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淵默【向菱ｘ祁澈】 - 96 頭髮

課後補習時間持續了幾天之後，兩人稍微習慣了這樣的讀書方式。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V0bnvzj7

緊接而來的便是期末考試。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1GYf9cF5

圓規給兩人訂的標準非常高，校排名次分別進步五十名。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Hd4X7e7p

——否則他倆早戀的事，就會被通報學校，然後受到嚴重的處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kcTQVKk5

終於熬到考試這天，兩人像前幾次一樣走進充當考場的大教室，就坐。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UrreaEMO

到教室的時候，她桌面上放了一杯冰奶茶，一如往常是祁澈給她放的。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YYg9PR2I

明明她只說過一次甜度冰塊，他卻記得清清楚楚，每次買的都是符合她口味的早餐。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eCWiiXFK

自習時間結束，短暫的休息過後，考試便正式開始進行。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QsOTnujq

空白的題目卷從前排傳了過來，試卷翻動的細微聲音響起，教室裡坐得滿滿的，空間卻極為安靜。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zWMgj5vA

……水深火熱。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w3KV1D0v

連續兩天緊湊而累人的期末考試，兩人準備得挺充分的，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都可以取得不少的進步。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GBRqVJ3C

最後一門科目是數學，向菱寫完以後，便直接趴在課桌上開始犯睏。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jJASEW6B

考試時間很趕，幾分鐘後，下課鐘聲響了起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lVr7IaOs

趴在桌上的少女已經睡著了一段時間，卷子被其他同學代為收到前排。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OKP52V78

監考的教師點完卷子，宣布「下課」，考場內的學生便一哄而散，紛紛離開了教室。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TgLwYpYB

這次所有的考試都結束了，偌大的教室瞬間變得空無一人。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oSLcup92

坐在後排的少女兀自趴在那裡睡著了，沒醒，睡顏安靜，天使似的臉龐神情平和。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Gtv3EkNG

一名少年放輕著腳步走進教室。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4yiSMOhk

少女睡覺的樣子比平常恬靜不少，閉著眼，睫毛偶爾微微扇動幾下。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93OtZQ1J

窗外的陽光灑進室內，被窗戶的格子投射成一格格的光影，明暗交錯，線條分明。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hVt1fu6J

祁澈一聲不響，直接坐在她前桌的位置。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ua7KRD36

少年把課椅向後轉了過來，面對著熟睡中的少女，低頭湊近了她的面龐。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EDIte3eJ

像白色兔子似的，向菱的睡顏安靜，彎著手肘，把臉側向旁邊，閉起眼睡得很沉。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oSj108vg

然後他忽然伸出手，超級輕的，碰了一下她額前亂掉的碎髮。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JwZMG2fz

彷彿深怕她下一秒就會醒來，少年的動作極輕，慢吞吞又小心翼翼的把那縷深褐色髮絲繞到她耳後。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bNxZq9Xl

祁澈單手支著頭，懶懶散散的撐在她的課桌上。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SzYEz36p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她的臉似乎總是特別勾人目光。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XIjdcGpJ

亮晶晶的狐狸眼，深褐色的瞳孔和髮絲，鬢角微卷，使得她經常用手勾弄額邊的頭髮。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vXDSurov

很容易一不小心就令人……盯得目不轉睛。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tggGzpHK

睡顏也是。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BxEdAAwF

她長相不差，像白瓷娃娃似的，此時把手肘壓在頭顱之下，唇角自然的淺幅上揚。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ZklnaowH

祁澈垂頭，略微湊近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已經考完試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vt5W29Up

「……起來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XUl9vkQ0

他猶豫了好一陣子要說什麼，但出口的好像還是廢話。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8UvKuYAE

只不過少年的嗓音低，說話的聲音低緩動聽，尤其是聲音不大、湊在別人耳邊講話的時候。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ESkF4Jg7

不論說什麼，都是勾引。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NvmGPKdE

……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cM1S9Rvu

趴在桌上的向菱眼簾稍微動了動。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ZYG27E9g

她細細地發出一聲無意識的短促嚶嚀聲。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gjKHk7KY

聲音一絲不漏的傳進了少年的耳裡，祁澈的動作一瞬僵了僵，耳尖迅速染上一抹紅色。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ueB0b94w

心臟被無預警暴擊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bkZSomOe

他此時的心跳莫名急遽加快，一下下衝擊著胸口。他試圖用深呼吸遏止這種失控，徒勞無功。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vKr6LRK9

少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不動了，睡得很熟，像是完全沒察覺到身邊有人。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Dsy1sU4E

一番波動，她額前的頭髮又被帶亂了，少年抬手再度用指尖碰了下。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RepgLF4W

少女的髮絲柔軟，顏色天生偏淺，深黑中帶著點褐色。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SkvYKaXg

祁澈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混亂的念頭。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FI3nMSe2

好想摸。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YX0eF6m3

……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QKbI3tZd

他快被自己的大腦搞瘋了，天天淨出些餿主意，重點是他根本無從抵抗這些想法，所以經常照做。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qwHQq4Od

想法是不自覺冒出來的，連他自己也不太曉得為什麼會有這種衝動。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ZHU7w7ft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這種奇怪的異樣已然充斥了整個腦子。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UY71orpv

善惡兩個念頭開始打架。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qmdzVIdF

惡說摸個頭怎麼了，管他的。摸就是了，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2QqzT5WWb

善說，萬一她醒過來怎麼辦。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dRXNKccC

祁澈：「……」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NqAyWCQu

最終他的善良輸得體無完膚。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Tuz6LmaU

於是少年慢慢伸出手，碰到她臉側的髮尾，勾住以後在指尖緩慢的繞了繞。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qSsm7w3x

接著他飛快的把手往上移了一點點，在少女的髮頂揉了一下。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ZJDPhfr9

就只有一秒鐘的時間，沒有留戀也沒有貪心，小心翼翼，彷彿只要再用力些就會碰碎。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g9w9qYCy

向菱還睡得迷迷茫茫，只感覺頭頂麻了下，癢癢的。但她不想醒來，所以仍然意識不清的呼呼睡著。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s97NNjCk

少年低頭湊近，確認她真的毫無反應。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0BMZCpZi

他於是得寸進尺的拿著筆桿，敲了敲她的桌子，「喂。」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8qqm1OfA

向菱沒意識的蹙眉，沒睜眼，卻抬手推開了少年。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zyQemFOI

她的意識還有一半是朦朧著的，所以推人時也沒什麼力道，軟軟的。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fztCDHXK

而且，口中還說著奇怪的夢話。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SED6sAms

她的聲音模糊，「你是誰啊……我超想睡覺……我只想睡覺。」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Buw6qi4v

少女此時的聲音很小，幾乎像是在夢裡碎念一樣，除非湊近仔細聽，否則大概無法辨識。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NHpOiUH5

祁澈：「？」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uJ4lZt61

「……我男朋友是祁澈……不准摸我。」她夢囈。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QFxGGZWI

教室的燈光只開了一半，但外面的太陽光線彌補了這一點。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a9W8vslt

少年偏頭看著她，狹長的桃花眼這時盈著笑意，微微反射亮光。他低笑了聲，嗓音莫名挾帶著點玩味。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66fj1e2U

她閉著眼，「你是誰？我剛才夢見男朋友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KfnElQdx

仗著她意識尚不清晰，少年戲謔的勾唇，眼眸變得彎彎的，像鉤子似的月亮形狀。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SE3EXqxrk

他：「不是夢，是我。」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JlLrTvqs

向菱茫然的睜開眼睛。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JQQ24pFp

第一眼，便猝不及防撞見面前少年逆在背光裡的笑，眼底有光，面容熟悉而朗然。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m7N5yf8y

她瞇著那雙狐狸眼，臉還埋在外套裡面，不是很清醒的問：「……你說什麼？」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XV4N0iXZ

「沒什麼事。走吧。」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wAuPtnOH

祁澈很快地否認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XrZCmaEY

後來他們並肩離開大教室的一路上，向菱看見他時不時低著頭笑。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fKASEmyc

向菱狐疑的仰臉，覺得有貓膩，便盯著他的側臉說道，「你心情很好？到底在笑什麼啊。」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nXPDSXvg

他這種笑。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pllkJelY

她彷彿又看見當初那個有點煩人、總愛逗她玩的黑色貓貓。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ho9FL1xH

應該說他一直都是如此，只是她現在不會對此覺得厭煩，反倒覺得這人的腦子有時候挺有病的。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B6LZTnLQ

聞言，她那個「男朋友」本人笑而不語。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rZNTD4QP

雖然她很疑惑，但接下來兩人火速被圓規叫去約談，她也沒有繼續追究他為什麼心情好。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p3KDpPmO

同時，圓規在辦公室裡等待他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FLjBZVCD

校園裡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考完試以後就是暑假，許多人早早收拾好行囊，返鄉出遊去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8s0aWQsc

兩人來到教師辦公室，推門而入。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zx0kwoBd

辦公室哩，各科教室的桌面上放滿了成堆的題本和做答卷，冷氣開放著，門窗緊閉。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bLbUnwca

圓規看向站在門邊的兩人，他面色看著分辨不出喜怒，有些駭人。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3jnXQbOx

向菱抬眼，小小聲地問祁澈，「你考試寫得怎麼樣？」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8VdZNDwh

少年的話音頓了頓，「……就那樣。」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yMtrpJFi

和寫模擬卷的時候差不多。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0DoPmyTZs

向菱搡了搡他，還沒說話，就被圓規宏亮的聲音打斷。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ViE1VVCl

年長男性的嗓門特別大，長年講課導致他性子變得古板，身材也朝橫向發展。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k3BYo79Q

圓規頗為盛氣凌人的說道：「我特地先把你倆的卷子給抽出來看了，考得還行吧。」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5txldycul

兩人對看一眼。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coNDmLu1

南雨中學平時沒什麼效率和規矩，但卻異常的重視出成績的效率，不到半個下午成績就全部出來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vg5E5ZXr

圓規從辦公桌上那疊文件裡翻找了一陣，才從資料夾裡拿出兩張成績單。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xkRWZMiD

紙面上的排名寫得一目了然。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Slxj2hzw

圓規把上方某個欄位裡的大字念了出來，「向同學，全校總排名，一百二十六。」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eryfQWP3

南雨鎮人多，學校少，年級裡大約四百多人，這樣的名次已經算是挺靠前的了。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2LCbyzmw6

「這樣也才進步三十名左右。」圓規劈哩啪啦的戳著計算機說道。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YcVcqkZ1

教師左手握成績單，右手捏著計算機，「你們倆嘛，依我看，還是無法共同進步啊。」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ApZNcF6F

他的語氣很淡，像是看好戲一樣，帶著隱隱約約的針對意味。

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WU7PqAk1

祁澈背在身後的指節不自覺攥緊了些。

ns216.73.216.6da2

96 頭髮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