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口中被異物侵入總是件不舒服的事情,天涯本能扭過頭想要甩開對方的手,並用力想頂開壓在舌上、堵住他口的鞭柄,但下顎卻給男人有力的長指扣得動彈不得。
赫連覆雨一手掐著他,餘下的一手俐落迅速地將長鞭繞過天涯後腦,再自右耳斜穿過面龐、繞過頸後自另一面穿出上拉直至左耳,並在腦後綁死。
殺氣騰騰的青年咬著鞭柄,殷紅的長鞭在他微啟的唇角交叉形成死結,牢牢將他唇齒封住,頓時發不出任何有意義的聲音,發紅的雙目閃動出驚慌的神色,狼狽之中,又異常情色的脆弱。
「開口盡是謊言,倒不如閉嘴。你既然想當條狗,那就學著聽話一些,這樣乖多了不是很好?!」
「嗚!」
天涯慌怒地甩頭想掙扎,赫連覆雨的手卻已先按住了他的後腦,五指親暱地沒入他的長髮,接著猛地抓緊,將他頭顱向後狠狠一扯。天涯被逼得高高仰起頭來,下顎與脖頸幾乎拉成一直線,繃到了極致的喉結微微顫著,彷彿隨時可以折斷。
不住伸手痛苦地扯住深深嵌入他面龐肌膚的長鞭,天涯被堵住了口,又吸不到空氣,自齒縫間流瀉的怒哼變得像小狗嗚咽般帶著悶悶的鼻音,斜挑的修眉痛苦地死鎖在眉心,唯有一雙清冽的長眼火光忿恨。
對於赫連覆雨不同以往的殘暴與怒氣,彷彿對待敵人那樣的決絕鄙夷,他不是沒有察覺,但全然無法理解,因此只是手足無措。
這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對陌生的畏懼到了極致,心慌意亂之下,他的直覺反應只是反抗,不顧一切的反抗。
可面對反抗,赫連覆雨的本能是鎮壓。
不計手段的鎮壓。
那樣強烈的眼神很快便在更劇烈的疼痛下消散。赫連覆雨一抬手,依然抓著他的髮根,強硬將他自地上一把扯起。頭皮彷彿要被扯裂的痛感讓天涯悶哼一聲,聲音都尚未傳出口,砰一聲巨響,人已被仰面粗暴地摔上了牆角一張矮桌。
背脊強烈的刺痛麻痺了全身的神經,天涯腦中被震得嗡嗡一片,全身猶如在烈火中炙烤一樣難受。混亂中意識卻是無比清明,縱使無法思考,他也隱約感應到了即將發生的、他最為恐懼的夢魘──
不⋯⋯千萬不要這樣在這種場合,更不要在夜半彎面前!
他咬著鞭柄的口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含混急切的嘶聲,雙手反射動作地死死抓住了赫連覆雨的衣袖,像是阻止,又像溺水之人渴求著浮木,憤怒的眼裡藏不住慌亂激動。
若是在以往,赫連覆雨是從來不會將他逼上這等境地的。
這個男人清楚他的底線在哪裡,再怎麼刁難懲罰,玩弄欺辱之餘總有個限度,總能夠適時穩住他的情緒,一點安撫或是一點放鬆,不曾讓他真正崩潰,更不曾在外人面前折辱過他。
然而這次赫連覆雨回應他的,只是無盡的冷酷。
一身黑的男人神色猶如看著一隻垂死的螻蟻那樣冷漠,眼裡噙著的火焰偏執而冰冷,熟悉的手覆上了他不停顫抖的十指,輕緩的,嫌惡的,一根一根,將他緊抓的指扳開。
最後一絲布料自指尖扯開的瞬間,天涯心頭驀地一空,緊接著被一股至深的絕望所填滿。他不明白為什麼,卻明白這回對方是鐵了心,要毀掉自己⋯⋯
滅頂的絕望是孤寂而無助的。爆發的不解與委屈,卻是瘋狂的。
低嘯化作悶哼,天涯空著的手沒有絲毫停頓,想也不想,撈向了腰際從不離身的劍。手才觸及劍柄便被一道掌風打落,雙手被一把抓住,越過頭頂緊緊扣在了桌上。
「唔、唔嗚!」人被按倒在桌上,全身被拘禁在了赫連覆雨的陰影之下,天涯拚命掙扎,卻無力掙脫。血紅的長鞭牢牢綑住他的雙腕,尾端則在石牆上用以拷問的鐵勾上繞了幾圈,扯緊,拉得他雙手也被吊起,與桌面形成了一道緊繃的斜面。
這樣受縛的姿態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狼狽,頭顱被高舉的肩頭迫得微微後仰的姿勢也十分難受,天涯發出狂怒的低哼聲,猛一挺腰還想要跳起,卻隨即被柔韌的長鞭拖得重重仰倒回原位,震得簡陋的矮桌搖動不已,彷彿隨時都要倒塌。
雖然不敢也不忍再看,夜半彎還是被身旁激烈的動靜驚得全身發抖,心臟怦怦狂跳。隱約也知道即將發生更可怕的事情,她瞪著赫連覆雨,徒勞而慌亂地想阻止:「你想對他做什麼⋯⋯禽獸!?住手!快住手!」
「禽獸?」欺在天涯跟前的赫連覆雨頭也不回,只低笑了一聲。
懾人的目光毒蛇般緊盯著天涯近在咫尺的狂亂目光,他的聲音很低,幾乎是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輕柔而惡意:「本座既是禽獸,那麼,你又是如何連本座畜養的一條畜生都不如!」
一把按住天涯的肩頭將欲再次爬起的他壓倒,赫連覆雨扯住了他的衣領,嘩一聲,將整件破爛的上衫由裡至外直接扯碎,早被抽得如破絮的長褲也被順勢扯破,血肉淋漓地被撕開。
天涯全身上下頓時一覽無遺,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溼冷的空氣之中,唯有懸著長劍的皮鞘依然鬆垮垮的斜繫在胯骨之上,諷刺地輕顫著。
「唔──!」
生生被扯裂的,不僅是衣物,還有他最後一層的防護,最後一點的自尊⋯⋯
天涯心臟大力擂擊著,亟欲爆炸,痛苦的咆哮卻被阻斷在口中無法發洩。手臂使勁試圖扯斷束縛住他的長鞭,換回來的,只是鞭子深深勒入皮肉的疼痛。
牆上的燭火兀自搖曳。
妖嬈的紅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強韌的線條,活蛇一樣纏繞在青年的白皙的腕上及面目全非的臉上,順勢而下的身段勻稱精實,繃緊的肌肉結實得不帶一絲一毫多餘的贅肉。
深淺不一的鞭痕覆上一層薄汗,在火光下泛起了曖昧的色澤。他散開的長髮披瀉在桌上,染血的口中咬著紅玉鞭柄,神色挫敗又怨恨,身子卻隱忍而難堪地不住顫抖⋯⋯
天涯沁著冷汗,逃避似的微微閉起了眼,極度的羞憤下沒有察覺,自己此時此刻的模樣有多麼妖異撩人。
像條獻祭的羔羊赤身裸體被綁在對方面前、自己最私密的部位毫無保留地呈現,這樣的羞辱超過了他所能承受,而一旁夜半恐懼的抽噎聲更是讓他無地自容,恨不得死在當場。
他絕望弓起腿想要遮掩,意圖卻隨即被男人看穿。赫連覆雨傾下身,雙手抵住矮桌,蠻橫地將他修長的雙腿自臀根處高高架起,如同對待嬰幼兒般半折起他的下身,前後的隱密部位登時現形,徹底落入了對方的掌控之中。
「唔唔!」怒恨的嘶吼斷斷續續自唇縫流瀉,天涯臉色竄紅,雙眼迸出了羞憤的火苗,奮力踢蹬掙扎。
啪!
輕脆的一聲響,面對他的抗拒,同樣憤怒的赫連覆雨瞇起鋒利的眼眸,反應是直接重重一巴掌拍在他鞭痕累累的臀上。天涯悶哼一聲,疼得微微仰頭,暈濛濛的腦海還來不及意識到羞窘,下身忽然一陣哆嗦,眼睛猛然睜大,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害怕混雜著一絲不受自己控制的呻吟,他低喘出了聲:「嗚⋯⋯」
赫連覆雨一手托著他的臀,一手則攫住了他脆弱的雄性象徵,生著薄繭的指狠狠幾下掐弄,原本軟弱蟄伏在腿間的分身受不了刺激,立即昂藏充血了起來。
男性的身體是最為誠實的,即便一身傷得呼吸都很困難,大開大腿被人綑在桌上狎玩的畫面太過不堪,夜半彎在一旁看著的事實也令他羞愧欲死,但細碎的快感自下方湧上,讓他挺起的腰都有些軟了,高舉的指尖輕微顫動著,顯然無法克制生理的本能反應。
「這樣也能興奮起來,真是淫蕩。」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赫連覆雨譏諷地怒笑,報復似的看著對方如同被抽了一鞭子般猛縮了一下,滿臉的痛苦壓抑。
這其實是很不公允的。他拿天涯來洩慾已有數年,對於天涯的身體,無論是弱點還是敏感處全都摸得透徹,只怕天涯自己都還沒有他清楚。尤其是經過了一夜的折磨,身心俱疲之下,又哪裡能夠阻擋他的攻勢?
可對天涯來說,他只覺得自己此刻真是無比下賤。
越是掙扎刺激就越是厲害,天涯擰緊了眉,口中低低嗚咽,在羞恥與加劇的快感之間倍受煎熬。隨著赫連覆雨粗魯的揉捏,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性器在對方手中漸漸漲大,繃到了極點,精疲力盡之下卻無力阻止⋯⋯
他艱困地在男人的動作下喘息著,因害怕而緊縮的幽穴卻毫無預警地被按住。那粗糙的觸感令天涯一個痙攣,嚇得盡可能想要退縮,但雙手受縛,下身也掌握在對方手裡,又有什麼餘地可躲?
緊閉的後庭幾下揉按後很快被強行撐開,赫連覆雨骨節分明的長指長驅直入,蠻橫地深深沒入那幽禁的密道。
「嗚!」缺乏潤滑的入口微微裂開,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天涯慘呼出聲,全身劇烈抽搐了一下, 異物侵入的疼痛中仿若夾帶著一道莫名的電流,一路自恥骨竄上了頭頂。他呼吸一窒,死死咬住了鞭柄才沒有呻吟出聲,但握在對方手中的脆弱抵不住這下刺激,顫抖幾下,在他能夠阻止以前,黏稠濁白的液體自頂端的小孔溢出,噴得赫連覆雨滿手都是,不止濺在了對方的衣袖上,自己的下身也是一片濕熱。
天涯耳尖羞愧得發紅,喉結慘淡地動了動,最後只是自暴自棄地閉上眼,不願也不敢再面對自己的處境,十指深深刺入掌心,但已毫無知覺。他想要嘶吼,聲音卻被阻絕在了口中;想要反抗,卻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維持著淫迷的姿勢,門戶大開,像一個低賤的男娼般任由對方凌辱玩弄⋯⋯
下顎忽然被狠狠捏緊,頓時無法呼吸的天涯不得不睜開氤氳的長眼,發現赫連覆雨不知何時鬆開了鉗制住他的分身的手,逼著他仰起頭,看清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想嚐嚐麼?你自己洩出來的呢⋯⋯」
沾著陽液的拇指撫上了天涯淡色的唇,粗暴地將略帶腥氣的黏液抹在他的唇瓣及臉頰上,赫連覆雨棱角分明的面孔在火光照耀下邪佞如冥王,笑意邪肆而輕蔑,深邃的眼底卻流動著一股極具毀滅性的、更深層隱晦的怒意──
「呵,羞辱、玩寵⋯⋯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本座隨時都能滿足你!」
「唔⋯⋯」彷彿他指上沾著的是火種,天涯發出了一聲悶吼,左右甩動著頭顱想要閃避,全身骨節因用力而格格作響,揚起的視線屈辱而怒恨,幾乎都要滴出血來,卻很快被體內撕扯的疼痛激得一陣抽搐,徒勞地扭動掙扎著,卻絲毫阻止不了對方的暴行。
冷眼看著他長髮都被冷汗沁溼了,身子抖得比牆上的燭火還要激烈,怒嘶聲中已帶上濕氣,赫連覆雨這才抽出手指,甩掉了指尖帶出的血絲。
再次撐住桌面,猶如一頭虎視眈眈的猛獸終於露出了利齒,目光冰冷而兇狠,他壓低了身子微微前傾,將天涯的下身順勢撐得更高,連讓對方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蓄勢待發的利器抵在虛弱收縮著的穴口上,狠狠推入。
被困在男人的陰影之下,天涯才艱澀地嚥下一口唾液,仿佛被熱鐵貫穿的劇烈痛楚讓他十指驀地抓緊,頭顱劇烈後仰,拉出了一條極致的弧度。
淒厲的叫聲被口枷堵住了大半,自齒縫流瀉而出的慘嘶卻仍在地牢內刺耳迴盪,久久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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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這一段實在太長了,既然是存稿就不壓了,今天更兩章~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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