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窗外細雨淅瀝。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XIkm08Fr5
病房的燈光柔和,白牆不再冷硬,而是像一層靜靜包圍的溫暖棉被。
家瑜窩在湛霖的懷裡,頭靠在她的肩膀上。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vZB2H1Q23
她的手指還在顫抖,心跳還不穩,但她沒有躲。
她只是安靜地靠著,聽著湛霖的呼吸,一聲一聲,讓她確定: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gPWIIVVGh
這不是夢。這裡有光。
「湛霖……」她輕輕開口,聲音軟到幾乎聽不見。
「嗯,我在。」湛霖立刻回應。
家瑜垂著眼,過了好久才繼續說: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JabMycmpH
「我今天出去,是因為……我想知道……」
「我是不是還能……做些什麼?」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rEo20kwgn
她的聲音哽咽,語句不完整,但湛霖懂了。
家瑜想證明,她不只是受傷的小貓。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p0kECuM6Z
她還是那個想努力生活、想學會重新愛人的自己。
「我還是很怕,湛霖。」
「有時候走在走廊上,聽見腳步聲,我就會抖。」
「明明只是別人經過而已,但我會想吐……」
湛霖沒說話,只輕輕握住她的手指。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NwabXZriA
沒有擁抱太緊,只有一點點溫度的傳遞。
家瑜吸了一口氣,終於說出了她這幾天最深的心聲: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volgKLeG9
「可是……我還想愛妳。」
「我不想把這些傷口……變成我離妳越來越遠的藉口……」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但我想試著每天都靠近一點點。」
湛霖幾乎在那一瞬間落淚。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9qDW28eju
她一點一點地將家瑜攬進懷裡,小心地、不讓她驚動、不讓她受壓。
「妳已經在愛我了啊。」
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落在心上那麼重。
「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家瑜鼻子一酸,緊緊抓住她的衣角。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ily6zcauo
「那……那可以幫我記下來嗎?記下我今天做到了什麼……」
湛霖笑了,伸手拿出那本她準備好的手帳。
封面寫著: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Zi2FAudkR
「我們慢慢好起來的每一天・復原日誌」
她在首頁寫下:
「Day 1:
妳主動抱了我三分鐘,手指握住我。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7lasYsWF9
妳說:『我還想愛妳。』
我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哭得像個傻子。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ZQ6p6sg2O
我好喜歡妳,哪怕我們都還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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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寫完,把手帳遞給家瑜看。
家瑜咬著唇,眼眶發紅,小聲說: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F5CRqnem5
「那…明天我想試著多一分鐘。」
湛霖輕笑,摸摸她的頭髮,低聲說: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D9Mi3JUt0
「妳給的每一分鐘,我都會牢牢記住。」
「我們一起寫滿這本日誌,好嗎?」
病房靜靜的。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krJH8fydV
那一夜,是她們在傷痕累累中,第一次靠得這麼近。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T39gYGoEK
而那本「復原日誌」,從此成為她們走過黑夜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