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章之三十四──夢裡的人生

　　烏鴉消失沒多久岳紫宸的眼睛開始流出一滴滴的紅色血液，柴犬興奮地爬上去舔乾淨後又換成耳朵出血。

　　耳朵好了之後又換成鼻子甚至皮膚。

　　一個接著一個的地方出血，出血量都只有幾滴，跟她的右手比起來不嚴重。

　　然而她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的冷淡模樣，還是讓一旁的賈納許跟待命的醫療人員膽戰心驚。

　　她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才可以對這麼痛苦的情況毫無反應？

　　「妳沒有痛覺？」

　　「嗯？很痛喔，我快要哭出來了。」跟手的傷口比起來這些還好，只不過像是針在全身上下到處扎一樣，「我好歹是人類，該痛還是會痛的。」

　　岳紫宸看著里包恩，忍不住想到第一次跟六道骸他們靜下來對話的時候。

　　她為了占卜未來拿刀刺向自己，也被犬以為自己的腦袋有問題呢……

　　「這可不是人類可以忍耐的痛苦。」

　　岳紫宸手中的紅線不斷晃動，身上流血的部位也越來越多。

　　她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加速了從眼睛流出來的血液。

　　「我可不是，被抱持著成為人類的期望而誕生的。」打從一開始母親大人就不將她視為人類培養，因此在她還沒有任何記憶的時候就切斷了她的靈魂跟身體的連結。

　　每每受到傷害母親大人都能夠將痛苦調節到當下的她可以忍受的極限，一次又一次加深，直到她自己也能夠將靈肉分離為止。

　　她現在也是有一秒沒一秒的將靈肉分離，不然痛起來就別想工作了。

　　『笨鳥太慢啦！』

　　『慢吞吞的笨鳥！』

　　『這麼多力量我都要吃掉啦！』

　　柴犬一邊舔去岳紫宸身上的血液，一邊對不可能聽到牠聲音的烏鴉叫囂。

　　下一秒牠的頭就被回歸的烏鴉重擊，痛得牠直哀號。

　　『笨鳥！』

　　『翅膀不要了我給你咬下來！』

　　烏鴉才從線的另一端回來就聽到柴犬在說牠壞話，忍不住先攻擊牠再飛到岳紫宸面前覆命。

　　牠靜靜等待岳紫宸探查記憶，牠不喜歡岳紫宸探查牠的記憶，這讓牠少了「不說」的權利。

　　但是這次對面的情況很奇怪，牠無法判斷出那個老人靈魂的正確位置，只能夠讓牠的主人來分析了。

　　雖然牠的主人比牠還要笨，但是在靈魂這一塊還是最強的。

　　岳紫宸斷開手上的紅線，雙手捧著烏鴉讓彼此額頭貼近。

　　幾秒之後她確認了對面的情況，睜開眼看著這次委託者，賈納許。

　　「位置尚無法確定，已確認的情報為：目標在XANXUS周身一公里內，軀體被大量金屬包圍。」這是很常見的現象，靈魂的探查力量會被同樣的力量阻擋，也會被金玉礦石阻擋。

　　沒有本人的血液，她只能查探出這樣的結果。

　　聽到岳紫宸說出的情報，里包恩跟賈納許對視，在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內心想到的那個答案。

　　「不會吧……」

　　「XANXUS……」

　　他們同時看向XANXUS，不，是看向站在他身後的葛拉‧摩斯卡。

　　材質是金屬，大小也足夠裝下一名成年男子……

　　「接下來加深介質濃度、降低生命體徵至與目標同步，以便確認……」

　　「哈哈哈哈哈哈！輸了吧，廢物！」

　　岳紫宸的後半句話被XANXUS狂笑聲蓋過，她不介意，甚至沒有理會身邊所有人注意力早已轉移至他處沒人在聽她說明工作進度，只是冷靜地繼續她該有的動作。

　　她從木頭人偶衣服上的其中一個口袋拿出一把折疊刀，用左手展開，毫不猶豫地朝自己胸口刺，在刺破皮膚的瞬間又想到什麼而停手。

　　「對了。」骸說過，有問題的話要立刻通知他。

　　她這刀扎下去八成又要躺兩天，反正都得去治療手不如直接去醫院躺，得提醒骸在庫洛姆他們回家後記得鎖門。

　　想到這點，她立刻拿出電話撥打熟悉的號碼。

　　「骸，庫洛姆他們回家後記得鎖門，我等等胸口要被刺一刀──」電話接通後，她一邊說理由一邊將插進胸口的刀子拔出來，接著再度用力刺向胸口──

　　握著刀子的手被白皙的手指掐住，力量之大差點讓她完好的左手也需要加入治療清單。

　　她順著那隻手向上看，不知何時趕來的六道骸映入眼簾，他蒼白的臉比她更像是身受重傷失血過多的人。

　　「骸……不，庫洛姆？」

　　岳紫宸本來在疑惑待在家裡的六道骸怎麼可能一通電話便出現在眼前，看到他身後跑來的柿本千種以及城島犬，才想到六道骸利用了庫洛姆的軀體出現。

　　「你們回家記得鎖門，我會住院兩天，暫時不會回去。」既然人都在現場，岳紫宸掛掉電話重複一遍打電話要交代的事情，「請放開我的手，工作還沒完成。」

　　回應她的是六道骸更加用力的手，回過頭的賈納許、里包恩兩人的驚恐目光。

　　「年輕的夜守小姐……妳在做什麼？」為什麼她拿著刀抵在自己胸口？

　　「我將從心臟部分抽取血液加深介質濃度，同時降低自身生命體徵至與目標同步，如此，我所操作的靈體便能夠穿透障礙物取得目標的正確位置。」見詢問的是賈納許，這次任務的委託者，岳紫宸把她剛才說過的工作進度重複一次，「骸，我在工作。」

　　雖然雷守先生提供的物質並不是九代目身上取得的血液，XANXUS與九代目的父子關係這個情報也不正確，但是她還是可以找到九代目，她對自己的工作能力有絕對的自信。

　　六道骸聽了她的話不但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手上的刀子搶下來，神情不悅地瞪著她。

　　他知道岳紫宸對於「工作」的堅持以及不計代價，若是第一天認識或許他還會覺得有趣，可是現在不行，看她這樣傷害自己他完全不能接受！

　　不能對她生氣，就算發火了小紫宸也不知道自己生氣的原因；現在先忍耐，回去再慢慢改變她就好。

　　六道骸看著面前一臉疑惑正在試圖拿回刀子繼續「工作」的岳紫宸，直接將她抱在懷裡箝制住她的行動。

　　他忍住怒火露出一貫的笑容看著賈納許跟里包恩，滿腹的不滿不言而喻。

　　雖然他才剛來，只聽到小紫宸說了要從心臟抽取血液這句話，但是光是這句話以及小紫宸今天來執行尋找九代目的工作他就明白：她的工作出現阻礙，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才能突破。

　　可是不需要，看里包恩跟賈納許的表情就知道小紫宸已經告訴他們一些資訊，那些資訊足夠他們「猜測」出九代目的下落。

　　這樣跟找到人沒有區別！

　　「需要我告知你們九代目的位置嗎？」如果他們真的如此遲鈍，他也不介意以他收集到的情報再給他們一些提示，總之不能再讓小紫宸受傷了。

　　「不……」賈納許看著他跟岳紫宸，最終搖了搖頭。

　　九代目的位置一定就在葛拉‧摩斯卡體內；瓦利亞從義大利來到日本在這裡頂多租個酒店休息不可能臨時建造基地，量大到足以包裹住人類的金屬除了摩斯卡外不可能有別的了，更別說位置還在XANXUS一公里以內。

　　只不過他沒想到夜守的女兒工作起來真的跟她母親一樣瘋，拿刀子往自己胸口刺的時候沒有半點……不，她猶豫了，因為眼前的男孩嗎？

　　「妳的工作完成了，年輕的夜守小姐。」

　　賈納許說出這句話，岳紫宸這才放棄拿回刀子的手，她像變了個人似地，剛才還毫無情緒起伏的臉龐染上擔憂。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六道骸，皺著眉似乎想說甚麼卻又難以開口。

　　她知道六道骸不喜歡她傷害自己，但這是工作，加重傷害也是工作所需她不得不為。

　　為了工作而受傷不算受傷，恩，沒錯，就是這樣！

　　岳紫宸在心中說服完自己，抬頭再度看向六道骸的時候依舊被他帶著笑容卻滿是怒意的表情嚇到默默挪開視線。

　　六道骸很滿意她離開工作狀態後總算能夠察覺到自己的不滿，心情好了一點。

　　「我先讓庫洛姆陪妳去醫院，等到治療完畢，小紫宸得好好看看我們談好的『賠償獎勵表』。」小紫宸害他擔心了需要給予賠償，而他「幫助」小紫宸完成工作這一點，跟她要點獎勵不算過分。

　　想到那張無論發生甚麼事情贏家都只有六道骸的賠償獎勵表，岳紫宸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六道骸會在這種時候提起它。

　　在她絞盡腦汁思考要怎麼逃過這件事的時候，切爾貝洛宣告比賽結束的廣播響起。

　　─雨之戒爭奪戰由山本武獲勝，我們將發表下次的對戰表。─

　　─明晚的對戰是，嵐之守護者的對決！─

　　雨之戒爭奪戰以山本武的勝利、史庫瓦羅掉入水中被鯊魚吞噬劃下句點。

　　爭奪戰之外另一場「戰鬥」也迎來讓人不樂見的結果。

　　「夜守」的能力向來詭異卻無比強大，九代目在葛拉‧摩斯卡體內這個結論里包恩跟賈納許毫不懷疑。

　　然而這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不管XANXUS為什麼要將九代目囚禁，又是如何將九代目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抓走，現在正面詢問絕對不會得到肯定的回答。

　　而且不提瓦利亞剩下的成員和XANXUS，葛拉‧摩斯卡本身就是個強大的兵器，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覺下強行用武力突破那個堅硬外殼救出九代目十分困難。

　　直接攻擊不行，現在還在戒指爭奪戰的途中，他們不能這樣光明正大地攻擊瓦利亞的「雲守」。

　　提出九代目在葛拉‧摩斯卡體內，要求XANXUS放人更別提了，只要他堅決否定裡面的人是九代目，他們想要強行確認便需要彭哥列總部高層所有人的同意。

　　流程曠日費時，等到取得許可九代目恐怕已經……

　　現在最快的方法有兩個，一個是岳紫宸使用「夜守」的力量想辦法讓九代目自行從葛拉‧摩斯卡體內出來；另一個是在雲之戒指爭奪戰的時候避開要害將那具堅硬的鎧甲剖開。

　　兩人的想法幾乎一致，他們對看一眼正準備詢問岳紫宸的時候，六道骸搶先開口。

　　「小紫宸，妳現在能把靈魂附到我身上嗎？」

　　「欸？」聽到這個要求，岳紫宸先是一楞，隨即舉起雙手遮住雙眼，「不行！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絕對不會讓你的靈魂跑到我身上的！」

　　骸怎麼不死心啊！為了讓身體可以隨時接觸靈魂的世界，就算之前連結許多生魂讓身體自動修復，也必須讓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瀕死」才行！

　　這種軀體沒有受過訓練的人類是不可能使用的，一般人的靈魂進到這個軀體之後只要有一瞬間以為身體已經死亡，靈魂會離體，之後再也無法跟這個軀體或者其他軀體融合了！

　　「將靈魂附到我身上，會讓我的靈魂進入你的身體？」六道骸聽了她的回答繼續追問，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眼角卻緊盯著一旁的里包恩跟賈納許。

　　他並沒有要控制小紫宸的意思，不過，這種情況他不必想就知道阿爾柯巴雷諾他們肯定會要求小紫宸去控制彭哥列首領的身體讓「他」自行脫困。

　　小紫宸做得到，但她不會想到這個方法，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引導小紫宸，讓她說出口的方法像是做不到一樣。

　　「當然啊，你的靈魂沒進到我身體裡面變成孤魂野鬼就更麻煩，會被外界汙染、會被殘虐的孤魂撕裂、生前的怨念遺憾加重失去自我……」到時候要全部收集、清理、修復再重組回來可能要花上好幾十年，不行、不行、不行，她才不要冒著失去骸的風險只為了他想試用看看這具軀體的想法！「我的狀況穩定下來之前絕對不會看你的眼睛！」

　　岳紫宸從他懷裡掙脫躲到木頭人偶後方，抽出符紙貼到自己眼皮上跟木頭人偶背後，以手指沾取身上未乾涸的血液迅速畫下符文。

　　「血完全乾掉之前絕對不能讓骸碰到我眼睛上的封印符！」

　　畫完符文後岳紫宸才放鬆下來，她抓著木頭人偶的手面向六道骸就好像她眼前沒有物品阻擋一般。

　　實際上也是如此，儘管她的眼睛貼上了封印符咒，但是她感應靈魂存在的能力得以讓她「看到」眼前的人，跟直接用眼睛看到清楚的外貌不同，只能確認眼前是誰的靈魂、有無惡意。

　　眼睛沒有對視就代表靈魂之窗沒有正對，只要她沒有主動發動能力，憑藉骸身上那一點靈魂碎片是無法使用她的能力跟她靈魂交換！

　　「小紫宸，如果妳堅持不看我的眼睛、不讓我的靈魂進到妳身體裡……」六道骸拉長尾音刻意暗示里包恩跟賈納許，「雙眼對視」是交換靈魂的關鍵，「我只能用別的方法懲罰妳今天讓自己受傷的行為了。」

　　「喏……」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按照熟悉的方法執行工作要被懲罰，雖然骸剛剛又提到她不願意面對的「賠償獎勵表」……「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有魂飛魄散的風險！」

　　就算要面對賠償獎勵表上面那個怎麼說都是骸勝利的條例，她也認了！

　　岳紫宸跟六道骸的對話里包恩跟賈納許都聽在耳裡，兩人產生的想法不完全相同。

　　賈納許注意岳紫宸沒有跟對方對視便無法交換靈魂的關鍵字；里包恩卻更在乎六道骸刻意在他們眼下展露出岳紫宸能力的事情。

　　六道骸不是這麼淺顯的人，讓岳紫宸的能力在任何人面前展現更多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這段對話是故意說謊？不，岳紫宸沒有那麼聰明。

　　雖然跟自己的學生比她不算太蠢，可是幾次交談下來他確定岳紫宸不擅長隨機應變，只要在交談途中突然插入正題，她無法反應過來，說出口的只會是她真心認定的事實。

　　她在反應不及的時候情緒會特別激動外放，就像現在一樣；所以她剛剛的話不存在謊言。

　　那麼，六道骸到底在盤算什麼？

　　見里包恩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自己，六道骸滿意地勾起嘴角。

　　儘管懷疑吧，阿爾柯巴雷諾越不相信他越好；有他這樣充滿謊言的人存在，更能襯托出小紫宸的話有多麼「真實」。

　　「クフフフフ，那就照小紫宸喜歡的方式吧。」六道骸牽起她斷掉的右手，目光變得柔和。

　　除了必要的時候，不能再讓小紫宸受傷了；不管是她的母親大人給她的任務也好，或者是彭哥列想要利用她去做事也好。

　　「我才──」

　　岳紫宸本想大喊她才不喜歡那個賠償獎勵表，但一想到要在那張自己永遠吃虧的列表與千百萬分之一讓六道骸魂飛魄散的風險中做選擇，她只能咬著牙吞下這個條件。

　　「對了，小紫宸如果控制庫洛姆也要看著她的雙眼？」六道骸說出這句話時，雙眼緊盯著里包恩。

　　彷彿在說：聽好了，岳紫宸控制他人這個條件是必須的。

　　聽到六道骸的話，岳紫宸深吸一口氣連忙在木頭人偶身後的符紙上再度塗畫，追加條件。

　　「庫洛姆也不可以碰到我眼睛上的符……不，所有人都不可以碰！」一個一個禁止太麻煩了，在她因為發動尋人能力後不穩定的期間，誰也別想看到她的眼睛！

　　聽到這句話，里包恩轉頭跟賈納許討論該如何在接下來的雲之戒爭奪戰中借用雲雀恭彌的力量救出九代目。

　　看來岳紫宸控制別人的條件確實需要雙眼對視，也是，六道骸當初試圖控制蠢綱的時候也先將他推向自己的三叉戟；這麼強大的能力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條件限制。

　　這些話由六道骸說出口誰都不會相信，他才拐彎抹角地讓岳紫宸說出口。

　　「你們可以滾去醫院了。」里包恩現在看著六道骸跟岳紫宸牽著手的親密模樣越看越不順眼，六道骸看透他們想讓岳紫宸「救出」九代目，直接讓她開口說控制他人必須雙眼對視就好了，拐彎抹角否定他們的猜想，浪費時間。

　　六道骸得到這個答案，滿意地帶著岳紫宸前往醫院療傷。

　　里包恩跟賈納許只能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默默將腦海中計劃的九代目拯救方案朝雲之戒爭奪戰下手。

　　進到醫院手術室的岳紫宸很快就因為麻醉昏睡過去，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看見模糊的黃色影子，發楞許久才想起來自己用符紙把眼睛遮住了。

　　現在應該在醫院而不是又進入新的人生。

　　「嗯……」

　　岳紫宸的手伸出被子摸索，摸到一個溫熱的東西又停了下來，思考幾秒後才偏過頭去看。

　　雖然只看得見靈魂無法窺見形體的樣貌，但是眼前的魂魄她太熟悉了。

　　「骸……」本人，不是用庫洛姆的身體……

　　六道骸趴在她的床邊，被她握住的手似乎有些感觸動了一下。

　　岳紫宸維持這個姿勢許久才緩緩地坐起身、側頭彎腰往他的方向俯下身。

　　她左手撐著床鋪，右手盡量不拉扯到裝設在身上的儀器管線，小心地碰觸六道骸的頭髮，想起剛剛的夢境忍不住笑容。

　　「夢到你了……」她剛剛做了好長、好長的夢，「我反抗了母親大人……」

　　夢境裡的人生跟這次好像，她來到了這個世界、遇到了六道骸，最初因為他們心裡的傷忍不住出手幫忙，之後慢慢熟悉、慢慢喜歡上了他。

　　為了六道骸、為了不離開這個世界，她第一次反抗了母親大人，不是以前那種刻意照著她推算出的可能性作出的可笑反抗，而是、而是……

　　「忘記了。」剛剛在夢裡面還記得好清楚，為什麼現在都記不得了？

　　「啊……背好痛。」這個姿勢真不舒服，不過身體好累，用靈魂在外撐住身體躺回去好了。

　　她雖然喜歡畫符的部分但是對於道士的工作也是真喜歡不起來，每次工作後都感覺好累、好累，身體跟精神都異常的疲憊。

　　「只有背？」

　　就在岳紫宸試圖將靈魂從體內抽出，讓自己從外部撐著身體改變動作的時候，六道骸突然將頭轉向她的方向，睜開的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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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三十四──夢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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