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云层压得极低,将省政府家属院的楼宇都染成灰蓝色。六楼的走廊里,空气潮湿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霉味混着楼道里残留的油烟味,让人喘不过气。女主持人纤细的手指叩响房门,“咚咚咚” 的敲门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副省长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的阵仗,喉结剧烈滚动。他攥着门把手的手沁出冷汗,金属把手被握得冰凉。打开门的瞬间,两个黑衣保镖如同两尊铁塔般立在女主持人身后,他们墨镜反光如镜面,将副省长佝偻的身影扭曲地倒映其中。“进…… 进来坐。” 他声音发颤,示意三人在沙发落座,自己却僵在原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我调查过你的背景。” 副省长试图让声音听起来镇定,却仍是破音,“只要你指认赵雷,我能给你家人更好的生活 —— 比他承诺的更多!” 他快步上前,皮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伸手想抓住女主持人的手腕,却被保镖一个眼神逼退。
女主持人从手提包中取出录像带母带,指尖在塑料外壳上摩挲,像是抚摸一件珍贵的遗物。“太晚了,副省长。” 她声音轻得像风,却字字如刀,“我的家人现在都在赵雷的庄园里,赵雷掌握着我家人的生死,我别无选择……”
副省长的脸瞬间煞白,踉跄着扶住茶几。两个保镖缓缓逼近,其中一人甩出一沓照片。照片如雪花般散落:是副省长在香港的豪华别墅产权书、副省长远房亲戚在机场的监控截图、外省账户的资金流水…… 每张照片上都用红笔圈出关键信息,宛如一张张死亡判决书。
“赵先生对您的‘家底’了如指掌。” 保镖开口,声音低沉得像砂纸摩擦,“您走后,这些资产会被妥善‘保管’,家人也会‘平安’,否则赵雷赵总无法保证您的家人的安危。” 他特意加重的语气,让副省长胃部一阵抽搐。
“你们要杀我?” 副省长退到墙角,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却觉不到冷。他盯着保镖西装下若隐若现的枪形轮廓,突然想起今早出门时,阳台上的君子兰开了一朵小花。
“命不是重点。” 另一名保镖从口袋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您需要录一段视频 —— 承认所有罪行,包括伪造逮捕令冲击外贸商会,陷害安然和王桥、贪腐,还有……” 他故意停顿,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与赵雷先生和红山银行毫无关系。”
副省长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在密闭的客厅里回荡。他抹了把脸,不知何时,眼泪已混着鼻涕糊在脸上。“好,我录。” 他站直身体,突然不抖了,仿佛卸下了所有伪装。他走到书房,对着镜头开始陈述,窗外的乌云裂开一道缝隙,却照不暖他眼底的死寂。
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暴雨将至的压抑,副省长家的客厅里,老式挂钟发出令人烦躁的滴答声。两个黑衣人如同幽灵般伫立在沙发两侧,他们身上散发的寒气与屋内闷热的空气碰撞,形成诡异的凝滞感。其中一人将泛黄的认罪书 “啪” 地拍在茶几上,纸张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锋利之物撕下来的,墨迹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出诡异的毛边。
“冲击工人、诬陷商会、围堵张平,杀害文哲民、绑架高琳……” 副省长颤抖着手指划过纸面,每个字都像烙铁般烫在视网膜上。他猛地抬头,额角青筋暴起:“这么多罪名,全让我一个人背?” 话音未落,另一个黑衣人无声地打开平板电脑,屏幕上赫然播放着副省长侄子在幼儿园门口嬉闹的画面,镜头突然切换,是他妹妹深夜在他别墅里面的监控录像。
“赵先生说,您的家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生活。” 黑衣人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或者,也可以去死”
副省长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仿佛垂死的困兽。他跌坐在沙发上,看着录像机红色的指示灯亮起,机械地重复着认罪书的内容。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将窗帘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声音在颤抖中带着哭腔:“我…… 我忏悔…… 这些都是我一人所为,与赵雷无关……” 说到 “赵雷” 二字时,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录像结束的瞬间,整个房间陷入死寂。黑衣人收起设备,其中一人指了指阳台:“六楼跳下去,干净利落。您的家人会收到匿名汇款,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副省长踉跄着走到阳台边缘,雨丝已经飘了进来,打湿了他的衬衫。他望着楼下如蚂蚁般渺小的人群,突然想起年轻时在党校宣誓的场景,那时胸前的党徽还闪耀着炽热的光芒。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 他声音沙哑,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语,“就是信了赵雷,和红山银行搅在一起……” 双腿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滑进眼睛,刺得生疼。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如同拎起一只断线木偶般架住他的胳膊。副省长疯狂挣扎,西装扣子崩落在地,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反抗显得如此徒劳。
“不 ——”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副省长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重重砸在水泥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血花在他身下蔓延,像一朵妖冶的曼陀罗。家属院的居民们纷纷推开窗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两个黑衣人早已悄然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阳台外猎猎作响的窗帘,在风中摇晃,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精心策划的死亡。
沉闷的空气里,血腥味混着暴雨将至的潮湿在省政府家属院上空弥漫。副省长的尸体蜷缩在水泥地上,破碎的眼镜片散落一旁,映出扭曲的天空。女主持人跌坐在几步开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此刻苍白如纸。她望着两个黑衣人冰冷的眼神,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赵总会说到做到。” 其中一名壮汉扯下她脖颈上的珍珠项链,金属扣划过皮肤留下血痕。女主持人的尖叫戛然而止,两人像丢弃破布般将她从六楼推下。她坠落的身影与飘落的雨丝交织,最后撞在停放的轿车车顶,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门卫举着对讲机的手剧烈颤抖,嘶哑的呼喊在空荡的楼道回响:“快!六楼出事了!” 保安们举着警棍冲上楼梯,橡胶鞋底与瓷砖摩擦的刺耳声响彻整个楼道。然而当他们踹开房门时,只看见凌乱的沙发、散落的认罪书,以及窗台上还在晃动的窗帘。
“别让他们跑了!” 为首的保安冲向阳台,却只看到两个黑影纵身跃下。沉闷的坠地声接连响起,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其中一名黑衣人在坠落前按下发送键,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他扭曲的笑容。几公里外,赵雷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他倚在红山银行顶层的落地窗前,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看着视频里副省长涕泪横流的忏悔,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
“真是忠心耿耿。” 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修长的手指轻点屏幕,将视频转发给中央巡视组。窗外,香港的霓虹开始亮起,与天边翻滚的乌云形成诡异的明暗对比。赵雷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次日清晨,整个城市被爆炸性新闻点燃。各大媒体的头条照片上,警戒线内的三具尸体被白布覆盖,家属院居民惊恐的表情与警察忙碌的身影交织成画面。网络论坛上,“副省长畏罪自杀”“连环命案真相” 等词条迅速登上热搜。街头巷尾,人们压低声音议论着那些匪夷所思的罪名 —— 冲击工人、诬陷商会、绑架要员,每一条都像一记重锤,敲得人心惶惶。
中央巡视组会议室里,投影仪的蓝光映照着凝重的面庞。负责人反复播放那段认罪视频,副省长在镜头前扭曲的表情与颤抖的声音,与现场惨烈的坠楼场景形成强烈冲击。“手段太狠了。” 一位组员摘下眼镜擦拭,“死无对证,所有线索都断在副省长这里。” 窗外,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仿佛也在为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叹息。
阴沉的云层低垂,暴雨冲刷着巡视组办公大楼的玻璃幕墙,雨痕如蜿蜒的泪痕,将室内凝重的气氛晕染得愈发压抑。中央巡视组的会议室内,投影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副省长那充满破绽却又死无对证的 “认罪视频”,刺目的蓝光在众人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阴影。
“这明显是替罪羔羊的戏码。” 一位组员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水杯泛起涟漪,“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赵雷!” 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风雨声在呼啸。巡视组组长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既然副省长‘承认’了所有罪行,那就先顺着他的人脉查。无论真相如何,违法乱纪者必须付出代价。”
随着指令下达,全省范围内的抓捕行动如风暴般展开。警车的红蓝警灯刺破雨幕,闪烁在各个政府部门与警局之间。与副省长关系密切的警察局长、企业高管被逐一带走,审讯室的白炽灯下,有人面如死灰地交代罪行,有人仍在负隅顽抗。街头巷尾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政府大楼前聚集着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声中夹杂着对真相的猜测。
与此同时,全国媒体的镜头对准了这场风波。商务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发言人目光坚定地面对闪光灯:“经初步调查,外贸商会与驱逐工人事件毫无关联,完全是个别官员蓄意陷害!” 话音刚落,会场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快门声,这条消息迅速登上各大媒体头条,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外贸商会蒙尘的声誉。
而在凌海公司顶层的办公室里,佳慧独自伫立在落地窗前。她望着楼下重新恢复车水马龙的街道,手中的咖啡早已凉透。雨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赵雷……” 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明明知道你是幕后黑手,却拿你毫无办法。” 办公桌上,关于赵雷的调查报告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那些被刻意抹去的线索、查无实据的账目,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横亘在正义与真相之间。
凌海公司顶层办公室内,暖黄色的落地灯柔和地照亮整个空间,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此前混乱留下的痕迹。佳慧坐在办公桌前,指尖轻轻摩挲着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她与团队在一次重要商务活动上的合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种种波折,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突然,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佳慧拿起手机,看到是中央巡视组的来电,眼神瞬间变得专注。她按下接听键,巡视组负责人沉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佳慧同志,经过全面调查,商务部、中央巡视组以及省委省政府共同决定,恢复外贸商会总部的正常办公。我们对商会的消防设施进行了细致检查,各项指标都符合标准,不存在任何问题。”
佳慧的眼眶微微发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太好了,真是辛苦各位领导了。”
对方继续说道:“同时,我们推荐安然和王桥两位同志继续履行他们的职责。他们在各自岗位上都有着出色的表现,相信在他们的配合下,外贸商会能重新步入正轨。”
佳慧用力地点点头,仿佛对方能看到她的动作:“好的,我完全赞同。安然和王桥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有他们在,我很放心。”
巡视组负责人语气转为欣慰:“另外,关于成立由商务部管理的外贸商会党委一事,相关筹备工作已经启动,预计两个月内就能正式成立。这是规范商会发展、保障国家经济秩序的重要举措。”
佳慧认真地回应:“我明白,商会一定会全力配合相关工作,确保党委顺利成立。”
“佳慧同志,这段时间你承受了很多压力,却始终坚守原则,展现出了非凡的魄力和智慧。” 巡视组负责人真诚地说道,“商务部对你的工作能力和坚韧精神都非常认可,大家都说你是当之无愧的女强人。未来,商务部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和外贸商会的工作。”
挂断电话后,佳慧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霓虹灯火璀璨,远处高楼大厦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窗外吹来的微风,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这一刻,她知道,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没有白费,外贸商会即将迎来崭新的开始,而她也将继续带领团队,在这片商业战场上奋勇前行。
慕尼黑的傍晚,金色的夕阳透过别墅雕花玻璃窗,在王桥的书桌上洒下斑驳光影。水晶台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晕,与远处阿尔卑斯山巅的残雪遥相辉映。王桥握着镶金话筒的手微微收紧,听着电话那头佳慧清晰的汇报,紧绷的肩膀终于缓缓放松:“做得好,接下来你和安然继续坐镇国内,稳住大局。” 他的声音带着长途通话特有的电流声,却掩不住如释重负的疲惫。
挂断电话后,王桥立刻拨通了安然的号码。此时国内正值深夜,安然家的客厅里,落地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高琳蜷缩在沙发角落,指甲深深掐进天鹅绒坐垫,苍白的脸上还留着被胶带撕扯的红痕。当安然的手机响起时,她几乎是跳起来抓住听筒:“喂?王主席......”
“安然,你的职位恢复了。” 王桥的声音穿过八千公里的距离,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高琳的事,你让她对外宣称是副省长要挟绑架。记住,咬死这个说法。” 他停顿片刻,窗外的暮色将雪山染成绯红色,“继续追查下去,只会让商会卷入更多漩涡。”
“我明白。” 安然对着话筒坚定回应,滚动着咽下复杂情绪。她转头看向高琳,台灯暖光映着她眼下的乌青,突然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一切有我。”
三天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镁光灯如白昼般刺眼。高琳身着素色套装,面对无数话筒和镜头,她声音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是副省长派人绑架了我,用我的安危要挟外贸商会......” 台下记者们疯狂记录,闪光灯此起彼伏,将她憔悴的面容定格成各大媒体的头条。而此刻,在城市另一头的赵雷,正盯着电视屏幕冷笑,冰块在茶水杯里碰撞出清脆声响,仿佛在为这场精心编排的戏码伴奏。
深冬的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城市,外贸商会总部大楼在朦胧中若隐若现。门前的青铜狮子被擦拭得焕然一新,台阶上残留的警戒线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侧整齐排列的红绸花束,在寒风中轻轻摇曳。佳慧与安然并肩而立,两人都身着剪裁合体的黑色大衣,羊绒围巾将脖颈裹得严严实实,抵御着刺骨的寒意。
安然的短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她伸手理了理发丝,目光坚定地看向佳慧:“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佳慧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点点头:“是啊,一切都值得。”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欣慰,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推开旋转门的刹那,温暖的气流裹挟着热烈的掌声扑面而来。大厅里,员工们自发聚集,不少人眼中闪烁着泪花。有人举起写着 “欢迎回家” 的标语牌,有人挥舞着手中的彩带。佳慧和安然缓步向前,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与掌声交织在一起。安然看着熟悉的同事们,想起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办公室内,阳光透过百叶窗洒下,在桌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条纹。佳慧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散去的薄雾,深吸一口气。安然则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保温杯,氤氲的热气缓缓升腾:“这次能度过危机,你功不可没。”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佳慧转过身,微笑着说:“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少了谁都不行。” 她走到办公桌前,轻轻抚摸着桌面上的相框,那是商会曾经辉煌时的合影。
安然放下保温杯,起身走到佳慧身边,目光中带着真诚与信任:“党委会马上就要成立了,我想推荐你担任党组书记。你入党时间长,这次又带领大家力挽狂澜,由你担任再合适不过。”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张平担任副书记,他的能力和魄力,我们都见识过,一定能协助你把工作做好。”
佳慧有些意外,她看着安然认真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可是你的职位比我高......”
安然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职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商会找到正确的方向。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她的眼神中满是期许,“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商会一定会越来越好。”
佳慧望着窗外已经完全放晴的天空,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她握紧安然的手,郑重地点点头:“好,那我们一起努力,带着商会走向新的未来。”
慕尼黑的傍晚,金色夕阳透过雕花玻璃窗,在王桥的书房里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端坐在真皮座椅上,身后的书架摆满烫金书籍,中间位置供奉着一尊精致的佛像,檀香袅袅升起,萦绕在视频通话的电子设备周围。屏幕亮起,佳慧与安然并肩而坐,身后是重新焕发生机的外贸商会办公室,阳光斜斜地照在她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你们辛苦了。” 王桥的声音沉稳而饱含关切,他微微侧身,将坐在儿童椅上的小男孩抱到镜头前。小家伙穿着蓝色针织衫,肉嘟嘟的脸颊泛着红晕,正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佳慧看到儿子的瞬间,眼眶瞬间湿润了。她伸手想要触碰屏幕,却又停在半空,声音哽咽:“宝贝,妈妈好想你......” 小家伙似乎认出了妈妈,笑得更欢了,含糊不清地喊着 “妈妈”,还对着镜头 “啵” 地亲了一口。这纯真的举动惹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安然轻轻拍了拍佳慧的肩膀,无声地给予安慰。
王桥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佳慧,你担任党组书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商会刚刚经历风波,正是需要稳定发展的时候。” 他的目光转向安然,“你和安然要相互配合,把日常工作做好。商会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王桥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远处阿尔卑斯山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他端起桌上的红酒杯,轻抿一口,继续说道:“明年我的任期就结束了,玻利维亚拉巴斯的总部也快建设完成了。那将是一个全新的起点,商会的规模和影响力都会更上一层楼。”
他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坚定:“我希望到时候,我们能以和平、有序的方式完成交接。把商会的权柄交到你们手中,还有张平,他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们要团结一心,带领商会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佳慧和安然认真地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决心。佳慧擦干眼泪,挺直腰板,声音坚定:“王主席,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负重托,把商会建设得更好。” 安然也补充道:“我们会尽全力,让商会在我们手中继续发光发热。”
视频通话结束后,佳慧久久地盯着黑屏的屏幕,儿子的笑容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窗外繁华的城市。夜色渐浓,万家灯火亮起,她知道,新的责任和挑战在等着她,但为了商会,为了儿子,为了心中的信念,她愿意全力以赴。
几天后,冬日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会议室的长桌上切割出整齐的光影。张平随意地斜倚在真皮椅上,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枚从不离身的列宁像章,金属边缘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我说,突然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党组副书记’的帽子,不会是想让我这个副总裁‘不务正业’吧?” 他挑眉调侃,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佳慧正在整理文件,闻言轻笑出声,笔尖在报表上顿了顿:“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两个月后的党委大会投票表决。现在我们连商会党员的详细名单都还没统计全。” 她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满桌文件,眉头微微蹙起。
张平突然坐直身子,军装养成的利落劲显露出来:“这活儿交给我!毕竟未来的‘副书记’总得提前进入状态不是?” 他伸手抽走佳慧手边的档案夹,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卷起桌上几张散页。
安然一直安静地听着两人对话,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她看着张平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转头与佳慧对视一眼,窗外的阳光恰好落在她们眼底,映出彼此眼中的坚定。“王主席把商会交到我们手上,” 安然合上电脑,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响,“咱们得把这副担子稳稳扛住。”
佳慧轻轻点头,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高琳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冬日的寒风似乎还裹在她的羊绒大衣上,脸颊泛着被冻出的红晕。“嫂子!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雀跃,眼底却还残留着一丝不安。
佳慧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触感冰凉,显然在室外待了许久。“明年商会交接后,凌海公司的事务恐怕会顾不过来。” 佳慧将文件放在桌上,拉着高琳在沙发上坐下,“我、张平和安然都要扑在商会这边,公司未来得靠你撑起来了。”
高琳的睫毛猛地颤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大衣下摆:“我太年轻了,怕......”
“怕什么?” 安然递来一杯热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温柔的眉眼,“白俄罗斯数学博士的脑子,还怕管不好公司?那些复杂的财务模型、市场数据,不正是你的强项?”
佳慧也笑着拍了拍高琳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我们相信你。就像当初相信彼此能扛过那场风波一样。”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变得更亮了些,斜斜地洒在三人身上,将她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宛如一幅并肩前行的剪影。
暮色为慕尼黑的天空染上一层琥珀色,王桥别墅的落地窗外,阿尔卑斯山的轮廓在渐暗的天色中若隐若现。室内暖黄的灯光流淌在波斯地毯上,伊丽莎白正半跪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用带着德语腔调的中文轻声哄着佳慧的儿子。小家伙咯咯笑着,肉乎乎的小手抓着伊丽莎白垂落的金色发丝,两人嬉闹的声音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
王桥靠在雕花真皮沙发上,指尖摩挲着一杯红酒,酒液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光斑。突然,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在屏幕上跳动。他挑眉接起电话,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哪位?”
“王主席,好久不见!我是中国驻慕尼黑侨办的工作人员。” 电话那头传来热情的声音,却让王桥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他望着窗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想起过去那段被恶意抹黑、与侨办断了联系的日子,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可不是好久不见?之前商会被泼脏水的时候,侨办的电话都打不通,现在倒是突然想起来联系我了?”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后,侨办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几分尴尬:“王主席,过去的事是我们考虑不周。但您作为中国最大非公有外贸商会的主席,在德国商界威望极高,这次联系您,是希望您能出席几个月后的中德企业家会。这次会议规格很高,许多德国政要和商界巨头都会参加,您的出席对促进两国经贸合作至关重要。”
王桥转动着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他脑海中闪过商会被诬陷时的艰难时刻,那些在异国他乡孤立无援的日子仿佛还历历在目。但很快,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冷静 —— 这或许是个为商会正名、拓展国际影响力的机会。
“不是我不给面子。” 王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商会刚洗清冤屈,百废待兴。如果侨办真想合作,总得拿出点诚意。” 他望向在地毯上玩耍的孩子,小家伙正举着玩具车 “呜呜” 地模仿引擎声,伊丽莎白温柔地将他搂进怀里。
老陈急忙道:“王主席放心,这次会议我们会给外贸商会最好的展示机会,宣传资源也会重点倾斜。您看......”
王桥凝视着杯中的红酒,暗红的液体如同流动的宝石。他唇角微微上扬,声音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既然如此,我可以考虑。但具体细节,我们得好好谈谈。” 挂断电话后,他轻抿一口酒,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而眼中却燃起新的斗志。
慕尼黑的冬夜飘着细碎的雪粒,落地窗外,阿尔卑斯山麓的灯火在雪幕中晕染成朦胧的光斑。王桥将温热的茶水酒杯搁在雕花矮几上,伊丽莎白赤足跪坐在羊毛地毯上,她如瀑的金发垂落在王桥膝头,指尖正沿着他腕间的表链轻轻游走。
“再过三天就是中德企业家峰会。” 王桥摩挲着她耳后的碎发,喉结因叹息微微滚动,“本想把国内事务交给佳慧她们,在德国偷得浮生半日闲......” 话音未落,伊丽莎白仰起脸,蓝灰色眼眸里漾着狡黠的笑意,冰凉的指尖顺着他的领带向上滑动:“你的工作狂基因可比阿尔卑斯山的岩石还顽固。” 她突然跪直身子,玫瑰色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垂,“放心去忙吧,我会把小宝贝照顾得白白胖胖 —— 说不定还能提前演练怎么带我们的孩子。”
壁炉里的木柴突然爆开火星,王桥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伊丽莎白身上混合着雪松香与玫瑰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的指尖缠绕着他后颈的发丝,两人的呼吸在暖意融融的客厅里逐渐变得灼热。良久,王桥轻咬她的下唇,低声呢喃:“等这次会议结束......”
三天后,防弹专车碾过结霜的路面,车轮与碎石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司机递来烫金封面的参会名录时,王桥正将袖扣扣进法式衬衫。看到 “红山银行 赵雷” 几个烫金小字的瞬间,他手中的手机 “啪嗒” 掉在真皮座椅上。窗外的冷光掠过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名录边缘,仿佛要将纸张灼出个洞来。
“有意思。” 王桥突然轻笑出声,伸手抚平西装上的褶皱。镜中倒映出他嘴角的弧度,却未达眼底。他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堡尖顶,盘算着赵雷刻意出现在自己主场的意图 —— 这场峰会恐怕不是简单的商业交流,而是蓄谋已久的正面宣战。
慕尼黑会展中心的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亮如白昼,王桥刚步入会场,周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寒暄声。“王主席!这次外贸商会沉冤得雪,真是大快人心!”“早就说王主席的眼光和魄力无人能及!” 几位西装革履的企业家簇拥上来,有人递名片,有人忙着合影,殷勤的笑容在镁光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王桥礼貌回应时,会场大门突然敞开,寒风裹挟着雪粒涌入。赵雷身着定制的深灰色西装,胸前口袋方巾折成优雅的山形,在众人的注视中缓步走来。瞬间,人群如潮水般转向,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夹杂着谄媚的问候:“赵董!福布斯新晋的金融界传奇!”“红山银行的投资眼光,真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自愧不如!”
“两位都是商界翘楚,可别因为些误会伤了和气!” 几位圆滑的中年企业家忙不迭地将两人往一处推。王桥与赵雷隔着半米距离握手,掌心相触的瞬间,两人的笑容同时加深 —— 一个眼底淬着冰,一个嘴角弯成毒蛇的弧度。会场穹顶的吊灯在赵雷镜片上折射出冷光,王桥清晰地捕捉到对方拇指在自己手背上若有若无的施压。这场无声的较量,已然开场。
闪光灯如骤雨般在会场炸开,王桥看着赵雷伸来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戴着那枚蛇形戒指,暗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侨办领导热情地拍着两人的背,媒体的摄像机已经怼到跟前,他只能咬着后槽牙,将手轻轻搭上去。赵雷的掌心潮湿而冰冷,拇指故意在他虎口处碾了碾,笑容灿烂得像春日暖阳:“王主席,为了中德企业合作,咱们可得齐心协力啊!”
会议正式开始后,赵雷作为首位发言嘉宾登上讲台。他手持话筒,西装革履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显得格外正派:“中德两国经贸往来源远流长,德国的精密制造与中国的创新活力,本就是天作之合!”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频频点头的企业家,语气铿锵有力,“红山银行一直致力于搭建国际金融桥梁,未来也将全力支持同胞企业‘走出去’,为国家经济发展添砖加瓦!” 台下掌声雷动,王桥却注意到他领带夹上若隐若现的蛇形纹路 —— 那是赵雷惯用的标志,如同他本人般阴毒而隐秘。
会谈结束后,赵雷率先起身,朝王桥意味深长地扬了扬下巴,转身走向侧厅的小会议室。王桥捏紧座椅扶手,皮革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推开会议室的门,冷气裹挟着雪茄烟味扑面而来,赵雷正倚着窗台吞云吐雾,烟灰缸里已经堆着半截燃尽的烟蒂。
“王主席,何必绷着脸呢?” 赵雷弹了弹烟灰,火星溅落在波斯地毯上,烧出焦黑的斑点,“不如握手言和,你管你的商会,我做我的银行,井水不犯河水。” 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蛇形戒指,镜片后的目光像毒蛇吐信。
王桥 “砰” 地甩上门,金属门框撞得墙面微微发颤。他三步跨到赵雷面前,西装下摆带起一阵劲风:“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副省长坠楼、张平遇袭,哪件事没有你的影子?” 他伸手揪住赵雷的领带,将人猛地抵在窗玻璃上,窗外的雪粒砸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你以为用假录像、买凶顶罪就能脱罪?”
赵雷被勒得闷哼一声,却突然笑出声来,喉结在王桥掌心上下滚动:“证据呢?” 他抬起手,指尖几乎戳到王桥鼻尖,“就凭你空口白牙?别忘了,今天的照片明天就会登上各大媒体头条 ——” 他刻意压低声音,呼出的雪茄味喷在王桥脸上,“中国商界两大领袖握手言欢,多美的画面啊。”
密闭的会议室里,空调外机的嗡鸣在寂静中愈发刺耳。赵雷慢条斯理地转动着蛇形戒指,金属与玻璃桌面摩擦出细碎声响,像某种冷血动物吐信。他忽然凑近,雪茄的辛辣气息混着古龙水味扑面而来:“王主席,脏事儿?您当年策划高琳假绑架,把舆论矛头引向红山银行,这招‘祸水东引’玩得可漂亮啊。别忘了,这也是违法的。”
王桥的瞳孔骤然收缩,后背瞬间绷直抵住椅背。窗外飘雪模糊了慕尼黑的天际线,他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猛灌一口,冰水却浇不灭心底腾起的怒火:“可笑,就凭你空口白牙?你难道不信我给你录音么?”
赵雷嗤笑一声,指尖重重叩击桌面,震得烟灰缸里的烟头都跟着颤动。他抬手指了指,墙角的黑色仪器亮起幽蓝指示灯,“干扰器早就位了。听说外贸商会以前用这招破坏竞争对手的监听时,可比我狠多了?” 他故意拖长尾音,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现在就算你开着录音,收到的也只有电流杂音。”
会议室的冷气开得十足,墙角的加湿器喷出细密白雾,在暖黄的灯光下浮动。赵雷倚着雕花的胡桃木窗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蛇形戒指,金属表面映出王桥紧绷的侧脸。他忽然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荡开:“王主席,高琳的事,我本可以让副省长咬死不松口。但我偏要他揽下所有罪名 —— 这不,高琳能光明正大地复出,我也能彻底撇清嫌疑。双赢的局面,我可是替您着想。
王桥猛地攥紧手中的手机,他抬头时,窗外的雪正扑簌簌地砸在玻璃上,将赵雷的身影切割成模糊的碎片:“别拿你的龌龊手段当恩赐!谁要你假惺惺的‘帮忙’?”
“你可真虚伪和天真” 赵雷转身,目光像淬了毒的钢针,“您当年策划高琳假绑架时,怎么没考虑到这一些?是的,你可以把高琳的事情嫁祸给我,给我施压,但是你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红山银行 —— 就像您为了商会不惜铤而走险。” 他伸手扯松领带,昂贵的真丝布料发出撕裂般的轻响,“看看副省长的下场,权力游戏里,心软就是找死。”
王桥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如潮水翻涌:“够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雷踱步上前,皮鞋踏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他伸手勾住王桥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很简单,握手言和。我坐稳福布斯榜首,出席国际会议立威;您呢,也快退休了,虽然你年纪也不大,但是你喜欢田园生活,我理解你,或许你不如留个‘商界传奇’的美名。” 他突然收紧手臂,力道大得让王桥生疼,“不然...... 您能拉拢青瓦台的关系,我就不能?下次‘意外’降临,可未必只是针对副省长。高琳的事,我能让它翻篇,也能让它变成刺向你们的利刃。”
窗外的冰粒砸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敲击声。王桥望着赵雷眼里的的寒光,他强压下胃部翻涌的恶心,冷笑一声:“威胁我?赵雷,你恐怕还不知道,有些底线,我绝不会踏破。高琳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赵雷已经松开手,整了整西装,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那就走着瞧,看看谁先被碾成齑粉。外贸商会的未来,说不定就藏在下一个‘意外’里。”
密闭的会议室里,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是两人激烈对峙的背景音。 王桥说:“副省长的事儿,只怪你心狠手辣。”
赵雷斜倚在墙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裤腿,戒指与裤子碰撞出细碎声响,如同某种危险的信号。“副省长的事,不过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阴鸷如蛇,“你有证据吗?尽管去报警。在香港,红山银行就是规则。”
王桥猛地向前逼近,西装下摆飘动,震得赵雷水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他身上散发的怒意几乎凝成实质:“别太狂妄!外贸商会即将完成国有化改革,大陆庞大的经济体量,不是你一个小小银行能撼动的!” 窗外,慕尼黑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预示着这场暗战的激烈。
赵雷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动作优雅却透着挑衅:“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你的商会根基稳,还是我的银行手段硬。” 他转身准备离开,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
“等等!” 王桥突然出声。赵雷回过头,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想通了?要和我合作?” 话音未落,王桥已如猎豹般扑上前,一记重拳狠狠砸在赵雷腹部。赵雷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桌角,脸色瞬间涨红。“这一拳,是替所有被你陷害的人打的!” 王桥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怒火。
赵雷捂着肚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很好,王桥,你成功激怒我了。” 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西装,冷笑着离开会议室,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抛下一句:“咱们的账,慢慢算。”
中欧企业家会议的闭幕式上,镁光灯闪烁如昼。赵雷和王桥并肩站在合影队伍的中央,两人面带微笑,伸手相握。然而,他们紧握的双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笑容里藏着刀光剑影。第二天,新闻头条赫然写着 “红山银行正式进军德国市场”,配图正是赵雷在发布会上意气风发的模样。
王桥坐在返回别墅的车上,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眉头紧锁,满心都是忧虑。回到别墅时,伊丽莎白正在壁炉前逗弄佳慧的儿子。火焰噼啪作响,映得她的金发闪闪发亮。“赵雷开始布局德国了。” 王桥脱下外套,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难道连慕尼黑也要落入他的掌控?”
伊丽莎白走过来,轻轻环住他的肩膀,将头靠在他肩上:“别担心。玻利维亚的总部很快就能完工,我们可以在南美洲建立新的据点。这场战争,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像一缕暖阳驱散了王桥心中的阴霾。
王桥握住她的手,看着跳动的火焰,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希望佳慧和安然他们能扛起商会的大旗。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我们必须赢。” 窗外,夜色渐深,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在见证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继续。
深秋的湘江裹挟着潮湿的水汽,将橘子洲头氤氲成一幅流动的水墨长卷。高琳、张平和安然并肩站在洲尾,眼前是翻涌的江浪,远处岳阳楼的飞檐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张平伸手拂去石阶上的落叶,目光扫过镌刻着《沁园春・长沙》的石壁,粗糙的指腹摩挲着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的字迹,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到了。” 安然轻声说。她的羊绒围巾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发丝间沾着细小的水雾。三人抬眼望去,一尊巍峨的青年雕像刺破云层,那双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时空,与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高琳的眼眶瞬间湿润,留学时总挂在嘴边的 “理想主义”,此刻化作滚烫的热泪,顺着冰凉的脸颊滑落。
媒体记者们早已架好长枪短炮,无人机在头顶盘旋,快门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张平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花篮,蓝白相间的菊花在秋风中轻轻摇曳。他迈着侦察兵特有的沉稳步伐,一步步登上台阶,将花篮缓缓放在雕像基座前。金属扣环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庄重,惊起了栖息在梧桐树上的几只白鹭。
“一鞠躬 ——” 随着司仪的声音,三人的脊背弯成坚定的弧线。安然垂眸望着地面,入党宣誓时的场景在脑海中翻涌,那时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如今却已在商海沉浮多年。“再鞠躬 ——” 高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重获自由的狂喜,此刻都化作对信仰的虔诚。“三鞠躬 ——” 张平起身时,军装风大衣的领子被风掀起,露出别在领口的党徽和列宁像章,在阴云密布的天色下泛着微光。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宣誓声骤然响起,张平带头举起右拳,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江面。安然和高琳对视一眼,同时握紧拳头。江水拍打着岸堤,与誓词声交织成激昂的乐章。高琳望着雕像坚毅的轮廓,她默念道:“真正的信仰能穿透黑暗。”
誓词念到 “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时,张平的声音哽咽了。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安然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却依然坚定地望着前方。江风呼啸而过,将他们的誓言带向远方,与岳麓山的钟鸣、湘江的浪涛融为一体,仿佛在回应那位伟人跨越时空的期许。
慕尼黑的冬夜,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将伊丽莎白的金发染成温暖的琥珀色。她蜷缩在王桥身旁的羊绒毯里,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他衬衫上的纽扣:“赵雷在德国步步紧逼,商会正需要你坐镇,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退休?” 窗外的雪片扑簌簌砸在雕花玻璃上,映得她蓝灰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王桥将温热的红茶杯搁在矮几上,杯底与大理石碰撞出清响。他望着跳跃的火苗,思绪却飘回了以前的部队里 —— 那时他还是个年轻的侦察兵,曾经在洪水里浑身湿透却咬牙扛着沙袋,直到被老班长强行拽到火堆旁。“你看这火焰,” 他突然开口,伸手拨弄了一下木柴,火星顿时腾起,“如果总往火里添最大最干的木柴,看似烧得旺,实则让它失去了自己寻找燃料的能力。”
伊丽莎白歪着头,发梢扫过他的手臂:“可商会现在就像快熄灭的火,你一走......”
“这正是最关键的时刻。” 王桥转身,握住她冰凉的手,“佳慧在驱逐风波中带领员工彻夜守楼,安然顶着压力与赵雷周旋,张平从侦察兵转型商界,这些经历就是他们最好的‘燃料’。如果我继续站在台前,他们永远学不会在暴风雨中独立掌舵。”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纹路,“就像运动员依赖营养剂,终会忘记肌肉如何生长。”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阿尔卑斯山巅,银白的雪线与漆黑的夜空形成鲜明对比。王桥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零星的灯火:“你知道登山者为什么要在暴风雪中关闭氧气瓶吗?因为当人习惯了外界供给的氧气,反而会失去对抗高海拔的本能。商会的未来,需要的不是我这个‘氧气瓶’,而是能自己凿开冰壁的人。”
伊丽莎白若有所思地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可赵雷不会给他们成长的时间。”
“这恰恰是最好的磨刀石。” 王桥转身,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当年红军长征时,每一次绝境都是新生。佳慧他们需要的,不是我在背后递上拐杖,而是在悬崖边学会展翅飞翔。” 他望向壁炉中即将燃尽的木柴,新添的树枝正在噼啪作响,迸发出更耀眼的光芒,“真正的传承,不是把路铺好,而是教会后来者如何在荆棘中踏出自己的路。”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伊丽莎白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她靠在王桥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突然明白这场退休不是退场,而是将火炬交给更年轻的手 —— 就像阿尔卑斯山的雪水,只有奔涌向前,才能汇聚成壮阔的江河。
半个月后,深冬的北京,寒风凛冽,却挡不住外贸商会众人心中的炽热。商务部的大会议室庄重而辉煌,金色的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墙壁上悬挂着鲜艳的党旗,熠熠生辉。会议室内,整齐排列的座椅上坐满了来自各地的商会代表和党员同志,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与自豪。
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半小时,会议室的大门缓缓打开,佳慧、安然和张平一同走了进来。佳慧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优雅干练,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安然一袭简约的白色套装,清新脱俗,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张平则穿着笔挺的深色中山装,带着党徽和列宁像章,身姿挺拔,尽显军人风范。三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佳慧姐,安然姐,张平哥,你们来啦!” 一位年轻的党员快步迎上前,兴奋地说道。
佳慧微笑着点点头:“大家都来得很早啊,辛苦了。”
安然环顾四周,感慨地说:“看着这庞大的商务部的会议室,想想一路走来的艰辛,真不容易啊。”
张平双手抱胸,爽朗地笑了笑:“但一切都是值得的,今天可是商会发展的重要里程碑。”
随着时间的临近,会议室里的气氛愈发庄重。商务部的领导们也陆续抵达,他们的到来,更是让现场的氛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咚、咚、咚”,三声清脆的钟声响起,会议正式开始。主持人走上讲台,声音洪亮而有力:“各位领导、各位同志,今天,我们齐聚一堂,隆重召开外贸商会党委成立大会。这是商会发展历程中的一件大事,具有深远的意义!现在,我宣布,大会正式开始!全体起立,奏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激昂的国歌声在会议室里响起,所有人都庄严肃立,齐声高歌。那熟悉的旋律,仿佛让大家回到了曾经奋斗的岁月,心中涌起无限的豪情壮志。
国歌唱毕,主持人说道:“接下来,请全体党员重温入党誓词。”
在佳慧的带领下,全体党员面向党旗,举起右拳。佳慧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 一句句誓言,响彻整个会议室,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党员们对党的忠诚和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决心。这一刻,所有人的心灵都得到了洗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澎湃的入党时刻。
重温入党誓词后,商务部领导首先发表讲话。他站在讲台上,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全场:“同志们,外贸商会在过去的发展中,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挑战,但你们始终坚守初心,砥砺前行。今天,商会党委的成立,是商会发展的新起点。希望商会党委能够紧密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在商务部的领导下,充分发挥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推动外贸商会不断发展壮大,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外贸商会的未来必将更加辉煌!”
现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掌声,是对领导讲话的认同,更是对商会未来发展的信心。
接下来,进入会议的重要议程 —— 选举外贸商会党委领导班子。工作人员分发选票后,现场的党员们认真地填写起来,每一笔都承载着他们的信任与期望。投票、计票的过程严谨而有序,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结果的揭晓。
终于,计票结束。主持人走上讲台,激动地宣布:“经过全体党员的投票选举,佳慧同志当选为外贸商会党组书记,张平同志当选为外贸商会党组副书记!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向他们表示祝贺!”
现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佳慧和张平在掌声中走上讲台,佳慧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深知,这不仅是一份荣誉,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佳慧接过话筒,声音微微颤抖:“感谢同志们对我的信任和支持!这一刻,我感到无比荣幸,也深知责任重大。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外贸商会经历了太多的困难和挑战,但正是因为有了大家的团结一心、共同奋斗,我们才能走到今天。未来,我将与党委班子的同志们一起,紧密围绕在党中央周围,认真贯彻落实党的各项方针政策,在外贸商会的发展中,充分发挥党组织的引领作用。我们要加强自身建设,提高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要关心员工的成长和发展,为大家创造更好的工作环境;要积极推动商会的改革与发展,实现外贸商会的国有化目标,为国家的经济繁荣贡献力量!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实现不了的目标!”
佳慧的讲话结束后,张平也发表了感言:“感谢同志们的信任!作为党组副书记,我将全力配合佳慧书记的工作,与党委班子的各位同志密切协作。我会发挥自己的优势,在工作中勇于担当、积极作为,为商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让我们携手共进,共创外贸商会的美好未来!”
此时,在德国慕尼黑的别墅里,王桥正抱着佳慧的儿子,通过视频观看会议的直播。小家伙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屏幕。王桥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他指着屏幕说:“宝贝,看看你妈妈,她真厉害!以后你也要像妈妈一样,做个有本事、有担当的人。”
而在会议现场,安然走上讲台,准备发表演讲。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扫视着台下的众人:“亲爱的同志们,今天,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看着佳慧当选党组书记,张平当选党组副书记,我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在过去的日子里,佳慧为了商会的发展,付出了太多太多。她带领我们在困境中拼搏,在挑战中前行,每一个关键时刻,她都能挺身而出,用智慧和勇气为我们指明方向。她的坚韧、她的担当,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也要感谢每一位为商会发展默默付出的同志,是你们的努力,让我们的商会有了今天的成就。
如今,商会党委成立,我们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我相信,在佳慧书记的带领下,在党委班子的共同努力下,在全体党员和员工的支持下,我们一定能够实现商会的国有化目标,让外贸商会在新的征程上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我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党委的工作,与大家携手并肩,为商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让我们共同期待外贸商会更加美好的明天!”
外贸商会副主席安然的演讲结束后,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在这掌声中,外贸商会党委成立大会圆满落下帷幕。但这并不是终点,而是一个全新的起点。在未来的日子里,外贸商会党委将肩负起时代赋予的使命,带领全体成员,向着更高的目标迈进,书写属于外贸商会的辉煌篇章!
香港的夜幕被璀璨的霓虹点亮,维多利亚港的海面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的繁华。今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香港立法会大楼前,红毯铺就,两侧挤满了媒体记者和围观群众,闪光灯此起彼伏,如同夏夜的繁星闪烁不停。
赵雷身着一袭量身定制的深黑色西装,那面料细腻柔软,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剪裁更是贴合身形,将他衬托得格外挺拔。搭配的黑色鳄鱼皮皮鞋擦得锃亮,每走一步,都在红毯上发出沉稳而有力的声响。他的领带夹是一条造型独特的银色蛇形,与他袖口处若隐若现的纹身相呼应,透着一丝神秘与危险的气息。胸前佩戴的紫荆花徽章,在聚光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红毯尽头,人群瞬间沸腾起来。“赵先生,恭喜您当选立法会委员!请问您对香港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规划?”“赵委员,红山银行接下来会有哪些新的投资方向?” 记者们举着话筒,争先恐后地涌向前,提问声此起彼伏。赵雷面带微笑,举手示意大家安静,那笑容温和有礼,却让人捉摸不透。他开口时,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感谢大家的关注,香港是一座充满活力与机遇的城市,我将尽我所能,为香港的繁荣稳定贡献力量。红山银行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香港本地企业的发展,促进经济的多元化。”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赢得了现场一片掌声。
随着他缓缓走上立法会大楼的台阶,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权力的阶梯上。在他身后,那些同样身着华丽西装、佩戴精致胸针的人,是他精心培养的势力,也是香港立法会中受红山银行资助的委员们。他们目光坚定地跟随着赵雷,如同忠诚的追随者,而这一幕,也被无数镜头记录下来,注定会成为明日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
进入立法会大楼内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赵雷与其他委员们一一握手致意,谈笑风生。在一间装饰华丽的会议室里,赵雷召集了那些受他资助的委员们。会议桌是由上等的红木制成,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周围摆放着柔软舒适的真皮座椅。赵雷坐在主位上,解开西装的第一颗纽扣,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各位,今天我们能站在这里,离不开红山银行的支持。接下来的日子,希望大家能和我齐心协力,为我们共同的利益而努力。”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赵委员,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做?” 赵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简单,凡是对红山银行有利的提案,全力支持;凡是可能阻碍我们发展的,一律反对。” 说罢,他示意助手拿出一叠文件,“这里面是我接下来的一些计划,大家先看看,有什么问题随时提出来。” 会议室里,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紧张而压抑,一场权力与利益的博弈,正在悄然展开。
几个月后,时间来到三月的北京。春寒料峭,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但人民大会堂前却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新当选政协委员的安然,身着一身简洁大方的藏青色西装套裙,内搭一件白色真丝衬衫,显得优雅干练。她的头发整齐地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定。脚上的黑色高跟鞋,让她走起路来更加挺拔,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胸前佩戴的小巧党徽,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那是她的信仰,也是她的责任。
当她出现在人民大会堂的入场通道时,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快看,那就是安然委员,她带领外贸商会完成了国有化改革,太了不起了!” 人群中传来阵阵议论声和赞叹声。年轻的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想要记录下这位杰出女性的风采。安然面带微笑,向周围的人点头致意,她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人如沐春风。
就在这时,通道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赵雷在一群企业家和政协委员的簇拥下阔步走来。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西装,只是今天在领口处别了一枚金色的胸针,显得更加气派。黑色羊绒大衣的下摆被风吹起,猎猎作响,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他的眼神越过人群,与安然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喧嚣声渐渐消失,只剩下两人之间那激烈的眼神碰撞。
“安然委员,祝贺你当选全国政协委员啊。” 赵雷率先打破沉默,他走上前,伸出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里藏着算计,也藏着挑衅。安然看着他伸出的手,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但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仪态,微笑着握住:“赵雷委员,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恭喜你当选香港立法会委员和全国政协委员。”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看似友好,实则暗自较劲,谁也不肯先示弱。赵雷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安然委员,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希望你能接得住。” 安然眼神一凛,随即又恢复平静,轻声回应:“赵雷委员,我奉陪到底。”
安然第六部的故事到此结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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