。

　　「……你要試試看嗎？」澤田綱吉雙手握拳，橘紅色的火焰漸漸收束，「我的火焰跟你的火焰……究竟孰強孰弱！」

　　「什麼？」

　　就在火焰貼緊手套邊線看起來像是完全消失的瞬間，澤田綱吉自高處一躍而下，向後噴發的火焰與重力加成讓他以極快的速度俯衝而下！

　　「哈哈哈哈！」XANXUS狂笑出聲，看過他的火焰威力後居然還認為初代的軟弱火焰可以贏過他的憤怒之炎，「你果然是個廢物！」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就消失吧！」

　　急速俯衝的澤田綱吉全力出擊，火焰從噴發的巨大形狀被他壓縮到拳頭般大小。

　　XANXUS站穩腳步，高舉的手掌燃燒著一顆巨大的火焰光球。

　　橘色的壓縮死氣之火、金色的憤怒之炎光球，兩者對撞的火焰豐爆炸出數層樓高的煙團，就連校舍方的觀眾席都受到風暴衝擊，觀眾跟裁判們紛紛壓低重心避免自己被吹走。

　　巨大的風暴與刺眼的光線中，所有人都急著穩定自己的腳步，只有里包恩沉著地壓住帽沿，看清了轉播螢幕裡的戰況。

　　兩者火焰衝擊之後，澤田綱吉以一記右勾拳打倒了XANXUS！

　　壓縮的死氣之火擊碎了破壞力驚人的憤怒之炎！

　　風暴過後勉強睜開眼睛的人們看向轉播螢幕，澤田綱吉雙腳落地毫髮無傷，而他的視線前方是一片煙塵跟被擊碎的建築。

　　很明顯，被打飛的XANXUS一時無法動彈！

　　「澤田先生的死氣之火，贏了！」

　　「做的不錯嘛！」

　　「那就是修行的成果啊。」里包恩露出微笑，對於自己教出來的學生他一向很有信心，「憤怒之炎的破壞力很強，不過阿綱經過修行將火焰往一個方向集中，這才能突破XANXUS的火焰。」

　　「但是XANXUS不會就這樣倒下……」即便修行的成果出現，里包恩沒高興幾秒便恢復冷靜的日常模樣。

　　身為最強暗殺者部隊首領的XANXUS，就算火焰被擊破，憑藉多年的戰場生死經驗，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擊倒。

　　澤田綱吉落地後，立即重整姿勢飛身衝向XANXUS倒落地點。

　　喀──

　　細微的異音傳入耳中，直覺讓他立刻抬手橫擋在身前釋放火焰轉攻為守。

　　然而太遲了！

　　煙塵後方，一道光束火焰強勢突破澤田綱吉的火焰防禦！

　　「嗚──」比自身火焰更加炙熱的光炎擦過肩膀，澤田綱吉忍不住刺痛出聲。

　　碰──

　　又一道光束火焰將一個人影送出建築碎屑之下，火焰消失、煙塵慢慢散去。

　　「廢物也知道用武器啊……」再次出現在視線中的XANXUS手中握著兩把槍。

　　槍口的餘熱引導周遭氣流向上，XANXUS披在肩上的長版外套在風中飄盪，強大的氣勢、凶狠的表情、射擊出光束火焰的槍枝。

　　巨大的壓迫感令人不寒而慄。

　　「XANXUS也要用武器了嗎？」他們早有預料，只不過沒想到……「居然跟七代首領用同樣的武器。」

　　「二代首領的火焰加上七代首領的槍，這個組合不妙……」

　　「不妙？」

　　聽出里包恩言語中的憂慮，可樂尼洛忍不住開口問。

　　「七代首領的火焰是歷代首領中最弱的，但是只要說到攻擊力，所有人都會想到七代首領。」里包恩從口袋中掏出一顆子彈，這是他常用的死氣彈，「我想XANXUS的彈夾中裝的子彈，跟這東西非常類似！」

　　「喂！這是死氣彈吧！」

　　「你看XANXUS的手。」

　　轉播螢幕中，XANXUS手中的槍枝隱隱發光，高溫扭曲附近的空氣，讓槍的形體看起來有點變形。

　　「火焰……被槍枝吸收了？」

　　「沒錯。」這就是七代首領之所以強大的秘密！「死氣彈具有將死氣之火壓縮、吸收的特性。」

　　「七代首領就是看上這一點，就算是微弱的火焰，將其累績後再一口氣釋放，威力將無法衡量。」這正是每次提到歷代首領的攻擊力，首先就會想到七代首領的原因。

　　「……等一下，XANXUS的火焰不是微弱的火焰，是破壞力超強的憤怒之炎！」想到其中的差別，巴吉爾的驚愕寫在臉上，「如果那麼強的火焰壓縮，集中於一點的話──」

　　「是啊，那種破壞力將是難以想像的強大。」里包恩看著轉播螢幕中，澤田綱吉相較XANXUS顯得纖弱的背影，「要是被它擊中，對阿綱來說相當不利！」

　　觀眾席的評論沒有傳到戰場上，然而澤田綱吉光是憑藉剛才那一擊就明白，配槍的XANXUS跟空手時候的他不能相提並論。

　　那種火焰，現在的自己一擊都不能正面接下！

　　「阿阿，你不是打算三兩下就收拾掉我嗎？」就算是那個里包恩看上的小鬼，終究是口出狂言的廢物而已，「你的直覺告訴你死亡的預感了嗎？」

　　面對他的嘲諷，澤田綱吉呼吸十分穩定，表情也不見慌亂。

　　他再次利用手套發射火焰高速朝XANXUS進擊！

　　「人渣！別以為……」XANXUS槍口朝向地面、扣板機，開火！「高速移動是你的專利！」

　　澤田綱吉到達XANXUS剛才戰力的位置時，他早已凌空而起。

　　他雙手向下發射火焰改變角度追趕上去，XANXUS一發火焰朝他射擊，他用燃燒著火焰的手套格擋。

　　看準他格擋後毫無防備的時機，XANXUS另一把槍的槍口瞄準他的正臉。

　　「去死吧！」

　　澤田綱吉雙手燃起火焰、眼角瞥向附近地面的建築物。

　　那是──！

　　攻擊到達的瞬間澤田綱吉沒有選擇閃避，反而加大火焰輸出，強硬地改變XANXUS光束火焰的方向。

　　光束火焰擊中了體育館──霧之戒爭奪戰的場地！

　　「骷髏！」

　　眼見體育館遭受波及，對澤田綱吉跟XANXUS戰鬥不在乎的城島犬與柿本千種突然緊張起來。

　　就連總是叫庫洛姆‧骷髏為蠢女人的城島犬都緊張到忘了平時調侃的語氣，直接喊出她的姓氏！

　　「……那是什麼？」

　　XANXUS的火焰被澤田綱吉打偏，熾熱的光束火焰吞噬體育館的天花板，巨大的破洞讓裡面原本被遮蔽的景象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柿本千種第一個注意到體育館內的異常，原本潔淨的木地板被看似黏稠的黑色液體覆蓋，兩名本該因為身中劇毒倒落地上的霧之守護者失去了蹤影。

　　透過那個破洞，眾人只能看見切爾貝洛架設在體育館內放置戒指的高柱，然而那個柱子頂端──空無一物！

　　「快點看體育館內的鏡頭！」可樂尼洛跟城島犬同時對一旁的切爾貝洛成員出聲，兩個急性子的人聽到說話的聲音對看一眼，又默契地轉過頭看著螢幕。

　　「啊，好！」觀眾席邊的切爾貝洛連忙切換觀戰螢幕，畫面連結體育館內裝設的攝影鏡頭。

　　體育館內不僅是地面、牆面甚至二樓欄杆上都攀附著黑色黏液，那個黏液像是有生命一樣還在向上侵蝕。

　　庫洛姆‧骷髏，此刻正靠坐在黑色黏液搭建出的高腳椅上，手上停著一隻黑白相間的烏鴉。

　　烏鴉身上黑色的部分跟黏液一樣不會反射任何光線，是純粹、深沉的黑色，白色的部分卻像是光線投影，半透明的型態透出身後的體育館牆壁，看起來十分虛幻。

　　「謝謝你，泛先生。」

　　『別把人類的稱呼加在我身上。』烏鴉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頭過去看著在他們正對面的瑪蒙，『那個怎麼處理？』

　　瑪蒙被一股黑色黏液綁住身體懸掛在半空中，他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除，正痛苦地喘氣。

　　「妳、妳為什麼、為什麼可以用出這麼強、這麼強的幻覺……」瑪蒙看著幾乎要覆蓋住整個體育館內部的黑色黏液，完全不明白原本懦弱的對手為何會變得這麼強。

　　黑色的黏液幾乎要佔領整間體育館，這樣大規模改變場地的幻術就連被阿爾柯巴雷諾詛咒的他都難以做到，更別提眼前的小女孩了！

　　之前的霧之戒爭奪戰，對面的小女孩是依靠岳紫宸跟六道骸的能力才能打贏自己，但是今天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一樣的靈魂波動！

　　為了今天的決戰，他早已經做好阻止六道骸跟岳紫宸插手的對策，可是現在，現場除了那隻怪鳥，只有他跟那個小女孩才對啊！

　　除了六道骸或者岳紫宸那種異常的生物，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在中了劇毒的情況下發動這樣大規模的幻術！

　　瑪蒙在霧之戒爭奪戰後為了重回瓦利亞，全心全意收集情報只為了找出能討好XANXUS的方法，錯過雨之戒爭奪戰的他沒有看過泛，自然也不清楚那是岳紫宸操縱的動物靈。

　　庫洛姆看著瑪蒙，沒有回答他疑惑的意思。

　　應該說，她也不清楚該如何回答瑪蒙的疑惑……

　　體育館天花板被打破前不久，她才在黏液跟烏鴉幫助下取得戒指解毒。

　　解藥剛注射的現在，她的頭還有點暈，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她記得不是很清楚。

　　只記得手環中的毒藥注射進體內時，突然感到全身麻痺倒了下來。

　　頭很暈、身體很熱，全身上下都感到麻痺連一根手指也沒有辦法移動。

　　就好像在做惡夢一樣，眼睛睜不開，感受到的只有痛苦、高熱跟無盡的黑暗。

　　就像她以前出車禍的時候一樣，明明身體感到很痛苦卻又好輕鬆，靈魂好像到了另一個不會感受到疼痛的地方去……

　　她要死了嗎？

　　這段時間跟紫宸小姐、骸大人還有犬跟千種一起生活的日子，好開心⋯⋯

　　「好像夢一樣啊……」

　　那，就當作一場夢吧。

　　這是……紫宸小姐的聲音？

　　這是妳的精神空間，妳是最強大的。

　　呵，第一次跟紫宸小姐見面就是在夢裡，當時她說的好像就是這句話，如果現在的自己真的在作夢……

　　「好想、想解決這個、毒……」想要快點可以動、快點幫助BOSS贏得爭奪戰、快點發揮自己的力量，讓紫宸小姐跟骸大人看見自己努力訓練的成果。

　　紫宸小姐跟骸大人救了她一命，她這麼努力練習幻術就是為了能夠幫上他們的忙，這時候她不能躺在這裡！

　　『那，就用妳的幻術賦予我實體。』

　　這個聲音是──

　　泛，是常常出現在紫宸小姐身邊的那隻……靈魂烏鴉？

　　想起岳紫宸身邊常出現的鳥類靈魂，庫洛姆下意識地也用幻術在眼前創造了一隻烏鴉，殊不知，在她跟瑪蒙因為毒素而倒地的當下，體育館隱蔽的角落，一張散發微弱光芒的符咒正慢慢湧出黏稠的黑色黏液。

　　黏液感受到了她釋放出來的霧之火焰，朝這邊湧進、攀附到她創造出來的烏鴉幻影上。

　　接到岳紫宸命令從操場過來體育館的泛看見有了實體的烏鴉幻影，毫不猶豫地穿上實體幻影，拍了拍翅膀就像還彷彿活著一樣。

　　牠飛上擺放戒指的高柱頂端，爪子精準地抓住戒指，接著俯衝落地，將它鑲入庫洛姆左手手環上的凹洞。

　　現在，庫洛姆坐在黏液製成的高腳椅上，解藥漸漸生效，她也理清毒發至今的所有事情先後順序。

　　「那個，泛先生，紫宸小姐沒事吧？」

　　身體狀況好轉、情況也理清了，庫洛姆第一個反應就是關心這場戒指爭奪戰中跟她關係最親密的岳紫宸。

　　她剛才試著用切爾貝洛發的螢幕手環看紫宸小姐那邊的狀況，可是這個手環好像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是不是剛剛摔倒的時候摔壞了？

　　『……她要是死了，我也會死。』泛本來想克制回嘴的衝動，終究是沒忍住。

　　跟缺乏資訊的生物談話好累……算了，至少這女人跟笨狗不一樣，那個笨狗是真蠢，這個女人只是缺乏這個靈魂世界的資訊而已。

　　「這個，果然是紫宸小姐的力量。」看著已經侵蝕到天花板的黑色黏液，庫洛姆不覺得這些本體不明的東西噁心，反而在確認它們是岳紫宸的能力後感到溫暖，「第二次了，我又被紫宸小姐救了一命。」

　　加上初次見面的那一次，紫宸小姐又一次給了她活下去的機會。

　　兩次的救命之恩，她要怎樣才能報答呢？

　　不要慌張，在身體裡的毒素完全解除、可以正常活動之前她可以依照骸大人教她的方式仔細思考。

　　幻術是以虛假的謊言欺騙敵人，也因此必須比任何人更冷靜，才能夠分辨、利用現實與虛假。

　　骸大人正為了更重要的事情忙碌，現在就是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今天的天空戒指爭奪戰，BOSS的勝敗是關鍵，身為守護者的自己現在可以做的事情有幾樣。

　　一是確認同行的紫宸小姐狀況，這一點已經藉由紫宸小姐控制的動物靈魂得到正面答覆。

　　二是在這裡確認瑪蒙不會對後續的戰鬥造成妨礙，這是她作為霧之守護者的工作。

　　三是協助其他守護者解毒成功，特別是那位今日從醫院被抓來的雷之守護者，他是個小孩子還受傷了，紫宸小姐向來對弱小的人都會特別保護。

　　四是協助所有守護者與BOSS取得全部的戒指，這場天空戒指爭奪戰刻意要所有守護者在戰鬥場地範圍內絕非偶然，他們的戒指甚至所有同一方的守護者安危肯定是勝負的關鍵！

　　如果是紫宸小姐，她會希望自己現在先去做什麼事呢？

　　紫宸小姐的話會先過來找她吧，之後做什麼都不意外，畢竟紫宸小姐的力量這麼強大，紫宸小姐總會藉由許多靈體同時處理許多件事情。

　　現在的她無法做到這樣……

　　換個思考方向，如果是骸大人現在會做的事情是……確認手邊擁有的所有可利用物再付諸行動！

　　她手邊有霧之戒、骸大人跟她共用的武器，還有……泛跟那些黑色黏液。

　　「這些黑色黏液是什麼？」

　　庫洛姆好奇地拔下高腳椅扶手，隨著她的想法改變，她手上的那塊黑色黏液不斷變形，時而是圓球狀、時而是正方體，然而持續時間都僅有幾秒而已。

　　泛看向她手上的黏液，又轉頭看著離他們最近的攝影機。

　　『這些是無數靈魂碾碎後的集合體，是最單純的力量，意識跟形體都需要建立，

　　這些東西可以協助妳把幻覺變成實體，就像妳製造出來的烏鴉幻覺可以讓我憑依、讓我擁有實體，

　　這些黏液可以讓妳製造出的幻境，變成現場所有人的噩夢。』

　　「建立意識跟形體……好。」庫洛姆動了動手指確定可以自由活動，起身，走向僅有幾步之遠的瑪蒙，「鏡頭麻煩你了。」

　　觀眾席的人最後只看見那隻黑白相間的烏鴉飛過來停在鏡頭前擋住體育館內所有畫面，之後，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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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四十三──最單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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