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心中已然确定,这些人必是假警察!刹那间,他身形一动,如猎豹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控制住了为首的假警察。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把擒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个按、扭、压的连贯动作,将其手臂反剪在背后,疼得那假警察 “嗷嗷” 直叫:“你小子敢袭警,不想活了!” 张平冷哼一声:“你们这群冒牌货,还敢嘴硬!” 其他假警察见状,立刻蜂拥而上,妄图解救同伴。张平毫无惧色,在打斗中,他越发确定这些人根本没有接受过警校培训。他们出拳毫无章法,脚步虚浮,完全是凭着一股蛮劲乱打一气。张平身形矫健,左躲右闪,巧妙避开攻击,还不时出拳反击,每一拳都精准有力,打得假警察们节节败退。他一记勾拳挥出,正中一个假警察的下巴,那人直接后仰倒地,半天爬不起来。
“叫保安来!” 张平大吼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楼层。
几分钟后,保安们匆匆赶到,可他们看到眼前混乱的打斗场景,又看到对方身着警服,一时有些犹豫,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张平见状,心急如焚,怒喝道:“相信我,这一定是假警察,出了事情我负责!” 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保安们被张平的气势所感染,对视一眼后,终于鼓足勇气,加入战团。一时间,办公室内拳脚相加,喊叫声、打斗声混成一片。一个假警察猛地抓起桌上的文件夹,朝着张平砸去,张平侧身一闪,文件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砸在墙上散落一地。另一个假警察瞅准空当,飞起一脚踢向保安,保安灵活躲避,顺势一个扫堂腿,将那假警察绊倒在地。混乱中,一个假警察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杯,朝着佳慧砸去。佳慧躲避不及,水杯重重地砸在她的脑袋上,“砰” 的一声,水杯破碎,佳慧的额头瞬间鲜血直流,她痛苦地捂住伤口,脸色惨白。
张平见状,心急如焚,赶忙挣脱纠缠,几步跨到佳慧身边,扶住她,关切地问道:“佳慧,你怎么样?” 佳慧虚弱地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张平咬了咬牙,对旁边的员工喊道:“快,扶佳慧去医务室!” 说着,他亲自搀扶着佳慧,向医务室快步走去。一路上,他不停地安慰佳慧:“佳慧,你坚持住,千万别有事。现在情况危急,你最好先不要离开外贸商会总部,这里相对安全,我会保护你的。”
待佳慧被妥善安置在医务室后,张平又迅速返回办公室。此时,几个假警察已被制服,他们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上,保安们正警惕地看守着。张平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吩咐道:“把他们关押在我的办公室,派人看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下面指使他们!”
众人领命而去,张平望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拳头紧握,心中暗暗发誓:不管是谁策划了这场阴谋,他都绝不放过,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还外贸商会一个公道。
张平和给佳慧在凌海公司医务室安顿好了之后,转身准备回到办公室,刚迈出没几步,韩国人文哲民就如同旋风一般,毫无征兆地突然冲到了张平面前,把张平着实吓了一跳。
只见文哲民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拖把,那拖把看起来有些破旧,布条因为他一路狂奔而来的剧烈晃动而显得凌乱不堪,有气无力地耷拉着。文哲民此刻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都要凸出来,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赴汤蹈火。他操着一口蹩脚得让人忍俊不禁的中文,扯着嗓子大声问道:“假警察,哪里有假警察,我去和他们对抗!”
文哲民的脸上满满都是焦急与冲动,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沁出,在医务室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显然是一路马不停蹄地跑来,连口气都没顾得上喘匀。
张平看着他这副狼狈又莽撞的模样,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带着嘲讽意味的笑意,摇了摇头说道:“等你到了黄花菜都凉了。就凭你,去了也是给大家添乱,净帮倒忙。” 在张平心里,这事儿水深着呢,文哲民这么冒冒失失的,去了说不定闯出什么更大的祸事来。
文哲民听了张平的话,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先是一愣,显然没太听懂张平这句颇具中国特色的俗语。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张平这是在小瞧他,脸上随即露出一丝憨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模样看起来既懵懂无知,又带着几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劲儿。片刻之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一阵摸索,掏出自己的手机,冲着张平晃了晃,又心急火燎地指了指手机屏幕,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问道:“都说高琳被绑架了,我要去救她,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召集人寻找高琳?你作为副总裁,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她身处险境!”
文哲民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个分贝,眼神中满是对张平的不满与质疑,脸颊也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出来。
张平被他这副较真得有些可爱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嘲笑他:“哟,我看你这么上心,这么不顾一切地要救高琳,一定是爱上她了吧。不然怎么比我们这些正儿八经的自己人还着急,比我们还上心呢。”
在张平看来,文哲民这股子热情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是因为喜欢,哪能这么冲动。
文哲民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风云变幻,从刚才的焦急瞬间转为熊熊怒火,他紧紧握着手机,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清晰可见,大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个副总裁还开玩笑,你一点都不顾高琳的死活!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在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面前,你还有心思打趣!”
文哲民一边怒吼,一边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张平见他动了真怒,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玩笑开得有些不合时宜,便收起了笑容,神色立刻变得严肃庄重起来。他快步走上前,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文哲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先别冲动,现在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去医务室陪伴佳慧吧,她会告诉你一切计划。只有了解了来龙去脉,咱们才能更好地帮高琳,你这样盲目冲动可不行。”
张平心里清楚,佳慧作为核心人物,知晓整个计划,让文哲民跟着她,既能让文哲民冷静下来,又能让他了解真相,不至于再误打误撞惹出麻烦。
文哲民一脸茫然地看着张平,眼睛里满是疑惑,显然没听明白张平的意思,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张平见状,无奈地指了指医务室的方向,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说道:“那里,CEO,明白?” 他希望文哲民能赶紧去医务室,别再在这儿添乱了。
文哲民顺着张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平的表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医务室走去。
一进医务室,文哲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佳慧头被打破,血迹斑斑,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边,脸色惨白如纸。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到极致,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场景,脸上满是惊恐与心疼。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韩语,语速极快,虽然佳慧听不懂,但从他那焦急的语气、丰富的表情和手忙脚乱的动作中,也能真切感受到那是饱含关切的话语。他想要伸手查看佳慧的伤势,可又怕弄疼她,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只能焦急地在一旁搓着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佳慧原本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试图缓解脑袋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吵闹声,睁眼一看,竟是这个之前在交友网站上发裸照、还曾经和高琳起过矛盾,欺骗过凌海公司的文哲民,心里顿时嫌弃不已。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试图拉开与文哲民的距离,吓得差点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文哲民却仿若未见佳慧的反应,此刻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高琳的安危。他又一次心急如焚地掏出手机,急切地询问:“高琳呢?她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说着,还不忘特意强调一句,“是张平让我来这里的。” 他心想,既然是张平安排的,那佳慧肯定知道高琳的下落。
佳慧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思忖:既然是张平让文哲民来到这里的,那就证明张平完全信任文哲民了。想到这儿,她强忍着对文哲民的嫌弃,环顾四周,见旁边没人,便赶紧拿起手机,打开上面的翻译软件,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起字来。打完字后,她将手机屏幕转向文哲民。
文哲民凑近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逐字逐句看着翻译过来的内容,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丰富精彩。从最初看到内容时的惊讶,逐渐变成了恍然大悟,最后竟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双手不受控制地不停地鼓掌,用那蹩脚得让人发笑的中文赞叹道:“没想到自己来中国之后,每天过的都像拍电影,太刺激了!这计划,简直绝了!”
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的兴奋劲儿怎么也藏不住,仿佛已经看到了外贸商会战胜对手后的辉煌场景,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
在凌海公司大楼外的面包车里面,等待接应假警察的红山银行的人见假警察没有出来,感觉出了大事。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没出来?” 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我看悬。” 旁边一个瘦高个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这事儿要是搞砸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纠结。他们心里清楚,现在必须得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要不要打电话给赵雷。如果打了,以赵雷那火爆脾气,肯定会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可要是不打,隐瞒不报,一旦事情败露,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下场只会更惨。
“要不…… 还是打吧。” 黄毛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长痛不如短痛,总比被他发现咱们瞒着他强。”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黄毛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赵雷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赵雷不耐烦的声音。
“赵总,那个” 黄毛结结巴巴地说道,“那几个兄弟进去好久了,到现在都没出来,我们…… 我们怀疑出事了。”
“什么?” 赵雷顿时怒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连个女人都带不出来,要你们有什么用?” 电话里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显然赵雷正在大发雷霆。黄毛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雷哥,我们…… 我们也没办法啊。” 黄毛带着哭腔说道,“您看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赵雷气愤地在屋里来回乱转,“你们在那儿等着,我想办法。”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赵雷气得满脸通红,在屋里像个困兽一般来回踱步。他知道,这次行动要是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思索片刻后,他无奈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副省长的电话。
“喂,副省长。” 赵雷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这次行动出了点问题,兄弟们被卡在凌海公司总部了,您看能不能…… 去捞个人?”
“什么?” 副省长一听,顿时怒斥道,“这些人穿着我给的假警服,如果真的被抓到,那我们都得完蛋!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副省长,我……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赵雷连忙解释道,“您看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赶紧把人弄出来,不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副省长沉默了一会儿,深知此事确实棘手。如果那些假警察被抓,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在凌海公司总部的办公室里,张平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为首的假警察,冷冷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假警察一脸不屑,别过头去,拒绝回答:“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张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我可不像其他人那样文明,在逼供这方面,我可是很擅长的。” 说着,他缓缓拿起桌子上的座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假警察见状,心中不禁有些胆怯,但还是强装镇定:“你…… 你想干什么?”
张平没有说话,开始动手拆开座机的线路,一边拆一边说道:“我有办法让这个电话座机变成电击设备,到时候,你就会大小便失禁,痛不欲生。”
假警察听了,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但仍在嘴硬:“你…… 你敢!”
就在这时,张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佳慧。
“喂,佳慧。” 张平接通电话。
“张平,你打算怎么处置假警察?” 佳慧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
“我打算让他们痛不欲生,交代出我们需要的信息。”张平淡淡的回答道。
“你准备逼供?你先冷静一下。这种事情应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他们更专业。”
张平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我知道,可是我不信任警察,他们里面说不定有赵雷的人。但现在看来......"
佳慧说到:”我理解你顾虑,但是如果这些假警察被扣押在我们这里,我们就有了非法拘禁的嫌疑,你也知道,现在赵雷正发愁找不到我们的弱点,我们不能让他们趁机再次栽赃我们。“
赵雷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到:”看起来,或许报警是唯一的选择了。”
被绑着的假警察听到张平的话,嘲讽道:“娘娘腔,原来你也怕上司。自己没本事,还得听女人的。”
张平听了,顿时怒从心头起,猛地一脚踢在为首的人身上,怒喝道:“记住了,这是你自己摔的,我可没有逼供。”
“有种你打死我们!” 另一个假警察愤怒地喊道。
张平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哼,就凭你们,也配让我动手打死?你们还不够格。别以为我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今天你们落在我手里,算你们倒霉,我正缺沙包练拳。” 说完,他又给了那个假警察几拳,打得他嗷嗷直叫。
张平慢慢拿起电话,按下了报警号码。“喂,110 吗?我这里是凌海公司总部。我们这里抓住了几个冒充警察的人,他们意图绑架我们公司的 CEO佳慧。对,现在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麻烦你们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然而,那些假警察们听了张平的报警,却看起来丝毫不害怕,反而一脸得意。他们似乎笃信赵雷和副省长会有办法救他们出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有恃无恐的神情。
警察包围了凌海公司总部,他们在接到报警后,非常重视这次假警察绑架案。毕竟佳慧是全国著名的企业家,也是现在外贸商会的实际掌控着。
凌海公司副总裁张平早早等候在公司门口,他身姿挺拔,眼神坚定而警觉,尽管内心焦虑万分,但表面上仍努力维持着镇定。看到警方人员下车,他快步迎上前去,率先伸出手,与带队的警官有力地握了握,声音沉稳地说道:“辛苦各位同志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劣,多亏你们来得及时。”
公安厅的秘书也亲临现场,他面容冷峻,眼神透着职业性的犀利,快步走到张平身旁,语气坚定地给张平保证:“张先生,请放心,全国公安系统绝对没有下达绑架佳慧的命令,这一定是假警察在作祟,我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法犯罪分子。”
张平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激,但随即神色变得慌张起来,他有些犹豫地拦住了公安厅秘书,压低声音说道:“秘书同志,有个情况得跟您提前说一下,这些假警察身上伤得不轻,是我们正当防卫的时候打的。当时情况危急,他们强行闯入,还对我们的人动手,我们也是为了保护公司员工和佳慧秘书长…… 这应该不算故意伤害吧?”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毕竟涉及到法律问题,他不敢有丝毫马虎。
公安厅秘书拍了拍张平的肩膀,神色温和地安慰道:“不算,在这种恶性事件面前,你们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我们完全能够理解,你不用担心。”
张平心中稍安,转身带领着公安干警们准备上楼。可就在这时,公司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黑色高档轿车缓缓停下,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透着一股威严之气。车门打开,副省长迈着大步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带着几分阴霾。
警察们见状,纷纷立正敬礼,动作整齐划一,口中喊道:“副省长好!”
副省长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张平,眼中满是不屑,随后看向其他警察,冷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大阵仗?”
一位年轻的警察赶忙上前,敬了个礼,汇报道:“报告副省长,这里发生了假警察妄图绑架佳慧的事情,情况十分危急,我们接到报警后就立刻赶来了。”
副省长闻言,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假警察?绑架?你们还没有仔细勘察现场,凭什么这么断定?就这么草率行事,要是弄错了,影响有多坏你们知道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警察们都不禁心头一紧。
警察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一丝慌乱,纷纷低下头,承认错误:“副省长批评得对,我们确实有些心急了,还没来得及全面调查。”
副省长没好气地转过头,看向张平,命令道:“你,带我到案发现场看看那些所谓的假警察。”
张平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他直视着副省长的眼睛,说道:“你是管理商业的副省长,在我看来,省公安厅似乎不在你的直接管理范围吧。这是刑事案件,应该由警方专业处理,您贸然插手,不太合适吧?” 他的语气虽然尽量保持克制,但仍能听出其中的倔强与抗争。
副省长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快步走近张平,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副省长怒目圆睁,质问道:“你再说一遍?你别忘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凌海公司明天就关门大吉,到时候你就只能去扫大街!”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显然是被张平的话彻底激怒了。
张平心中暗怒,但他深知此刻不能意气用事,无奈之下,只得带着警察和副省长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几个假警察被绑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狼狈不堪。警察们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后转身告诉副省长:“经过初步断定,他们身上穿的警服就是假的,无论是材质、做工还是细节,都与我们正规的警服有很大差别。”
然后,张平适时地拿出没收来的警官证,递给警察:“还有这些,一看就是伪造的。”
然而,副省长却突然打断,他脸色阴沉地看着警察们,说道:“哼,你怎么知道这些假警服不是张平故意给他们套上去的?你又怎么知道这些假警官证不是张平私自造假,用来栽赃这些可怜人的?现在的商场竞争这么激烈,为了达到目的,有些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炸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张平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副省长,大声辩驳道:“副省长,你这是颠倒黑白!我们外贸商会和凌海公司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是红山银行和赵雷他们不择手段地打压我们,现在又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想要陷害我们。这些假警察来的时候,我们员工都亲眼所见,他们的所作所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副省长吞噬。
副省长却不耐烦地打断他,怒吼道:“够了!我不想听你在这里狡辩。” 随后,他看向警察们,严厉地说道:“收队,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能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后续调查由我亲自安排。”
警察们面露犹豫之色,一位年长些的警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副省长,可是这证据……” 但话还没说完,就迫于副省长的威严地位,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只得无奈地带着手下离开。
副省长见警察们离去,转过头看着张平,颐指气使地说道:“你,亲自给他们松绑,向他们道歉。今天这事儿,就是你故意挑起事端,想要抹黑红山银行和赵雷董事长,你必须给个说法。”
张平紧咬牙关,双手握拳,坚决不同意:“我没错,凭什么道歉?明明是他们来捣乱,想要绑架佳慧,伤害我们的员工,我绝不向这些不法之徒低头!”
副省长脸色一寒,威胁道:“你要是不照做,后果自负。我不仅能让你的公司关门,还能让你在这行业里彻底混不下去,你好好想想吧。” 他的眼神透着冰冷的杀意,仿佛在向张平宣告他的绝对权力。
张平心中恨意滔天,但他明白,此刻若是硬刚到底,只会给公司和同事们带来更大的灾难。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屈辱,缓缓弯腰鞠躬,咬牙说道:“好,我道歉。”
副省长冷哼一声,说道:“这事情不算完,我会继续调查,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半点不轨之心,哼……” 说完,他带着几个假警察扬长而去。
那几个假警察离开时,还得意洋洋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对着张平竖中指,嘴里骂骂咧咧:“你小子有种,以后走着瞧!” 那嚣张的模样,仿佛他们才是受害者,而张平是罪魁祸首。
张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拍桌子,桌上的文件和办公用品被震得散落一地,他的心中暗暗发誓:“赵雷,你们今日如此欺压我和公司,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们算清楚!”
张平在办公室玻璃看着楼下的假警察被副省长带走,非常心情悲愤。
另一边,此时此刻,在香港那座豪华奢靡至极的小楼里,赵雷正惬意地半躺在柔软的欧式沙发上,身边环绕着几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人。她们或是轻柔地为他捏肩捶腿,或是娇笑着递上新鲜切好的水果,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与暧昧的气息。赵雷微闭双眼,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正尽情享受着这纸醉金迷的时刻。
突然,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赵雷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手下打来的,这才慵懒地伸手接起。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得知副省长已经成功把假警察带走,他的嘴角先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心中暗喜:“哼,还算这老狐狸有点本事,没让我失望。这下,张平他们可有得头疼了。”
可转瞬之间,笑容便从他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怒容。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场行动,竟然没能抓到佳慧,功亏一篑,他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身边正在给他按摩肩膀的女人推倒在地,怒吼道:“都怪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扰了我的兴致!” 说着,又飞起一脚踢向旁边的茶几,茶几上的名贵摆件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女人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惊恐地躲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赵雷余怒未消,再次拨通副省长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副省长,事儿到这一步了,你可得给我想个周全的法子。能不能把这事儿渲染成凌海公司绑架红山银行员工,还反咬一口诬陷他们是假警察?只要舆论倒向咱们这边,张平他们就翻不了天!” 他的声音里透着焦急与期待,仿佛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就能挽回败局。
副省长在自己宽敞却透着压抑气息的办公室里,听着赵雷的话,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赵雷啊,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如今省委盯得紧,各方眼线众多,稍有不慎,咱们都得玩火自焚。不过,你放心,我尽量想办法。” 他心里清楚,这是一步险棋,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赵雷一听,语气顿时缓和了些,连忙说道:“副省长,这次多亏有您。等事儿成了,我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哦,对了,那个您一直喜欢的女主持人,今晚我还安排她去陪您,好好放松放松。”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拉拢副省长,让他更加尽心尽力。
副省长却像是被烫了一下,赶忙推脱道:“哎呀,赵雷,现在可不是时候。省委盯得严,我哪敢啊!万一被发现,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还是别给我添乱了,赶紧把这事儿处理好才是正经。” 其实,他心里也未尝不想享受这份 “福利”,但此刻,恐惧早已压过了欲望,他深知稍有不慎,自己多年打拼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副省长挂断电话后,脸上的阴霾瞬间加重,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破口大骂:“赵雷这蠢货,找的什么人办事!这点事儿都办不利索,还差点把我给搭进去!” 骂完,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才微微抬起手,冲着手下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让这些假警察赶紧回香港,别在这儿瞎凑热闹了,净给我添乱。” 手下们领命而去,办公室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副省长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孤注一掷。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媒体负责人的号码,强装镇定地说道:“喂,我是副省长。有个事儿你们抓紧去办,尽快报道凌海公司绑架红山银行员工的事儿。一定要把舆论导向给我扭转过来,越快越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掌控这最后的舆论战场。
电话那头,媒体负责人却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副省长,最近新闻口已经被省委宣传部全部监管了,咱们可不敢擅自行动啊。要不,您看是不是请示一下省委宣传部?” 这委婉的拒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副省长心中最后的希望之火。
副省长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他还是胆怯地挂断了电话,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椅子上。此时,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了一团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操纵省内官方媒体了,而自己去凌海公司总部对抗张平的事情,肯定也已经被省公安厅汇报给了省委。省委的那双眼睛,此刻仿佛正紧紧地盯着他,让他如芒在背。
副省长突然感觉到心脏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攥着它。他抬手捂住胸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脸色变得青紫。他艰难地抬起手,按下呼叫铃,对着话筒虚弱地说道:“助理…… 快,给我请个假…… 我身体不舒服……” 助理听到声音,急忙冲进办公室,看到副省长这副模样,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扶着他,一路小跑地将他送上车,往家里疾驰而去。
车窗外,城市的繁华依旧,可副省长却无心欣赏。他闭上眼睛,心中满是绝望与懊悔。他知道,自己这一步一步,已然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沼,想要抽身而出,难如登天。而这场权力与利益的博弈,还远远没有结束,未来等待他的,将是更加猛烈的风暴。
几小时后,佳慧从医务室,被搀扶回办公室,一路上,佳慧紧闭双唇,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她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和内心的焦虑。员工们时不时关切地瞥一眼佳慧,他们欲言又止,他们心里清楚,此刻的佳慧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佳慧好不容易回到办公室,佳慧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可她却无心感受这份熟悉带来的慰藉。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办公桌前,手撑着桌面,大口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晕眩的脑袋清醒一些。
此时,在隔壁办公室的张平,正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脑海中不断复盘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他听到隔壁传来细微的动静,心中一紧,暗自思忖:“佳慧那边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想到这儿,他快步走出办公室,径直来到佳慧门前,轻轻敲门后推门而入。
一进屋,看到佳慧虚弱地靠在办公桌旁,张平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快步走到佳慧身边,低声问道:“佳慧,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叫医生来看看?” 佳慧微微摇了摇头,抬手示意张平坐下,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儿,就是头还有点晕,你先别管我。快,跟我讲讲现在外面的情况。”
张平拉过一把椅子,在佳慧对面坐下,神色凝重地将副省长带走假警察的事情向佳慧汇报了一遍。佳慧静静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点头,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待张平讲完,佳慧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随后,她艰难地伸出手,打开了桌上的电脑,点开视频通话软件,手指因为虚弱有些颤抖。
不一会儿,视频接通,画面那头出现了远在慕尼黑的外贸商会主席王桥。王桥的身后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慕尼黑充满异域风情的街景,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与这边压抑沉闷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佳慧、张平,你们怎么样?” 王桥看到两人,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声音急切地问道。
“王桥主席,我们这边出了点状况。” 佳慧强打起精神,将今天假警察闯入、副省长插手等一系列事情详细地向王桥叙述了一遍,张平在一旁不时补充细节。
王桥听完,眉头紧锁,脸色愈发阴沉,良久,他看向张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张平,这次多亏了你啊!老战友这么多年,身手不减当年,还能一眼识破那些假警察,没让他们得逞,干得漂亮!”
张平微微苦笑,摆了摆手:“王桥主席,这都啥时候了,您就别夸我了。现在的形势对咱们很不利,接下来该怎么办,您得拿个主意啊。” 说着,他眼中透露出一股急切与期待,仿佛只要王桥一句话,就能拨开眼前的重重迷雾。
王桥沉思片刻,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缓缓说道:“现在赵雷控制的媒体对外贸商会的威胁极大,他们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妄图把脏水泼到咱们身上。咱们必须反戈一击,继续将高琳绑架案的凶手直接指向红山银行的赵雷,持续吸引公众关注,不能让舆论被他们牵着走。”
“可是,王桥主席,咱们具体该怎么做呢?” 张平追问道,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紧紧盯着屏幕,不放过王桥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王桥微微坐直身体,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解释道:“张平,我想让你带着媒体去红山银行总部,大张旗鼓地去要人,要求红山银行释放高琳并给出合理的解释。这样一来,红山银行的合作伙伴们必定会陷入恐慌,媒体也会闻风而动,大肆报道,香港警方那边自然也会注意到这件事,赵雷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得疲于应付。”
张平听完,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王桥主席,我明白了,这招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
王桥看着张平,神色担忧地叮嘱道:“张平,此行危险重重,你千万要小心。红山银行可不是什么善茬,赵雷更是心狠手辣,你一旦踏入他们的地盘,就等于羊入虎口。”
张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安慰王桥道:“王桥主席,您放心吧。我以前也是红山银行的副总裁,对那里的人和环境还算熟悉,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等您回国,咱们可得好好比试比试,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的身手更胜一筹。”
王桥被张平的乐观感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等我回去,咱们一定比划比划。不过,现在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王桥转而看向佳慧,语气中带着几分尊重与询问:“佳慧,你是咱们外贸商会现在的秘书长,实际决策者,你对这个计划怎么看?”
佳慧微微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屏幕,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王桥主席,我同意这个计划。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放手一搏。不过,张平,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出事。”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中满是对张平的信任与担忧。
挂断电话后,佳慧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那头说道:“帮我安排一架去香港的专机,越快越好,是张平要用。” 安排妥当后,她看向张平,欲言又止。
张平像是看穿了佳慧的心思,笑着说:“佳慧,我一个人去就行,不带保镖。”
佳慧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担忧地反驳道:“不行,张平,这太危险了。你一个人怎么行?万一遇到什么事儿,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张平拍了拍佳慧的肩膀,神色镇定地解释道:“佳慧,你想想,我带的人越多,赵雷就越有可能诬陷我们是黑社会,到时候咱们有理都说不清,反而给他们留下把柄。我一个人去,目标小,行动也方便,你就别担心了。”
佳慧听了张平的解释,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但也明白他说得有道理,只好无奈地点点头:“那…… 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张平看着佳慧担忧的模样,心中一暖,安慰道:“佳慧,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在这边也要照顾好自己,公司还得靠你撑着。等我把高琳平安带回来,咱们再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背影透着一股孤勇,向着未知的挑战走去。
张平走出佳慧办公室,准备收拾东西去香港。
走着走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别着一枚列宁像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张平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像章的轮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仿佛在从这枚像章中汲取着源源不断的力量,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给自己注入一剂强心针,让他愈发坚定自己即将踏上的险途。
刚一抬头,却见文哲民正迎面走来,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文哲民像是有什么急事,脚步匆忙,手里还紧紧攥着手机,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犹豫。一见到张平,他立马停住脚步,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后又像是鼓起了勇气,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手机上的翻译软件。
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看着翻译结果,对张平说道:“张…… 张总,自从高琳,采购总监被假绑架之后,我…… 我便负责了采购部门的所有职责啦。这活儿可真不好干呐,累得我够呛。” 说着,还夸张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好似那上面布满了汗珠。
张平本来心情沉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着文哲民那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嘲讽道:“哟,文哲民,你可得上点心啊!千万别再买你们韩国的那些冒牌货了,咱公司可经不起折腾,上次那批质量问题的产品,差点没把公司搞得不能运行,你可别再给我捅娄子咯。” 他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戏谑,话语里虽然带着刺,却也并无恶意,只是想在这紧张的氛围里寻得一丝轻松。
文哲民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大,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憋了半天,憋出一串韩语,语速极快,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看那架势,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只可惜张平对韩语一窍不通,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张平无奈地摆了摆手,刚想绕过文哲民继续往前走,这时,佳慧办公室的门开了,佳慧扶着门框,略显虚弱地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瞧见走廊上两人这副僵持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几分嗔怪。
“你们俩在这儿吵吵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动静,我这头本来就晕,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佳慧的声音虽然带着几分无力,却依旧透着平日里的威严,在走廊里回荡着。
文哲民一听,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关切。他几步走到佳慧身边,眼神里满是担忧,操着那蹩脚的中文问道:“佳慧,你头晕得厉害么?要不要我扶你回办公室?” 说着,还不忘指了指佳慧头上缠着的绷带,脸上的表情夸张得有些滑稽。
佳慧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翻译器,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晕了,谢谢。”
文哲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佳慧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她上下打量了文哲民一番,又看了看张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说道:“你们俩,跟我来。” 说完,便径直朝着公司的更衣室走去。
张平和文哲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文哲民更是一头雾水,嘴里小声嘟囔着:“这是要干啥呀?中国人,真是奇怪,头上缠着绷带,还能走来走去地工作,精力这么旺盛。” 他一边念叨,一边快步跟上,生怕被落下。
佳慧回头瞥了一眼文哲民,恰好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就你话多”。文哲民却仿若未见,依旧自顾自地碎碎念着,跟在两人身后进了更衣室。
佳慧带着文哲民和张平来到了公司的更衣室,佳慧直接用电子钥匙打开了一个柜子。
张平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扯着嗓子惊讶道:“佳慧,你这可神了啊!这柜子看着就不像你的,咋滴,你还掌握了这更衣室的万能钥匙,啥柜子都能开?” 他边说边夸张地用手比划着,脸上写满了好奇与调侃,心想佳慧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佳慧嘴角一扬,露出个狡黠的笑,下巴微微一抬,不紧不慢地回怼:“张平,你可看好了,这就是你的柜子。怎么,别忘了我是谁,我可是 CEO,这公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一样不归我管?开个柜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她眼神里透着股子得意劲儿,仿佛在向张平宣告自己的 “领地主权”。
张平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双手一摊,满脸的不可置信:“佳慧,你逗我呢吧?我天天在办公室换衣服,我的衣柜明明就在那儿,我还能记错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他眉头紧锁,眼神里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心里直犯嘀咕,佳慧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文哲民站在一旁,像个误入陌生片场的局外人,眼神迷茫地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嘴里嘟囔着韩语,手上还不停地摆弄手机,试图从翻译软件里找到点线索跟上节奏,可惜还是一脸懵圈。
佳慧看着张平那较真的模样,“扑哧” 一声笑出来,捂着肚子打趣道:“张平啊,自从你当上副总裁,公司可是花了大心思。专门给你定制了高档西装,那可是请了时尚圈有名的大师,从面料挑选到剪裁,哪一步不是精益求精,就盼着你出席活动能撑撑场面。结果呢,你倒好,天天守着你那几件旧行头,老古董似的,这么节俭,我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出此下策,把你的‘宝贝西装’藏这儿了。” 她说着还无奈地耸耸肩,眼中闪烁的促狭光芒却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张平一听,更懵了,挠挠头,一脸无辜地诉苦:“佳慧,我真不喜欢那些高档玩意儿,穿上跟被捆住似的,浑身不得劲,哪有我自己的衣服自在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他边说边扯了扯身上略显宽松的普通西装,好像在向佳慧展示它的 “舒适度优势”。
这时,文哲民终于通过手机翻译弄懂了两人的对话,眼睛瞬间放光,像个看到糖果的小孩,激动得手都抖了,结结巴巴插话道:“我…… 我喜欢,高档的西装,穿上显…… 显得有身份,有…… 有气质。” 他边说边挺了挺胸膛,仿佛已经穿上那身梦寐以求的行头,脸上满是期待。
佳慧乐开了花,一拍手,爽快地说:“行,既然你这么识货,这高档西装就是你的了!拿去穿,可别辜负了它的‘高级感’。” 她眼神里满是对文哲民这份单纯喜爱的好笑,仿佛看到了个有趣的大孩子。
文哲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咧到耳根子,兴奋得又蹦又跳,用那蹩脚中文连声道谢:“谢谢佳慧,谢谢!你太好了,我做梦都想穿这么好的衣服。” 那模样,就像是中了彩票大奖,手舞足蹈地就要去拿西装。
张平在一旁看着,彻底迷糊了,拉着佳慧胳膊,追问道:“佳慧,你到底搞啥名堂啊?无缘无故让文哲民换西装干嘛?总不能是看他可怜,给他改善下着装吧?” 他眼神里满是探寻,眉头皱得更深了,试图从佳慧的表情里挖出真相。
佳慧却卖起了关子,冲文哲民一努嘴,笑着命令:“文哲民,别光傻乐了,麻溜儿进去把这高档西装换上,让我们瞅瞅效果。” 说着还俏皮地眨眨眼,像个准备看好戏的导演。
文哲民如获大赦,抱着西装冲进更衣室。几分钟后,门缓缓推开,文哲民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那身西装笔挺修身,面料在灯光下泛着奢华的光泽,衬得他整个人精神焕发。只可惜,他多年的弯腰驼背习惯难改,走起路来外八字还一晃一晃的,配上那刻意挺直的胸膛,怎么看都像只努力装威严的大鹅,少了韩国财阀应有的沉稳霸气,反倒多了几分滑稽。
佳慧强忍着笑,走上前,从包里掏出一副金丝眼镜,轻轻架在文哲民鼻梁上。这一下,效果立竿见影,文哲民瞬间像被施了魔法,活脱脱一个韩国财阀的样子。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似乎多了几分精明与高傲,要是忽略他那依旧有些佝偻的身形,还真能唬住人。
张平看着眼前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手指着文哲民,对佳慧问:“佳慧,你这是要干嘛?难不成准备让文哲民进军韩剧圈,演个暴发户?不敢从你脸上的硅胶可以看得出来,你挺有钱的。”
文哲民被张平笑得莫名其妙,凑近镜子一瞧,也惊呆了,指着佳慧,通过翻译器结结巴巴喊道:“佳慧,原来你戴的眼镜是没有度数的!!” 他声音因为惊讶而拔高,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张平一听,也止住笑,同样惊讶地瞪大眼:“我当了这么多年侦察兵,自诩眼力过人,居然没看出来佳慧的眼镜是平光的,佳慧,你藏得够深啊!” 他一脸懊恼,仿佛错过了什么重大机密,心里暗自责怪自己不够细心。
佳慧白了两人一眼,轻轻拍了拍文哲民肩膀,笑着解释:“女生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戴个平光镜装饰一下,不行啊?就你们俩大惊小怪的。” 说着还佯装生气地撅了撅嘴,眼神里却满是笑意,这小小的更衣室里瞬间充满别样温馨与欢乐,暂时驱散了笼罩众人的阴霾,让大家忘却了外面的纷争与危险。
佳慧看着张平和文哲民,告诉他们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示意他们跟着自己去办公室。
张平和文哲民对视一眼,赶忙跟上。一路上,公司员工们来来往往,手里抱着文件,行色匆匆。见到佳慧走来,纷纷停下脚步,点头致敬,眼神中透着尊敬与敬畏。不少员工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跟在佳慧身旁、那一身财阀装扮的文哲民,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与好奇,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
“哎,你看那人,穿得跟韩剧里的财阀似的,怎么跟佳慧总、张副总走一块儿啊?”
“是啊,咱公司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号人物,看着派头不小呢!”
佳慧听着这些窃窃私语,嘴角微微上扬,侧头对张平悄声道:“你瞧,大家都没认出来,一向邋里邋遢的文哲民,这摇身一变,倒成财阀模样了,说不定他们还真当来了什么大人物呢。”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促狭的笑意,似乎对这个 “变身” 效果颇为满意。
文哲民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敏锐地捕捉到了 “邋遢” 这个词,立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脖子一梗,用他那蹩脚的中文反驳道:“我不邋遢!我每天都有洗澡、换衣服的。” 他边说边扯了扯身上的西装,试图证明自己的整洁,脸上的神情既委屈又倔强,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张平看着他这副较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看啊,文哲民你这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吧,反应还挺快。” 他的笑声爽朗,在走廊里回荡,引得周围员工纷纷侧目。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佳慧办公室。佳慧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刚才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她目光深邃地看着张平,缓缓开口:“张平,我有个计划,得跟你们好好商量商量。” 说着,她转头看向文哲民,指了指他的手机,示意他打开同声传译。
张平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说道:“佳慧,你可是外贸商会秘书长,又是凌海公司的 CEO,在全国商业界那也是名义上最具权势的人物之一了,什么事儿还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他的语气里既有对佳慧的信任,又有着对未知计划的好奇与担忧,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等待着佳慧的下文。
佳慧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缓缓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每次国内出现涉及女性的绑架案,受害者大多是红山银行合作伙伴,这些合作伙伴为了获得红山银行的贷款,很有可能用自己的女性员工和赵雷做交易。总之,虽然只是我的怀疑,但是这事儿的巧合,太蹊跷了,我怀疑背后的黑手就是赵雷。既然如此,咱们就来个钓鱼执法。”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文哲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文哲民,我想让你扮演韩国财阀,去跟赵雷谈投资贷款的事儿。”
张平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刚要开口反对,佳慧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道:“赵雷对国内的企业家太熟悉了,咱们的人很难接近他而不被察觉。但红山银行在韩国的业务暂时不多,他对韩国那边的情况了解有限。文哲民这一身打扮,再加上咱们给他伪造的身份,说不定能让赵雷放松警惕。只要能打入红山银行内部,就能揭开他们的秘密。”
张平再也忍不住了,着急地说道:“佳慧,这太危险了!赵雷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文哲民身份暴露,他可就有生命危险了。咱们不能拿他的命去冒险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在办公室里回荡。
文哲民却像是被点燃了斗志,他猛地站起身,打断张平的话,用那结结巴巴却无比坚定的中文说道:“张平,你别说了。只要能打败红山银行的赵雷,让高琳高兴,我什么都不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的神情坚毅而决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为了爱情勇往直前的傻气。
佳慧看着他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看来,他是真爱上高琳了。”
张平却依旧不赞同,他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佳慧,就算文哲民愿意冒险,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是信息时代,赵雷要是通过互联网查文哲民的信息,一查一个空,那不立马就拆穿他了?到时候咱们可就全完了。” 他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停地搓着,显然是为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忧心忡忡。
佳慧却胸有成竹地一笑,从包里掏出手机,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你就放心吧。我有办法黑入韩国的一些大网站,给文哲民添加信息,别说是伪造个韩国投资人的身份,就算把他打造成韩国首富,那也不在话下。” 她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狡黠,仿佛掌控着一切。
说着,佳慧站起身,走到文哲民身边,掏出手机,像个专业摄影师似的指挥道:“文哲民,站好咯,腰挺直,头抬高,我给你拍几张照片,这可得用在咱们伪造的资料里。” 文哲民赶忙按照佳慧的要求,努力调整姿势,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那模样就像是即将踏上战场的士兵,虽然忐忑,却毫不退缩。
在佳慧照相之后,佳慧在电脑上操作半天,良久,佳慧终于停下手中动作,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轻轻挪动鼠标,点击了几下,随后站起身,双手抓住电脑显示屏的边框,小心翼翼地将屏幕转向张平和文哲民,那神情就像是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张平和文哲民的目光瞬间被屏幕吸引,下一秒,两人的眼睛同时瞪大,嘴巴微张,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只见屏幕上,文哲民的个人简介以中文和韩语两种语言,醒目地发布到了全球互联网各大知名商业平台上。文哲民被华丽丽地介绍为:“韩国的未来财阀”“韩国首富之一”,照片里的他西装革履,金丝眼镜配上那身笔挺西装,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财阀的架势。
文哲民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胸膛高高挺起,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自豪,仿佛他真的已经站在了韩国商业的巅峰。他微微扬起下巴,用那蹩脚却努力装出威严的中文问道:“我这个财阀,能不能给高琳打个电话?我想让她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佳慧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拨通了高琳的视频通话。
此时,在安然家中,高琳正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手里随意翻着一本杂志,眼神却时不时飘向窗外,满心的烦闷无处宣泄。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佳慧的视频电话,心里 “咯噔” 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不好的念头,手忙脚乱地坐起身,一把抓起手机,急切地说道:“佳慧,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佳慧还没来得及开口,高琳便像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地抱怨起来:“我在安然家都快被憋疯了,这一天天的,啥事儿都干不了,就盼着你们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
佳慧笑着安抚了几句,然后将手机摄像头转向文哲民。高琳定睛一看,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文哲民那滑稽的韩国财阀装扮,尤其是他努力挺直腰背却还是有些佝偻的身形,以及那略显夸张的金丝眼镜,忍不住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
“文哲民,你这是干嘛呢?不要拿着别人的衣服乱玩。” 高琳佯装生气地斥责道,可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佳慧赶忙进入镜头,将整个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琳,包括让文哲民假扮韩国财阀接近赵雷,试图揭开红山银行的秘密。
文哲民站在一旁,涨红了脸,憋了半天,用韩语轻声说道:“你愿不愿意嫁给韩国财阀?”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眼睛紧紧盯着高琳,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高琳听了手机的翻译,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文哲民。她心里清楚,此行凶险万分,文哲民这一去,是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了。想到这儿,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嘴角却努力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等你回来,我好好考虑。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事。”
之后,双方又聊了几句,互道珍重,嘘寒问暖了一番。挂了电话后,高琳缓缓闭上双眼,靠在沙发上,心中默默祈祷文哲民一切顺利。她满心悔恨自己此刻被困在这里,没办法帮上忙,只能干着急。想到文哲民刚才那副认真又有些傻气的模样,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呢喃道:“没想到这个韩国硅胶人还挺讨喜的。”
另一边,文哲民挂了电话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看向佳慧,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坚毅。随后,他和张平迅速收拾起简单的行囊,将一些必备物品塞进背包。佳慧一路送他们到公司门口,又叮嘱了几句。
两人快步走向市郊机场,一路上,文哲民时不时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财阀。张平则神色凝重,不断在脑海中思索着可能遇到的状况及应对策略。来到机场,专机早已等候多时,机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两人登机后,飞机缓缓滑行,加速,最终冲向云霄,向着香港,向着未知的挑战飞去。
在专机上,文哲民好奇的看着一切,张平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莞尔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文哲民身边,耐心地指着周围的设施介绍道:“文哲民,你看,这是床,要是累了可以躺上面休息会儿;这是座机,在飞行途中要是有紧急事儿,就能直接联系外界;还有这,这是电视,能看各种节目解闷儿。” 他边说边示范着操作,眼神里透着一丝对文哲民懵懂的好笑。
文哲民听了翻译器里的话,嘴巴瞬间张得老大,惊讶得合不拢嘴,通过翻译器结结巴巴地说道:“在专机上竟然可以打电话看电视?这也太神奇了吧!在我们韩国,一般只有大财阀才有这样的待遇,我还是第一次体验呢。”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张平笑着点了点头,略带调侃地嘲笑他:“这可是外贸商会的专机,为了方便办公出行,自然配备齐全。不仅有这些,还有 wifi 和互联网信号呢,只要你想,在这高空之上,你照样可以做想做的一切,浏览新闻、处理邮件啥的,都没问题。” 他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言语间满是自豪。
文哲民一听,眼睛更亮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通过翻译器问:“有打印机么?” 说着,还手脚并用地比划着打印的动作,眼神里满是期待。
张平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文哲民得到肯定答复后,像只敏捷的兔子,飞速朝着机舱后部放置打印机的地方奔去。不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照片,美滋滋地走了回来。
张平定睛一看,原来是高琳的照片,不禁皱起眉头,怒斥道:“文哲民,你这是偷拍吧?怎么能随便打印人家照片呢。”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上带着些许不满,心里想着这小子还真是大胆。
文哲民听了,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有什么办法,坐在爱人面前,我就忍不住,想留下她的样子,随时能看到。”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叠好,轻轻放进口袋,还拍了拍,像是藏着什么稀世珍宝。
张平看着他这副痴情的模样,想到他即将面对的艰巨挑战,到嘴边的责备又咽了回去。他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文哲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文哲民,我知道你喜欢高琳,可接下来的事儿不简单,你千万要小心。” 他的眼神里透着担忧与关切,拍肩膀的动作也带着几分鼓励。
随后,张平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拨通了香港一位朋友的电话。他神色凝重,语气严肃地说道:“兄弟,我这儿有个急事儿拜托你。等会儿专机降落之后,你务必用最豪华的车队,什么劳斯莱斯、宾利之类的,能上的都上,还有最大的保镖阵容,要那种高大威猛、一看就不好惹的,去机场迎接文哲民。一定要把场面搞大,打造出顶级财阀出行的样子,千万不能露馅儿,这关乎我们整个计划的成败。” 他边说边来回踱步,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果断。
挂了电话,张平又转身对文哲民叮嘱道:“文哲民,一会儿下飞机之后,我先离开,你得在机场等待两个小时。赵雷那家伙生性多疑,咱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是同时来香港的。要是他问起来,我查过了,两个小时后,有一班仁川飞香港的飞机,你就说你是那班飞机头等舱来的,记住了没?” 他眼神紧紧盯着文哲民,眼神里满是郑重。
文哲民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我记住了,张平,你放心吧。”
接下来的飞行途中,两人一刻也没闲着,面对面坐在机舱的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继续深入探讨着一路对抗赵雷的方案。
“文哲民,到时候见了赵雷,你得稳住,千万别慌,说话要大气,财阀的范儿得拿足了。要是他提到投资项目,你就含糊其辞,先探探他的底。” 张平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边说边思考着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
文哲民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还用笔记下要点,嘴里嘟囔着韩语给自己打气。他心里清楚,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硬仗,自己肩负着重要使命,绝不能搞砸。
不知不觉,飞机缓缓降落香港。随着一阵轻微的颠簸,舱门缓缓打开,一股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张平站起身,整了整衣领,走到文哲民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手给他摆了摆手,语气诚恳地说道:“文哲民,接下来就靠你了,祝你一切顺利。千万要小心,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他的眼神里透着信任与期待,希望文哲民能不负所托。
文哲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挺直腰板,回给张平一个坚定的眼神,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张平,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说完,他看着张平迈着略显沉重却又坚定的步伐,朝着舱门走去。他自己则在专机上等待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寂静的等待中缓缓流逝。此时,远在红山银行总部的赵雷,正悠闲地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将香港繁华的都市景致尽收眼底,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光泽,车水马龙的街道如同流动的血脉,彰显着这座城市的蓬勃生机。赵雷手中端着一杯香醇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一丝惬意的笑容,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权力带来的满足感。
突然,办公室墙上悬挂的大屏幕电视里播放的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画面中,机场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个身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昂首阔步地走出机场通道。那男人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霸气,举手投足间尽显财阀风范,尽管赵雷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见过无数大人物,却还是被眼前这人的气场震了一下。镜头拉近,屏幕下方赫然打出一行字幕:全球知名却鲜为人知的神秘财阀 —— 文哲民,今日空降香港。
赵雷看到这一幕,手猛地一抖,险些将咖啡洒在身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疑惑。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仿佛要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文哲民看穿,嘴里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这车队,这排场,比香港特首出行还厉害,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多年在商场练就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个文哲民的出现绝非偶然,说不定会给自己精心布局的商业版图带来变数。
想到这儿,赵雷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拨通了秘书的号码,语气急促地说道:“喂,你马上给我查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文哲民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限你几分钟之内给我回话,速度要快!” 说完,便 “啪” 的一声挂断了电话,随后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沉思。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进来!” 赵雷不耐烦地喊道。
秘书推开门,一路小跑着来到赵雷面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头发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急赶而来。他微微喘着粗气,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恭敬地说道:“赵总,查到了。这个文哲民在互联网上可是赫赫有名的韩国企业家、大财阀,旗下产业涉及多个领域,据说资产富可敌国,不过奇怪的是,他之前好像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咱们不太熟悉。” 秘书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雷的脸色。
赵雷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心中暗自思忖:“这么一个神秘人物,突然现身香港,还搞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片刻后,他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将心中的疑惑甩开,自言自语道:“不过,不管他是谁,这么多保镖和豪车车队跟着,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大财阀,说不定能给我带来新的商机,得先接触看看。” 想到这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文哲民达成自己的商业目的。
此时此刻,文哲民在专车,摆弄没见过的豪华配饰,坐在前排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瞥见文哲民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偷偷笑了笑,心中暗自想着:“这位爷还真是有趣,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香港繁华的街道上,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林立的高楼大厦,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招牌闪烁不停,构成了一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都市画卷。
过了一会儿,司机清了清嗓子,用不太熟练的中文礼貌地问道:“先生,请问您要去哪儿?” 文哲民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中文询问弄得一愣,茫然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疑惑,显然没听懂。
司机见状,立马切换到流利的韩语,微笑着再次问道:“先生,我们这是要前往哪里呢?您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他的声音温和而专业,透露出一种长期服务高端客户的素养。
文哲民听到熟悉的韩语,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脱口而出:“哇,你竟然会韩语!这太让人意外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和司机拉近些距离,一探究竟。
司机笑着解释道:“这都多亏了张平副总裁啊,他的人脉遍布世界各地,朋友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为了让您这次出行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他特意安排了这个全由在香港的韩国人组成的车队,从司机到保镖,都是精挑细选的。您瞧,我们都是在香港打拼多年的韩国人,都被张平副总裁委托接待你呢。” 司机的言语间充满了对张平的钦佩,眼神里也透着一丝自豪,仿佛自己也是张平庞大人脉网络中的一员。
文哲民听完,不禁感叹道:“张平的势力真是强大啊!在中国都能有这样周全的安排,让人佩服。” 他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张平平日里雷厉风行又足智多谋的模样,心中对此次任务又多了几分底气。
沉默片刻后,文哲民像是下定了决心,坐直身子,眼神坚定地说道:“那就直接去红山银行总部吧!” 他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因紧张而产生的颤抖,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果敢。
司机微微皱眉,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文哲民,有些担忧地问道:“先生,咱们这么直接过去,会不会有些唐突啊?毕竟这红山银行在香港也是有头有脸的,咱们要不要先打个招呼什么的?” 他的眼神里满是谨慎,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车速也略微放缓。
文哲民摆了摆手,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没来过香港,在中国有一句话叫‘出其不意’。咱们越是这样大大方方地直接过去,越能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不敢小瞧咱们。就这么定了,出发!” 他一边说,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气宇轩昂,那副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搅乱红山银行、揭开秘密的场景。
与此同时,在红山银行总部的赵雷,正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巨大的电视屏幕。屏幕里,文哲民乘坐的豪车车队浩浩荡荡地穿梭在香港街头,如同一股势不可挡的黑色洪流,所到之处,路人纷纷侧目,惊叹声此起彼伏。那一辆辆豪车,车身擦得锃亮,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车牌号无一不是连号的 “炸弹号”,彰显着车主非凡的身份与地位。
电视女主持人也满脸惊愕,用激动得有些颤抖的声音解说道:“各位观众朋友们,此刻出现在我们镜头中的这位神秘韩国财阀,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他没有任何提前通知,也未与红山银行有过任何联络,就这样率领着如此豪华的车队,似乎是直奔红山银行而去,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呢?实在是令人好奇不已!”
赵雷看着这一幕,心中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多年的商场经验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文哲民的举动太过蹊跷。但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暗自高兴,心想:“不管这文哲民来意如何,如此有实力的大财阀主动送上门来,说不定能为我所用,给红山银行带来新的机遇与财富。”
想到这儿,赵雷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手下的号码,大声命令道:“你们听好了,马上组织人手,到银行门口去迎接这位韩国贵客!铺上红地毯,把咱们银行最好的礼仪小姐都叫出来,务必展现出我们红山银行的最高规格接待。动作要快,要是敢出一点差错,你们就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他的声音中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急切,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与文哲民携手共创商业辉煌的未来。
挂了电话,赵雷站起身,走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俯瞰着楼下逐渐忙碌起来的场景。只见银行工作人员迅速行动起来,一条鲜艳的红地毯从银行大门一路铺展到路边,两旁站满了身着统一制服、身姿挺拔的保安,还有几位面容姣好、气质高雅的礼仪小姐手捧鲜花,面带微笑,静静地等候着贵客的到来。赵雷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即将到来的会面充满了期待,同时也在心底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交锋中占据上风,摸清文哲民的真实目的。
文哲民的车队来到红山银行总部,赵雷谄媚的跟在红毯旁边迎接,身边跟着数几个临时借调隔壁翻译公司的韩语翻译,生怕漏掉了文哲民说话的细节。
车门打开,文哲民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下车,他身着那身精心定制的高档西装,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举手投足间尽显财阀的傲慢与霸气。赵雷见状,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几乎要溢出来,仿佛找到了稀世珍宝一般。他疾步迎上前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在身前,做出一副恭敬至极的姿态,身后还紧紧跟着数个韩语翻译,他们个个神情专注,耳朵竖起,生怕漏掉了文哲民说话的任何一个细节,那阵仗就像是迎接一位微服出访的帝王。
文哲民微微抬眼,瞥了一眼赵雷,用韩语不紧不慢地吐槽道:“中国航空公司的这头等舱真不舒服,空间狭小,服务也不周到,哪比得上专机,在上面简直能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了晃脑袋,似乎还在回味专机上的舒适,手上随意地摆弄着袖口那精致的纽扣,眼神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与嫌弃。
赵雷虽听不懂韩语,但见文哲民的表情和动作,也能猜出个大概,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依旧点头哈腰地陪着笑。
文哲民学着韩国财阀平日里目中无人的样子,大步流星地朝着红山银行内部走去。他微微仰头,目光在银行大堂四处打量,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用韩语大声说道:“听说红山银行是中国最大的私营银行,名声在外,我还当有多气派呢。不过这总部也就这个样子,寒酸得很呐,连个主动给我脱大衣的人都没有,这服务意识可有待提高。” 他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引得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又赶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赵雷听了翻译的话,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连忙扭头,对着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低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贵客抱怨吗?赶紧帮文先生脱大衣!” 那工作人员吓得一个激灵,匆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帮文哲民褪去外套,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皱了一丝衣角。
文哲民却像是没看见这一幕似的,微微抬手,摆了摆手,示意赵雷放自己人进来。他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张平精心挑选、派来暗中保护他安全的,有他们在身边,自己心里才踏实些。
赵雷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侧身,满脸堆笑地对文哲民的随从们做了个 “请” 的手势,说道:“各位里面请,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那语气谦卑得就像是面对自己的衣食父母。
一路上,赵雷跟在文哲民身旁,眼睛时不时偷偷打量着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文哲民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又这般挑剔难伺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警惕,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试图从与文哲民的短暂接触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众人很快来到赵雷那宽敞奢华的办公室。办公室内,装修尽显欧式古典风格,厚重的实木办公桌、真皮沙发、昂贵的艺术品摆件,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巨大的落地窗将香港繁华的街景尽收眼底,远处是维多利亚港波光粼粼的海面,大小船只穿梭其中,岸边高楼大厦林立,霓虹灯牌闪烁不停,构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都市画卷。
在翻译的帮助下,文哲民刚一落座,便开门见山地对赵雷说道:“赵行长,我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中了红山银行的潜力,想注资入股,拓展一下我的商业版图。”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赵雷,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出一丝反应。说话间,还特意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递上一份在早已准备好的、看似专业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实则是张平等人在飞机上临时拼凑、用来迷惑赵雷的幌子。
赵雷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试图用这个动作掩饰内心的波澜。他心里清楚,这突如其来的 “橄榄枝” 背后,说不定隐藏着巨大的风险,但又舍不得放弃这送上门来的巨额资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文哲民见状,也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浅尝一口后,却 “噗” 地一声吐回茶杯,皱着眉头,用韩语怒骂道:“这是什么茶水?如此劣质,也配拿来招待贵客?我在韩国,平日里喝的可都是顶级的茶叶,这差距也太大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满,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一小片桌面。
赵雷被这突如其来的发作弄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站起身,陪着笑说道:“文先生息怒,是我考虑不周,这就给您换最好的茶叶。” 说着,便匆匆叫来秘书,低声吩咐了几句,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隐忍。他深知,此刻与文哲民的这场谈判,就像是在走钢丝,必须步步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而文哲民心中也在暗自庆幸,自己这一番表演,似乎已经初步拿捏住了赵雷的情绪,让这场危险的游戏朝着计划中的方向发展。
赵雷赶紧给”未来的财神爷“亲自沏茶,陪笑,文哲民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看着赵雷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
待赵雷端着沏好的茶,双手恭敬地递到他面前时,文哲民却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他慢悠悠地开口,语气更加犀利:“赵董事长,我这次来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我打算注资二百亿,不过这还只是前期的投入,后续资金只会更多。”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眼神中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笃定,仿佛这笔巨额资金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赵雷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他心中暗自思忖,韩元的汇率可不高,这二百亿要是韩元,可就大打折扣了。想到这儿,他陪着笑,试探性地问道:“文先生,您说的这二百亿,是不是港币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眼睛紧紧盯着文哲民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细微反应中捕捉到答案。
文哲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那笑声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赵行长,你这是看不起我吗?我说的当然是美元!韩元、港币,哼,在这种量级的投资面前,你觉得我会拿那些小儿科的货币出来?” 他猛地坐直身子,身体前倾,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赵雷,仿佛要将他看穿,手上还随意地摆弄着胸前的领带夹,那副财阀做派十足,让赵雷不禁心头一紧。
赵雷被这气势震得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我糊涂了,文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您这二百亿美元的注资,可真是给我们红山银行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惊喜,脑海中已经开始飞速盘算着这笔资金入账后,银行能拓展的业务版图和带来的丰厚利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几乎要咧到耳根子了。
文哲民看着赵雷这副模样,心中暗自鄙夷,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故意将目光投向赵雷办公室外面,那里时不时有身姿婀娜的女员工走过,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色迷迷的,肆无忌惮地在那些女员工身上游走,还时不时咂咂嘴,发出几声轻佻的赞叹。
赵雷见状,心中微微一动,他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察觉到了文哲民这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背后,恐怕另有深意。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文哲民,心中暗自揣测:“这韩国人,到底是真好色,还是在故意试探我什么?”
而此时,坐在沙发上的文哲民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忐忑不已。他清楚自己这一步步都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文哲民又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赵总,钱我有的是,就看你的诚意了!这诚意嘛,可不光是在生意上,你懂的……”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朝着外面的女员工努了努嘴,暗示意味十足。
赵雷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文哲民的意思。他心中暗自纠结,一方面,他急于促成这笔巨额投资,舍不得放过这到嘴的肥肉;另一方面,他又深知自己暗中策划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万一被文哲民牵扯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但在利益的诱惑下,他咬咬牙,决定先稳住文哲民,看看情况再说。
就在这时,在红山银行楼下,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张平坐在后座,眼睛紧紧盯着银行大楼的入口,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默默算着时间。他接到文哲民司机的消息,文哲民走进红山银行已经半个小时了,心中清楚,计划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声自语道:“文哲民,坚持住,我这就来给赵雷这老狐狸致命一击,让他措手不及。” 说着,他摸了摸胸口的列宁像章,那像章仿佛给他传递了一股力量,让他瞬间充满斗志。随后,他推开车门,大步朝着银行走去。
车门打开,张平从车上稳步走下。他身姿挺拔,眼神如炬,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衣领,胸口那枚列宁像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彰显着他的坚定与执着。
张平站定后,目光迅速扫向四周,抬手朝着不远处一辆停着的商务车招了招手。车门瞬间打开,一群早已等候多时的媒体记者如潮水般涌出,手中的摄像机、照相机纷纷对准了张平,闪光灯此起彼伏,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光影交错之中。
张平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大步朝着红山银行香港总部走去。那气势,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一座银行大楼,而是一片没有硝烟的战场。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带起一阵无形的压迫感。
当张平带着媒体记者来到红山银行门口时,两名保安迅速上前阻拦,他们身着黑色制服,头戴警帽,脸上带着职业性的严肃。其中一名保安伸手拦住张平,语气强硬地说道:“先生,这里是红山银行,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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