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競方程式 - 209

　　總覺得這種對話經歷過無數次，方祐年快要見怪不怪了，但還是要確認一下：「什麼時候的事？」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31mQuY9n

　　程千載不期望方祐年能記得，不過基於該死的好奇心，他堅持問道：「你知道你打上巔峰第一前，那個第一是誰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Jzsbh00k

　　方祐年怎麼可能知道，他當然不知道。既然程千載這麼問的話，答案倒算好猜，「不會是你吧？」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yijobTGN

　　在程千載肯定的點頭中，方祐年內心發出了一聲長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Past4njr

　　天曉得他錯過了多少提早認識程千載的機會，現在趕回去給當初的自己打兩巴掌還來得及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V46sDpiy

　　「我看你都打射手，所以也一起打。」程千載將手機還給方祐年，視線沒望向他，「想說搶射手榜，你可能會注意到我。」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0tqNZ0Up

　　結果呢？他只沉浸在自己的遊戲與分數中，連榜上來來去去的名字都沒認真讀過，就連程千載到底有沒有在上面都回憶不起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rgXnYphh

　　方祐年汗流浹背，儘管程千載沒有抱怨，但他設身處地試想了下，也能感受對方那時的失落。不論如何努力都沒換來關注，好不容易出道後甚至還被公開表達厭惡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9OsM1sRN

　　真的有可能不在乎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sxgrnBpb

　　換成自己的話，方祐年不認為他能表現得多淡定多冷靜，至少沒辦法在別人惡意相待時，還能泰然處之，尤其對方是自己喜歡的對象。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vHkLG3XO

　　他低下頭，看著石英地面的紋路，腳踩在上面細摹，「你那時候明明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Bk3JQzRd

　　為了誰而做出重大決定，方祐年從來沒有過相關的體驗。他做事前所考量的經常是自己的感受，至多就是為了家人，要因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而改變原先的生活，這種事八成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他的考慮清單上面。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5CwIUUw9

　　在沒有見到、認識他本人以前，程千載的追逐究竟是基於什麼原因之上？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qrcF4TJ6

　　也許是看實力？方祐年想。可是巔峰榜上那麼多人，榜一的名單來來回回換過一堆名字，程千載為什麼偏偏就只記住了方祐年？不會是因為超了他的榜一吧？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XratW0BZ

　　方祐年在心底哈哈苦笑了兩聲：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IIN53EI0

　　殊不知，程千載就是這麼想的。正因方祐年當時超了他的榜一，後來還穩坐射手榜榜首，他才格外留意了一眼。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AwIbvtT8

　　誰知道，這一眼變成好幾眼，後來就再也沒有移開過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0iEfcyrG

　　「我以前，對一件事感興趣的時候，就會去試試看。」程千載順著方祐年的目光，一起聚焦在石英地板上的紋路，腳掌貼在旁邊，「學什麼都這樣，但學會以後興趣就消去了，每件事情都變得很無聊。」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H5qoMyRj

　　方祐年捉弄說了句：「那我無聊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gqdijVux

　　「沒有。」面對玩笑的語氣，程千載正面應對：「我沒有對誰感興趣過，對你的興趣也從來沒有消退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62HvHSNL

　　完蛋了。方祐年內心驚聲尖叫。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skvITU5z

　　他必須竭力克制嘴角，才能避免笑得像個傻子，可這麼做只是杯水車薪，他抵擋不了笑意擴散，只能埋怨似地用頭撞向程千載的肩膀，悶聲道：「我心臟要驟停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P3z12LbO

　　程千載伸手握住方祐年的手腕，探向他的脈搏，「沒有要停，跳得很快。」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pmesso5L

　　「……我在開玩笑！」方祐年好氣又好笑，反握住程千載的手，當面對質他，「你坦白說，以前青訓時你是不是會醒著等我回宿舍？你選靠門邊的這張床，是因為我也選這裡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vh844nPB

　　聞言，程千載奇怪地看了方祐年一眼，「你現在才知道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HEl6yE8Y

　　方祐年自認能回憶起這點已經很了不起了，他可不是個擅長記憶過去的人，但程千載的反應比他預期中的還要欠揍許多。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X32nQIRr

　　忍住用頭撞人兩敗俱傷的衝動，方祐年咬牙切齒道：「我能意識到就該偷笑了，你知足一點。」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NF4S1utz

　　程千載輕笑一聲，「你以前都以為是自己吵醒我，還會向我道歉，後來都不道歉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bhv6zBUd

　　「我以為你就是淺眠。」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6NcNqj4U

　　「你還常常會凌晨兩三點才回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CJexd1YR

　　「……訓練室沒有規定時間。」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404ZAhEN

　　「有一次為了不打擾到大家睡覺，你還蹲在地上進門。」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vZaiAxuwi

　　「……你為什麼連這個都記得！」該死，他沒提起的話方祐年都要忘記有這麼一回事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1IUru3DP

　　程千載笑了，難得不是只有嘴角產生變化，而是連眉眼都笑彎，令方祐年一時發愣，只顧著看他。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GSjJfqgd

　　見到對方呆滯的表情，程千載也沒察覺到自己臉上的不同，說道：「你應該不知道，但還沒有進青訓前，你在巔峰賽是很神秘的人物。」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EGQg4fM3

　　方祐年稍微回過神來，慌忙找了幾個字回覆：「是、是這樣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Ay5MAw8a

　　「很多人都想知道你是誰。」程千載低頭，指尖擦過方祐年手背上的脈絡，輕按凸起的指骨，「青訓第一天晚上，你去刷牙的時候，大家在房間裡面討論你。」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yoI7pxUy

　　那天晚上所有人聚在同一個房間互相認識彼此，但方祐年只自我介紹了遊戲ID和年紀就出門刷牙，沒參與到一部分話題。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tkSdCHd1

　　原來他們在討論自己嗎？難怪那時回來以後，房間裡依稀有股難以言喻的尷尬感……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D6eUbPYS

　　方祐年猛地從回憶裡清醒過來，發現程千載捏住他的指尖，不重不輕的觸感聚集了他片刻的注意力。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ZJKZBE5Z

　　「你們說了什麼？」方祐年催促道，自己都沒發覺內心的好奇心有多強烈，好像程千載是他的回憶收藏庫一樣，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對方就行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QzMOrG8m

　　「他們跟你不熟，也沒辦法討論什麼。」程千載貌似是捏上癮了，將方祐年每個手指的指尖都捏過一遍，「但是在我介紹自己的ID後，他們都以為我認識你。」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a4CXrXH7

　　就算方祐年不問，也能大概猜到原因，「是因為你一直在跟我搶榜一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LbFHSQ05

　　「嗯，好像當時很多人都在傳我們認識，所以競爭才會那麼激烈。」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JrcQbVoH

　　真是好笑的誤會，但方祐年寧可這個誤會在當時就成為事實。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NuKUPlVR

　　「你怎麼忍住的？」方祐年攤平雙手，任由程千載盡情傑作，「我才一個賽季不到就憋得要死，你根本是隱忍大師吧？」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M0oIS6aA

　　程千載沒有拒絕好意，熱衷於探索方祐年的手，「如果你知道的話，可能會很困擾，所以我沒有打算過要說。」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T0QUx64U

　　方祐年蹙起眉頭，「你是說，如果我昨天沒有去找你的話，你會一直憋下去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BPwGsEVB

　　「對。」程千載直言不諱，道：「你之前討厭我的時候，我想說『這樣剛好』，你不會來接近我，就更不會發現我喜歡你了。」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sVWqLv3X

　　話音剛落，他作孽的手就被方祐年一把拉住，雙手交握抵在額前。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oAzPopcQ

　　「你沒有想過，我也喜歡你的可能性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6Hylbl4kc

　　程千載的手背靠在方祐年的額頭上。有點燙，但不是發燒，而是情緒太激昂或心跳過快的因素。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zn0KZfMA

　　他靜默幾秒後，道：「我有想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PlQYZpy9

　　「那你還……！」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ZSYHqGS1

　　「但我覺得，你會來告訴我。」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kTsuwJog

　　方祐年一時語塞。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vXvC48qu

　　他在腦中想了遍開口罵人的話，無奈教養良好，實在找不出什麼能貼合心中氣憤的字詞。最終，他問出了那句既熟悉又陌生的問句：「這是直覺嗎？」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7rSE5H9Bv

　　對方祐年而言，這個問題再熟悉不過，每每有人向他這麼提問時，答案往往都是肯定的。

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G0kC78h3

　　不過，程千載並非是方祐年，答案自然也有所區別，「不是直覺，只是我很了解你而已。」

ns3.17.74.222da2

209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