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一听,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眼中满是得意之色,他靠向沙发背,双手抱在脑后,感叹道:“哼,王桥那家伙,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就糊涂到把外贸商会副主席的位置交给了安然那个丫头。她还妄图跟我斗,简直不自量力,这一路下来,赢得毫无挑战,真是无聊透顶。”
助理连忙附和:“就是就是,赵总您是什么人物啊,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那丫头哪是您的对手。对了,赵总,这边事儿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回香港,好好休息一阵子?”
赵雷却摆了摆手,坐直身子,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狠厉,确认般地问道:“等等,我问你,是不是所有罢工人员都已经把外贸商会总部围得水泄不通了?”
助理忙不迭地点头:“是啊,赵总,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赵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很好,去安排几个洒水车,配上高压水枪,动作要快。”
助理一听,不禁瞪大了眼睛,面露惊讶之色:“洒水车?赵总,这是要……”
赵雷不耐烦地打断他:“别多问,听我的就行。给洒水车贴上外贸商会的标志,然后直接冲入外贸商会的示威人群,用水柱使劲儿喷洒那些罢工的人,务必让媒体全程报道。还有,我会混在示威人群里,到时候一定要让媒体看见,即便被外贸商会的洒水车喷洒,我也毫不退缩,坚守在工人这边。明白了吗?”
助理略一思索,瞬间心领神会,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赵总,您这一招实在是高啊,我这就去办。”
另一边,外贸商会总部,安然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楼下那如潮水般涌动的人群,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她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焦虑地思索着对策:“怎么会变成这样?事情怎么就失控到这个地步了…… 我本是想惩罚赵雷,为商界争取公平,怎么如今却成了众矢之的?是我太天真,低估了商场的险恶,还是赵雷的手段太过阴狠?”
安然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赵雷交锋的情景,这次她自以为周全的计划,竟然被赵雷轻而易举地化解,甚至反制。那些冷嘲热讽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威胁,以及赵雷在会议室门口图的一口痰,都如同一根根刺,扎在她的心口。“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不能每次都依赖王桥主席,这次我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应对这一切。哪怕前路荆棘密布,我也要闯出一条血路来。” 她咬了咬牙,暗自下定决心,眼神中渐渐燃起一丝倔强的火苗。
几天后,赵雷早早地起了床,他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换上一身崭新的工装,那工装的面料虽比不上他平日里的高档西装,但却被他穿出了一种别样的 “霸气”。他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随后,他大步走出总统套房,坐上那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豪华汽车,朝着示威现场疾驰而去。
汽车缓缓停下,赵雷推开车门,刚一现身,等候多时的人群瞬间像是炸开了锅。只见那些罢工者们如同看到了久盼而归的亲人一般,激动得难以自已。
人群前排的几个工人,眼眶瞬间湿润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们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抹着眼泪,一边使劲地蹦蹦跳跳,试图引起赵雷的注意;后排的人群更是拼命地挥舞着双手,那挥舞的幅度之大,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其中,嘴里还高声呼喊着什么,声音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声浪,仿佛要冲破云霄。他们朝着赵雷蜂拥而来,却又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自觉地围成一个圈,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工人们的眼神中满是崇敬与期盼,仿佛赵雷就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之光,能引领他们走出困境。工人们对着赵雷搂搂抱抱,在他的肩膀旁边哭泣,仿佛是在诉说自己对他的崇敬之情。此时此刻,赵雷仿佛是真正的工人领袖。
来到人群中间,赵雷仿若变了一个人,他一脸义愤填膺,从助手手中接过喇叭,跳到一个临时找来的高台上,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工友们,大家看看,咱们辛辛苦苦为红山电器公司打拼,到现在却连工资都拿不到,这像话吗?外贸商会作为大股东,占着红山电器公司 60% 的决策权,却对咱们的死活不管不顾,今天咱们必须要个说法,让他们把咱们应得的工资发下来!” 他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四周,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呼喊声,工人们的情绪被他彻底点燃,纷纷挥舞着拳头,高喊着 “还我工资” 的口号。
赵雷的声音极具感染力,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火种,落入了工人们心中那片愤怒的干柴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工人,眼眶泛红,激动地喊道:“赵总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被欺负,一定要讨回公道!赵总就是咱们的大救星啊,他为了我们工人阶级日夜奔波,这恩情,我们几辈子都还不完呐!”
旁边的年轻小伙更是热血沸腾,他跳上一辆废弃的推车,振臂高呼:“大家团结起来,跟他们拼了!赵总就是咱们的领路人,跟着他,咱们才有活路,赵总万岁!” 刹那间,呼喊 “赵总万岁” 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人群开始涌动,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向着外贸商会总部的大门方向涌去,冲进外贸商会总部,那股力量仿佛能冲破一切阻碍。赵雷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被自己煽动起来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就像一位操控全局的棋手,将每一个棋子都调动得恰到好处。
就在这时,早已准备好的乐队在旁边奏响了激昂的音乐,那音乐极具煽动性,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歌颂赵雷的伟大。工人们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纷纷举起了工会领袖们准备好的赵雷的画像,和列宁,马克思,恩格斯并列而行,画像上的赵雷面带微笑,眼神坚毅,仿佛正凝视着他们,给予他们力量。
此刻,在工人们心中,赵雷已然与他们融为一体,是从天而降拯救他们于水火的伟人,是纯正为工人谋福祉的马克思主义者化身。
远处的人群开始涌动,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向着外贸商会总部的大门方向涌去,冲进外贸商会总部,那股力量仿佛能冲破一切阻碍。
赵雷站在高台之上,怒目而视外贸商会总部,那眼神仿佛两把利刃,似要直直地看穿那栋大楼的每一寸砖石,看穿隐藏在其中的所有 “不公” 与 “罪恶”,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一滞。
赵雷指着身边的一位年轻人问道:“你从哪里来?” 那年轻人眼神中透着一股朝气与热血,他挺直胸膛,大声回应:“我是从八百公里外的大学而来,我和我的同学们在网上看到了红山电器公司工友们的遭遇,实在气愤难平!我们深知工人阶级的不易,所以决定加入人群,和大家站在一起,为正义发声,支持你们!”
赵雷听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上前一步,亲切地搂住年轻人的肩膀,与他合影留念。那大学生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身体都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能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自己心中的 “英雄”。
紧接着,赵雷在游行现场接见各大学的年轻人代表。这些年轻人满怀着对公平正义的追求,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他们看到赵雷走来,纷纷围拢上前。赵雷一一与他们握手,关切地询问他们的情况,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语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暖与力量,让这些大学生们热泪盈眶,在他们心中,赵雷已然是真正为人民谋福利的良心企业家。
赵雷走到人群中间,大声说:“注意!” 声音如同洪钟,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几位大学生庄重地拿出列宁像章,缓缓走到赵雷身前,带着无比的崇敬,将像章佩戴到赵雷的胸口。
赵雷低头凝视着胸前的像章,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振臂高呼:“列宁万岁,工人万岁!吊死安然!”
赵雷的这一声呼喊,如同点燃的火药桶,将现场气氛彻底引爆。人群疯狂地欢呼起来,呼喊声、口号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那炸裂的现场环境,仿佛一场盛大而激昂的革命狂欢,每个人都沉浸其中,被赵雷的言行深深煽动,情绪达到了顶点。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媒体的 “法眼”,他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迅速将镜头对准赵雷,快门声 “咔嚓咔嚓” 响个不停,都想要抢拍下这极具新闻价值的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划破长空,人群开始出现一阵骚动。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只见几辆洒水车呼啸而来,车身上醒目的外贸商会标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洒水车已经冲入人群,安装在上面的高压水枪瞬间喷射出强劲的水柱,如一条条愤怒的水龙,无情地冲击着人群。
工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有人被水柱冲倒在地,摔得狼狈不堪;有人的衣物瞬间被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现场一片混乱,哭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人间炼狱。
而赵雷却仿若一座屹立不倒的礁石,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任由冰冷的水柱冲击着他的身体。他的头发被水冲得湿透,一缕缕贴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透着一股 “视死如归” 的劲儿。媒体们见状,疯狂地按动快门,将这 “震撼” 的一幕定格下来,画面通过电波迅速传遍全球。瞬间,赵雷成为了新闻头条的的英雄,民众们纷纷为他的 “英勇无畏” 点赞,舆论的风向开始彻底倒向他这一边。
紧接着,洒水车却像是失控了一般,突然调转枪口,开始朝着现场的媒体喷洒起来。那些昂贵的摄影器材瞬间被水淋湿,记者们手忙脚乱地保护着设备,脸上满是愤怒与惊愕。一位资深记者,手中紧紧握着他视若珍宝的相机,那是他多年来在新闻战场上的 “战友”,此刻却被水淋得 “狼狈不堪”,他心疼不已,大声咒骂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贸商会疯了吗?” 旁边的年轻女记者,妆容被水冲花,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她颤抖着声音说:“我们只是来报道事实,外贸商会和安然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众人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这一举动,无疑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激起了媒体对外贸商会的公愤,舆论开始一边倒地谴责外贸商会的 “暴行”。
赵雷见目的达到,这才不紧不慢地穿过混乱的人群,在上车的瞬间,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狼藉的现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坐进车内,助手连忙递上毛巾,他漫不经心地擦干身体,又换回那身笔挺的进口西装,整个人再次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与傲慢。汽车缓缓驶离,朝着总统套房而去。
回到套房,赵雷惬意地躺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各大新闻频道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今天事件的报道,他的照片占据着屏幕的醒目位置,新闻主播们用激昂的声音讲述着他的 “英勇事迹”:“今日,在这场外贸商会与红山电器公司的纠纷中,赵雷先生挺身而出,站在工人阶级的立场,为他们争取权益。面对外贸商会的高压手段,他毫不退缩,展现出非凡的勇气与担当,堪称商业界的楷模……” 赵雷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胜利的快感,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彻底将安然和外贸商会踩在脚下,巩固自己的商业霸主地位。而电视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的是民众在社交媒体上对赵雷的赞扬评论,一条条诸如 “赵雷才是真正为工人着想的企业家”“支持赵雷,打倒外贸商会霸权” 的留言不断刷新,仿佛一场盛大的狂欢。
城市的喧嚣在窗外持续沸腾,车水马龙交织成一片繁华的乐章,而赵雷所处的总统套房内,却仿若静谧的孤岛,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在外。房间里,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处角落,名贵的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彰显着奢华与格调。赵雷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手中随意地握着遥控器,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关于外贸商会与红山电器公司纷争的新闻报道。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弧度,心中暗自思忖:“极限施压,才是生意场的本质。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唯有果敢狠辣,才能掌控全局,让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近日来策划的一幕幕场景,从煽动工人罢工,到利用洒水车制造混乱,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对手的痛处,让局势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助理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脚步放得极轻,仿佛生怕惊扰到沉浸在思绪中的赵雷。他微微躬身,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轻声问道:“赵总,参与行动的洒水车怎么处置?这事儿要是稍有不慎,恐留后患啊。”
赵雷闻言,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找个湖,沉到湖底吧,让这些无牌照车辆永远销声匿迹,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这件事情成为秘密。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懂吗?再说了,沉到湖底的洒水车,就算被人发现了,也会成为外贸商会消灭镇压工人嫌疑的证据,我们可是一举多得啊!”
助理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应道:“赵总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他心中暗自惊叹于赵雷的果决,深知在这复杂的商场博弈中,稍有犹豫便可能满盘皆输,而赵雷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随即,助理迅速联系好红山银行雇佣的施工团队,选定了一处郊外的静谧湖泊作为车辆的 “归宿”。那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镶嵌在大地之上,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平日里少有人迹,是个绝佳的隐秘之地。
当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住整个郊外时,行动悄然展开。几辆装配高压水枪的洒水车,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驶向湖边。车身上还残留着不久前那场混乱中溅起的泥点和水渍,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白天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湖边,红山银行雇佣的推土机早已严阵以待,巨大的机身在黑暗中宛如钢铁巨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司机们坐在驾驶舱内,眼神专注而冷峻,他们虽不清楚此次任务的全貌,但丰厚的报酬让他们选择不问缘由,只听从指挥。
随着一声低沉的指令,推土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缓缓向前推进。推铲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洒水车在推土机的推动下,开始一点点向湖边挪动,车轮在松软的泥土上艰难地转动,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印,仿佛是它们不甘的挣扎。
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为这紧张的场景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当洒水车的车头抵达湖边时,司机们加大油门,猛地一推,洒水车便如失控的巨兽,轰然坠入湖中。平静的湖面瞬间被打破,水花四溅,发出巨大的声响,湖水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泛起层层波涛,迅速将洒水车吞没。
赵雷的助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等洒水车完全沉入湖底,湖面渐渐恢复平静,只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才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厚厚的信封,走向参与这件事情的司机们。
“各位师傅,辛苦了。这是赵总给大家的一点心意,只要大家守口如瓶,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 助理一边说着,一边将信封递过去。
司机们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厚厚的一沓钞票,数额竟是他们十年工资的报酬。众人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震惊与惊喜交杂的神情。一位年轻的司机,手微微颤抖着,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心中既兴奋又有些忐忑:“这…… 这真的是给我们的吗?”
另一位经验丰富些的司机,看了看周围的同伴,又看了看助理,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助理先生,我们拿了这钱,真的不会有事吧?这事儿看着可不简单。”
助理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让人安心的笃定:“放心吧,只要你们遵守约定,赵总不会亏待大家的。而且,这件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只要大家嘴巴闭紧点,往后的日子就衣食无忧了。”
司机们相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在这现实的世界里,有时候金钱的诱惑足以让人放下一切顾虑。“行,我们明白了,一定不会乱说的。”
赵雷的助理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司机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深知,赵雷交代的任务,他完成得滴水不漏,这次,又为赵总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赵雷,坐在总统套房里,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在商界独步天下的辉煌景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继续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这时,门铃轻响,赵雷的助理匆匆走进房间,神色略显紧张又带着几分讨好,低声说道:“赵总,事儿办妥了,洒水车已经沉入湖底。”
赵雷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 “嗯” 了一声,片刻后,他开口问道:“湖边情况如何,有没有监控?”
助理连忙应道:“赵总放心,根本没有,那地方偏僻得很,没人会发现咱们的小动作。”
赵雷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他摆了摆手,指示道:“去,匿名通知新闻媒体,还有环保稽查部门,就说有人目击到外贸商会为了销毁镇压工人的证据,把洒水车沉入湖底,要求外贸商会给出解释,并且为洒水车沉入湖底的环保损失付罚款。动作快点,别出纰漏。” 助理连连点头,应了声 “是” 便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平静的湖面泛起巨大的涟漪,一艘艘打捞船缓缓驶向湖中心,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神情严肃,指挥着打捞作业。媒体记者们也闻风而至,岸边的摄像机、照相机纷纷对准湖面,快门声 “咔嚓咔嚓” 响个不停,都盼着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关键画面。
随着巨大的吊钩缓缓升起,那辆洒水车的轮廓渐渐浮出水面,车身还滴着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一时间,媒体像是炸开了锅,记者们纷纷交头接耳,话筒递向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急切地询问着情况。环保部门负责人脸色铁青,对着镜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外贸商会必须给公众一个交代,这种破坏环境的行为不可饶恕,他们必须承担相应的环保损失赔偿!”
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传遍各处。外贸商会总部内,安然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指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夺眶而出。
她怎么也没想到,赵雷竟如此不择手段,这下外贸商会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绝望,双手掩面,无声地抽泣起来。这一轮和赵雷的对抗,她输的体无完肤。
德国,慕尼黑,王桥的别墅宛如一座欧式古堡,静静地矗立在城郊的一片静谧山林之中。四周绿树成荫,花园里的各色花卉竞相绽放,散发着阵阵清幽的香气。别墅内部装修典雅奢华,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墙上挂着的古典油画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王桥坐在书房的那张宽大橡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份刚从国内传真过来的报纸,报纸上赫然刊登着外贸商会与红山电器公司冲突的大幅报道,照片里混乱的人群、愤怒的工人以及那几辆醒目的洒水车,让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作为外贸商会主席,他在看到新闻的瞬间,脑海中就如闪电划过,第一下就笃定一定是赵雷在搞鬼。
“这个赵雷,真是阴魂不散,手段愈发狠辣了。” 王桥低声咒骂道,手中的报纸被他捏得微微作响。
一旁,王桥的妻子伊丽莎白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地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她察觉到丈夫的异样,轻轻放下杂志,起身走到王桥身边,手温柔地搭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道:“亲爱的,怎么了?看你一脸愁容,是国内的生意出问题了吗?”
王桥抬起头,看着妻子关切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是啊,伊丽莎白,外贸商会出大事了。你看,赵雷那家伙又在兴风作浪,煽动工人闹事,现在舆论对我们很不利,我担心安然应付不来。”
伊丽莎白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安然?就是你一直很器重的她吗?她一个人能行吗?你要不要帮帮她?”
王桥站起身来,在书房里反复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他焦虑的心上。他的手不停地揉搓着头发,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我是想打电话给她,接手危机时刻的指挥权,可是…… 既然安然没有打电话求助自己,那么证明她还是希望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的。她有这份心气儿,我要是贸然插手,会不会反而打击了她的积极性,让她觉得我不信任她呢?”
伊丽莎白看着丈夫来回踱步的身影,轻声劝道:“我理解你的顾虑,亲爱的,但你也别太为难自己了。安然既然选择独自面对,想必也有她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先在一旁观望,给她一点信任和空间。”
王桥停下脚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园,沉默良久。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你说得对,伊丽莎白,我决定不打电话给安然。我要看看,她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决这场危机的能力。不过,为了她的安全,我还是不能完全放手不管。”
说着,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喂,王桥,怎么这时候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王桥深吸一口气,说道:“张平,是我。你肯定知道,外贸商会出了大事,外贸商会现在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我担心安然的处境。你也知道,赵雷那家伙不择手段,我怕安然应付不来。”
此时,在凌海公司的办公室里,张平正坐在那张宽大的真皮转椅上,手指轻轻抚摸着胸口的列宁徽章,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听到王桥的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我在新闻上看到了,情况确实很棘手。赵雷这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王桥的声音带着几分恳切:“张平,咱们是多年的老战友了,我这次求你,如果在国内外贸商会的情况真的无法挽回,在特殊时刻,恳求你帮助安然对付赵雷。你了解他的套路,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张平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他和赵雷在商场上斗了多年,深知对方的阴险狡诈,每一次交锋都如同在悬崖边行走,前几轮他和赵雷的交锋,总是处于劣势,这导致了赵雷最终掌控了红山银行。张平知道,他和赵雷的交锋,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此刻,张平心中满是对局势的考量,可思绪却突然飘到了安然身上。犹豫了一下,张平还是开口问王桥:“你感觉安然和她在精神病院的男友华晨复合的可能性大么?我瞧着安然这孩子,近来越发孤独了,我是真心疼。”
电话那头的王桥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这毕竟是安然的感情问题,我也不好说什么,她心里的想法,旁人很难猜透。”
说到这儿,王桥像是突然警觉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张平轻轻叹了口气,回忆起前些天的场景,说道:“前些天,安然受了委屈,趴在我怀里哭的时候,我感觉到她搂我的手越来越紧了,那股无助的劲儿,让人心疼。我就寻思,她心里头是不是还放不下华晨,又或者是太缺个依靠了。”
王桥听后,语气坚定地说:“无论如何,保护好安然,别让她再受伤害。至于你们之间的感情问题,得你们自己弄明白,我不想看到安然再陷入痛苦之中。”
张平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张平想到老友王桥如此焦急,又想到安然一个女孩子独自面对困境,他心中一软,在电话里点头答应:“行,王桥,你放心吧。既然你开口了,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安然这孩子不容易,我会尽力帮她的。”
王桥心中一暖,感激地说道:“太感谢你了,张平。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挂了电话,张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眼神中透着坚定,随即离开了办公室,看了看凌海公司已经安装好的灯泡,朝着外贸商会驱车前往。
外贸商会总部此刻一片混乱。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各部门负责人围坐在会议桌旁,争吵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事儿怎么会搞成这样?现在舆论一边倒,我们的业务都快停滞了!” 市场部经理愁眉苦脸地抱怨道。
“都是那个赵雷,故意煽动工人,还弄出洒水车那一出,太卑鄙了!” 公关部的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外贸商会的安然副主席坐在会议桌的首位,脸色苍白却透着倔强。她用力敲了敲桌子,提高声音说道:“大家安静!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应对。”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安然,会议室里暂时安静了下来。
安然接着说:“我们先从洒水车入手,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这是赵雷的阴谋,还我们外贸商会一个清白。”
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众人一惊,纷纷侧目望去。只见张平大步走进来,人群中顿时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人惊讶,有人疑惑。在人群碰撞间,员工们心惊胆战,不知道张平的来意。
张平径直走到安然面前,对着安然点头示意。安然见状,连忙起立,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对着张平点头回礼,心中却暗自疑惑:张平怎么来了?
张平环顾四周,看着众人焦虑的面容,直抒胸臆:“大家不用猜了,我是受王桥主席所托而来。那几辆洒水车,绝对是赵雷安排的,他就是想搞垮外贸商会,坐收渔翁之利。”
安然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我也猜到是他,所以我想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证明洒水车是赵雷安排的,并且澄清真相。只要让民众看到证据,舆论自然会反转。”
张平却摇摇头,眼神中透着无奈:“安然,你太天真了。我了解赵雷,他做事滴水不漏,现在关于洒水车上的所有证据和一切对赵雷不利的信息一定都被赵雷销毁了,我们根本找不到。”
安然一听,心中一惊,不禁发出感叹:“没想到他这么聪明,一点把柄都不留。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众人面面相觑,都在等待着张平给出主意。张平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虽然赵雷做事情滴水不漏,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安抚工人,重新树立外贸商会在民众心中的形象。”
安然微微点头,心中虽然焦虑,但她知道张平说得有道理。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好,大家打起精神,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外贸商会总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巨大的会议桌旁,坐着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他们或是眉头紧锁,或是交头接耳,焦虑与不安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此刻张平站起身来,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我提议,动用外贸商会的储备资金,先行发放红山电器公司员工的工资和奖金。只有这样,才能解燃眉之急,让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也能向外界展示我们解决问题的诚意。同时,关于环保部门的罚款,外贸商会就承担了吧。”
此语一出,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
“这怎么行?” 外贸商会财务总监首先发难,他推了推眼镜,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 “T” 字,“这项工作从始至终都是赵雷和红山银行的账户负责,外贸商会根本没有这个义务。这要是开了先例,以后随便哪家公司出问题,都来找我们垫资,商会还怎么运营下去?而且,一旦外贸支付了罚款,就相当于外贸商会承认了我们是洒水车事件的罪魁祸首,这怎么可以。”
市场部经理也附和道:“是啊,张总,咱们自己的业务也因为这场风波受到不小冲击,资金链本就紧绷,这时候再动用储备金,风险太大了。万一后续资金跟不上,商会可就陷入绝境了。而且我们三年无环保罚款的记录,可是要破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质疑声此起彼伏,会议室里乱成一团。
张平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愠怒,待众人稍稍安静,他才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大家的顾虑我都懂,可如今是什么形势?舆论对我们一片讨伐之声,工人天天围堵在总部,业务根本无法正常开展。如果不尽快解决工人的薪资问题,我们就会彻底失去民心,到那时,外贸商会才是真的万劫不复。动用储备金,固然有风险,但这是当下稳住局面的唯一办法。只要度过眼前难关,后续我们再想办法填补这个窟窿。重塑形象。”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话语间又饱含着对商会命运的深切担忧,众人听着,渐渐陷入了沉思。
安然坐在会议桌的一端,目光在众人脸上游移,心中同样纠结万分。一方面,她认同张平的观点,深知事已至此,不动用储备金难以平息众怒;可另一方面,这无疑是在商会本就风雨飘摇之际,又一次冒险。但看到张平如此坚定,又想到商会如今的艰难处境,她咬了咬牙,率先开口:“我同意张平前辈的提议,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有了安然的支持,其他人虽仍心有不甘,但也慢慢意识到局势的紧迫,最终,会议室的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方案既定,张平和安然马不停蹄地筹备记者会。外贸商会总部大厅被临时改造成了发布会现场,灯光璀璨,摄像机、话筒林立,各地媒体蜂拥而至,场面盛大而又嘈杂。
张平和安然并肩走上台,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坚定的神情。
刚一站定,台下的记者们便纷纷举手,迫不及待地抛出一个个尖锐的问题。
一位戴着眼镜、眼神犀利的男记者率先发难:“张平、安然,外贸商会此前一直坚称红山电器公司的薪资问题与己无关,现在却突然动用储备资金发放工资,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之前的立场有问题?还是说,这只是迫于舆论压力的无奈之举?”
张平微微眯起眼睛,不慌不忙地拿起话筒,声音沉稳而自信:“这位记者朋友,您的问题很犀利,但我想说的是,外贸商会从始至终都关注着红山电器员工的困境。之前之所以未直接介入薪资发放,是因为涉及多方复杂的财务流程与责任划分。但如今局势危急,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工人们受苦,所以才果断决定动用储备金,这是我们作为行业领军者的担当,也是为了维护社会的公平与稳定。”
又有一位女记者站起来,言辞咄咄逼人:“据我所知,外贸商会自身业务也深受影响,资金并不宽裕,这次动用储备金,会不会给商会未来发展埋下隐患?你们又如何保证后续资金链不断裂?”
张平微微颔首,眼神诚恳地看向众人:“您的担忧不无道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次冒险。但我们相信,只要解决了眼前的危机,赢得员工和社会的信任,后续通过合理调整业务、拓展合作,一定能够填补资金缺口,让商会重回正轨。外贸商会历经风雨,有足够的韧性应对这次挑战。”
此时,另一位男记者迫不及待地接过话筒,大声问道:“张总,现在外界都在关注洒水车事件,外贸商会打算支付洒水车沉入湖底的环保罚款和打捞费用,这是否意味着外贸商会变相承认了镇压工人的行为?”
张平神色一凛,目光坚定地回应:“绝无此事!外贸商会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工人的举动,洒水车一事纯属污蔑。我们愿意支付相关费用,一是本着对环境负责的态度,二是不想在这莫须有的争议上浪费过多精力,我们更希望将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解决问题、保障员工权益上,尽快还大家一个真相。”
还没等众人消化完这个回答,又有一位记者迅速起身,语气犀利地抛出问题:“赵雷作为工人领袖,已经带上了列宁像章,而张总您胸口也有列宁像章,请问您是否觉得自己的行为配得上列宁像章?”
张平微微挺直脊背,神色庄重地开口:“列宁同志一生为人民谋福祉、为公平正义而奋斗,我佩戴列宁像章,是时刻以此激励自己坚守正道、为大众服务。外贸商会从创立之初就秉持着诚信、担当的理念,面对此次危机,我们全力维护工人权益,未曾有过一丝退缩,我问心无愧,定当不负这枚像章所承载的精神。”
随后,24 小时内,外贸商会迅速行动起来,动用了账户百分之五的现金储备,紧锣密鼓地发放了所有红山电器公司人员的工资和奖金。并支付了环保付款。
忙完这一切,安然和张平疲惫地坐在办公室里,两人相对无言,片刻后,安然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声:“张平前辈,您说这百分之五的现金储备,原本是计划用作新业务拓展和技术研发的,这下全打乱了计划,未来的路,可真是难走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脆弱。这段时间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此刻,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她终于显露出内心的无助。
张平看着安然,眼中满是心疼与安慰,他轻轻拍了拍安然的肩膀,柔声道:“安然,我知道你心里苦,这段时间你承受了太多。但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会有办法好起来的。这只是暂时的困境,咱们把眼前这关过了,往后的日子会慢慢变好的。”
安然缓缓走到张平身边,像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摸着张平的衣领,小声说道:“你看,衣领这儿有一些脏了。” 说着,便随手帮他拍了拍衣领。
张平身子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下意识地就想拿走安然的手,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安然的手时,却又鬼使神差地停住了。他就那样抓着安然的手,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片刻后,张平像是回过神来,他轻轻捏了捏安然的手,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是时候继续工作了。”
安然微微点头,眼中泛起一丝感动的泪花,她知道,在这艰难时刻,有张平在身边支持,是她最大的慰藉。
与此同时,市郊的国际机场内,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透进明亮的光线,映照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冷硬又略显虚幻的光泽。赵雷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将他挺拔的身材衬得愈发潇洒,墨镜后的双眸隐匿着狡黠与得意,仿若掌控全局的幕后棋手,每一步都精准落子,收获颇丰。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身后跟着的助理亦步亦趋,双手稳稳地推着满满当当的行李箱,箱子的滚轮在地面滚动,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似是在为这场 “胜利之旅” 奏响伴奏,他的胸口,别着那个闪闪发亮的列宁像章,仿佛赵雷就是工人阶级的代言人。
赵雷刚一踏入候机区,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便有一群人眼尖地捕捉到了他的身影。媒体记者们瞬间像被触发了捕猎本能的鲨鱼一般,迅猛地围了上来,手中的长枪短炮 —— 摄像机、照相机纷纷对准赵雷,快门声此起彼伏,镁光灯闪烁不停,将这片区域照得仿若白昼。
“赵总,听闻外贸商会刚刚动用储备资金发放了红山电器公司员工的工资,您对此有何评价?” 一位记者奋力挤到前排,将话筒几乎怼到赵雷嘴边,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渴望从这位话题中心人物口中挖出独家猛料。
赵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他运筹帷幄后的志得意满。他不紧不慢地摘下墨镜,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刻意的从容,露出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他微微仰头,扫视一圈周围的记者,确保所有人都在专注聆听,这才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很高兴看到工人们终于拿到了他们应得的报酬,这是他们辛苦付出的回报。从一开始,我就站在工人这边,为他们的权益发声、抗争,大家想必还记得当日在示威现场,我与工友们并肩而立,任由那冰冷的水柱冲击,也未曾退缩半步。如今外贸商会能够正视问题,采取行动,也算是不枉我这一番努力。希望往后,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企业要多关注员工的福祉。同时,我也希望,外贸商会对环保事业做出贡献,不要为环保事业添乱,处理好自身问题。”
他的这番回答,措辞精妙,语气诚恳,既彰显了自己为工人仗义执言的 “正义” 形象,又不动声色地将促成此事的功劳巧妙地揽到自己身上。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的石子,精准地投入舆论的湖面,激起层层有利于他的涟漪。
一时间,网络直播平台上的弹幕如雪花般疯狂滚动,网友们纷纷点赞,评论区被诸如 “赵总太给力了,真正为工人着想”“这才是有担当的企业家””他才是真正继承马克思主义的企业家“ 之类的话语刷屏,称赞他是帮助工人讨薪的英雄。赵雷看着镜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对着媒体微笑示意,随后潇洒转身,迈着大步朝着登机口走去。他的背影挺拔而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为他敞开胜利之门。
登上豪华专机,头等舱内宽敞舒适,真皮座椅散发着低调奢华的气息,柔和的灯光营造出静谧放松的氛围。飞机缓缓起飞,机身微微颤动,逐渐脱离地面,冲向云霄。赵雷坐在窗边,透过舷窗俯瞰着逐渐远去的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慢慢变成微小的积木块,纵横交错的道路仿若蜿蜒的丝线。他心中满是得意,仿佛看到自己已然站在了商业世界的巅峰,脚下是无数对手的 “残骸”。
他端起一杯早已准备好的香槟,晶莹剔透的气泡在金黄的酒液中欢快地升腾,他轻轻抿了一口,让那细腻的口感在舌尖散开,随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畅想回到香港后如何进一步拓展商业版图。他仿佛已经看到新的项目签约仪式上众人簇拥的场景,新收购的公司在他的麾下蓬勃发展,源源不断地为他创造财富与声誉。“安然啊安然,你还是太嫩了。这次我可是一箭三雕,既省下了红山电器的开支,又耗费了外贸商会的资金,还得了个英雄的美名,看你接下来还能怎么折腾。这场较量,终究是我大获全胜。” 他在心中暗自嘲讽,全然不顾这一场风波给他人带来的伤痛与困境。
而在地面上,外贸商会总部大楼内,灯光彻夜通明。安然和张平等一众同仁们围坐在会议室桌旁,面前堆满了文件资料,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各种数据报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焦虑。他们正为收拾残局、重建声誉绞尽脑汁,激烈地讨论着下一步的应对策略。公关部在紧急起草新的宣传文案,试图挽回商会在民众心中的形象;财务部则在重新核算资金,为后续的业务开展制定紧缩计划。窗外,城市的夜色深沉,未来的路,依旧布满荆棘,他们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期盼着黎明的曙光早日降临。
在凌海公司总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铺展在光洁的地板上,折射出一道道梦幻般的光影,仿佛给整个空间都蒙上了一层神秘而温馨的滤镜。高琳静静地站在走廊这头,身姿优雅,一袭简约的职业装将她干练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的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心里却如同乱麻般琢磨着:“这张平一走,公司里好像瞬间缺了主心骨,大家都有些没着没落的,业务推进也没了往日的顺畅劲儿。”
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文哲民,他正像个专注的工匠似的,蹲在一堆杂乱无章的电器元件旁,双手沾满了黑乎乎的油污,那油污仿佛已经渗进了他的指纹纹理,正全神贯注地捣鼓着那些复杂得如同迷宫一样的线路。一头本应精心打理、时尚有型,彰显着韩式精致风格的头发,此刻却乱蓬蓬地耷拉在脑袋上,毫无发型可言,几缕发丝还调皮地垂落在他满是汗水的额头前,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这几天,高琳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请文哲民吃顿饭,毕竟之前早早地就约好了,却因各种杂七杂八的琐事耽搁,硬生生地拖到了现在。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拍了拍文哲民的肩膀,用不太熟练的韩语夹杂着生硬的中文说道:“文哲民,吃饭,走。”
文哲民正沉浸在电器维修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冷不丁被这一拍,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抬起头,一脸懵懂地看着高琳,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模样活像只受惊后闯进陌生世界的小鹿,显然没听懂高琳这简单却又跨越了语言障碍的邀请。
高琳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带着几分宠溺,她熟练地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打开了常用的翻译软件,捣鼓了一阵后,把手机凑到文哲民耳边。手机里瞬间传出机械而又清晰的韩语翻译声:“今天我们一起去吃饭,之前约好的。”
文哲民听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被瞬间点亮,那光芒里满是惊喜与期待。他连忙站起身,动作有些急切,以至于差点碰倒旁边的工具,手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那原本就脏兮兮的衣服此刻更是惨不忍睹,随后点头如捣蒜般应道:“好呀,好呀!”
可他这一起身,旁边路过的几个凌海公司员工瞧见他这邋遢模样,先是一愣,紧接着忍不住偷笑起来,还相互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小声嘀咕:“这韩国人,刚来的时候看着多精致讲究啊,现在头发乱得跟个姑娘似的,这反差也太大了。”
文哲民虽说听不懂中文,但瞧着众人的表情和笑声,也知道准没在夸他,尴尬的红晕瞬间爬上了他的脸颊,只能尴尬地挠挠头,试图用这个动作掩饰内心的窘迫,那模样就像个犯错后手足无措的孩子。
两人收拾妥当,用手机翻译软件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就像两个借助特殊工具才能沟通的异国使者,慢慢挪到公司门口。刚要迈出门槛,两个身形魁梧得如同小山一般、表情冷峻得仿若冬日坚冰的保镖 “嗖” 地一下闪了出来,动作迅速而又敏捷,伸手一拦,那架势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高琳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拍着胸口,嗔怪道:“哎呀,你们干嘛呀,吓我一跳!”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又有对保镖突然出现的不满。
带头的保镖微微鞠躬,态度恭敬却语气坚决,就像传达圣旨一般:“高小姐,张总走之前特意交代了,最近外面不太平,绑架案频发,为了您和这位先生的安全,我们必须跟着去用餐。”
高琳刚想点头答应,就听文哲民在一旁突然大声叫嚷起来,手舞足蹈的,脸涨得通红,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原来,他听不懂保镖的中文,看着这阵仗,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在韩国时看过的那些警匪片画面,还以为是要被韩国检方抓起来了,吓得够呛,心里直打鼓:“我卖杂牌电器的事情这么大了?怎么还要跨国抓捕我?”
高琳赶忙拉住他,那只手紧紧地握住文哲民的胳膊,像是要给他传递安抚的力量。她用手机翻译耐心地解释了半天,文哲民这才恍然大悟,长舒一口气,那口气像是要把刚才的惊恐都吐出去,拍着胸口感叹道:“哎呀,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 他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活脱脱像个喜剧演员,逗得高琳和保镖们都忍俊不禁,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瞬间被这笑声驱散得无影无踪。
上了专车,场面颇为壮观。车身锃亮得如同镜子一般,在阳光下泛着威严而庄重的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不凡。车内空间宽敞得让人惊叹,真皮座椅散发着高级而奢华的气息,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精致与尊贵。高琳和文哲民并排坐在后座,两人之间虽隔着些许距离,却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拉近了心理上的距离。两个保镖则一左一右坐在前排,眼神警惕得如同猎鹰,时刻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车子缓缓启动,平稳得如同在丝绸上滑行,安静地行驶在马路上。
不一会儿,就到了高琳最喜欢的面馆。一进店门,热闹非凡的氛围便扑面而来,食客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欢快的交响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醇厚的面香,那香气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勾起了人的食欲。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高琳熟稔地拿起菜单,手指轻快地在菜单上点选着,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面条就端上了桌。
文哲民看着眼前的面条,眼睛放光,那光芒里满是对美食的渴望,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得那叫一个香,“呼噜呼噜” 的声音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有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似乎在说 “这吃相也太豪放了”。
高琳见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觉得周围人的目光仿佛都像针一样刺在自己身上。她赶紧掏出手机,打开翻译软件,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对着文哲民 “哒哒哒” 按了几下,翻译器传出声音:“在我们这儿,吃面这么大声很不礼貌,而且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文哲民听了,嘴巴塞得鼓鼓的,腮帮子一动一动,含糊不清地反驳道:“我们韩国才是面条和筷子的发源地,我们吃面都这样,这是传统。”
高琳一听这话,火气 “噌” 地一下就上来了,她感觉脸颊微微发烫,心里愤愤不平:“怎么又来这套,乱抢文化。”
她噼里啪啦地在手机上敲着字,翻译器里传出她愤怒的声音:“你们韩国人怎么老是乱抢文化,哪本历史书上写面条和筷子是韩国发明的?还有,别以为中国女人都像你们刻板印象里的那样温柔似水,我可不吃这一套,你今天这行为就是没礼貌。”
文哲民也不甘示弱,一边嚼着面条,一边回怼:“哼,我看中国女人就是像传闻中一样火辣,一点都不淑女,你看看你,凶巴巴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周围的食客都像看喜剧表演一样,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甚至停下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致地观看这场跨国 “辩论赛”。
就在这争吵间,花痴的文哲民看着高琳那张因为生气而愈发红润娇艳的脸,听着她机关枪似的 “输出”,心里却泛起了不一样的涟漪。他暗自想着:“哎呀,这中国女人,虽说脾气暴了点,可这股子火辣劲儿,咋就这么讨人喜欢呢?和我们韩国那些温柔婉约的姑娘太不一样了,真有意思。她生气的样子都这么迷人,要是笑起来得多好看啊。”
高琳正吵得起劲,一抬眼,瞧见文哲民那副盯着自己发呆的模样,心里 “咯噔” 一下,顺手拿起筷子,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嗔怪道:“发裸照的变态,乱看什么呢!”
在吃面的文哲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回过神来,摸了摸脑袋,不但不生气,反而心里更觉得这女人有个性,让他着迷,他甚至在想:“要是能天天和她这样吵吵闹闹,生活肯定不无聊。”
正想着,文哲民的目光不经意间瞄到面馆角落有个区域,文哲民用手机图片翻译那里的牌子,上面明晃晃地写着 “免费咸菜,随便加”,他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嘴巴大张,差点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高琳,手指着那咸菜区,用翻译器问道:“这…… 这真的免费?随便吃?”
高琳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翻译器,对着他晃了晃,机器里传出机械的声音:“这里不像韩国,咸菜和泡菜,在中国就是普通配菜,很多地方都免费提供。”
文哲民一听,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笑容,那模样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他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冲向咸菜区,活脱脱一只看见骨头的小狗。只见他拿起夹子,对着各种咸菜就是一顿猛夹,每夹一种,嘴里还念念有词,虽然听不懂,但看那兴奋劲儿,就知道他在暗自惊叹。
面馆老板在柜台后看得目瞪口呆,悄悄把高琳拉到一旁,小声嘀咕道:“姑娘,这人咋回事啊?我瞅着他这吃法,不会是朝鲜难民来了吧,咋饿成这样?”
高琳嘴角抽了抽,一脸无奈地解释:“老板,他是韩国人,没见过这阵仗,您别介意。”
面馆老板一听,哭笑不得,赶紧叮嘱高琳:“你快劝劝他,别吃太多,一会儿吃出事了,我这小店可担不起责任。”
此时,面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在文哲民身上,看着他在免费咸菜区域狼吞虎咽,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极了正在进食的仓鼠,大伙都忍俊不禁,有人甚至笑出了声。文哲民哪管这些,一门心思沉浸在咸菜的美味中,不一会儿,面前的小碟子就堆成了小山。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文哲民就开始遭罪了。他吃完后,嘴里咸得直冒火,不停地往嘴里灌水,肚子也被撑得圆滚滚的。可这水喝多了,问题就来了,他一趟又一趟地往厕所跑,跑得气喘吁吁,脚步都有些踉跄。
高琳在一旁看得又气又急,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文哲民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就往门外走,边走边用翻译器大声说道:“喝水撒尿去公司,别在这里丢人了,快走!”
吃完饭,两人坐车回到凌海公司。高琳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在那儿对付一夜。路过文哲民身边时,她见他可怜巴巴地站在走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她转身走进储物间,抱出一床被子,走到文哲民跟前,用不太标准的韩语说道:“给,睡觉。” 说完,把被子往他怀里一塞,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文哲民抱着被子,站在走廊上,看着紧闭的门,嘟囔道:“这女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凶巴巴的,一会儿又好心帮我。不过,还挺可爱的。” 他抱着被子走到走廊的长椅旁,把被子铺好,躺了上去,可脑袋里还一直回荡着和高琳相处的点点滴滴,翻来覆去好久才渐渐睡去,睡前还在期待着明天能和她有更多有趣的互动。
高琳在办公室里,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和文哲民的种种,也是哭笑不得:“这韩国人,文化差异咋就这么大呢,不过,倒也给这沉闷的日子添了不少乐子。” 想着想着,她也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凌海公司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呼啸声。
香港国际机场,停机坪上,一架豪华专机缓缓降落,机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峻的金属光泽,宛如一只从云端俯冲而下的巨型银鸟。舱门开启,阶梯缓缓放下,赵雷一身剪裁精致的手工西装,搭配着限量版的皮鞋,领带夹上那颗硕大的钻石在微光中璀璨夺目,他迈着自信且略带傲慢的步伐走下飞机。身后,助理们推着装满各类文件与奢华用品的行李箱,鱼贯而出,一行人浩浩荡荡,气场十足。
刚出机场,赵雷便直奔香港的电视台。一路上,豪车组成的车队风驰电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打头的那辆豪华的 ,车身修长而威严,纯黑的烤漆在阳光下泛着深邃的光,车标如同闪耀的星辰,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尊贵。随行的车辆也皆是宾利、劳斯莱斯等豪车品牌,每一辆车的轮毂都擦得锃亮,飞速旋转间仿佛是在宣告着车主的不凡。抵达电视台后,更是一片忙碌景象,工作人员们如同忙碌的工蚁,穿梭在各个角落,为即将到来的记者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在众人的簇拥下,赵雷步入记者会现场。现场早已是镁光灯闪烁,摄像机林立,来自各大媒体的记者们翘首以盼,手中的话筒如同林立的长枪短炮,都瞄准了这位商界新贵。
赵雷稳步走上台,脸上挂着自信迷人的微笑,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用那富有磁性且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宣布:“今日,我非常荣幸地向大家宣布,由红山银行赞助的全新节目 ——《平安香港》正式播出。这是一档聚焦刑警破案的电视纪录片,旨在展现香港警队的英勇无畏,守护我们这座城市的安宁。”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台下掌声雷动,闪光灯瞬间闪成一片,将整个现场照得如同白昼。
为了这档节目,红山银行旗下的广告公司几乎动用了所有资源。不仅与香港各大传媒集团达成了深度合作协议,让节目预告在黄金时段高频次滚动播出,更是买断了地铁、公交以及户外大屏的广告时段。在人潮涌动的地铁车厢内,乘客们一抬头,便能看到《平安香港》那扣人心弦的宣传片在电子屏上循环播放,刑警们矫健的身姿、紧张刺激的破案情节,搭配上震撼的音效,让人们仿佛置身于案发现场,吸引着每一位路人的目光。穿梭在城市大街小巷的公交车身上,节目海报如同巨大的披风,包裹着车身,色彩鲜艳、画面逼真,无论车行驶到哪里,都像是移动的宣传堡垒。而那高耸入云的大厦大屏幕上,《平安香港》的广告更是以超清画质、超大画幅呈现,震撼的视觉效果,让驻足观看的不禁啧啧赞。这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无疑向世人展示着赵雷雄厚的势力与强大的资源掌控力,仿佛他轻轻一挥手,就能让整个香港都为他的节目沸腾。
出席完开幕式,赵雷心满意足地回到车上。车内,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顶级的音响系统流淌出舒缓的音乐,营造出极致舒适的氛围。助理轻声询问:“赵总,要不要回家?”
赵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他反问道:“回什么家?” 接着,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助理,语气冰冷地问道:“那些红山电器公司最漂亮的女员工,是否已经拉到了郊外的那栋楼里?”
助理脸上立刻浮现出谄媚的笑容,讨好地说道:“赵总放心,几百个新的漂亮女员工已经到了,一切都安排妥当。趁着员工示威游行,我们将这些员工绑架走,还嫁祸给了我们商会,您真的是天才,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察觉。”
赵雷听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恶魔得逞后的狰狞,他嗤笑一声,言语间满是对普通民众的轻蔑:“哼,那些愚蠢的工人,只知道跟风闹事,不过是我手中随意摆弄的蝼蚁罢了。他们以为示威游行就能改变什么?殊不知,这都在我的算计之中,还白白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把那些漂亮姑娘弄到手。”
助理连忙点头应和,眼神中透着一丝惶恐,却又极力掩饰:“赵总英明,他们哪能斗得过您呢。”
赵雷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大手一挥:“走,体验体验新的女员工。”
车子缓缓驶向郊外,道路两旁的景色逐渐从繁华的都市景象变成了荒芜的郊外风光。最终,在一座偏僻的小山脚下,出现了一栋看似普通却又透着诡异的小楼。
这栋小楼没有窗户,宛如一座巨大的密封盒子,矗立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外墙斑驳,爬满了青苔,周围杂草丛生,给人一种阴森、闭塞的感觉。然而,当走进小楼内部,却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大厅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光芒洒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世界名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欧式风格的沙发摆放整齐,真皮材质柔软舒适,搭配着精致的手工刺绣抱枕。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脚踩上去,绵软无声。沿着楼梯而上,二楼的房间更是装修得奢华至极。
金丝楠木制成的雕花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床上铺着顶级的丝绸床品,触感丝滑凉爽。床头柜上摆放着古董摆件,散发着历史的韵味。卫生间里,全是进口的高档卫浴设施,金色的水龙头在照进室内的微光下闪耀着光芒,浴缸大得足以容纳数人,周围镶嵌着璀璨的宝石,仿佛是童话中的奢华场景。
而在这奢华背后,却是无尽的罪恶与悲惨。被绑架来的女孩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她们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衫。有的女孩双手抱膝,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喃喃自语,祈求着有人能救救她们;有的女孩试图反抗,却被无情地打骂,身上满是淤青。她们的哭声、哀求声,都被这厚厚的墙壁隔绝在了小楼之内,无人知晓。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座被锁上的废弃楼房,偶尔路过,也只会以为是某个落寞贵族的旧宅,丝毫想象不到里面正上演着如此惨绝人寰的悲剧。而赵雷,这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即将在这里继续他的暴行,将人性的黑暗演绎到极致。
香港郊外,蜿蜒的小路尽头,那栋隐匿在荒草丛中的阴森小楼在暮色笼罩下愈发显得诡异。赵雷乘坐的豪车缓缓停下,车身在黯淡的光线中依旧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权势。司机迅速下车,小跑到后座,恭敬地打开车门,赵雷迈着傲慢的步伐踏出车外,皮鞋踩在地面的沙石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正准备踏入楼内,助理匆匆忙忙从后面赶上来,手里紧握着一份文件,神色略显慌张却又强装镇定,轻声唤道:“赵总,稍等一下。” 赵雷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助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什么事这么急?” 助理微微躬身,将文件递上前,陪着小心说道:“赵总,这是给贫困地区的捐款文件,需要您签字确认一下,这事儿媒体那边也一直关注着,就等您点头呢。”
赵雷一听,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那笑容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虚伪,仿佛戴着一张精心雕琢的面具。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助理的肩膀,语气轻柔得如同在做慈善演讲:“哎呀,这么重要的事,当然得签。咱们企业发展起来了,回馈社会那是应尽之责嘛。” 说着,他接过笔,潇洒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字迹龙飞凤舞,仿佛在书写着自己的 “善举” 传奇。
签完字,赵雷把文件递还给助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叮嘱道:“记得,一定要让媒体大肆报道这件事,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红山银行心系贫困山区,是有社会担当的企业。” 助理心领神会,连忙点头:“赵总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保证把这事儿宣扬得尽人皆知。”
处理完这一茬,赵雷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大步流星地朝小楼走去。小楼外观毫不起眼,灰扑扑的墙壁爬满岁月的斑驳,没有一扇窗户,宛如一座巨大的牢笼,将无数的罪恶与苦难封锁其中。
一踏入楼内,温暖而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保镖早已等候在门厅,见到赵雷进来,立刻恭敬地弯腰鞠躬,齐声喊道:“赵总好!” 那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带着几分敬畏与顺从。赵雷仿若未闻,径直向前走去,身后的保镖默契地跟上,其中一人迅速蹲下,帮赵雷轻轻脱下皮鞋,换上早已准备好的柔软拖鞋,另一人则小心翼翼地为他褪去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整个过程赵雷双手悠闲地垂在身侧,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尽显奢靡之态。
几分钟后,助理也匆匆走进这栋楼,一路小跑来到赵雷身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赵雷在走廊尽头发出一声慵懒又透着不满的抱怨:“哼,也没什么漂亮新鲜的。” 说着,他的手指无聊地在窗台上轻轻敲击,目光透过那扇只能从里往外看的单向玻璃,落在屋内一群瑟缩成一团的少女身上。
助理吓得脸色一白,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赶忙上前一步,低头哈腰地道歉:“赵总,实在对不住,这次是我办事不力。您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找更漂亮、更出众的姑娘进来,绝不让您失望。”
赵雷瞥了助理一眼,看到他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的不悦稍稍缓解,语气缓和了些,像是恩赐一般安慰道:“算了,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点。毕竟咱们这地方,得有点拿得出手的玩意儿,才能招待好贵客。”
紧接着,赵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对了,香港的那些老板们最近有没有光顾咱们的小楼?”
助理连忙挺直身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汇报道:“赵总,咱们的合作伙伴和高管人员可都来过这里。而且,按照您的吩咐,他们在这里的所有行为,都被录像记录下来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咱们就可以以此要挟他们,让他们乖乖听话,为咱们所用。”
赵雷听闻,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算计得逞后的得意,他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掌控一切的光芒:“做得好,这可是咱们的一张王牌。不过,今天我要好好享受一番,你去把监控关了,别留下任何记录。”
助理应了一声,快步离开去执行命令。此时,屋内的少女们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更加瑟瑟发抖。她们中有的不过十六七岁,本应在校园里享受青春时光,如今却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绝望与无助。一个穿着破旧连衣裙的女孩,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来,生怕激怒外面的恶魔。另一个女孩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悄悄向门口挪动,却被保镖发现,无情地拖了回去,摔倒在地,膝盖擦破了皮,鲜血渗出,她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和屈辱。
而赵雷站在走廊上,对屋内少女们的悲惨境遇视而不见,满心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与阴谋之中,仿佛这些鲜活的生命在他眼中不过是供他消遣、利用的工具,人性的丑恶在他身上展露无遗。他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向那间最奢华的房间,准备在这罪恶的深渊里继续放纵,任由无辜女性的血泪在这无声的角落里流淌。
赵雷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进那间最奢华的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奢靡之气,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线彻底隔绝,只有几盏暧昧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映照着房间里华贵却又透着腐朽的装饰。一张巨大的雕花床占据了房间中央,床上铺着的丝绸被面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为即将上演的罪恶铺设的舞台。
赵雷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眼神在屋内那群瑟缩在角落里的少女身上肆意游走,最后定格在一个面容姣好、眼神中却透着倔强的女孩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伸出手,朝着女孩勾了勾手指,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口吻说道:“你,过来。”
女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拼命地摇着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沿着脸颊滑落。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赵雷见女孩不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助理!” 声音在楼道里回荡,透着让人胆寒的威严。
助理立刻推门而入,疾步走到赵雷身边,微微躬身,问道:“赵总,有什么吩咐?”
赵雷不耐烦地指了指那个女孩,恶狠狠地说:“这丫头不识好歹,给我教训教训,让她知道不听话的下场。”
助理领命,脸上毫无怜悯之色,大步走向女孩。女孩惊恐地看着他靠近,试图往旁边躲,却被保镖一把抓住,动弹不得。助理扬起手,“啪” 的一声,重重的耳光扇在女孩脸上,女孩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她痛苦地呻吟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愤恨。
“拖出去,给我拍裸照,我看她还敢不敢违抗我!” 赵雷坐在床边,冷冷地命令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助理应了一声,和保镖一起粗暴地将女孩拖出房间。在外面的走廊上,女孩拼命挣扎,她的指甲在保镖的手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保镖们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助理拿出手机,对着女孩狰狞的面容和颤抖的身体一顿拍摄,女孩的哭喊声在楼道里回响,却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拍完照,助理回到房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向赵雷邀功:“赵总,都办好了。”
赵雷满意地摆了摆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扔给助理:“干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
助理接过钱,眼睛里闪过贪婪的光,看了看角落里剩下的女孩们,心中涌起一股邪念。他凑近赵雷,低声说:“赵总,这些小姑娘都还嫩着呢,要不我再帮您调教调教?”
赵雷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助理:“哦?你有什么打算?”
助理嘿嘿一笑,把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然后朝着一个吓得瘫倒在地的女孩走去。女孩惊恐地看着他,不断往后退,嘴里哀求着:“不要,求求你不要……” 可助理根本不理会,他一把抓住女孩,将她按倒在地,在赵雷的注视下,实施了暴行,同时还不忘用手机录制视频,嘴里念叨着:“以后有你们不听话的时候,这可都是把柄。”
房间里其他少女们目睹这一幕,有的吓得捂住眼睛,不敢出声;有的崩溃大哭,却又无能为力。而仍有几个性格刚烈的少女,即便看到同伴遭受如此厄运,被录制了视频,也紧咬下唇,坚决不从。
助理发泄完兽欲,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那几个不屈的少女,转头问赵雷:“赵总,这几个怎么处置?还嘴硬呢。”
赵雷眼中燃起怒火,“砰” 地拍了一下床沿,吼道:“还用我教你么?搞来一些成瘾类药物让她们上瘾,到时候还不得乖乖听从我们!”
助理连忙点头,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几包白色粉末回来。他和保镖们强行按住一个少女,掰开她的嘴,试图将药物灌进去。少女拼命挣扎,药物撒了一地,助理恼羞成怒,抬手又是几拳打在少女脸上、身上,少女被打得口鼻出血,哭喊声愈发凄厉。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少女虚弱地哀求着,可换来的只有更残忍的对待。助理不顾她的反抗,再次将药物往她嘴里塞,少女被呛得咳嗽不止,泪水、鼻涕和着血水糊了一脸。
还有一些少女,即使遭受了毒打和羞辱,依然坚守着最后的底线,拼死反抗。赵雷见状,恼羞成怒,冲助理咆哮道:“把烙铁拿来,我倒要看看她们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很快,保镖拿来早已准备好的烙铁,通红的烙铁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狰狞的光。助理揪住一个少女,不顾她的惊恐尖叫,将烙铁狠狠按在她的隐私部位,少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烙铁上 “赵雷专用” 几个字,如同恶魔的印记,深深烙印在女孩的皮肤和心灵上,宣告着她们的悲惨命运。
赵雷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少女们的痛苦挣扎,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有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他尽情地享用着这些少女的青春与恐惧,仿佛在向世界展示他无所不能的掌控力,将人性的丑恶发挥到了极致。
待赵雷心满意足地享用完毕,他慢慢悠悠地穿上衣服,手指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脸上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
紧接着赵雷慵懒的摆了摆手,让助理把自己的列宁像章拿来。
助理飞快跑到赵雷专车上拿来了列宁像章。赵雷穿好西装,指了指一个女孩,就让她给我带上列宁像章,然后给我跪下。
助理没好气的给女孩递来像章,女孩不服从,助理揪下来了女孩的头发,女孩胆怯的在赵雷助理的逼迫下,给赵雷带上了列宁像章,然后跪下,赵雷脱下裤子,说道:”这是良心企业家对你的恩赐“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看向身边的助理,随口问道:“最近我们的好朋友们有没有来过?”
助理立刻会意,脸上堆满笑容,恭敬地回答:“放心,赵总,这一片的香港刑警和片警的负责人,都是我们的常客,绝无泄露可能。咱们这小楼的事儿,保密性绝对一流,您就尽管放心享受。”
赵雷听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他仿佛站在了世界的巅峰,操控着一切,却全然不顾脚下是无数无辜少女的血泪与破碎的灵魂。在这栋被黑暗笼罩的小楼里,罪恶仍在继续,少女们的绝望与无助如同无尽的深渊,吞噬着她们的未来与希望。
赵雷在那弥漫着腐朽奢靡之气的小楼里缓缓踱步,脚下厚实的波斯地毯无声地承接着他的脚步,每一步都似踏在那些少女破碎的心上。房间里的空气仿若凝固,只有他低沉而又充满自得的声音在回荡:“哼,也不想想,若不是靠这小楼,红山银行哪能从那退市危机里脱身?这香港的银行合作伙伴,一个个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商务部门的公务员,还有警队的负责人,哪个没来这儿逍遥过?他们啊,都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说罢,他仰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那笑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撞来撞去,震得水晶吊灯上的细碎水晶微微颤动,似在为这罪恶共鸣。
一旁的助理忙不迭地凑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至极的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那副嘴脸仿佛恨不得把自己揉进赵雷的威严里以换取更多的恩宠。他点头哈腰地迎合道:“赵总,您可真是天才啊!这香港红山银行总部后面的山内设这么个私密之地,简直是神来之笔。全靠您运筹帷幄,红山银行才有今天,您就是咱们的救世主啊!” 助理的声音尖细而充满讨好,在这寂静又罪恶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助理眼珠子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能再度讨好赵雷的事儿,又凑近了些,几乎要贴到赵雷身上,轻声说道:“赵总,最新的节目,歌颂香港警队的《平安香港》马上就要播出了,这可是您赞助的大作,要不现在就看看,提前感受下它的震撼?”
赵雷听闻,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他一挥手,几个吓得不敢动弹的少女便被保镖推搡着来到沙发旁。赵雷大剌剌地往沙发上一躺,少女们战战兢兢地坐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他斜睨着眼睛,看着那巨大的液晶屏幕,屏幕亮起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仿若将他的丑恶嘴脸刻画得更加立体。他一边享受着少女们惊恐下的簇拥,一边自言自语道:“看看,这节目播出去,大家就该知道,得像我一样维护社会正义,我这是为香港做了多大贡献呐。” 那语气仿佛他真成了守护香港的英雄,而非这小楼里的恶魔。
助理在旁边看着,脸上的笑容愈发夸张,几乎咧到耳根,连忙接话道:“赵总,那可不!您就是最心善、最正义的企业家,这香港要是少了您,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他的声音里满是虚假的崇敬,如同这小楼里虚假的繁华,掩盖着内里的千疮百孔。
节目播完,赵雷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站起身,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灰尘的衣角,随口说道:“走,回红山银行,咱们还有工作。”
助理立马跟上,脸上的谄媚劲儿丝毫不减,点头哈腰地说:“赵总,您可真勤劳,这大晚上的还心系工作,怪不得您能成就如此大业,我可得多跟您学着点。”
赵雷似听非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一边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一边随意地打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动着。突然,他停下脚步,指了指手机屏幕上几个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年轻女孩的照片,扭头看向助理,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邪恶的光,指示道:“下一次,我要在这里看到她们。”
助理瞄了一眼照片,心领神会地应道:“赵总放心,我一定尽快安排妥当。这些小姑娘看着就鲜嫩,保准让您满意。” 助理心里清楚,这又是一场罪恶的开端,可在利益与权势面前,他早已泯灭良知,满心只想着如何讨好赵雷,保住自己的 “荣华富贵”。
此时,屋内的少女们听闻对话,心中满是绝望。她们眼睁睁看着赵雷等人的恶行,却无力反抗,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小楼里,等待着未知的悲惨命运。有的女孩紧咬嘴唇,咬得鲜血渗出,试图用疼痛驱散恐惧;有的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衣衫,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招来更残忍的对待。她们就像被困在蛛网里的猎物,越挣扎,丝线缠得越紧,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任由恶魔宰割,期盼着那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曙光。
而赵雷,带着一脸的得意与满足,大步迈出小楼,身后跟着唯唯诺诺的助理。豪车早已等候在外,车门打开,赵雷钻进车内,真皮座椅散发出的香气此刻却与他身上的恶臭形成鲜明对比。车子缓缓启动,驶向红山银行,那灯火辉煌的银行大楼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罪恶,无人知晓,却又在这寂静的夜里,隐隐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德国,慕尼黑,这座充满艺术与历史气息的城市,此刻却笼罩在外贸商会主席王桥心头的阴霾之下。在城郊的一栋静谧别墅里,王桥独自坐在宽敞明亮的书房中,四周的书架摆满了各类商业书籍、国际法规典籍以及一摞摞关于近期商业动态的资料。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厚实的橡木书桌上,映照着王桥那紧锁眉头、满是忧思的面庞。
他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着最近围绕红山电器公司女员工失踪案件的零散线索。王桥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他的目光在那些文件上游走,心中总感觉事情背后隐藏着极大的不对劲。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半年前,那场与赵雷惊心动魄的对决中,赵雷手段狠辣、谋略过人,竟成功让外贸商会被欧盟制裁,从此无奈退出欧盟市场。当时,王桥在惨败之后就隐隐察觉到,自己远远低估了赵雷的能力,那家伙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而如今,红山电器公司女员工失踪案件如同迷雾一般,将他困在其中,他不得不从各种看似毫无关联却又透着可疑的线索中,拼尽全力寻找赵雷的真正目的。王桥揉了揉太阳穴,长时间的思考让他感到一阵头疼,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伊丽莎白走了进来。
王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中的笔差点掉落。他抬眼看向伊丽莎白,眼中还有未散尽的惊惶。伊丽莎白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调侃道:“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被吓到,大名鼎鼎的外贸商会主席也有这样的时刻呀。”
王桥苦笑了一下,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是越来越害怕和胆怯了,伊丽莎白。这些中国国内接连发生的绑架案,我总感觉和赵雷脱不了干系。可是,我却没有一丁点实质性的证据,这种无力感让我寝食难安,我甚至越来越担心自己远在中国的朋友们。”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床头的方向,那里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精神导师的画像。
那幅画像挂在床头正上方,木质的相框泛着古朴的光泽,画中的人面容清瘦,眼神却透着坚定与睿智,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衫,衣角微微飘动,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有神,此刻在王桥看来,仿佛是在冥冥之中用湖南口音告诉他,不要害怕,要在困境中坚守。
伊丽莎白看着王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心疼,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王桥慢慢站起身,走到书桌的抽屉旁,动作略显迟缓,像是承载着无尽的疲惫。他轻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枚印有自己精神导师头像的像章,像章的边缘有些磨损,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图案却依旧清晰。王桥拿起像章,双手微微颤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随后轻轻戴在胸前,那动作虔诚而庄重。
他嘴里默念着精神导师的诗词:“漫天皆白,雪里行军情更迫。” 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从这古老的词句中汲取力量。伊丽莎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戴上精神导师的像章,以前你不是经常嘲笑张平天天带着列宁像章吗?你总说,自己的理想是藏在内心的,是存在于行动的,所以从不曾见你佩戴过,为什么这次……”
王桥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目光望向窗外,远处的树林和草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壮美,可他却无心欣赏。他轻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孤独,身处这异国他乡,周围暗流涌动,我不知道谁是坏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拯救外贸商会于这重重困境之中。我突然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的内心是如此难以猜测,那种陌生感让我心慌。”
伊丽莎白走上前,轻轻握住王桥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王桥抱了抱伊丽莎白,在她耳边轻声叮嘱:“最近不要离开家,外面不安全,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说完,他松开伊丽莎白,径直走向书房,准备和佳慧视频通话。
ns18.224.72.117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