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妖探 - Case 9 Malice On Parade (8)

　　看著將頭探進會議室，皮笑肉不笑的毓修，賀輔雙手抱胸，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給好臉色：「我們還在開會，你如果不是案件相關人員就別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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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這樣嘛，看這組合，應該是最近的誘拐案吧？」毓修對於賀輔露骨的嫌惡絲毫不以為意，輕撥了瀏海續道：「我好歹也是協會的除妖師，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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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門的沁潔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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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其他案件請賀輔先生幫忙過。」毓修輕輕帶過過往，賀輔也很識時務地沒戳破他：「你這次請到他，可幸運了。他作為偵探挺有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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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他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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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沁潔瞥來，賀輔不以為然地轉過頭，而彩欣和錦懋雖覺得奇怪，但也明白此時不該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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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大家不知怎地都跟案件扯上關係了。」沁潔苦笑著，隨即話鋒一轉：「抱歉，你是從三點半開始借的吧？稍微超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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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你們還需要用的話就慢慢來。」毓修一手插著口袋，淺淺一笑：「剛才廠商才傳訊息給我，說現場器材剛架好，沒那麼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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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辦活動，這幾天應該忙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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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你們治安科查案辛苦。」毓修掛著穩重的笑容，圓融的回答看不出是真心還是客套：「我原本只是想說這間會議室前面應該沒人借才對，確認下狀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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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時要協調進度。剛好談完，可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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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潔回頭看了眼眾人，而原先就已經在收拾個人物品的大家也跟著陸續起身離去。錦懋和彩欣在經過毓修時也點頭招呼，而毓修見到音奈雖一瞬間有些疑惑，但很快被溫暖的神情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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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們早日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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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人走出會議室時，毓修不忘補上祝福。而當位於隊伍末尾的賀輔沒有離開，反而直接掩上門，毓修似乎也不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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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一樣，盡在人前說些漂亮話。」「我可是發言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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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賀輔的挖苦，毓修只游刃有餘地聳聳肩，逕自操作筆電、準備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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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前和三天前的晚上，你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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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怎麼啦？跟什麼線索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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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冷不防問了句，讓毓修鬆開滑鼠，雙手抱胸、盯著賀輔冷笑道：「又想把我當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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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有前科呀，發言人。」賀輔反手撐著會議桌，索性坐在上面：「別人在開搜查會議時，還進來探頭探腦，馬上知道是什麼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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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犯過罪，怎麼有前科嘛。虧我剛才還替你說好話呢。」毓修將簡報打開後，暫且將目光移開電腦螢幕：「知道同事在查什麼案子沒問題吧？至於你說三四天前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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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修望著天花板，思索了數秒後揮了揮手：「記不清楚了，大概是留在這裡加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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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心知對方沒說謊，只調侃了句：「還真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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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兼百妖夜行代言人、協會發言人和當紅藝人的忙碌行程，你大概無法想像吧？」毓修輕撫下顎，毫無掩飾地冷笑了聲：「要不是被工作卡住，我也想自己查最近恐嚇活動的那傢伙是誰呢──涵瀅有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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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僅輕輕頷首，不想多說細節，更不想提及剛才才在會議中得到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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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呢，也很好奇那傢伙的心理和慾望。」毓修越說嘴角揚得越高、同時瞇起雙眼，正如看上肥美獵物的獵人：「對妖怪能有那種悲憤的恨意，不覺得值得觀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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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性不改。」「謝謝你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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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修優雅一笑，讓賀輔心領神會地輕笑了聲：「那你就忙你的吧。看你應該是忙到沒空動歪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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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只撇下這句話後，便向毓修揮手後走出會議室。而目送他背影離去的毓修盯著門被掩上後，只望著天花板及其上的辦公室，捂著額頭嘆了口氣：「還沒大膽到在那老狐狸眼皮子下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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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賀輔才剛走出會議室，面對馬上湊過來詢問發生什麼事的錦懋和彩欣，也只說了句沒什麼帶過，反倒是不遠處還在對話的沁潔和夏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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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好了，原來國北市還是有像你一樣認真工作的刑警。」收下夏斗通訊軟體聯絡方式的沁潔苦笑著說道：「不然跟我對口的都意興闌珊，催一下動一下。牛都還比較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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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查案時，治安科的人都搪塞我說要忙百妖夜行警備，幾乎剩我一個查案。」將手機塞回長褲口袋的夏斗也頷首，欣慰地微笑道：「幸好還是有在為大眾安全奔走的除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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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話才剛說完，就不約而同會意過來，疲倦地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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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辛苦了。」「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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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工作狂惺惺相惜呀。」「我看是同病相憐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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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有些感動地評論的錦懋，賀輔則是一手叉在口袋、悠哉地笑了聲。而正當賀輔打算上前也跟兩人要詳細的搜查資料時，口袋內的手機卻突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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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達斯汀？」賀輔瞥了眼來電者，馬上接起電話，卻沒想到內容又將讓看似合流的案件再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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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是賀輔──咦？找到你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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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趕回警局整理資料的夏斗，包含沁潔在內的所有人聽到找到達斯坦的消息，都照著達斯汀的資訊趕往長水河畔的河濱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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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出海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此處由於河道蜿蜒，曾總是在雨季氾濫成災，兩側也因此築起堤防。在河道整治後，堤防隨著水災不再而失去原有功能，但坐在階梯上、看著眼前的草皮及河景，和三五好友聊天，仍是許多受不了都市叢林的國北人閒暇之際的娛樂。而在每月的雙數週末，此處更會有文創市集，成為休憩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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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別騎著機車的賀輔和錦懋在東側停車場找到兩個相鄰的車位，才剛停好就見另一道騎著單車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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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先生！」「達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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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斯汀戴著和早上一致的面罩，踩著比他小一號單車的身影有些滑稽。一看到賀輔招手，達斯汀便向他騎去，並側身跳下單車、踏了幾步後恰好在賀輔身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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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騎著鐵馬的無頭騎士和賀輔記憶中的形象不太一樣，他仍決定暫且忽略、直入正題：「你弟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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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妖師協會打給我時只說好像離東側入口比較近，我也沒有頭緒。沒有頭，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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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止無頭Joke。」預判達斯汀發言的彩欣立刻提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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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順手掏出手機的錦懋一見五分鐘內連續三通來自沁潔的未接來電就頭皮發麻。正當他還猶豫要不要回電時，第四通就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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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錦懋擠出微笑，接通電話：「對，我們剛到──咦？在汽車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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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還在四處張望，其他人就已快步走向數百米外的汽車停車場，果然在堤防邊的樹蔭下看見朝眾人招手的沁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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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斯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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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高大而戴著銀色面罩的身影靠著樹幹、坐在樹下，他的眼睛沒有墨鏡遮擋，透著其中的虛無。儘管如此，達斯坦仍連忙上前，語氣又驚又喜：「你沒事吧？這幾天到底去哪了？我都還去請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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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還沒搞懂狀況──」「抱歉打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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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斯坦還在混亂之際，賀輔便咳了聲後問道：「你們確定沒認錯人吧？都是杜拉漢、戴著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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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麼呀？」達斯汀的語氣有些不耐：「你沒看到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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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得一模一樣！」聽到哥哥說到一半、拖長尾音，弟弟達斯坦默契十足地接上。兩人還一同對著賀輔雙手比出「7」的手勢，同聲笑道：「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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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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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忍不住翻了白眼，暗自吐槽有一個達斯汀就已經夠煩躁了，而雙胞胎湊在一起的煩躁程度可不只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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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倆位的妖氣幾乎一致，應該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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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留著棕色短髮的女性原先單膝跪在達斯坦身邊，聽到賀輔的問題有些不耐地站起身：「身為除妖師，這點是基本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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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女性一手叉腰、身上的西裝外套及短裙被燙得平整服貼。她的目光嚴厲，似乎正隱隱斥責賀輔問了多餘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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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說賀輔本就不是除妖師，女性的態度也讓他皺起眉頭：「妳哪位啊？說話有必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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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倒是一眼就認出對方：「咦？妳是昨天下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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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注意到錦懋，行政科的除妖師蕙茜馬上嶄露微笑：「又見面了──咦？你妹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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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潔很快介紹雙方認識，並提及賀輔等人是來協助調查誘拐事件。由於蕙茜負責安排百妖夜行當天的節目流程，沁潔在其他人到達前也順道告知她最新的搜查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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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恰好送東西給附近的廠商，剛走出來就接到民眾在這裡發現路倒的杜拉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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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茜向其他人頷首致意後解釋著。她的語氣在公事公辦中透著一抹淡然、彷彿絲毫沒有一絲關心：「聽說一開始還以為發現無頭屍，差點連刑警都要被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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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斯汀聽了興沖沖地插話：「那不就變成無頭公案了嗎？無頭J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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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賀輔忍不住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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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只記得在便利商店喝到有點鏘了啦，呵呵。」達斯坦對先前去過藍水晶的事情絕口不提，搔了搔後腦，抬頭望向站著的蕙茜：「妳剛說今天幾號？好像四五天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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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該是被綁架了。剛才檢查你身上有鎮靜用的除妖術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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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潔輕描淡寫地說道，讓兩位杜拉漢嚇得身軀微顫。她蹲下身，不由分說就撩起達斯坦的T恤袖口。雖然在右手臂毫無所獲，卻在左手手肘內側發現一大片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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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什麼啊！」達斯坦自己看了嚇得甩開沁潔。就連達斯汀都無暇說笑：「這是被打針了嗎──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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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沁潔手上浮現出泛著紅光的法陣，達斯汀連滾帶爬地閃開。而沁潔輕嘆了口氣後說道：「我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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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斯坦愣愣頷首，而就在約半分鐘後，沁潔才消去法陣：「沒有其他除妖術的痕跡。你現在除了頭暈之外，還有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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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達斯坦搖頭，沁潔站起身：「應該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有其他新的症狀就馬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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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被抽血了。最近很多這種事件。」賀輔冷不防開口，而注意到沁潔和蕙茜都臉色一沉，他又笑著補上一句：「沒事啦，這麼多人在這裡就是為了想抓住犯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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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就表示還沒抓到嗎？」達斯坦搖搖晃晃站起身，將目光望向兩位女性除妖師、吸了口氣說道：「那可以請兩位姊姊護送我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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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得美。」「你們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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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沁潔和蕙茜馬上打槍，一旁的達斯汀仍不放棄：「不然彩欣妹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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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已經一手握起拳頭：「什麼叫也可以啊！我是第二順位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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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妳永遠是我的第──」錦懋說到一半，就又注意到身邊的音奈，連忙改口：「前幾順位的選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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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別吵了，我送你們回去。」賀輔搭上達斯汀的肩膀，也不管對方好像瞬間失望，他賊笑著將手伸了過去，同時用大拇指擦著食指和中指：「而且既然都找到你弟了，是不是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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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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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沁潔和蕙茜的手機不約而同響起警報聲。她們都還沒拿出手機，在場的眾人就感受到一股妖氣從堤防上猛然竄出。順著來源方向望去，可以依稀見到視線盡頭的流動餐車及數把陽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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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裏嗎？」錦懋話剛說完，就見幾名打扮時髦的大學生大驚失色地從堤防上跑下。一和他們對上眼，領頭的男性就衝他們大喊：「你們也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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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有餘悸地望向身後，彷彿就怕自己被追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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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咖啡廳有頭歐克獸人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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