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稍早,弗萊迪跟朔夜在聽到槍聲後衝進人群、亞魯特緊隨其後。很快,弗萊迪跟朔夜就見到因為追趕著人群而跑上來的歹徒,朔夜一見到歹徒持槍,就迅速地從裙中掏出匕首並甩到歹徒頸項,一擊斃命。
「呵……原來一直都藏著武器的嗎?」弗萊迪盯著朔夜的裙擺,心想是否每個富有人家的女僕都會在裙子裡放武器。
「這只是我本來就被訓練成保鏢的緣故。其他身份地位都比我高的女僕都是從事一般家務。」朔夜從裙子裡拿出更多匕首,弗萊迪略為意外地瞪大雙眼後,很快就找到一個稱手的武器——一張椅子。
朔夜正想著要不要該把手上武器借給弗萊迪自衛時,又有個歹徒衝上來,大概是因為見同伴沒有反應上來查看,迎頭就是一張椅子的痛擊。
歹徒被真皮及木頭製成的椅子打得頭昏腦脹、快要失平衡時,被弗萊迪伸手抽住衣領往另一邊的牆壁扔過去,力度之大讓他砸出血了。只見弗萊迪拖住椅子走到歹徒身邊,掛著和善笑容地問:「你們有甚麼目的?」
見歹徒被砸得神智不清,弗萊迪就放開手上椅子,伸手到歹徒握槍的手,把槍卸下後就開始把手指往外掰,這才讓他有反應。
「清醒一點了嗎?那麼……」弗萊迪臉上仍充滿著笑意,但眼裡更多的是殺意:「你們為甚麼要襲擊這裡?你們有幾多人?」
「我……我……我們只想為弱勢種族爭取權益……全國各地都有我們的同胞……」那歹徒口齒不清地說,應該是因為頭部受重擊影響吧。
「喔。」弗萊迪平靜得可怕地回應:「我會讓你們後悔,隨便打擾別人約會是多麼罪該萬死。」
弗萊迪把手放到那名歹徒空著的手的前臂處用力一掐,一聲清脆俐落的「啪嚓」聲伴隨著歹徒那聲嘶力竭的慘叫響起。
看見弗萊迪的殘忍,朔夜不禁皺眉頭:「太過火了吧……」
只見弗萊迪把椅子砸壞,並拿出櫈腳:「若不讓他們清楚記住自己的行為多麼愚蠢,他們只會重蹈覆轍。這亦是為甚麼『亞爾迪亞探險隊』存在的時候,亞爾迪亞的童黨甚至不良少年們都會安份下來。」
一聽到亞爾迪亞探險隊有這種危險傢伙存在,朔夜就緊握著匕首——如果光是弗萊迪就是如此危險的人,那麼與他關係密切的菲莉婭也……
弗萊迪見朔夜緊握著匕首,一副想要趕下去確認格拉漢安危的樣子,弗萊迪就說:「不用擔心,你家的寶貝少爺不會有事,只要他們一天是情侶、只要她依然重視那公子哥,菲莉婭絕對不會讓他有事。尤其是她能夠熟練運用陽炎的現在。」
「既然你家公子都有意追求她,甚至想方設法就為了獨佔她。那麼還是告知你們比較好——『亞爾迪亞探險隊』的『狂犬』之所以得名,除了是因為那如同野獸的打鬥方式,更是因為她出乎意料的死纏爛打。彷彿要把所有傷害都扛到身上一樣,一見到同伴受傷就會撲上去跟對方扭打在一起。這才是『狂犬』的由來,而菲莉婭正是狂犬。」
「她怎麼看都不似。」
「因為兒時一宗意外,她失去了當時的記憶了。」弗萊迪收起笑容地說,然後就轉身,打算把斷櫈腳捅到附近歹徒身上,但被朔夜捷足先登甩出匕首擊殺了。
「雖然是自我防衛,但是要奪走對方性命的話,還是由我這種卑微的魔裔動手好了。」朔夜走在前方,開始應付因為到了上層的同伴沒有回應而跑上來查探情況的歹徒。同時亦開始明白為甚麼那群於赫爾塞提斯土生土長的拉米亞從菲莉婭身上打探弗萊迪的事時,她會希望有人能夠接受弗萊迪,是因為弗萊迪這惡毒一面。
「好,好。」弗萊迪略為敷衍地回答後,就順手從樓梯附近的餐桌拿走叉子,一下衝到朔夜身後,狠狠地把叉子插到站在朔夜身後的歹徒眼中,轉了一圈才拿用力抽出來,結果就是那名倒楣的歹徒因為眼球被捅穿之餘又被拔出而痛苦慘叫,然後就被弗萊迪一腳踹下去。
這就是他們從樓上下來之前發生的事。
弗萊迪盯著只能躲在桌子下瑟縮發抖的格拉漢,眼裡充滿著鄙夷——要不是菲莉婭喜歡這傢伙,或者把他丟出去充當歹徒們的餌誘都不錯。
看見弗萊迪手上的叉子上插著一顆眼球,狄托不禁畏懼眼前這心理扭曲的少年:「先是能夠放出高温火焰的混血,現在輪到冷血的青少年與手持武器的女僕……該不會上去查看情況的傢伙都被你們打倒吧?」
「你想要體驗一下手臂粉碎性骨折的服務的話,我可以免費提供啊!」弗萊迪語調輕快、臉掛笑容地說著可怕的話,讓歹徒們不禁因此停下動作。但這亦讓朔夜成功偷襲——她先是利用魔法隱身並消除聲音及氣味,然後就從後捅傷一名歹徒,並且繳械。
傷者身邊的同伙見狀就打算朝著朔夜射擊,卻被菲莉婭阻擋,並因陽炎的高温及槍械的物料不得不把槍械丟掉,菲莉婭這時才退去部份火焰並對那位已經丟掉武器的歹徒撞擊,使他撞到桌上並把桌子一分為二。然後趁機把槍械熔掉以減少他們的戰力。
見局面開始失控,狄托只能帶著同伙逃跑。但剛接近門口,門口就被踹開,帶頭的是一名身穿褐色大衣、嘴裡叼住煙斗、身高跟梅莉婭不相伯仲的白毛狼人。狄托看見他,就被對方一手掐住頸項並抓起來。
「路畢斯氏族的狄托對嗎?你爺爺與氏族的顏臉都被你丟光了。」狼人說罷,向身邊的同袍打眼色,讓他們展開拘捕行動。
「你才丟光自己一族的顏臉!明明建國至今,亞人、魔裔、混血仍被當作下等人,除了得到科技的便利,我們從未跟人類建立到對等關係!你還要吸煙摧殘我等狼人引以為傲的鼻子!現在是誰更丟臉?」狄托不斷掙扎,但跟狼人警官相比,他更似隻幼崽。
「我吸煙,是因為鼻子比你們更靈敏太多而感到痛苦而已。」狼人鼻子開始抽搐,一副想要打噴嚏的模樣,但他忍住了:「把在場全部人質當作證人帶回去進行筆錄!」
然後才伴隨著吼叫一樣的打了個噴嚏。
艾西亞警局是個樓高五層的機構,駐守警力有大概五百人,佔了整個城市除人馬等只會在附近停留的居民外的人口的百分之五。在國內各城邦算中型城市,因為鄰近首座種族友善的學校,在這裡能看見各式各樣的種族,包括警局各族的成份更是五花八門。
在狄托等恐怖份子發出直播的那一刻起,各地警方已經著手鎖定有機會被佔領的地點並前去攻堅。只是沒想到艾西亞當地警方一衝進去,裡面的恐怖份子已經開始逃跑而且死傷慘重而已。
大部份人都在進行筆錄後就被放回家,只有弗萊迪被警方拘留。
那名帶著一眾警員前來拘捕恐怖份子的白毛狼人拿著關於弗萊迪的檔案,一臉愁眉苦臉的。
「先是在小學五年級時把一名前途大好的田徑選手打廢了;中學一年級時『不小心』拍下鋼琴,把正在練習的學生手指都夾斷了……這些都因為《青少年保護法》只對犯人口頭警告、向家長罰款並安排心理輔導了事了。」狼人宣讀著弗萊迪過去的記錄,然後望著眼前這眼裡只有笑意但卻能幹出兇暴行徑的少年。
「現在根據絕大部份的證人,你不僅對其中一名恐怖份子造成腦震盪及腦溢血的症狀,還要把另一名的眼睛剜出來,你這些已經是防衛過當並對施襲者做成不必要的痛苦了,隨時都要面臨罰款及進入青年院度過接下來的學業生涯。」狼人又說,並不斷用鼻子嗅嗅眼前少年的氣味——在餐廳那裡,他嗅到一陣濃烈異常的焦臭味,彷彿自己正身處於火海一樣。這氣味不是一般赤炎龍所擁有,同時亦被鄰近學校校長赫薩更濃烈。
而這陣氣味都在弗萊迪身上嗅到,是因為記錄中提及他曾被燒傷嗎?狼人警官心想。
要是燒傷他的傢伙就是那氣味的主人,那麼……這是代表炎魔仍然活著,還是有個未知的陽炎龍活在我們中間呢?
在狼人警官在想些有的沒的時候,弗萊迪開口了:「要怪就怪那群傢伙甚麼都不選,偏偏要在有人約會的場所進行襲擊。」
這讓狼人警官感到匪夷所思:「就為了這個理由?」
「這關乎我重要的人的幸福啊!這麼輕易就被那群傢伙搗亂,不讓他們嚐嚐無法生育的滋味真的無法解氣對吧?」弗萊迪依然臉掛笑容地說出這話,這讓狼人警官懷疑當時的心理輔導員根本沒有做過任何事!起碼要找好幾個心理學家來交叉對比一下這傢伙是否有暴力傾向還是心理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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