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妖探 - Case 4 Silence of Siren (2)

　　「那、那個，我、我是你的忠實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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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坐到涵瀅對面，賀輔就像個靦腆的中學生，盡力壓抑著興奮，卻又忍不住說道：「我最喜歡妳在Shining Singers配的希蕾爾──對了對了，兩個禮拜後的演唱會我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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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先生，這些還是等一下再……」「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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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見賀輔好像要說個沒完，本打算勸告，不料涵瀅就先淡淡地說了三個字，表情始終冷若冰霜，彷彿被稱讚的是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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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霎時也回神自己剛才表現地太過頭，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後，從西裝內袋掏出紙筆：「抱歉，我們還是先談談案子的事情吧。聽妳的經紀人說，似乎是恐嚇和被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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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輕輕頷首，隨即娓娓道來：「其實從幾個月以前，我就偶爾會收到粉絲寄來的匿名加油信，有些還會附上鮮花和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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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印象。妳在網誌上也有寫過，收到雛菊還是髪飾之類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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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一手輕掩著嘴，卻沒遮住僅僅一瞬間微揚的嘴角：「呀、你有看我的網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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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粉絲嘛！所以──嘿嘿。」賀輔本又要大說特說，幸好趕緊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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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賀輔先生，你們說的貼文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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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彩欣一手拿著手機，拇指不斷撥動著螢幕：「滑到快半年前還是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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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把那些文章刪掉了。」涵瀅低下頭繼續解釋道：「信和禮物從一開始就寄到我的公寓，本來我以為是工作上認識的人寄來的，也沒太在意。沒想到寄了很多次，雖然禮物不貴，但我也不想一直平白收人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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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邊紀錄邊附和著：「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跟對方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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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原先想，既然是粉絲，要是在網誌上請他不要再寄，會不會有用。」涵瀅瞥了莎碧亞經紀人一眼，見她也微微頷首同意說辭後，才又說了下去：「結果勸退的文章還沒發出去，信的內容就開始讓人越來越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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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有把那些信帶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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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涵瀅轉過身，從包包內拿出一疊信紙輕放在桌上：「這些已經照時間順序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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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做事真仔細！」賀輔趁機稱讚一番，但見對方沒多大反應，只好悻悻然檢視起信件。雖然信紙被涵瀅帶來時有對折過，但仍可見到原先三等份，為了放進信封的摺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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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紙均為A4大小，背景有著淡藍、淺綠、粉紅等等淺色漸層的圖案，上面沒有格線，取而代之的是列印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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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小姐，今天好嗎？你在『轉生異世界的偵探靠著識破技能伸張正義』裡唱的主題曲『識破你的True Heart』聽了讓人心情很好，我每天上班前都會聽好幾次，一定要繼續加油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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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隨意讀了其中一封信，忍不住評論道：「怎麼有點長輩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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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生識破』啊，我上季有追喔！涵瀅你除了唱主題曲外，還替公主配音對吧？聽說第二季戲份會很多，我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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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說到一半，自己咳了一聲續道：「其他的信有的寫妳參加綜藝節目、有的寫妳網誌的內容──喔，連幫外國電影配音都知道，是真的粉絲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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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光是追這麼勤就讓人有點……」彩欣不禁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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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點頭附和，隨即伸出手翻開了約十張信紙：「大概兩個月前，對方的信突然變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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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小姐！請妳取消兩個月後在『山野蜚語』的演唱會！否則我要公布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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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頭沒腦的。」賀輔搔著頭啐了聲：「總不能因為這種原因就不辦演唱會吧！我等很久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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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和公司也這麼認為，所以一開始沒當回事。」莎碧亞喝了口茶後續道：「但我們討論後，暫且還是決定刪掉關於信的那些網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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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一手抓著胸口，微皺的布料恰恰反映她的不安：「沒想到對方的措辭卻越來越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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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刪掉收到信的文章？收到我的愛有什麼不能張揚的嗎？跟你的祕密一樣怕被公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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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什麼演唱會？還想當歌手？給我乖乖當聲優就好！取消演唱會，否則我要把妳歌聲的秘密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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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過分……」彩欣忍不住說道。而賀輔雖然沒多說，但從他咬著牙的表情，作為忠實粉絲的憤怒肯定在彩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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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輕嘆口氣續道：「不只這樣，也是大概在我把文章刪掉後，開始偶爾會覺得有人在跟蹤我。雖然有抓到的時候都是記者，但還是……心裡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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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別把那些狗仔放心上啦。」賀輔冷哼一聲，一副不以為然。只不過聽到賀輔罵狗仔，還是讓彩欣不免覺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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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瀏覽過剩餘的信後，賀輔再次拾起紙筆，盯著兩位委託人問道：「那麼對於恐嚇者是誰，你們有頭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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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和莎碧亞對看一眼，不約而同搖頭。反倒是彩欣微舉著手追問：「會不會是有其他配音員看妳跨足歌手眼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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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優兼歌手在現代也不是特別稀奇的事情。像在Shining Singers裡，也有其他歌手配音雙棲的人。當然我最支持的還是涵瀅妳啦！」賀輔大喇喇地笑了幾聲後續道：「再說了，對方既然對妳的工作這麼熟悉，應該還是粉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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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光是粉絲這條線索……」彩欣話都還沒說完，賀輔就回望她一眼：「這你們就別煩惱了，我才該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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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問題還是我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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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見討論陷入膠著，忍不住嘆了口氣。賀輔見狀連忙搖頭：「沒關係的，你要是不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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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之前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賀輔先生應該也能感覺到──我是妖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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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沒錯。」相較於涵瀅深鎖眉頭，賀輔倒是一副淡定樣：「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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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碧亞伸出手擋住想爭辯的涵瀅，搶先說道：「賀輔先生，演藝圈還是有很多沒辦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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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呀，喜歡的是涵瀅的配音還有她的歌聲，跟她是不是人類沒關係。」賀輔雙手叉腰、直盯著兩人的臉，一字一句宣告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因為這些信件很困擾，那解決它就是本大偵探的工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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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碧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釋然一笑，而涵瀅則是連忙別過頭，不想讓人看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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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呀，你們仔細讀那些文字。」賀輔攤開幾封恐嚇意味較重的信件：「哪一句真的寫到秘密是什麼了？搞不好對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胡謅嚇人也不一定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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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也是。」彩欣倚著沙發後背，端詳著桌上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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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涵瀅妳要是不願意別人知道妳是妖怪，我當然也不會到處張揚啦。彩欣也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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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微笑著說道，同時轉頭想讓彩欣背書。不料才剛轉頭，就看見她的距離超乎預期的近，讓兩人害臊地挪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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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總之事情的經過我大致了解了，剩下的就交給賀輔偵探事務所──」賀輔原先一手放在胸前，若無其事地說著。不料說到一半，他就連忙彎下腰，上半身都快跟桌子平行：「不對！是一定要交給敝所處理！拜託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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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誰才是委託人？彩欣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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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拜託你了。」涵瀅僅微微點頭，隨即轉向莎碧亞：「經紀人，等等是要去好聲電台，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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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啊，都這時間了。」莎碧亞瞥了眼牆上的時鐘後，朝著賀輔和彩欣微笑：「不好意思，我們接下來還有行程，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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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當然，我們保持聯絡，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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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兩人收拾完隨身物品後起身，賀輔也跟著站起送客。只不過當涵瀅正要走出事務所之際，賀輔還是忍不住說道：「涵瀅，恐嚇信的事情就放心交給我們。所以演唱會一定要好好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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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瀅一聽停下腳步，思索了數秒才回過頭。然而她的表情卻依舊冷淡：「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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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後兩人便一前一後離開，而全都看在眼裡的彩欣暗自評論著：怎麼這樣嘛，好歹賀輔先生也是粉絲，就算真的因為恐嚇信的事情很不安，這種態度也太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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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坐在沙發上神情呆滯的上司，想說些什麼安慰他：「賀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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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的是涵瀅呀，會動會說話的涵瀅本人，而且還來委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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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他呢喃的內容，彩欣馬上理解剛才那些都是無謂的擔心。而賀輔立刻拍了自己的大腿站起身：「好，彩欣，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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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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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去搜查啊！我女神的委託，當然要馬上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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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去哪──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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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賀輔背上側背包走向門邊，本要收拾桌面的彩欣想攔也攔不住。她只能苦笑一聲：「起碼難得這麼有幹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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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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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天晚上，獨自回到事務所的賀輔將背包擱在辦公椅上，自己則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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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想找恐嚇犯的線索，但對方送的飾品雖說不至於粗製濫造，也並非訂製的高級貨。彩欣甚至還認出其中一個髮箍在T大附近的商圈有賣。其他的髮飾照下來用手機以圖搜圖後，不少也能網購。更不用說根本看不出出處的鮮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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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信件本身由於文字都是電腦打印，無法鑑定筆跡。賀輔本來靈機一動，想從信紙的漸層圖案鎖定對方，不料跑了幾間文具行，店員一看都拿得出對應的新品。搜查結果一言以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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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線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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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結果雖不稀奇，但畢竟對象是自己的偶像，還是讓賀輔難掩失望。他暗自盤算著：既然物證上沒有資訊，也只能從涵瀅的人際關係或情報下手，例如知道她公寓地址的人應該不多──不管了，反正都是明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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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長褲口袋中拿出手機，一打開Shining Singers遊戲就看到涵瀅配音的角色希蕾爾在房間休息的模樣，而一碰手機，就聽到她成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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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是經紀人啊，今天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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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涵瀅平時講話和配音的聲音有所差別，但真仔細聽還是能分辨出是同一個人。相較於淺淺一笑的希蕾爾，在賀輔腦袋瞬間閃過的卻是今早涵瀅冷淡的神情和難以聽出真心的社交辭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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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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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每日任務一天沒解應該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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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關上手機螢幕，將其擱在桌上，自己則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他還記得曾在綜藝節目中聽過某位聲優半開玩笑半抱怨地向粉絲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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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人別老是把聲優和角色扯上關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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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賀輔都懂，但實在太難了，尤其是真的見到聲優本人之後。他輕嘆一口氣，梳理著思緒：就算涵瀅平常都是配些貌似難以親近的角色，怎麼本人也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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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這麼個冷淡的人物卻在沒人追問下，主動掏心掏肺談起自己的秘密，難道不矛盾嗎？當然，解釋成因為知道瞞不住我和彩欣，乾脆承認也可以，但就怕是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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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我知道的情報塘塞可能被追問真正的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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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就因為涵瀅也是妖怪，沒辦法對她測謊，但當她聽到我有關注網誌時，一瞬間又露出微笑，就像是不小心出戲、露出本性的演員。而委託人因為有顧忌，對偵探有所保留雖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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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是妳，希望可以信任我，對我說實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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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唔哇，這時間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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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到手機傳來Shining Singers的主題曲，賀輔嘟囔了聲後還是接起電話，卻沒想到接下來聽到的消息讓看似單純的案子再掀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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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莎碧亞經紀人？喔對，我是賀輔──什麼？出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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