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廳通往長孫沖臥室的走廊並不是很長,原本通亮的燈籠此時看來也有些暗沉。一路上守夜的侍衛們對於主人的行為視若無睹,很顯然在這別院裡,長孫沖抱著女人的情景並不讓人見怪了。
進了長孫沖的臥室,她環視四周。雖然心中很急,但此刻她告訴自己必須冷靜。
這是一間寬暢而奢侈的房間,乾淨得幾乎一塵不染。牆的一角處擺放的一排兵器,有刀、劍、匕首、槍、戟,每一件從刃上看似乎都是名貴的神兵利器。
只是她也沒太多時間打量環境,就被扔到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床簾很快落下。長孫沖欺身而上,極曖昧地朝她笑笑,說:“這裡你可滿意?”
“呃……剛才進來看到那邊那個窗戶還沒有關,駙馬爺,你知道我是第一次,如果沒關好窗,我會緊張的!”她故作嬌羞地說。
“是嗎?”他撩開床簾回頭望去,果然看到一扇窗還開著,哈哈一笑,說,“好,那本駙馬去幫你關上!”
等他關好窗後回來,任倚婕又說:“你去幫我看看門有沒有關好,門沒關好,我也會緊張。”
他想想也沒反對,又去檢查門了。可等他門檢查好,女人繼續支使他,說:“我現在緊張得口乾舌燥,想喝水,你能給我倒杯水嗎?”
“你真是比公主還難伺候!”他不滿地說。
“可人家真的很口渴嘛!”她裝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讓他火也火不起來,只得給她再去倒水。
一杯水下肚後,女人還沒折騰夠,又說:“我還渴,麻煩你再倒一杯。”
長孫沖感覺自己的忍耐快到極限了,他不蠢,當然明白任倚婕在跟他玩花樣,不過這樣的女人倒也與眾不同,好吧,他就陪著她玩,看她最後能玩出什麼花樣。
第二杯水又拿了過,女人看了看,說:“這杯水裡剛才我看見有蟲子飛進去了,麻煩你倒了,再給我換一杯。”
“我的房間哪會有什麼蟲子?”
“怎麼沒有啊,你自己看不見,可我看見了。快去吧!”
可這一次長孫沖不再聽話了,他隨手就把手中的杯子扔了,然後一把把她摁倒在床上,說:“既然水被汙了,那就明天再喝。”說完便俯下身企圖強吻她。
她別過頭,不讓他的唇碰到她的唇,初吻對她來說是珍貴的,她可不想就這麼給了這個禽獸。腦子在快速得運作著,她急得滿頭大汗,可越是急就越是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被褪去,再不阻止他,自己的清白怕是真的要不保了。
“住手!”她突然大喝一下,因為就在長孫沖的耳邊喊,震得他耳膜生痛。
抬起頭,他一手捂住耳朵,憤恨地說:“又怎麼了?”
“我們玩個遊戲好嗎?”她的聲音一百八十度地轉為溫和。如今渾身沒有氣力,除了拖延時間,等待藥效過去,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然而長孫沖的對她已沒了耐性,她誘人的身子撩撥得他燥熱不堪。“本駙馬現在什麼遊戲也不想玩,只想玩你!”
“這遊戲很好玩的。我們各自向對方說一個謎語,如果猜不中,就要脫去一件衣服,如果猜中了,那說謎語的一方脫去一件衣服。”
“呵呵,美人,別玩了,好嗎?本駙馬要脫你的衣服,根本不用猜謎這麼費事。”
“可是這樣太不公平了,你可以脫我的,我為什麼不能脫你的衣服呢?”
長孫沖頓時恍然大悟地一笑,說:“我明白了,原來你是迫不及待地想看我的身子啊!好好,我這就滿足你。”
對於他的故意曲解,任倚婕一陣惡寒,心想著,你那一身肥肉,誰要看啊!
很快,他那套深藍色的的綢衣被脫去了,養尊處優下的他倒是一身白皙的肉,只是平時缺少煆練,肉顯得有些鬆散。
任倚婕只感覺自己快吐了……
強忍著噁心,她心想著:雖然自己手腳是無力,可這嘴還有些力,既然他不愛玩遊戲,那麼等下少不得讓他掉兩塊肉。
正想著,大不了魚死網破,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長孫沖不滿地怒吼一聲。心想這別院是誰這麼不懂規矩,居然敢來壞他的好事。
“駙馬,請息怒,老奴不得不來通報啊。越王爺來了,說讓您馬上去見他,否則……否則後果你自己掂量著。”
“什麼?”這一驚,把長孫沖的那點淫念徹底沖散了。
越王李貞是他的小舅子,自小文武雙全,才能出眾,是李唐宗室裡威望很高的王爺。雖然他長孫家也是權大勢大,可畢竟只是外戚,與李姓的宗室在地位上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再加上他已知道李貞在暗中調查他,此刻深夜造訪,莫不是已有什麼把柄被他抓住了不成。
再也顧不上床上的小女人了,他慌亂地將剛剛脫下的衣服又穿了回去,然後兩步並作一步地向門外走去。
任倚婕總算可以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裡對李貞那是萬分感激。
她掙扎著想坐了起來,強烈的藥性讓她就這麼簡單的動作,也累得要命,臉上因著用力過度而紅暈滿面。望著地被長孫沖扔在地上的三件衣服,僅剩一件肚兜的她想下床去撿。
手還沒夠到衣服,就感受到一陣急風拂過,她看到燭火中邪似的躍動,立即明白屋外有人。急忙抓起床一角的被子,將它遮擋在胸前,她警戒地放下床簾,退到床的內側。
果然不出她所料,有個人進了屋,很快床簾上出現一個模糊的男人身影。
她感覺心快跳到噪子眼了,長孫沖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吧,那麼這個男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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