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雷,你这个疯子!你会遭报应的!”文哲民咬牙切齿地喊道,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原本以为自己能凭借勇气和智慧揭开赵雷的罪行,拯救那些无辜的女孩,却没想到落入了如此悲惨的境地。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平、佳慧和高琳的面容,满心悔恨自己的大意,让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随着赵雷一下又一下的击打,文哲民的双腿鲜血淋漓,裤子被血水浸透,殷红的血顺着裤腿流到地上,在干燥的土地上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他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山坡上,却无法打动赵雷那颗冷酷如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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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确认文哲民的四肢都已被打断,他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上后,赵雷喘着粗气,将目光转向那些惊恐万分的女孩们。女孩们紧紧相拥,身体颤抖如筛糠,泪水和鼻涕糊满了脸庞,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赵雷的绝望。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背叛我!”赵雷怒吼着,再次举起棍子,朝着女孩们走去。每走近一步,女孩们的哭声就愈发凄厉。
保镖们迅速上前,一人按住一个女孩,女孩们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那如铁钳般的大手。赵雷挥舞着棍子,挨个打在女孩们的四肢上,每一下都伴随着女孩们的惨叫和求饶声。
“求求你,不要打了……”“我错了,赵总,饶了我吧……”女孩们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绝望的哀歌。赵雷却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有疯狂和残忍,手中的棍子不停地落下,直到女孩们的四肢都软绵绵地垂着,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把他们都扔进去!”赵雷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命令道。保镖们像拎小鸡一样,将文哲民和女孩们一个个扔进了生锈的集装箱。集装箱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和腐臭气息,文哲民被扔进去时,重重地摔在地上,伤口与粗糙的箱底摩擦,疼得他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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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集装箱里,动弹不得,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涌出,将他身下的地面染得通红。他的手无力地垂在一旁,想要触摸胸口口袋里高琳的照片,却怎么也够不到。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高琳的思念和愧疚,此刻,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在自己死后,高琳的照片不要被赵雷发现,他希望自己和照片能一起被永远埋葬,这样,高琳就不会被牵扯进来。
“高琳,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自己,也没能完成任务……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文哲民在心中默默念叨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血水混在一起。
集装箱里,女孩们的哭喊和呻吟声不绝于耳,她们在黑暗中相互依偎,却无法驱散心中的恐惧。而赵雷站在集装箱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狰狞,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胜利”。
“张平,你以为你能赢我?太天真了!这一局,我又赢了!”赵雷大笑着,笑声在空旷的山坡上回荡,却透着无尽的疯狂和孤独。
死寂的山坡上,血腥的气息还未散去,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泥土与铁锈的味道。赵雷站在集装箱前,脸上挂着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笑容,他手中把玩着文哲民的手机,仿佛在摆弄一件毫无价值的小玩意儿。
“哼,想拿这东西当证据对付我?太可笑了。”赵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斜睨着集装箱,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文哲民,既然你这么喜欢玩这破玩意儿,就带着它上路吧,说不定到了下面,还能接着玩。”说罢,他手腕一扬,将手机狠狠扔进了集装箱。手机砸在集装箱内壁,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滚落,与文哲民和女孩们绝望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不!不要……”文哲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微弱的呼喊,他知道,手机被扔进来,意味着他们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女孩们也跟着尖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几个保镖走上前,抓住集装箱大门的把手,用力一推。“吱呀——”一声,那扇厚重的铁门缓缓关闭,将文哲民和女孩们的哭喊声隔绝在里面。这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宣告着他们即将被黑暗和死亡吞噬。
“救救我们!放我们出去!”女孩们疯狂吆喝,有些人被疼晕了,或者失血过多,不知死活。集装箱里面这一切仿佛是人间炼狱。有些人啃咬这集装箱的内壁,牙龈都啃出了血,但是四肢无法动弹,所有人都无法阻止命运的车轮无情转动。文哲民瘫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伤口不断涌出,与集装箱底部的尘土混合,形成一滩暗红色的泥泞。他的眼神空洞,心中充满了对高琳的思念和对死亡的恐惧,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高琳能平安无事。
赵雷却像是听着美妙的音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绕着集装箱踱步,眼神中透露出冷漠和残忍,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随后,他抬头看向保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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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保镖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拿出电锯,刺耳的电锯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空气。集装箱顶部的铁皮被一点点锯开,火星四溅,伴随着女孩们更加凄厉的尖叫。赵雷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求求你们,不要……”女孩们的哭喊声在电锯声中显得如此微弱,她们紧紧相拥,试图在这最后的时刻给予彼此一丝温暖和安慰。文哲民望着那逐渐被锯开的圆孔,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死亡即将来临。
“开始吧。”赵雷冷漠地说道,声音不大,却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混凝土搅拌机缓缓启动,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它缓缓靠近集装箱,巨大的搅拌桶开始转动,将里面的混凝土搅拌得翻滚起来。
“不!不要啊!”文哲民和女孩们绝望地呼喊着,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混凝土从那圆孔中倾泻而下,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岩浆。滚烫的混凝土溅落在他们身上,灼烧着他们的皮肤,钻心的疼痛让他们发出一声声惨叫。
“救救我……”一个女孩绝望地伸出手,试图抓住那渐渐消失的光明,却被无情的混凝土掩埋。文哲民也被混凝土淹没,他的口鼻被堵塞,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模糊,意识也渐渐消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文哲民想起的是他在韩国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是高琳那美丽的眼神。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集装箱被混凝土填满,彻底封死。山坡上,一片死寂,再也听不到哭喊声,只有混凝土搅拌机停止转动后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赵雷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赵雷抚摸集装箱的外壳,闭眼默默说到:”永别了,垃圾们。“
“赵总,下一步怎么办?”助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道。
“扔海里。”赵雷简短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放松,仿佛所有的麻烦都已经被他解决。
几个小时后,一辆无牌照的大卡车缓缓驶上山坡。在凌晨的黑暗中,它像一只巨大的黑色怪兽,悄无声息地靠近。保镖们将装满混凝土和尸体的集装箱抬上卡车,动作熟练而冷漠。卡车发动,引擎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它在黑暗中疾驰,向着海边奔去。
到了海边,一艘破旧的货船早已等候在那里。集装箱被吊车缓缓吊起,然后放入货船的船舱。货船缓缓驶离港口,向着公海进发。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那些无辜死去的生命默哀,这一切是那么的讽刺。
几小时后,“赵总,集装箱已经沉入公海,一切都处理好了。”助理在船上拨通了赵雷的电话,恭敬地汇报着。
“知道了。”赵雷躺在小楼的沙发上,悠闲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和满足,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几天后,在香港那间被昏黄灯光笼罩的酒店房间内,张平如同一头被困的猛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眼神中交织着焦虑与不安,每一次脚步声都重重地砸在地上,仿佛要将内心的焦急都发泄出来。手机屏幕的光在这略显昏暗的环境中格外刺眼,上面显示着与佳慧、王桥的视频通话界面。他紧盯着屏幕,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滑过他那因焦急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喂,张平,怎么了?” 佳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一丝关切。
张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依旧难掩颤抖:“佳慧,文哲民失踪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继续道,“我动用了所有能联系上的人脉,在香港的每一个角落展开地毯式寻找,从繁华热闹的街头到阴暗潮湿的小巷,可就像大海捞针,一点踪迹都没有。如今看来,能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恐怕只有赵雷。他肯定是察觉到文哲民对他构成了威胁,所以才下此狠手,想要借此打乱我们的计划,阻止我们揭露他的罪行。”
佳慧听后,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平痛苦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我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心里乱糟糟的。但我清楚,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文哲民的安危容不得我们有丝毫懈怠,必须尽快找到他的下落。”
挂断视频通话后,张平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他深知这次事件的艰巨,犹如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未知的危险,但为了文哲民,为了揭开赵雷的真面目,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而在德国慕尼黑那座充满欧式风情的别墅里,书房的氛围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王桥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手中的钢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动,留下一道道杂乱无章的痕迹。
伊丽莎白轻轻推开门,看到王桥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担忧。她走到王桥身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亲爱的,你在想什么呢?”
王桥抬起头,看着伊丽莎白,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在想,该怎么帮助张平和佳慧。文哲民的失踪让我心里很不踏实,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我真的很担心他们会遭遇危险。”
伊丽莎白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那我们要不要回中国去?在中国国内,我们或许能直接参与到行动中,这样心里也能踏实些。” 说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王桥的手。
王桥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望向窗外那片宁静的花园,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我也想立刻回去,可现在回去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在慕尼黑可以利用这里的资源和渠道,更好地从宏观上指挥他们,为他们提供支持。更何况,我是希望培养外贸商会的新一代领导层,我必须让他们尝试独当一面了!“
王桥从座椅上站起身,轻轻握住伊丽莎白的手,像是要从她那里汲取力量,眼神中虽仍带着忧虑,却多了几分坚定。他微微用力捏了捏伊丽莎白的手,轻声说道:“亲爱的,你放心,张平和佳慧他们都很有能力,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处理好这次危机。”
伊丽莎白回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我知道他们很出色,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你为外贸商会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却只能在这儿干着急,我心里不好受。”
王桥轻叹一声,目光有些出神,缓缓说道:“这些年,我在外贸商会投入了太多心血,从最初的力挽狂澜,拯救外贸商会,到一步步发展壮大外贸商会到全国最大的非国有商会地位,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清楚。但我也知道,人不能永远守着过去,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他微微停顿,像是在思考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仔细想过了,这次过后,我不打算竞选留任外贸商会主席的位置了。” 王桥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伊丽莎白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还是有一些惊讶的地挑了挑眉,她调侃道:“你和张平不是同岁吗?怎么听起来,你好像突然老了,要把位置让出去似的。”
王桥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年龄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张平、佳慧、安然他们,才是真正的职业企业家。他们有着更敏锐的商业洞察力,更有冲劲和想法,面对危机时的果敢和担当,都让我看到了外贸商会未来的希望。和他们相比,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尽力维持外贸商会发展的过渡人物,多年来,我在尽力维持外贸商会的工作,补足外贸商会行政上的漏洞。在我看来,我更像是一个对外贸商会管理体系进行维修的工人,我更像是一个革命者,而非领导者。”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感慨:“这些年,我不过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努力让外贸商会走得更稳。可时代在发展,商会需要注入新的活力,需要更有创造力、更能适应变化的领导者。现在把机会交给他们,是最好的选择,也该让贤了。”
伊丽莎白看着王桥,眼中满是理解和支持:“我懂你的想法,你一直都是为了外贸商会着想。那接下来呢?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你真的不回中国了吗?”
王桥肯定地点点头,眼神坚定:“嗯,我不回去了。我要在慕尼黑看着他们成长,历练他们,培养他们的应变能力和道德水准。外贸商会的未来,终究是属于这些真正的企业家的。我相信,在他们的带领下,外贸商会会走向更广阔的天地。既然我已经授予了佳慧管理外贸商会的权力,那就应该是全权。我毫不保留的支持他们的工作。”
几天后,在香港外公海,波光粼粼的海面被阳光染上一层金黄,一艘豪华游艇如巨兽般静静漂浮着。游艇甲板上,赵雷身着一身剪裁精致的白色亚麻西装,修身的款式完美勾勒出他的身形,脚上是一双锃亮的棕色皮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他的不凡身份。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正悠闲地望着辽阔的海面,脸上带着几分惬意与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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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缓缓抬起手,摘下那副酷炫的黑色墨镜,露出一双锐利且透着狠劲的眼睛。他的眼神在海面上扫过,似乎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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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的助理,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男人,身着深色西装,神色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地快步走到赵雷身旁,微微弓着身子,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小声报告:“赵总,这里就是文哲民沉底埋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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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随后他朝着大海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仿佛在宣泄着对文哲民的不屑与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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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见状,微微缩了缩脖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最近香港那边动静很大,张平的人四处联系各个势力,秘密寻找文哲民。您也知道,文哲民是韩国人,他失踪的事情要是继续发酵,肯定会越闹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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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嘴角一撇,脸上露出极度不屑的神情,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香港的那些势力,他们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我会不知道?张平这小子,简直是不自量力。哼,他以为凭他那些人脉就能翻出什么风浪?太天真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现在,我们得先他一步,煽动那些乌合之众,继续对外贸商会造成压力,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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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赵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一旁的酒柜前,拿起一瓶昂贵的红酒,动作优雅地为自己和助理各倒了一杯。那助理受宠若惊,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忙双手接过酒杯,点头哈腰地说道:“谢谢赵总,谢谢赵总。”随后,他带着一丝疑惑和请教的口吻问道:“赵总,您谋略过人,那您说我们该如何控制舆论呢?毕竟舆论这东西,要是利用好了,那可是一把利器啊。”
赵雷轻抿一口红酒,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说道:“那些乌合之众,最容易被控制了。就这么跟媒体说,文哲民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在张平闯入红山银行总部的时候。让媒体大肆渲染,就说张平和外贸商会强行带走了文哲民,导致他失踪。那些媒体和民众,向来喜欢听这种耸人听闻的消息,肯定会深信不疑。”
助理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竖起大拇指,谄媚地说道:“赵总,您这一招实在是太高明了!这么一来,张平的子弹可就打到他自己身上了,看他这次怎么收场。”
赵雷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助理的肩膀,然后转身再次望向海面。此时,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海面染成了橙红色,美不胜收。赵雷望着这美景,却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那笑声在海面上回荡,仿佛在宣告着他的胜利,又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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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的冬夜裹挟着刺骨寒意,壁炉里跳动的火苗将王桥的影子在墙上摇晃成破碎的光斑。他裹着深灰色羊绒披肩,苍白的指节紧攥着骨瓷咖啡杯,杯沿残留的褐色污渍如同干涸的血迹。过量饮用的黑咖啡在血管里掀起惊涛骇浪,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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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跪在波斯地毯上,正给佳慧托付的孩子编织毛线手套。羊绒线团滚到王桥脚边,她伸手去够时,指尖触到丈夫搭在扶手上的手——那双手冷得像浸泡过冰水的大理石,连常年佩戴的翡翠扳指都失去了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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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的手…”伊丽莎白猛然抬头,琥珀色瞳孔映着跳动的火光,盛满担忧。她轻轻捧起那双布满青筋的手,将脸颊贴上去试图传递暖意。羊毛披肩滑落肩头,露出里面米白色真丝睡袍,褶皱间隐约透出珍珠母贝纽扣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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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桥喉咙发紧,喉结艰难地滚动:“老毛病了,咖啡喝多了。”他强撑着微笑,却扯得嘴角发疼。窗外飘雪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抓挠他紧绷的神经。壁炉里突然迸出火星,吓得他浑身一颤,咖啡在杯口漾出细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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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将丈夫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真丝睡袍下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你已经三天没好好睡过觉了。”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发梢扫过王桥手背,“让张平他们回来吧,你不该独自扛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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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守住这个位置。”王桥突然攥紧妻子的手,骨节相撞发出轻响,羊绒披肩滑落在地。他望着跳动的火苗,眼前却浮现出外贸商会大厦被舆论风暴吞噬的景象,“赵雷在暗处兴风作浪,商会一旦群龙无首…”话语戛然而止,剧烈的心悸让他弓起脊背,指节深深掐进伊丽莎白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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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慌忙起身,将丈夫搂进怀里,真丝睡袍的褶皱间散出淡淡铃兰香。她轻轻摩挲着丈夫后颈,感受着那急促的脉搏:“张平带着卫星电话,现在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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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王桥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他们必须在风暴中心站稳脚跟。”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伸手握住妻子垂落的发丝,“你还记得我们在苏黎世创业时,在地下室吃的发霉面包吗?”火焰噼啪炸开,照亮他眼角新添的皱纹,“商会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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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将脸埋进丈夫肩头,真丝睡袍蹭过羊绒披肩,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可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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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场危机过去…”王桥亲吻妻子发顶,咖啡苦涩的气息混着铃兰香 。
壁炉的余烬渐渐黯淡,王桥扶着雕花红木扶手缓缓起身,羊绒披肩滑落在波斯地毯上,仿佛一片被遗忘的枯叶。他身上那件藏青色的羊毛睡袍皱巴巴地裹着单薄的身躯,领口歪斜,露出里面白色亚麻衬衫的一角,往日整齐的衣领此刻翻卷着,尽显疲惫与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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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撑在雕花窗台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窗外,慕尼黑的夜色深沉如墨,零星的路灯在纷飞的雪花中晕染出朦胧的光晕,宛如这座城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叹息。王桥缓缓闭上双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一声悠长而压抑的叹息从胸腔深处溢出,仿佛要将满心的忧虑都吐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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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画面:张平在视频里焦急的神情,还有赵雷那张总是挂着阴鸷笑容的脸。他太清楚赵雷的手段了,那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张平曾是侦察兵,有着过人的侦查能力和人脉资源,可如今却对文哲民的下落毫无头绪,这让王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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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张平都找不到文哲民……”王桥在心底喃喃自语,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不敢深想那个最坏的可能性——文哲民很可能已经惨遭赵雷毒手。但理智又不断提醒他,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他知道,他在和赵雷的无数次交锋中,对方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阴谋、算计、狠辣的手段层出不穷,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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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确定和担忧像一团乱麻,紧紧缠绕着王桥的心,让他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紧张。缓缓伸出手,拿起窗台上的卫星电话,金属机身在他掌心沁出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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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电话屏幕,王桥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坚定。拨通张平电话的那一刻,他仿佛在按下命运的按钮。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他心上的鼓点。终于,电话那头传来张平的声音:“王桥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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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桥握紧电话,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张平,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任何细节都别放过,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几小时后,德国慕尼黑。王桥的内心焦虑极了,坐立难安。他穿着一件单衬衣,却莫名地浑身发热,可又觉得阵阵发冷,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让他备受煎熬。这一切或许是因为过度焦虑,又或许是刚刚喝的那杯咖啡在作祟,总之,他感觉自己一刻也无法安静下来,原本想去别墅院子里除除草,舒缓一下情绪,可这念头也只能作罢。
他的妻子伊丽莎白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看到王桥这副模样,伊丽莎白满心关切,轻轻走到他身边,温柔地安慰道:“或许,文哲民会没事儿的,你别太担心了。” 王桥刚刚才把文哲民的情况告诉她,这一下,连伊丽莎白也跟着担忧起来。
突然,王桥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他看向伊丽莎白,带着一丝期待地说道:“亲爱的,你是黑客,你能不能试试用你的黑客技术找找文哲民的位置?现在张平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实在放心不下。” 伊丽莎白听了,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何必这么客气呢?咱俩一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种事我肯定会帮忙的。” 听到这话,王桥心里满是感动,他紧紧握住伊丽莎白的手,仿佛从她这里汲取到了一丝力量。
伊丽莎白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坐到电脑前,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快地敲击着,一行行代码如灵动的音符在屏幕上跳跃。王桥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屏幕上即将出现的就是拯救一切的希望之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王桥的心上煎熬。终于,伊丽莎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王桥的心猛地一沉,忙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伊丽莎白微微摇头,无奈地说:“文哲民的手机信号被屏蔽了,我暂时没办法直接定位他。不过你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王桥听了,虽然心中满是失望,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对伊丽莎白说道:“辛苦你了,亲爱的,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伊丽莎白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她不断尝试着各种方法,眼神中透着坚定。王桥在一旁焦急地踱步,时不时看向伊丽莎白,他的内心充满了煎熬,既担心文哲民的安危,又害怕伊丽莎白也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红山银行的赵雷正从游艇上返回公司总部。此时,香港的记者们早已在码头上围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齐刷刷地对准游艇出口,只等赵雷现身。这是为何呢?原来,刚刚福布斯公布了全球最新的银行排行榜单,红山银行赫然在列,甚至成功冲击到了全球前 50 的私营银行水平。这样的成绩,无疑让红山银行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身为红山银行董事长的赵雷,自然也成了媒体竞相追逐的对象。
赵雷从游艇上缓缓下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悲伤神情。面对记者们潮水般涌来的提问,他微微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用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说道:“其实,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离不开我父亲当年带领公司打下的坚实基础。他的智慧和远见,为红山银行的发展指明了方向,这一切荣誉,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他。当然,这些年我也在不断努力,想要继承他的遗志,将红山银行推向更高的台阶。”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看似是在缅怀父亲,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得意。
记者们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采访机会,一个年轻的记者抢先问道:“赵总,红山银行此次能在全球银行排行榜上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您认为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呢?” 赵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回答道:“这主要得益于我们先进的经营理念和团队的不懈努力。我们一直致力于为客户提供最优质的金融服务,不断创新业务模式,拓展市场份额。同时,我们也积极与国内外的企业开展合作,这才使得红山银行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
另一位资深记者紧接着问道:“赵总,近期外贸商会与红山银行之间的矛盾不断升级,您对此有什么看法?这对红山银行的未来发展会产生什么影响吗?” 赵雷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冷哼一声说道:“外贸商会的一些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他们无端挑起争端,试图干扰红山银行的正常运营。不过,我坚信红山银行有足够的实力应对任何挑战。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会对我们的发展造成实质性的影响,相反,只会让我们更加坚定地走自己的路。”
就在赵雷与记者们侃侃而谈时,他的助理悄悄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雷在与记者接触之后,便登上了自己的专车。刚一坐定,他就不忘侧身靠近助理,小声叮嘱道:“把那些经常来咱们秘密会所消费的警队成员都联系一下,让他们发动群众给外贸商会施压。就对外宣称文哲民失踪了,咱们红山银行作为和这位韩国顶级大富豪有重要合作意向的一方,他的失踪我们不可能不报警。” 说完,他靠向椅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仿佛在谋划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助理心领神会,连忙点头应是。在车子驶向警队的途中,助理就开始逐个拨打那些警队成员的电话,按照赵雷的指示,将事情的 “严重性” 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打完电话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联系媒体,向他们透露了 “韩国财阀文哲民失踪,红山银行紧急报警” 这一消息,试图借助舆论的力量给外贸商会制造更大的麻烦。
很快,专车就缓缓驶入了警队。赵雷一下车,就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他快步走向警队负责人,还没等对方开口,就抢先说道:“警官,这次可出大事了!有个叫文哲民的韩国大富豪,和我们红山银行正谈着重要的合作项目呢,突然就失踪了。我们到处都找遍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他的演技堪称精湛,那副焦急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对文哲民的安危有多在意。
警队负责人皱了皱眉头,看着赵雷,严肃地问道:“赵总,你先别着急,慢慢说。文哲民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赵雷装模作样地回忆了一番,说道:“就在我们银行,谈完合作的事情后,他说要去休息一下,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我怀疑这事儿和外贸商会有关,他们一直看我们红山银行不顺眼,说不定是他们暗中搞鬼,把文哲民给绑架了,就为了破坏我们的合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警队负责人的表情,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判断自己的话有没有起到作用。
此时,接到消息的媒体记者们也纷纷赶到警队。他们一拥而上,将赵雷和警队负责人围在中间,各种问题像连珠炮似的抛了出来。“赵总,您能详细说说文哲民失踪的经过吗?”“警队这边打算怎么展开调查?是否会立刻对外贸商会进行调查?” 面对这些问题,赵雷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一部分。这场舆论战,他已经成功地将外贸商会推到了风口浪尖,接下来,就看警队和外贸商会要如何应对了。而他,只需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等待着看外贸商会的笑话,顺便继续谋划着如何进一步打压外贸商会,巩固自己在商界的地位。
赵雷站在警局门口,面对着熙熙攘攘围上来的媒体,一脸沉痛又焦急的模样。他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我个人此刻完全不在乎红山银行到底在行业里处于什么水平,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曾经来我们这里访问的客人文哲民,他到底在哪儿?就在他访问完红山银行总部之后,就离奇失踪了,这实在太蹊跷了!我不禁怀疑,张平和文哲民之间是不是存在生意竞争关系?有没有可能是张平为了商业利益,谋害了文哲民?还有外贸商会,他们在这件事情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认为外贸商会必须得对此事负责!” 他慷慨激昂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向外贸商会和张平发出严厉的质问,配合着他那义愤填膺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还真会被他这副模样给蒙骗过去。
发表完这一番言论后,赵雷便大步迈进警察局大楼。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文哲民根本不是被张平谋害,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阴谋,但此刻他却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报案。
在大义凛然地面对媒体发表演讲之后,赵雷悄悄地和警队负责人来到了一个办公室里。一进办公室,赵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脸上那副正义的面具瞬间摘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和狡黠。他凑近警队负责人,压低声音说道:“这次可得麻烦你多上心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事儿往外贸商会和张平身上引。只要能给他们找点麻烦,让他们自顾不暇,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赵雷斜睨着警队负责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与威胁:“你们经常在我们红山银行消费,要什么女孩儿我可都没含糊过。现在我需要你帮个忙。” 警队负责人心领神会,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赵总,您尽管吩咐,您想要我们给出什么帮助?”
赵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事儿很简单,你给张平发一个通缉令。张平可是凌海公司的副总裁,和外贸商会主席王桥关系密切得很。只要通缉了他,肯定能给外贸商会的名声造成不小的影响。到时候,外贸商会自顾不暇,也就没精力跟我作对了。”
警队负责人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赵总,这张平也不是一般人,没有确凿证据就发通缉令,万一出了岔子……” 赵雷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怕什么!我会想办法制造证据。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好处少不了你的。以后在我这儿,你想要的资源、女人,都随便你挑。要是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哼,你在警队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警队负责人面露难色,无奈地说道:“赵总,咱们现在并没有明确证据,能证明张平就是谋害文哲民的凶手啊。就这么发通缉令,实在是师出无名。” 赵雷却不以为然,他凑近警队负责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你想想,一个韩国公民在香港失踪,这可不是件小事儿。韩国方面肯定会介入调查,到时候舆论压力一大,咱们顺势把张平推出去,就说他有重大嫌疑,谁还会去细究证据真假?”
说着,赵雷悄悄在警队负责人身旁坐下,压低声音问道:“我之前干掉文哲民的时候,那些路口的监控录像,你都处理干净了吧?” 警队负责人连忙点头,讨好地说:“赵总,您放心,都删了。我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肯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其实警队负责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人就是赵雷杀的,自己帮他删除录像,也是被利益驱使。
赵雷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但很快又警惕起来,叮嘱道:“王桥的妻子伊丽莎白,她的黑客技术高超,这些删除的数据一定要清理得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不能留下,否则她有可能黑进来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还有佳慧,她现在是外贸商会的实际负责人,黑客水平也不容小觑。这两个人都得小心防范,不能让她们坏了咱们的事儿。”
警队负责人拍着胸脯保证道:“赵总,您别担心。咱们警队有香港最好的技术,甚至可以说是整个亚洲顶尖的黑客攻防技术。他们就算再有本事,也别想突破咱们的防线。” 赵雷听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说起给张平发通缉令的事:“那能不能伪造一点儿物证,坐实张平的罪名,好名正言顺地通缉他?”
警队负责人面露犹豫之色,说道:“赵总,这事儿不太好办啊。张平是退伍军人出身,还是侦察兵,他的反侦察能力极强。咱们伪造物证,万一被他发现破绽,到时候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惹一身麻烦。” 赵雷听了这话,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恶狠狠地说:“不管怎么样,这事儿你必须给我办妥了。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物证,就想办法编造一些看似合理的线索,只要能让大众相信张平有嫌疑就行。我可不想放过这个扳倒外贸商会的好机会。”
半小时后,一名警员进入办公室对警队负责人的耳边进行汇报,随后警队负责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对赵雷说道:“赵总,这事儿有办法了。我查到文哲民坐的是张平的飞机来的香港,而且香港方面并没有韩国公民叫文哲民的入境记录。这可是个关键线索,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大做文章。” 赵雷听后,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赞许的笑容,说道:“你干得好啊!下回来我们那儿,一定给你增加服务,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两沓厚厚的现金,塞到警队负责人手里。
警队负责人接过钱,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连忙说道:“赵总您放心,我肯定把事儿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我现在就安排人扣押张平的专机,以调查为名上去仔细搜查。要是张平敢返回自己的专机,打算回内地,我们就立刻实施扣押,绝不让他跑了。” 赵雷听了,心中暗自高兴,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赵雷走出警队办公室,来到媒体面前,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正义凛然的表情,对着镜头说道:“我相信警方一定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他们一直都是正义的化身,我对他们充满信心。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我相信警方的专业能力,一定能将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给我、给红山银行,也给广大民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时地对着镜头点头,似乎真的对警方寄予了厚望。
那些被蒙在鼓里的记者们,听到赵雷这番话,纷纷在现场议论起来。有的记者说道:“赵雷不仅为工人们谋福利,是工人的英雄,现在看来,对警队的工作也这么支持,真是难得啊,他简直就是商界和警界的楷模。” 其他记者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对赵雷的夸赞声此起彼伏。而赵雷则站在那里,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心里却在暗自得意,他知道,在自己的精心策划下,外贸商会和张平即将陷入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而他距离彻底击垮对手又近了一步。
王桥在别墅里锄地锄草,不知不觉就熬到了天亮。此时,伊丽莎白披着大衣缓缓走出家门,看到王桥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忍不住嗔怪道:“这么冷的天,你也不穿件大衣,别把自己冻坏了。” 王桥却摇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说道:“我不穿,干活儿的时候心里才舒服。”
伊丽莎白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与关切:“以前你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没见你靠除草来缓解压力啊,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新爱好?” 王桥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望着远方,缓缓说道:“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分心。从道理上来说,虽然我现在停职了,但我还是外贸商会的主席,我怎么可能真的放手不管呢?只是有些时候,必须得相信下一代的人可以干好我们这一代的事儿。我不能永远守着外贸商会,一直指导他们做事。更何况,这次我们的对手是赵雷,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比赵雷更强劲的对手出现,如果现在不让年轻人锻炼锻炼,以后他们怎么应对更严峻的挑战呢?”
伊丽莎白微微点头,她理解王桥的想法,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担心他们应付不来。赵雷手段那么狠辣,这次的事情又这么复杂,真怕他们会吃亏。” 王桥走过去,轻轻握住伊丽莎白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我知道你担心,但佳慧、安然、张平他们都很有能力,也很有责任心。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想出办法,度过这次难关。我们在后方,能做的就是尽量提供支持,相信他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
说着,王桥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渐渐穿透云层洒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就像这初升的太阳,总会冲破阴霾,照亮大地。外贸商会也一样,暂时的困境只是考验,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挺过去,迎来新的曙光。”
两人回到屋内,来到大厅。王桥看着婴儿床里已经熟睡的佳慧的孩子,轻声对伊丽莎白说:“你一边施展黑客技术帮忙查找线索,一边还要照顾孩子,真是辛苦了。” 伊丽莎白笑着回应:“你把咱们院儿里那些杂草都除了,才是辛苦呢。” 王桥挠挠头,说道:“这院儿里的杂草,有些看着还挺漂亮的。” 伊丽莎白这才想起之前没仔细看王桥除草的地方,便说:“刚才天有点暗,我都没看清。” 说着就走过去查看。
不一会儿,伊丽莎白气呼呼地走回来,说道:“你把我种的野菊花都给除掉了!” 王桥一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过会儿给你埋回去。”
之后,王桥做完饭,打开电视准备放松一下。就在这时,电视里突然传出声音:“刚刚晋升福布斯优秀企业家的赵雷,经过他的报案,警方已介入调查一起重大案件。据悉,与红山银行洽谈合作的韩国财阀文哲民失踪,警方怀疑外贸商会的张平与该案件有关,目前已对张平发布传唤令……” 王桥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筷子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愤怒,“赵雷这混蛋,又在搞什么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心里暗自思忖着张平的安危,以及这对陷入困境的外贸商会又将是怎样沉重的一击。
电视上说,警方查封了张平的这个飞机,并且,已经这个香港警队已经将张平列为重大嫌疑人,发布协查令,让张平去报道。
电视上的播报让王桥瞬间脸色大变,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伊丽莎白见状,急忙伸手握住王桥的手,试图安慰他:“别太着急,这或许只是一场误会,张平肯定会没事儿的。” 王桥心急如焚,语气中满是担忧:“张平这人性子太急了,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肯定想着赶紧去洗清自己的清白。可现在看来,这说不定就是赵雷设的圈套,故意引他露面。”
想到这儿,王桥再也坐不住了,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快速拨通张平的电话。电话铃声在耳边响了一遍又一遍,可始终无人接听,王桥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张平,你快接电话啊!”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电话那头冰冷的提示音。
此时此刻,张平却浑然不知外界发生的一切。他因为这段时间为了调查红山银行的事情东奔西走,身心俱疲,此刻正躺在街边的车里呼呼大睡。之前他为了寻找文哲民的下落,联系了无数的人,四处奔波打听消息,累得实在支撑不住,才找了个地方停车休息。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已经被赵雷设计,成了警方眼中的重大嫌疑人,而那张针对他的协查令,此刻正通过各种渠道在香港迅速传播开来。
王桥在别墅里来回踱步,每走一步都带着沉重的焦虑。他知道,张平一旦知道自己被列为嫌疑人,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立刻采取行动,可这正中赵雷的下怀。王桥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继续拨打着张平的电话,期盼着他能尽快醒来,接起电话,了解这一切,好做出正确的应对。
张平终于睡醒了,迷迷糊糊中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王桥的未接来电。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着:“这几天可算睡了个好觉,可文哲民还没找到,这可怎么跟王桥主席交代啊。” 他心里满是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随后,他打开收音机想听听新闻,放松一下心情,可刚一打开,就听到一则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香港警方已将外贸商会相关人士张平列为重大嫌疑人,发布协查令,要求其尽快到案配合调查。据悉,该案件与韩国财阀文哲民失踪案有关……” 张平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这怎么可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手机上王桥的未接来电,张平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赶忙回拨过去,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王桥焦急的声音:“张平,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别管其他的,立马离开香港!” 张平皱了皱眉头,说道:“王桥主席,我知道这肯定是赵雷在背后搞的鬼。但如果我现在不洗清嫌疑就离开香港,这不就坐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吗?这对凌海公司和外贸商会的声誉会是更大的打击啊。”
王桥心急如焚,提高音量说道:“别考虑什么声誉了,你现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还不了解赵雷吗?他肯定已经把警队和法院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你要是去了,那就是自投罗网,必定会被捕!” 张平沉默了一会儿,他何尝不知道王桥说的是事实,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两个组织的声誉受损。他缓缓说道:“王桥主席,我跟赵雷斗了这么久,太清楚他的手段了。但要是我被捕了,文哲民消失的所有罪名肯定都会被栽赃到我身上,这样对外贸商会的名誉损害会更大。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消失一段时间,不让别人找到我,也不让警队逮捕我,这样至少能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想办法揭露赵雷的阴谋。”
王桥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他心里还是很担心,但也明白张平说的有道理:“这倒是可以,只是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到处都是监控,你要怎么躲呢?” 张平心中烦闷,忍不住在车上吐了口唾沫,吐到了真皮沙发上,等反应过来,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拿纸擦了擦。这可是他很少有的情绪失控时刻,他长叹一口气,愤怒地说:“赵雷这混蛋,竟然使出这种阴招!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此时的张平,心中满是怒火,但他也清楚,在这种危急时刻,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应对这场危机。
嗯,王桥认为呢,自己第一是作为全国最大的非国有外贸商会的领导人,虽然自己被这个强行的停职了,但是于情于理呢,自己的职位没被免,所以自己还在这个职位上。更何况呢,当年这个四处做生意,曾经这个德国他在德国的时候呢,开那些公司跟韩国有生意。然后这个这这些韩国人呢,现在有些都已经在韩国这个小有地位了。王桥这个打电话给韩国的一个朋友,这个韩国的朋友相信王桥的人品,因为他跟王乔合作很多。然后韩国的朋友这个在了解了文哲明的情况之后呢,也也。分析出可能文哲明这个已经已经被赵雷弄死了,现在呢,他王强恳求他说能不能通过韩国方面的渠道呢,这个澄清一下。
王桥挂了电话后,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位韩国朋友到底能不能帮上忙。毕竟他们俩交流只能用英语,朋友的英语带着浓重口音,自己的英语水平也只是一般般,也不知道刚刚沟通是否顺畅。但他清楚,这位朋友在韩国确实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伊丽莎白看着焦急等待消息的王桥,忍不住说道:“你不是说不干涉佳慧和张平他们的工作吗?” 王桥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有些时候,必须得让他们看看,什么叫雷霆手段,什么叫极限施压。外贸商会现在面临这么大的危机,不能再被动挨打了,必须主动出击。我虽然现在赋闲在家,但名义上还是外贸商会的一把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做点什么。”
就在王桥焦急等待的几分钟后,他把电视换到了韩国电视台。原本正常播放节目的电视画面突然一闪,所有直播都被掐断,紧接着,韩国青瓦台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出现在屏幕上。青瓦台的秘书走上演讲台,电视外面的王桥瞬间将目光聚焦过去,和伊丽莎白交头接耳,心里都在想着:“不至于吧,就这么一件事还惊动青瓦台了?”
只见青瓦台秘书神色严肃地开口说道:“现在有一则重要消息通报大家,有一名韩国公民在香港失踪,青瓦台对此事高度关注。目前,香港警方将一名中国公民张平列为主要排查对象,但韩国方面认为,就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而言,并不足以认定张平与该失踪案有关。韩国方面呢,请求香港中国香港方面呢,重新这个考虑一下,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如果随意扣押一位这个优秀的企业家啊,是否会对这个香港警队的声誉造成影响,又是否这个会有这个杀良冒功的嫌疑?” 王桥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震,既感到一丝庆幸,又有些担忧。庆幸的是韩国方面的介入,并且对证据提出了质疑,这或许能为张平争取一些时间和空间;担忧的是,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赵雷又会使出什么新的手段来应对,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韩国方面的这一番表态,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香港的舆论场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王桥坐在电视机前,整个人都彻底惊呆了。他原本就对这位韩国朋友寄予了一丝希望,可万万没想到,多年未联系的老友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能让青瓦台为了文哲民失踪案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向香港方面施压。
随着记者会结束,王桥缓缓关上电视,心中五味杂陈。他一方面为韩国方面的及时发声感到庆幸,这无疑给陷入困境的外贸商会和张平带来了一丝转机;另一方面,他也深知,赵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对方必定会使出更狠的手段来应对。
此时,在香港街头的张平,正躲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无意间抬头,通过街边的大屏幕看到了青瓦台的紧急发布会。看着韩国方面对香港警方提出的质疑,张平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韩国方面的介入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几分钟后,张平打开手机,一条来自香港警队的消息映入眼帘。警队在网络上发布声明称,韩国方面的质疑很有道理,经过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的亲自过问,警队重新审查了张平的相关情况。通过对张平的行踪以及消费记录进行全面排查,结合监控信息,发现张平在文哲民失踪后,行踪清晰可查,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也就没有作案嫌疑。
看到这条消息,张平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对韩国方面和王桥的感激。他知道,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才让他暂时摆脱了这一危机。
而在红山银行总部办公室里,赵雷正一脸阴沉地盯着电视屏幕。看到香港警队发布的消息后,他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大骂道:“这个外贸商会,竟然敢动用这么高层的国际关系!还真是不简单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就因为韩国方面的介入,瞬间被打乱了节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愤怒,心里暗暗想着:“这事儿还没完,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们的。” 赵雷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对付外贸商会,一场新的较量似乎又在悄然酝酿之中。
王桥看到香港警队撤销对张平嫌疑的消息后,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赶忙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韩国朋友。伊丽莎白在一旁,也轻轻地握住王桥的手,两人都为这来之不易的转机感到高兴。电话接通后,王桥满是感激地说道:“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帮忙,张平可就危险了,外贸商会也得遭受更大的打击。”
韩国朋友在电话那头无奈地笑了笑:“王桥啊,你可知道,这回帮你们外贸商会我可是顶了很大压力的。现在赵雷掀起了一场全球性的反对外贸商会的行动,外贸商会的声誉受到了极大影响,在这种情况下,青瓦台出面帮你,内部可是有不少反对声音的。” 王桥听了,心中满是愧疚,连忙说道:“我明白,真的太感谢了。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们呢?” 还没等王桥说完,韩国朋友便说道:“你稍等一下啊。”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韩语口音的英文声音。王桥一听,瞬间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电话那头竟然是韩国总统。韩国总统语气平和地说道:“王桥先生,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件事情本身我们就是按照是非曲直来处理的。一个韩国公民在中国香港失踪,香港警队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把罪名安在张平身上,这确实是不合理的,也是我们韩国不希望看到的。”
王桥连忙应和:“总统先生,您说得太对了,真的非常感谢您和韩国方面的支持。”
韩国总统接着说道:“但是你也知道,当下韩国经济面临着较大的下行压力。你们外贸商会在韩国目前还没有相关布局,我们希望等这次风波平息之后,外贸商会能否组织几个中国本地和韩国的大财团,一起对韩国进行注资呢?这也算是我任期内的一项政绩吧。”
王桥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说道:“总统先生,我同意。反正我的商会主席任期也要结束了,不过您放心,我会把这件事情详细地告知商会领导班子,相信他们会认真考虑的。” 王桥明白,这是韩国方面在合理地提出诉求,而外贸商会若能借此机会与韩国加强合作,对双方来说或许都是一个新的发展契机,同时也算是还了韩国这次帮忙的人情。
王桥与韩国总统又客套了几句,韩国总统热情地表示:“王桥先生,以后若您来韩国做客,我十分荣幸能邀请您这位中国最大的非公有外贸商会的领导人。哪怕您退休了,韩国也随时欢迎您。” 王桥连忙感谢韩国总统的热情邀请,随后挂断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张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平在电话里难掩震惊:“王桥主席,这次真是多亏您了!若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桥感慨道:“张平啊,其实这事儿我们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让文哲民陷入了危险之中。现在当务之急是,既然你的协查令已经取消了,就尽快返回内地吧。这次和赵雷的交锋,咱们可能暂时得认个输。”
张平却有些担忧:“王桥主席,如果我现在回到内地,赵雷肯定会继续把外贸商会当作罪魁祸首,现在舆论压力还这么大,这对商会的影响可不小啊。” 王桥耐心地解释道:“你不用担心这些,咱们从长计议。你现在待在香港太危险了,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被赵雷抓住把柄。你先回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应对后续的事情。” 张平听后,明白了王桥的苦心,挂断了电话。
之后,王桥又拨通了佳慧的电话。此时,佳慧正在国内主持外贸商会的工作。王桥对她说:“佳慧,现在张平要返回内地,但文哲民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所以,张平返回内地的路线需要详细规划。” 佳慧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让张平坐专机回来不就行了嘛,协查令已经取消了,而且最新消息是,香港警队已经暂停了对张平专机的扣押。” 王桥却不赞同:“佳慧,你要知道,赵雷是不会轻易放过张平的。要是大张旗鼓地坐专机回去,在机场张平可能会遭遇危险。赵雷说不定会在机场安排什么阴谋,我们不得不防。” 佳慧听后,立刻说道:“我知道了,王桥主席,我来想办法。” 佳慧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挂了电话后,便开始迅速思考如何安排张平安全返回内地的事宜,她明白,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张平陷入险境。
王桥挂了电话,缓缓地在别墅的客厅里踱步,心中满是忧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伊丽莎白说:“真希望佳慧能有切实可行的办法,让张平平平安安地回到内地。现在也只能相信咱们外贸商会的下一届领导班子了,希望他们能带领商会走出这个困境。” 伊丽莎白理解地看着他,轻轻地点点头,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担忧。
就在这时,婴儿房里传来佳慧儿子的哭声。王桥急忙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嘴里轻声哼唱着不成调的小曲,试图哄孩子开心。他一会儿轻轻地晃动着身体,一会儿温柔地摸摸孩子的小脸蛋,可小家伙似乎还是不太开心,哭声依旧不止。没一会儿,王桥就感觉自己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原来是孩子尿了他一身。伊丽莎白赶忙走过来,略带歉意地解释道:“最近天气变了,有点潮湿,我就没给孩子穿尿布,想着透气点对孩子好,没想到……” 王桥却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笑着说:“没事儿,这小家伙,还跟我玩起‘突然袭击’了。” 说着,便抱着孩子去洗澡。
这边,伊丽莎白看着王桥抱着孩子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说道:“哎呀,我差点儿忘了,得拍几张孩子的照片,发给佳慧,她肯定也想孩子了。” 于是,她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选了几张最可爱的,发给了佳慧。
此时,在国内凌海公司办公室里的佳慧,正忙得焦头烂额,桌上堆满了文件,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和图表让她目不暇接。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提示有新消息。佳慧拿起手机,看到是伊丽莎白发来的孩子照片,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轻声说道:“哎呀,真是的,最近工作太忙了,连孩子的样子都快记不清了,还好伊丽莎白有心,把孩子照片发给我。” 她仔细地看着照片,眼神中满是温柔和思念,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而在别墅里,给孩子洗完澡的王桥,静静地站在卧室里,眼神有些落寞地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幅他精神导师的画像。那个湖南人,在画像里目光深邃,仿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这目光让王桥的内心一阵刺痛。他不禁陷入了沉思,回想起这次借助人脉关系和自身地位请求韩国方面帮忙的事情。他深知,如果没有这些特权,或许事情的结局会完全相反,张平可能还深陷困境,外贸商会也会面临更艰难的处境。
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迷茫,他开始反思,特权带来的这些好处,真的是他想要的吗?曾经,他怀揣着纯粹的理想踏入商界,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为外贸商会的发展开辟一条光明大道,为行业的公平正义贡献力量。可如今,利用特权解决问题,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正在偏离当初的理想,这种背离感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他站在那个人的画像前,久久不语,仿佛在等待着画像里的人给予他指引,告诉他该如何在这复杂的商业世界中坚守初心,找到那条真正属于外贸商会的发展之路。
佳慧心急如焚,她深知张平此刻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容不得半点马虎。于是,她立刻拨通了张平的电话。此时,张平正坐在专车中,车子缓缓朝着机场的方向驶去,他望着窗外繁华的香港街景,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此次来香港本是为了揭露赵雷的罪行,拯救外贸商会于水火,可如今却陷入这般僵局,什么都没干成。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张平看到是佳慧打来的电话,赶忙接起。电话那头,佳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张平,千万不要前往机场!王桥主席警告过,现在机场很可能已经被赵雷布下了天罗地网。你想想,在香港,赵雷势力庞大,咱们的一举一动很可能都被他通过各种摄像头监控着。要是你现在去机场,赵雷肯定会利用媒体在那里设下埋伏,到时候随便编造个什么理由,就能借此大做文章,把你再次推进困境,甚至让外贸商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张平听后,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庆幸佳慧的提醒。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望向窗外那繁华却暗藏危机的香港街头,时代广场上巨大的广告牌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这一切在他眼中却充满了危险与不安。他摸了摸衣服上的扣子,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丝慰藉,然后说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服从命令。” 说完,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胸前的列宁像章,那枚像章承载着他的信仰与力量,给予他在困境中坚持下去的勇气。
随后,张平转头向身边的保镖传达佳慧的指示。保镖们听后,迅速开始商讨应对方案。最终,他们决定留下司机,让司机驾车通过陆路口岸返回内地,而张平则带着其余保镖通过地铁前往高铁站,乘坐高铁回内地。
其中一个保镖有些疑惑地问张平:“为什么不直接和我们一起通过陆路口岸回内地呢?这样大家也能相互照应。” 张平看着保镖,耐心地解释道:“陆路口岸那边变数太多,赵雷很可能和警方勾结,在路上设下各种幺蛾子。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他们监听,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就会陷入被动。但高铁不一样,有好几趟高铁是由广铁集团运营的,这属于大陆的管辖范围,相对来说更加安全。咱们在高铁上,赵雷他们想要动手脚就没那么容易了。” 保镖们听了张平的解释,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于是,张平一行按照计划行动。车子缓缓停下,张平带着保镖们下车,走进了附近的地铁站。地铁站内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张平戴着帽子,压低帽檐,尽量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他和保镖们随着人流前行,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危险的细节。终于,他们顺利地登上了前往高铁站的地铁。在地铁上,张平的心情依旧沉重,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平安回到内地,和大家一起继续对抗赵雷,为外贸商会讨回公道。
在香港警队那间弥漫着压抑氛围的办公室里,四周的墙壁仿佛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赵雷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宽大的真皮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眼神紧紧地盯着监控屏幕。屏幕上,张平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专车,正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每一个动作都被清晰地捕捉下来。
赵雷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疑惑,自言自语道:“这张平到底想干什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丝焦虑。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已经吩咐香港警队在香港和大陆的公路口岸设卡,原本计划着给张平的车胎设下路障,甚至想制造爆炸,随便找个理由把张平带走。尽管张平已经脱罪,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早就打算好了后续给张平安个罪名。然而现在,看着张平大摇大摆地前往地铁站,周围人来人往,他知道警方想要给他落实罪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中的计划很可能要落空了。
赵雷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咖啡,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警队负责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说道:“把陆路方面口岸的警方和路障都撤了吧,难为几个开着空车回去的司机也没什么意义。” 警队负责人连忙点头,毕恭毕敬地说:“是啊,赵总,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没必要和几个司机过不去。”
赵雷微微颔首,心中还在盘算着其他的办法。他顿了顿,又问道:“那外贸商会的专机现在还在香港空域吗?” 警队负责人迅速查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说道:“赵总,外贸商会的专机已经马上要返回内地了,根据查询,张平的空专机即将降落在外贸商会所在城市。”
赵雷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转头问身边的秘书:“我们已经在飞机上做过手脚了吧?” 秘书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是的,赵总,我们已经在检查飞机的时候,把全部的窃听器都装上了。以后外贸商会的这架专机,他们所有的秘密我们都能知晓。”
赵雷满意地笑了笑,眼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好,很好。只要能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不愁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们。”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阴谋得逞的气息,赵雷靠在椅子上,心中已经开始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准备着给外贸商会和张平更大的打击。而此时,张平还不知道飞机已经被做了手脚,正朝着高铁站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行着,等待着他的,将是一场更为严峻的挑战。
在这城郊的机场,天色渐暗,机场周围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外贸商会秘书长佳慧站在机场的停机坪上,身旁的助理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周围的风轻轻吹动着他们的衣角。
助理不解地问道:“佳慧,咱们在这机场等着,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佳慧目光坚定,紧紧盯着远处即将降落的张平专机,说道:“我可是个黑客,我得看看这专机里有没有被人动了手脚,有没有张平藏的东西。” 助理皱着眉头,有些怀疑地说:“不至于吧,赵雷再怎么大胆,也不会明目张胆往上面藏什么窃听设备啊。” 佳慧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对赵雷的不屑,说道:“你可别太小瞧赵雷了,那家伙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见缝插针的事儿他可没少干。”
说着,远处的专机已经缓缓降落,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机场回荡。专机缓缓滑行,最终稳稳地停靠在廊桥边。佳慧快步走上前去,助理也紧跟其后。
佳慧登上飞机后,机舱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和消毒水的混合气息。她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检测设备,同时指挥着凌海公司的技术人员,说道:“大家动作快点,全面检查无线电信号,看看有没有异常。” 技术人员们纷纷行动起来,在机舱内忙碌着。
佳慧神情专注,眼睛紧紧盯着检测设备的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检测设备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声,佳慧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说道:“有情况,大家注意。” 紧接着,她发现了二十多个窃听设备,这一发现让佳慧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赵雷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在专机上安装了这么多窃听设备。
佳慧愤怒地随便抓起其中一个窃听设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她熟练地通过技术手段连接到其他窃听设备上的蜂鸣器。此时,在香港的负责窃听这架专机的警察,正戴着耳机,聚精会神地监听着。突然,他的耳朵一阵耳鸣,整个人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地。
赵雷见状,急忙走上前去,接过耳机一听,只听到一阵蜂鸣声。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佳慧,你们别得意,咱们之间的事儿还没完。” 说完,他对着机舱内早已安装的隐藏麦克风说道:“佳慧,你们别以为发现了窃听器就能高枕无忧,咱们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佳慧拿起窃听器耳机,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说道:“赵总,您可别开玩笑了。我们之间的这盘棋,远没到结束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说完,佳慧一声令下:“把飞机上所有窃听器以及相关设备全部拆除,仔细检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隐患。” 技术人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在机舱内忙碌着拆除窃听器,整个机舱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在香港的夜幕渐渐笼罩整个城市的时候,地铁车厢里人头攒动,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张平穿着低调,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他清楚自己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此时,在香港警队那间灯光昏暗的办公室里,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警队负责人神情紧张,快步走到赵雷身边,汇报说:“赵总,监控显示张平已经出现在地铁车厢里,所有监控画面清晰可见。看他前进的方向,应该是朝着西九龙站,看来是要坐高铁离开。”
赵雷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他看着墙上的城市地图,思考着张平坐高铁离开的种种情况,说道:“行吧,坐高铁的话,那边是一地两检,港铁集团管理,而且大陆警方也在那边。我们香港警队在西九龙站面对大陆边检,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必须给大陆方面一个交代。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我们也没好处。” 他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满是憋屈,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就这样被打乱了。
与此同时,在地铁车厢里,张平紧紧握着拳头,心中默默祈祷着能顺利到达西九龙站。地铁缓缓行驶,每到一站,他的心就紧张一分。终于,地铁到达了西九龙站。张平深吸一口气,和随行成员一起下了车。他们小心翼翼地经过一地两检的安检,按照佳慧的安排,包了一个商务舱。
在高铁站台上,灯光照亮了张平他们前行的路。周围的乘客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张平他们上了高铁,走进商务舱,这里相对安静,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这趟高铁由广铁集团运营,完全属于大陆管辖,赵雷很难在这上面动手脚。而且高铁上的监控,香港警队没有合理的理由,根本调不到。香港警队要大陆警方协查监控,必须给出正当的理由才行。
赵雷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心中满是不甘。他知道,这次让张平坐高铁回去,自己已经很难再对他下手了。他无奈地摆摆手,说道:“没办法了,先这样吧。” 说完,他垂头丧气地收拾东西,离开了警队办公室,朝着红山银行总部走去。街道上,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但赵雷的心情却如同这夜幕一般,阴沉而压抑。他清楚,自己和外贸商会的这场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和外贸商会。
赵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红山银行总部,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他阴鸷的面容。走进顶楼办公室,落地窗外的香港夜景璀璨夺目,可他无心欣赏,目光死死盯着墙上的电子时钟 —— 张平乘坐的高铁还有两小时就要抵达目的地。他伸手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办公室里寂静得只能听见空调外机的嗡鸣。
抓起镶金的复古电话,赵雷拨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副省长带着酒意的爽朗笑声:“老赵啊!上回那女主持人真不错,采访时可会来事儿了!” 赵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节敲击着桌面,发出 “哒哒” 的声响:“您满意就好,我还琢磨着今晚要不要安排她再去拜访您呢。”
副省长的笑声突然拔高,带着几分得意忘形:“哈哈,你这小子就是懂我!” 赵雷听着对方的笑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却依旧用谄媚的语气压低声音:“不过这回我有点小事想请您帮忙。张平那家伙您知道的,文哲民失踪案他铁了心要追查到底,这要是查到什么不该查的……”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副省长的语气变得谨慎:“文哲民的事都惊动青瓦台了,我现在也不好插手啊。” 赵雷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水痕:“您可不是爱莫能助。张平下高铁后,只要您能配合制造点‘意外’……” 他故意拖长尾音,听筒里传来副省长急促的呼吸声。
“让他身亡?这事儿风险太大!” 副省长的声音明显带着犹豫。赵雷转身踱步到真皮沙发前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古巴雪茄点燃,烟雾在暖黄的台灯下袅袅升腾:“不需要他死在明面上。我红山银行在内地养着一支安保团队,等张平上了专车,您只需安排周边路段堵车,再让监控‘意外故障’。到时候我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带走,后续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雪茄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赵雷盯着烟灰缸里渐长的烟灰,听筒里传来副省长沉重的思考声。过了许久,副省长突然轻笑一声:“老赵,你这算盘打得精啊!铲除张平这么个大麻烦,倒也值得冒险。” 赵雷猛地捏灭雪茄,烟灰溅在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那就说定了,今晚女主持人准时送到您府上。”
挂断电话,赵雷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整理好西装领带。镜中人面容冷峻,眼底却翻涌着兴奋的暗潮。他伸手摩挲着镜框上的鎏金雕花,喃喃自语:“张平,这回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办公室的水晶吊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如同蛰伏的毒蛇,静静等待着猎物入网。
暮色如墨,副省长办公室内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红木地板上,他的皮鞋与地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来回踱步的身影在墙面投下摇晃的暗影。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却盖不住他急促的呼吸 —— 桌上那份倒扣的文件边缘,“专项检查组” 几个字若隐若现,像一道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妈的,都是赵雷这混蛋……” 他突然一拳砸在真皮办公桌上,震得鎏金钢笔滚落。手机屏幕亮起,是赵雷发来的消息,短短一行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如果不配合这场阴谋,外贸商会一旦翻出他与红山银行的勾结,别说乌纱帽,恐怕连自由都难保;可若帮了赵雷,检查组的眼线无处不在,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手指颤抖着拨通亲信的电话,副省长压低声音:“高铁站到外贸商会总部的必经之路,给我安排几辆车,国会必须堵得水泄不通。记住,盯紧张平的专车,别让他跑了!” 听筒里传来对方唯唯诺诺的应答,他又迅速联系片区负责人:“明天的堵车会发生在你辖区,监控摄像头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对方心领神会的笑声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瘫坐在雕花皮椅上,副省长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恍惚间看见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上了贼船……” 他喃喃自语,喉间泛起苦涩。这时,秘书轻叩房门:“省长,那位女主持人来了。”
门开的瞬间,馥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副省长立刻整理好领带,堆起谄媚的笑,目光却在女人转身关门时变得贪婪而阴鸷。而此刻,数百公里外的高铁站,张平刚刚回到外贸商会所在城市,踏上专车。暮色中的站台人潮渐散,冷风卷着落叶拍打着车窗。
张平摩挲着胸前的列宁像章,金属的凉意透过衬衫传来。车队缓缓驶出停车场,几小时后,在某快速路路面,他忽然皱眉 —— 这条平日畅通无阻的道路,在非高峰期,竟然却排起长龙,红色的尾灯在雨雾中连成蜿蜒的光带。路边的商铺早早打烊,本该明亮的路灯竟有大半熄灭,黑暗中,几辆车形迹可疑地徘徊在车队周围。
“不对劲。” 张平按住胸口的列宁像章,对保镖低声道,“联系佳慧,查清楚前面的路况。” 车窗上的雨痕扭曲了街景,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引擎轰鸣,像野兽潜伏在暗处的喘息。他握紧像章,金属边缘在掌心压出深红的印记,一种熟悉的危机感爬上脊背 —— 多年的侦察兵直觉告诉他,一场暴风雨,正在这诡异的堵车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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