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章之三十三──瘋得很可怕

　　剛才岳紫宸將兩個魂體塞進去的時候能看到兩道白光各自沿著一條紅線竄出去，很快便消失在線的另一邊。

　　這是……順著線出去找人了嗎？

　　那些線條的數量不多大概十來條，哪一條的盡頭才是九代目的所在地？

　　「光球啊……那個頂多是魄吧，只有力量沒有意識的那種。」岳紫宸右手食指跟拇指搓了搓，沒幾秒也搓出一個小小的光球，「一次只能接收一條命令，簡單好用容易被破壞。」

　　相比將注意力集中在木頭人偶身上的賈納許，岳紫宸的雙眼依舊盯著轉播大螢幕看。

　　“喂！不要太得意了，你這個菜鳥！”

　　史庫瓦羅將劍身插進水裡，快速向前奔跑同時帶起劇烈的水花，即將到山本武面前時手上的劍突然發出數枚火藥炸開了他前的水潭，巨大的水花阻擋對方的視線他也趁隙揮劍橫砍！

　　“呃……這種時候……”山本武思考片刻想到了適用的招式“就靠它了！”

　　只見山本武雙手握劍快速向上一揮，一道水柱被他的劍帶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屏障──

　　『回來了，那邊是個女的！』

　　柴犬在這時候從木頭人偶身上探出頭報告情況，岳紫宸抱著牠的頭揉了揉又把牠塞到另一條線裡。

　　「迪諾先生，山本同學跟時雨蒼燕流都太強了！」

　　聽到澤田綱吉的驚呼聲岳紫宸本想轉頭過去看，下一秒烏鴉也探出頭看著她，她也不客氣地摸摸牠的頭頂又將牠往下一條線送。

　　之後將他們兩個剛剛跑過的線畫過一痕。

　　結束作業岳紫宸再回頭看大螢幕，只看到雙方已經換了站立點對峙，但是從剛才澤田綱吉那邊的人們發出的驚呼聲可以確定剛才的戰況一定很精彩。

　　「時雨蒼燕流？」她剛剛好像錯過山本同學出招的時候了……真可惜，下次一定要親眼看到！

　　「年輕的夜守小姐哦……」賈納許本想叫她專注在尋找九代目的工作上，但是看她在魂魄回來時依舊以工作優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剩下的線只有十條出頭，希望下一條就有九代目的消息。

　　「對了，妳手上的光球挺可愛的，他們也可以進到紅線裡嗎？」多跟她聊聊工作的事情，年輕的夜守小姐會不會比較專注？

　　「是可以，但是只能確認對面有沒有人。」聽到他的提問，岳紫宸將光球投入其中一條線，沒多久光球就回來了，閃了一次，「對面有人，不過無法判斷性別、外貌、年齡，我用紅線本就都繫著生魂，對面的人都是活著的。」

　　「聽起來挺厲害的，如果對面的人已經死了就不在這些線裡面？」如果九代目……不，他相信九代目不會出事，「話說這些線的另一端都是什麼人？跟XANXUS是什麼關係？」

　　既然要用到的血肯定是跟他有關係的人，但是每條線都一模一樣看不出來有什麼差別。

　　「都是有血緣關係的對象，可能是至親也可能是遠房親戚。」岳紫宸聽到這句話終於收回關注爭奪戰的目光看著他，「這幾條是他一年內有見過面的親人，無論是長年相處或者只有一面之緣的都在這裡。」

　　她沒辦法藉由非當事人的血液指定要尋找的對象，只能繞一點彎來處理。

　　可是直系血親的紅線應該要清楚明顯，這裡卻沒有特別粗的線；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XANXUS跟他父親的感情很差，差到他打從心底將他認作陌生人的話紅線也會特別細。

　　「原來如此。」一年內九代目肯定跟XANXUS見過面，切爾貝洛拿來的敕令不像假貨，上面蓋著的死氣之火他見九代目用過，九代目的位置一定在那些紅線裡面。

　　賈納許的期望在廉跟泛一次又一次的往返漸漸落空，最後只剩下一條線的時候，他的期望降到最低也提到最高。

　　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岳紫宸看著在自己面前的兩隻動物靈又看了看那條紅線；每一次送出動物靈她都有特別挑選過路徑，安全優先危險靠後，這是最危險的一條路徑，表面上看起來跟其他路徑沒有兩樣，她卻感受到一些母親大人的氣息，彷彿有誰在這條路徑上做了手腳一樣。

　　所有紅線中這是最有可能連結到九代目的路徑，但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這條線很危險，如果可以她自行前往……還是別了吧。

　　危險先不說，她的速度跟泛還有廉相比簡直是烏龜等級。

　　看著睜大雙眼看著她的柴犬還有默不作聲盯著她的烏鴉，岳紫宸揉了揉牠們的頭做出決定。

　　「一起去，無論結果在符火燃盡之前絕對要回頭。」岳紫宸拿出一張符紙夾在手指之間，符紙無火自燃，黑色的火焰映照出她異常認真的表情，「泛，注意符火；廉，遇到敵人全力咬爛不要大意。」

　　岳紫宸向來不是嚴肅的人，就算在工作模式也只是認真的程度。

　　看到她難得嚴肅的表情，不僅是兩隻動物靈，賈納許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過看見對方的謹慎他也更加期待剩下的最後一條線的彼端是九代目，如果說瓦利亞有任何陰謀讓九代目下落不明的話，這最後一條讓年輕夜守小姐都認真對待的線就有可能──

　　兩個動物靈額頭上都讓岳紫宸燃上夜之火，牠們感染了她的嚴肅一言不發鑽入木頭人偶的胸口沿著最後一條紅線出發。

　　最後一條線代表著最後的希望，這下岳紫宸也無心關注與之戒爭奪戰的戰場；雖然澤田綱吉那邊一直有歡呼聲讓她很想偷看，可是就這幾分鐘的時間，冷靜專注地等吧。

　　工作重要不可以偷看，工作重要不可以偷看……

　　「山本！」

　　「山本同學！」

　　「棒球笨蛋！」

　　聽到澤田綱吉那邊的人緊張的呼喊，岳紫宸還是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睛想要偷看轉播螢幕裡的戰況。

　　結果一睜開眼就看到里包恩的大眼跟她對望，嚇得她躲到了賈納許身後。

　　「我、我還在工作。」里包恩什麼時候跑過來的！

　　「里包恩。」賈納許看著里包恩，示意他看向木頭人偶胸口延伸出去的紅線。

　　他知道里包恩一直關注著這裡，想必以他的頭腦一眼就可以看出只剩下一條線還沒被做記號，此時影響年輕夜守小姐的精神不是好事。

　　「山本會贏，專心做妳的工作。」里包恩沒有持槍威脅，也沒有再提起阿爾柯巴雷諾的事情。

　　現在九代目的下落最重要，只是一直聽到岳紫宸在旁邊大聲歡呼聽得有點不爽而已。

　　有了賈納許幫忙說話，岳紫宸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手上還燃燒著火焰的符咒。

　　符咒的火焰自她手指的位置燃起向上蔓延，現在已經燃到半空之中，只剩下半截的符咒懸空著還在燃燒。

　　「喏……」看來泛那邊不是很好過，可是看起來只是騷擾程度也沒有真的被攻擊。

　　符咒即將燃燒殆盡時，柴犬跟烏鴉的頭同時從木頭人偶體內鑽出。

　　他們兩個很有默契地看著岳紫宸，同時開口。

　　『那邊超多長一模一樣的老人！每個都一模一樣還有臭臭的味道！』

　　『假貨不少，只有一個人類。』

　　「好、好，我看看喔。」岳紫宸走過去將牠們從木頭人偶體內抱出來，額頭貼著他們的額頭確認牠們剛才看到的景象。

　　傳輸到她腦中的景象清一色都是那個與賈納許的來的照片上一樣的老人，其中一個長得特別瘦小卻被泛定義為人類的老人眼睛帶著些許光芒，是名女子，只是個精雕細琢的幌子。

　　岳紫宸轉頭向賈納許告知這個結果，不意外，換來一聲驚人咆嘯。

　　「你說什麼！」

　　賈納許不敢置信地看著岳紫宸，這個結果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接受！

　　前陣子他才跟九代目見過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事……不可能吧，那可是九代目啊！

　　他的咆嘯聲傳遍了整座校園，就連正在戰鬥高潮的史庫瓦羅都聽見場外的異常。

　　“那個夜守──”史庫瓦羅沒有停下手上的攻擊速度，他一心要快點結束戰鬥出去讓他們即將上任的夜守閉嘴，要是讓她查到什麼就不好了。

　　澤田綱吉他們也有聽到賈納許的怒吼，但那瞬間場內發出的爆炸聲響恰好重疊，他們就站在轉播螢幕的正前方，兩個聲音重疊讓他們沒聽清楚內容。

　　「紫宸同學那邊還好嗎？」澤田綱吉只分神了一瞬間，看見他們三個沒有打起來的樣子就把頭轉了回來。

　　「十代目你別擔心，有里包恩先生在那裡。」獄寺隼人笑著跟澤田綱吉說。

　　賈納許大吼一聲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深呼吸幾次後看著一臉冷靜的岳紫宸。

　　「抱歉，妳是說，XANXUS一年內見過的人裡面沒有九代目……對吧？」他剛剛太激動了，年輕的夜守小姐只有說她查的這些人是XANXUS一年內見過的所有親人。

　　說不定九代目不在裡面，那份切爾貝洛拿出來的敕令只是造假的，就跟他們也偽造了一份戰鬥必須有現任守護者觀看的敕令一樣。

　　他們的不也是維妙維肖嗎？

　　「對，也有可能是九代目死亡了或者他跟XANXUS沒有血緣關係。」岳紫宸冷靜地說出剩下兩種選項，畢竟說他們倆是父子的是賈納許，她沒取得兩人的血不能判斷其關係，只是先從對方給與的線索判斷一階段的實行方向而已，「你想先調查哪個方向？」

　　哪個方向？哪個方向……

　　「哪個可以馬上有結果？」相比賈納許的驚慌，里包恩顯得冷靜許多。

　　「簡單的占卜就可以確認九代目的生死，但是我需要有接觸過九代目的人提供靈魂波動，所以需要取得探查雷守先生靈魂的許可。」岳紫宸朝著賈納許伸出手表示請求，「可以嗎？」

　　「……可以，我要怎麼配合？」冷靜下來的賈納許看著岳紫宸的手不明白她的意思，只知道他們還有希望。

　　先確認可以馬上有結果的……不愧是世界第一殺手里包恩，冷靜地令人害怕。

　　這一點年輕的夜守小姐也是。

　　「請你在腦海中回想九代目跟你相處的情形，不要九代目戰鬥或者工作的時候，請盡量是日常相處。」九代目現在不可能是工作狀態，整個彭哥列的人都連絡不到他的話還有什麼工作可言，「抓住我的手越用力越好，扭斷或者讓骨頭穿破手掌出血是最好的狀況，請你務必用盡全力。」

　　聽著岳紫宸的形容，賈納許苦笑了聲握住她的手。

　　年輕的夜守小姐跟他們的夜守一樣，瘋得很可怕啊。

　　賈納許緊閉雙眼回想跟九代目相處的日常，隨著回憶與擔心湧上心頭，他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強。

　　一開始他還有點擔憂真的把岳紫宸用傷了不太好，但是一想到九代目現在行蹤不明還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他的手就越發用力。

　　突然，轉播螢幕裡面史庫瓦羅似是要發出絕招一般的大聲咆嘯讓他擔憂的情緒高漲，一個用力真的把岳紫宸的手骨折斷。

　　常人難以忍耐的重傷讓岳紫宸瞬間落淚，但她卻沒有發出任何悲鳴，微張的嘴唇只發出一聲長長的吐息。

　　這一口氣持續了十五秒之久，期間，里包恩看著她的雙眼染上了黑色的火焰又慢慢消去。

　　最後她才緩緩說話，「生命的氣息很薄弱，判斷為重傷或者接近死亡狀態。」

　　九代目還活著！

　　聽到這個消息，賈納許跟里包恩開心地看著岳紫宸，特別是賈納許，就像是要哭了一樣不敢置信！

　　「接下來要確認最後的選項，請放開我的手。」岳紫宸彷彿感知不到痛楚一般向賈納許開口，只有不斷落下的眼淚出賣她的感受。

　　「抱歉，我叫人來幫妳治療。」賈納許放開她的手，看見岳紫宸本就比他小上許多的手掌朝著不可能的方向彎折嚇了一跳，立刻拿出電話叫在附近待命的人員過來幫忙治療。

　　「抱歉，請小心一點。」岳紫宸吸了吸差點掉下來的鼻涕，接著左手抓住已經彎折的右手，一個用力讓斷掉的手掌直接貼手背緊貼手背！「好痛！」

　　這輩子的痛苦果然特別痛，她可以肯定這次用的是跟靈魂最契合的身體了！

　　彎折的手掌骨頭突出並且不斷冒血，岳紫宸將手伸向木頭人偶，將手上的血全數塗抹在它胸口上的血跡位置。

　　等待幾秒確認血都滲進去後才一邊幫自己貼上符咒止血，一邊轉頭看著賈納許。

　　「請雷守先生也用一點血上去，這次要透過XANXUS的血探查他記憶中跟雷守先生記憶中的九代目靈魂波動作比對，以確定九代目的正確位置。」說完她舉起右手，雖然凹回原來的位置也貼上符咒了，手背還是有一截骨頭凸出來看起來頗是嚇人，「需要利器嗎？」

　　「不、不、不，我自己來。」賈納許搖頭拒絕，簡單地用牙齒咬破自己的手指，之後將血沾到木頭人偶的胸口，「要多一點嗎？」

　　這樣如果不夠他有帶刀子可以割出比較大的破口。

　　「這樣可以。」岳紫宸看著那一滴滲進去的血點點頭開始工作，「廉，找一個瀕臨死亡的老人。」

　　岳紫宸雙手抱著柴犬的魂魄伸到木頭人偶胸口讓牠嗅著上面的味道。

　　活著的時候廉是隻鼻子特別靈的柴犬，幾百公尺外的獵物都可以聞到；死後牠的嗅覺在自己的鍛鍊下更加靈敏，嗅出靈魂中重疊的波動對他而言更是小事一樁。

　　『我不喜歡聞老人類的味道。』

　　『那個恐怖人類的靈魂好燙，我鼻子要燒起來了！』

　　『我好像聞到很好咬的了，等等可以去咬一口嗎？』

　　柴犬鼻子抽動著，每有一次發現就要附上一句感想。

　　烏鴉聽牠廢話連篇忍不住飛到他頭上用嘴啄了牠一下，「笨狗，快要日切了。」

　　就知道笨狗不能信賴，工作第一這一點牠這麼多年還是不懂，廢話一堆浪費時間。

　　『沒用的笨鳥在旁邊看啦！』

　　『啊，找到好幾個一樣的味道了！』

　　柴犬有了新發現也顧不上轉頭跟烏鴉吵架，牠努力找尋岳紫宸指令中的人，賈納許叫來的醫療人員也到場。

　　他們先跟岳紫宸確認她的右手可以放開以方便治療後，才小心地拉過她的右手簡單清理傷口附近的血肉以及骨頭碎片。

　　她的右手傷勢嚴重，醫療人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眼神看得出來他們的驚訝。

　　彷彿在說：這麼恐怖的傷口不昏迷也要痛不欲生吧，怎麼眼前的人這麼冷靜？

　　「已經做好應急處理，稍後請務必隨我們到醫院治療！」醫療人員纏好繃帶，雙眼直視著岳紫宸的雙眼囑咐她。

　　這種傷口不好好處理以後手能不能正常使用不好說，還有細菌感染、發炎等等都是嚴重的後果。

　　「這麼晚，醫院有開？」岳紫宸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如果醫院有開她當然想去治療，畢竟這隻手現在很痛，痛到她覺得回家想喝水可能都舉不起水杯的程度。

　　她原本想明天早上再去看醫生，現在用個符咒讓傷口不惡化就好。

　　「開，我確定有開。」賈納許看她似乎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傷口，連忙出聲保證。

　　就算沒有醫院開門，他們現場把人叫醒都要強迫他開門！

　　「……你們認識的醫院嗎？」她的手這個樣子醫生看了會報警的吧？

　　「夏馬爾，上次妳胸口破一個洞也是他治療的。」里包恩不知道什麼時候打了電話通知夏馬爾去醫院待命，「專注在妳的工作上。」

　　現在必須快一點找到九代目，他相信岳紫宸的能力，所以九代目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

　　「好。」工作嘛，她也覺得越快完成越好，「廉，加油。」

　　想是這樣想，能多快解決還是得依靠廉的速度，雖然急但是這種時候更是急不得。

　　她刻意將自己的血灌入木頭人偶體內也是為了尋人的準確度，第一次尋人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其中一條線上佈下陷阱，這種情況她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

　　岳紫宸用受傷的右手輕撫著柴犬的背，沒多久柴犬就轉過頭看著她，一臉驕傲地開口。

　　『找到啦，讓笨鳥上！』

　　岳紫宸笑笑地沒說話，只是用額頭碰觸牠的額頭仔細觀察牠腦海中的記憶。

　　接著受了傷的右手靠近木頭人偶胸口的血跡，隔了一點距離沒有完全貼附上去。

　　她面無表情，開口說出的是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語言。

　　他們能看到的只有木頭人偶的胸口血跡像是剛剛延伸出紅線一般，有一條特別粗的紅線緩慢地延伸到她的手掌心。

　　她緩緩將手掌往後拉直，顫抖了一下才停下來，她又試著拉了拉最後放棄，手掌最終停留在距離木頭人偶三十公分的地方。

　　「泛，任何情報都不要放過。」她能夠開的通道只有這麼寬，希望能夠撐久一點讓泛有足夠的時間觀察四周。

　　『明白。』烏鴉展開翅膀往紅線正中央飛進去。

　　「為什麼不讓另一個一起去？」里包恩看著從岳紫宸身上跳下來在她身邊團團轉的柴犬，忍不住開口問。

　　以前看著夜守工作就沒有看懂過；她會用許多不同的靈魂執行任務，有時候不同的任務用一樣的靈魂，有時候一樣的任務卻用不一樣的靈魂；毫無規律可言，這也是她們最讓人摸不透的地方。

　　「泛受到的所有傷害都會由我承受。」泛跟廉的能力不同，一個專注力量、一個善於觀察，兩個同時在同一個地方有時會互相干擾。

　　既然都是最後一個可能了，不如只讓泛出去，所有可能受到的傷害讓她來承擔比較省事。

　　里包恩按下想要拿槍指著她的衝動，思考她所說的話。

　　岳紫宸說話習慣省略大部分，因此讓人難以理解。

　　剛剛的回答可以判斷那隻烏鴉能力大概是頭腦型的，無論在線的那一頭受到多少傷害都由岳紫宸承擔就可以說明。

　　但是她還是沒解釋為什麼不讓兩個靈魂一起出去；因為費力、因為會衝突還是有其他原因？

　　嘛，看她的臉大概是那樣比較麻煩吧。

　　一臉想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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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三十三──瘋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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