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還沒完全亮,窗簾邊緣滲著一層淺淺的柔光。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lE5ZSN6mI
兩人窩在床上,被窩裡還有昨晚餘溫,彼此的體溫與氣息正緊緊交纏。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jWWwMI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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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醒得比湛霖早一點。她沒有立刻動,只是靜靜地望著枕邊那張熟悉又讓她怦然的臉。
湛霖的長髮有幾縷亂翹,嘴角微微翹著,像是還在夢裡笑著。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HuTl3PIaR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像是已經習慣了被人愛的模樣。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JCYNr6S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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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伸手,指腹輕輕撫過她的額角,還沒碰上,她就聽見了那聲懶洋洋的低語:
「……怎麼了,貓貓,捨不得睡飽就抱我嗎?」
湛霖沒睜眼,卻精準地抓住她的手指往自己唇邊蹭了蹭,接著小小地吻了一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i1k0Teifr
家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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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吻後,她忽然安靜了幾秒。
「霖。」她聲音低低的,像是藏著什麼情緒。
湛霖這才睜開眼,看著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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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記得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FlCnE1Ti2
家瑜眨了眨眼,眼神像有點猶豫,又有點想撒嬌:「我第一次讓妳知道我生日的那天……」
「在交誼廳。」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6ZNRz6KSS
湛霖不用想太久,點頭:「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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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uJsO0AGvJ
家瑜低下頭,手指輕輕抓著湛霖的衣角,小聲說:「妳說妳想送我的不是派對,不是喧鬧……是一個小小的、我可以安心做自己的地方……還說……會是永遠不會推開我的地方。」
湛霖沒有說話,只是用指尖輕柔地順著她的髮絲,眼神無比溫柔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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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的聲音又低了些,像是怕說出來會讓什麼情緒太滿:
「我從那天開始……就覺得我好像已經收到生日禮物了。」
「只是那時候,我真的沒想到……有一天,妳會真的嫁給我。」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E9UxeX99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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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著湛霖,眼眶有些濕:「真的把妳自己、妳的未來,都給了我。」
「真的……讓那個『永遠不會推開我』的地方,成為了我現在醒來就會擁著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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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心口一緊,像是被那幾句話灌得滿滿的,她一時沒說話,只是將家瑜摟得更緊一點,把下巴埋進她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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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這麼會說話啊……早上就要把我弄哭嗎……」她悶悶地抱怨,聲音卻輕得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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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輕輕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頭。
「我們今天,是婚後第一個早晨欸。」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3Q97iGu3d
她咬了咬唇,湊到湛霖耳邊,小聲說:「霖……我真的很高興我出生了。因為這樣,我才能遇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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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說話,只是用力抱住她,然後哽著聲音在她耳邊回應:
「妳不是遇見我,是妳帶我走到了這裡。」
「從妳說出生日的那天開始,我就決定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My86v5Wsk
「我會陪著妳,過每一個以後的生日,然後——」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jUfwtj4YT
「每一天,都讓妳知道,妳的存在,就是我最深的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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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在柔光裡安靜地抱著彼此。
沒有喧鬧,沒有儀式。
但那個擁抱,就是彼此此生最穩的安身之處。
那是她們婚後的第一個早晨,也是——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rgAwDZUXa
兩人共同人生裡的第一個「我們的每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