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傍晚,季煦茵指使利維到超市買她列的食材清單。
如她所料,利維看到後默不作聲地去了,並且在採買回到家後,就自動進了廚房開始準備。
因為她給的是威靈頓牛排烹製所需要的食材。
原本說的要為他餞行的晚餐,主角卻是自己進了廚房親自下廚。
季煦茵心安理得地穿著一襲白色洋裝坐在高腳椅上等他。
中島旁仍然是兩座高腳椅,讓季煦茵知道,利維在搬進這裡時,仍然希望著,她能夠再次成為這房子的女主人。
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許多過往的回憶又如同潮水湧至。這道他堅持了九次才成功的料理,有他們一起備料時的打鬧,有他們顧著火侯時的慌亂,有他們一起守著烤箱時的傻氣,以及最後失敗後卻仍一起吃光的堅持。
而在三年前分手那天,是他終於成功做出這道料理的時刻,卻是她吃過最苦澀的味道。
當利維將兩份完美擺盤的威靈頓牛排端出來,季煦茵笑著稱讚。
「哇——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嗯,偶爾還是會做……」想妳的時候。
後面的話,利維沒有說出口,但季煦茵卻能夠聽懂,她笑了笑,拿起刀叉開動。
「真的很好吃呢!應該會有搭配的紅酒吧?」
利維用餐的動作停頓了下,微笑點頭,「當然有。」
她的語氣太自然,甚至過於自然,讓他心頭的不安越發擴散。因為他隱約覺得,季煦茵好似在復刻三年前談分手那天的場景。
半小時後,享用完了牛排,利維拿出已經醒好的紅酒,替季煦茵倒上一杯。
季煦茵仍是開心邊喝酒邊說起工作的事情時,利維又疑惑著是自己敏感過度了。
很快地,紅酒就喝到要見底。季煦茵笑容滿面,酒精的影響讓她看似情緒高昂。
她舉起紅酒,示意要與他碰杯。
「嗯,祝福利維——從此順利、平安、快樂。」
利維愣住。那傷痛的一天,不願想起卻忘不掉的對白,讓他終於無法再自欺欺人。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她眨著大眼,一副疑惑的模樣。
利維抿唇一笑,舉杯輕觸杯沿,艱澀配合道:「謝謝,我……我會繼續堅強。」
季煦茵聽到他的回答,也知道他已經發現自己的意圖,於是繼續說下去。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和慕雨時要訂婚了。」她喝口酒,雙眼緊緊盯著他。
此話一出,利維的視線凝固了,時間也彷彿在這一刻暫停。他放在杯腳的指尖驟然緊捏,嘴唇微微發顫,張口似要說話,又好像發不出聲。好幾秒後,他滾動了下喉結,才擠出沙啞破碎的聲音:「恭喜。」
季煦茵憋著怒氣,氣著說「恭喜」的他,氣著他竟然還是壓抑情感及逃避。
「謝謝,我想未來的日子應該會很幸福快樂吧,你覺得呢?」季煦茵的聲調柔和,但雙眼卻帶著鋒芒,話中繼續加強力度。
利維盯著她,淺綠色的雙眼已然微紅,腦中更是一片混亂。面前這個微笑著的女人,是他心底藏了三年的念想,可現在,她似乎想親手將他的希望撕碎才肯罷休。
「如果……妳愛他的話……」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像是害怕說得太清楚,會讓現實更加殘酷。
但季煦茵接著說的話,卻像刀子一樣俐落劃下——每一句都像是在揭開他的傷口,讓他疼得無所遁形。
「我有理由不愛嗎?他勇於面對自己的感情,即使知道我有情傷,還是不吝於承認自己對我的好感。他不會擅自決定什麼是對我最好的,他會問我,我想要什麼。」
利維淡淡一笑,但那笑裡卻像藏著無數碎裂的情感般勉強。「聽起來是很值得人愛,那妳愛上他了嗎?」
他將手裡的酒一仰而盡。
「我的答案,你還在乎嗎?」季煦茵伸手,抽走他指間的酒杯,又幫他添上。
利維看著再次推到自己眼前的紅酒,苦澀地說:「我還有什麼資格在乎?」
季煦茵瞇起眼,澄澈的雙眸頓時燃起一簇火光。
「以後,牽著我的人是他、抱著我的人是他、親吻我的人是他,和我同床共枕——」
「住口!」利維手臂一揮,將桌前的紅酒杯翻倒,紅色的液體像淚水,也像是心中滴出的鮮血,蜿蜒而下落到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
「不是該恭喜我嗎?怎麼還是老樣子,聽不了這些話?」偏偏對比了利維的失控,季煦茵還是冷淡微笑,把傾倒的紅酒杯擺正,放到一旁。
「妳可以不要那麼殘忍嗎?」利維的聲音撕裂了空氣,低啞卻充滿控訴,字句都像帶著血淚。「妳到底想要做什麼?妳自己去幸福就好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打擊我?妳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
他話語哽住,肩膀不住地顫抖,拳頭狠狠砸向桌面,聲響在空間裡迴盪。
季煦茵明銳的眼神逼視著他,聲音卻柔和得帶著刺骨的諷刺:「知道你什麼?知道你還愛我嗎?」
利維泛紅的雙眼,淚水無聲地滑落。他艱難地抬起頭,望著她,目光裡有絕望也有渴望,卻說不出一個字。
看見他的淚水,季煦茵強忍的情緒也逐漸崩潰,終於不再隱藏自己的憤怒與委屈說道:
「愛我但將我推得遠遠的避不見面,愛我但說著祝福我和別人訂婚,愛我但迫不及待要逃離我的世界,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
「那我能怎麼辦?我總是帶給妳禍害、帶給妳痛苦,兩次都是因為我差點讓妳丟了性命,我不要這樣——我不要成為妳的災難!」利維崩潰地哭了,他的聲音哽咽,雙手無助地抱住自己的頭,「我不想要再看到妳奄奄一息的樣子,我受不了,我不要——」
這一刻,季煦茵的心徹底軟化了。她幾步上前,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他,聲音帶著顫抖與心疼:「那些都不是你的錯,你不是我的災難——你兩次都有保護我,用你當下能夠盡全力做到的方式,你才不是沒用,你為我付出了很多,再也沒有人,會這樣愛我……」
利維的身體僵住了,但季煦茵的話像溫暖的溪流,緩緩沖刷著他的傷口。他的肩膀漸漸放鬆,像孩子般無助地埋首在她的肩窩裡,他的手臂終於環上她的背。
兩人像是將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如洪水般宣洩而出。抱著彼此痛哭,將三年的寂寞與孤單、思念與委屈,都用淚水傾訴給彼此,沒有人可以替代彼此,沒有人可以這樣深刻地印在靈魂裡疼痛著。
「利維……」季煦茵抬起頭,淚眼婆娑,輕輕捧住他的臉,用指尖溫柔地拭去他的淚。「你願意為我,再勇敢一次嗎?」
利維哽咽著,淚水仍然掉個不停,但還是在季煦茵期盼的目光中,顫抖著雙唇緩緩道出:
「菲,回到我身邊,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季煦茵得償所願地哭著又笑著,再次緊摟住他。「好——我答應你,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可是……可是訂婚?」
「傻瓜,當然是假的,而且我根本沒有和慕雨時交往……」
「妳這個騙子!」利維的表情掠過一絲惱怒,但更多的是釋然與愛意。
「不這樣怎麼詐出你的真心話。」她笑著,目光中透著幾分挑釁。
「不管,我要心靈補償。」
「怎麼償?」
「這樣……」利維將語尾送進季煦茵的唇,這是一個溫柔而深情的吻,像是療癒過去所有傷痕的良藥,又像是寫下未來承諾的印記。兩人緊貼著彼此,彷彿要將所有的愛與勇氣融進這份親密,不再有任何猶豫或膽怯。
淚水未乾,愛意在親密的擁抱及熱吻裡升溫,想要重拾一切的欲望,滲進彼此心底。
「利維,我想要你,拜託——」季煦茵一雙手圈住他的頸項,抵著他的唇柔聲道。
「我也是……」熱燙的擁吻持續,但一雙手臂抱起她,移動到沙發上,藍色的玫瑰燈飾下。
利維在沙發坐下,季煦茵也自動將雙腿跨坐到他身上。根本無暇思考,兩具太久沒有親密的身體亟需緊密而激烈地證明。利維伸手撩起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底褲,而季煦茵也解開他腰間的皮帶與褲釦拉鍊。
當季煦茵伸出手握住他早已脹大的堅挺,另一手卻從洋裝的側口袋拿出了方形小鋁箔包。
「寶貝,妳這是預謀喔。」利維失笑。
「對,我本來就預計今晚要拿下你。」季煦茵笑得志得意滿。
她撕開包裝幫他戴上後,就把他的昂揚抵到自己溼潤的穴口。
「菲……」利維蹙著眉深吸口氣,任由她擺弄,也微微地挺進。
久未被入侵的花穴含著碩大,開始更加溼潤地吞吐著,被一點一點頂入,那緊致被寸寸擠開的同時,讓她的腿都有些顫抖。但對他的渴望凌駕了一切,季煦茵提起腰,用力地坐下去,將他的巨碩全都吃了進去。
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低嘆,利維又攫住她的唇,熱烈地深吻。一手捧著她的臀,長驅直入到底,她的小腹脹得發酸,而他只是先淺淺抽動了幾下,她就已經抑制不住地低吟起來。
利維也被她夾得舒爽不已,開始自下而上地挺胯往裡抽送,頂得季煦茵身體不斷被拋高又落下,因為太過激烈的動作吻不住她的唇,利維便改拉開她的洋裝拉鍊,解開內衣,急切地含住她胸前粉色的蓓蕾,像瘋了一般地含吮舔弄又輕咬。
季煦茵興奮地呻吟,捧著他的頭將雙峰更抵進他,承受著他對自己展現的強烈欲望。
因為許久沒做,他們瘋狂地起伏擺動,兩人的力道都有些失控。利維不停地頂弄她柔軟的花穴,像是要鑿進所有,季煦茵不住地迎合他堅硬的莖體,像是要吞噬一切,伴著水聲的抽插,肉體碰撞的拍打,只剩下對彼此的愛欲本能。
太過渴望、太過思念、太過在乎,只有身體的緊密結合,才能安撫與滿足曾經不安的靈魂。
當季煦茵攀上頂端時,咬住了利維的肩膀,兩人的衣褲都被她的蜜水浸濕,但利維仍是對著她抽蓄的身體繼續衝刺,惹得她咬得更大力,眼角也溢出了淚。
在連續又高潮時,季煦茵被放倒在沙發上,雙膝被折起握住,下體還是被熱烈進攻著。利維灼熱的肉刃深深戳刺,不想放過每分每秒,一再討要,只想在她體內放肆,蹂躪那許久未探訪的小徑,享受她的接納、享受她的慰留,專心地——愛她、愛她、愛她。
直到他終於抵在她的深處釋放,兩人才稍稍回神。
「帶一個不夠。」利維處理掉保險套,吻了她佈著細汗的額,橫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那怎麼辦?你家有?」季煦茵瞇眼,揪住他衣領質問。
他笑道:「從妳搬進對面開始我就準備了。」
「寶貝,你這是預謀喔。」她也學他,笑得慵懶魅惑。
當季煦茵被抱進主臥時,才發現房內的裝潢擺設同樣是按照他倫敦的房子,甚至還保留了當時幫他慶生時佈置的發光紙玫瑰、擬真蠟燭,窗簾上也掛著星星串燈。
「為什麼要留著?」
季煦茵凝視著他,任他將自己帶進浴室,並動手脫下她身上已經凌亂不堪的衣物。
「騙自己……」利維也褪去身上的衣服,抱住她呢喃:「妳一直在身邊。」
浴室的暖氣已經開啟,不過當季煦茵被抵靠在花灑下的磁磚上,背部還是一片冰涼。好在沒多久,溫暖的水流從花灑傾瀉而下,利維的吻也是,他的唇帶著纏綿的力度,勾探而進的舌捲著她的,除了嘩啦的流水聲響,就是深吻裡的喘息和輕哼,在空間裡迴盪。
空氣逐漸濕潤而暖和,天花板上的燈光被霧氣柔化,兩人交纏的身體被籠罩在一種溫柔的光暈中,像是畫布上暈染開的水彩。
利維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節,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抵在牆上,濕熱的吻一路滑到胸口,落在了她軟嫩的雪乳上。季煦茵低下頭,看到他濃密的長睫垂著,薄唇正恣意舔吻,高挺的鼻尖抵在一團綿密上,他認真品嚐自己的畫面和他熱燙的鼻息,都讓她頭皮發麻,感覺身體裡有一股熱流從腿心往外流淌。
霧氣中,感官變得格外敏銳,耳邊是水流的節奏,鼻間是屬於利維的氣息,每一寸的肌膚彷彿都渴望他的撫觸。鏡子也早已模糊不清,霧氣在玻璃表面凝結成細小的水珠,緩緩滑落,留下蜿蜒的水痕。
像是感受到她的渴求,利維在她身前屈膝跪坐,寬大的手掌扳住她的雙腿分開,埋首進她的腿心,伸出舌頭開始舔弄那她濕漉漉的另一張唇。將兩瓣飽滿包覆後,再探進去淺淺攪弄,隨後往上含住那顆挺立的花蕊,帶著點力度地吮吸、彈弄。
季煦茵被舔得全身無力,重心一半靠在牆上,一半落在地上的雙腿卻顫巍巍地有些撐不住,下意識地想踮著腳退離,但利維的舌又追上,當腳尖踮到極限使不上力,反而跌落下來主動送上門,讓他的舌頭更深入一分,讓人發狂。
快感來得很快,讓她克制不住地仰高細頸嬌吟,當高潮來臨的那刻,她大腿一下子收緊,夾住他的腦袋,但卻又被他扳開,不放過地擺弄成更適合被他享用的姿勢。
「利維……不要了……」她忍不住低吟,帶著哭腔,是服軟也是求饒。
但這個平時總是心疼她的男人不予理會,舌頭在她才剛是敏感的地方繼續放肆,甚至模仿著抽插的動作不斷推進,靈活地前後研磨,柔軟地左右舔舐,像是專心地只想用唇舌讓她叫囂失魂。
這樣地反覆折磨之下,季煦茵很快地又放聲尖叫,顫身痙攣得厲害,花徑裡不停流出的蜜汁幾乎來不及吞嚥,沾溼了他的下巴,滑過突起的喉結落至性感的鎖骨。
而在季煦茵還在餘韻裡喘息時,利維又起身抓起花灑往兩人身上淋,然後再移動至下,將溫熱衝擊的水柱直接對準她私處,沒有防備的她瞬間又被這股刺激衝上巔峰,雙腳軟了下來,被他一手攔住了腰止住下滑的動作。
利維將花灑放回高處,將沖刷的水流對準兩人身體。低聲在她耳邊輕笑:「這就撐不住了?」
季煦茵靠著他的胸膛重重喘息,連續的高潮讓她癱軟,雙頰佈滿紅霞,但聽到他的取笑,還是不服輸地抬頭,下巴抵在他胸前,瞪著他嬌嗔:「我今天非要把你榨乾不可!」
看著這副小貓兇人的模樣,利維的心軟成一片,雙手抹著沐浴乳在她後背及臀部上游移,低頭輕咬她粉俏的鼻尖笑道:「好,我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妳身上。」
雖然是這樣說,不過當兩人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時,利維沒有想過自己的雙手會被浴袍的帶子分別綁在床頭。
「這是什麼花招?」利維看向站在床邊一臉得意的女人。
「安慰你的花招。」季煦茵伸出手,扶起他的下頜,讓他側過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利維這才想到,她說的安慰,應該是指他進房時說的那句:「騙自己……妳一直在身邊。」
「我等著。」他笑著,沒說其實只要她還愛自己,就是最能安慰他的了。
季煦茵勾著一朵魅惑的笑爬上床,欣賞著裸身躺在藍色床單上的利維,在柔和的燈光照射下,寬闊的肩膀平直,胸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鎖骨與胸肌線條被陰影勾勒得更加分明,腹部肌理結實而不誇張,雙臂筆直有力,與修長的腿部構成了近乎完美的對稱,整個身體如同充滿魅力的藝術品。
她也是裸身,更是大膽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上,雙手直接撫摸上他鼓起的胸肌,學著他之前揉捏的動作,還故意流裡流氣地說:「手感真好!」
利維倒抽口氣,但還是回她:「很高興妳滿意。」
「嘖!好像還游刃有餘呢,那可不行……」季煦茵俯身吻上他的喉結,一路纏綿到鎖骨,在利維微微急促起來的呼吸中,又含住那凸起的小豆。
「菲——」他蹙眉低哼。
她不只親吮,還伸出舌尖勾纏,感覺到貼在身下突然緊繃的身軀,滿意一笑,又轉而去照顧另一邊。
利維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亂了,低下頭便能看到她柔軟的髮頂。她埋首在他胸前,輕咬與舔弄帶來的觸感像漣漪般擴散開去,每一下都帶著濕潤的酥麻感,直抵全身。他不由自主地從喉間逸出一聲輕哼,雙手被縛住,只能微挺起胸膛,像是在不經意間更加迎合,鼓勵著她繼續。
「很喜歡是嗎?」
季煦茵輕聲一笑,沒等他回覆,又再次忽重忽輕地吸吮,舌尖滑過有彈性的飽滿及挺立的尖端,勾起他身體的顫慄。而且她也調整了下身的位置,用自己的穴縫貼上他硬挺直立的肉莖。房裡急促的呼吸與輕柔的親吻聲交織起伏,如同情人間獨屬的私密旋律,奏響了一曲動人心弦的歡愉樂章。
利維凌亂的氣息取悅了季煦茵,她笑著直起身,專心地就在他勃發的那根性器上開始上下磨蹭。
「我就不該讓妳喝酒……」利維又想到她每次的酒後瘋狂。
她輕笑,突然問:「你之前想我的時候會自慰嗎?」
「會……看著妳的照片……想妳……」兩人彼此廝磨的地方讓他有些無法專心。
「我會抱著你的襯衫,灑著你香水味的襯衫……」季煦茵擺腰扭臀,不停地上下起伏,利用他那根熱燙帶給自己刺激。「但每次都好空虛,所以我要你親自當我的玩具。」
她的擺弄越來越快,而利維也因為她的動作越脹越大。看著季煦茵紅透的麗容,溼潤的髮絲貼著肩膀,水珠從鎖骨滑落,那對白嫩剛好他一手可以掌握的酥胸正晃盪,纖細的腰身此刻性感有力地搖擺。他開始扯動浴巾綁帶,頂起胯部想要狠狠進入她,但卻還是只能被她壓在身下無法反擊。
季煦茵的粉唇微張,隨著快感的累積,她一手扶著他的髖部,一手扶著他的柱身更加貼近自己敏感的地方,並且加快摩擦的速度,舒爽地呻吟不止。
「菲,放開我——我可以讓妳更舒服。」利維覺得自己簡直脹得就快要爆炸,看著她把自己的性器當成玩具,又露出這樣淫亂性感的姿態,實在太要命。
但她此刻什麼都聽不見,繼續照著自己舒服的節奏,直到突然哼聲,她弓起了背向前傾倒,趴在了利維的胸膛。
而利維也從下體感受到她顫抖的花穴及溢出蔓延到他身上的液體,知道她高潮了——在把他當玩具的狀況下。
「公主殿下,如果剛才有讓妳滿意的話,可以幫我鬆綁了嗎?」利維的淺綠色眼眸閃著渴求,聲音低沉又溫柔。
「那你會好好服侍我嗎?」
「都說要榨乾我了,妳覺得呢?」
季煦茵笑著去解開他手腕上的束縛,卻像是親手放開了一頭餓狼,都還沒轉身,就被利維由後抱住。
他吻著她的耳朵及側頸,雙手有些用力地揉著她的一對軟嫩,仍然直挺的肉刃戳著她的臀部。
她喜歡這種被他環抱住的親密,閉上眼抬起手臂,反手勾住他的脖頸邀吻。利維很快配合,與她交換了熱烈纏綿的深吻,也戴好了保險套,由後扶著硬得不行的肉刃,對準她潮濕的小穴,一插到底。
季煦茵在吻裡悶哼,利維將她的另一手也反勾住自己,隨即撈起她後膝,開始往上發狠地撞,堅韌的頂端破開軟肉深入到底,又磨人地抽出後再次重重鑿進去,不知疲憊地重複。在輕易地戳到她的敏感點後,更是加速動作,她終於被撞得顛簸顫動,雙腿不住地亂蹬,呻吟都變得高亢,受不住這樣的刺激被逼出了淚。
當她被放下,利維吻了下她的額頭,將她托起換了個趴伏在床上的姿勢,季煦茵以為可以喘口氣時,利維卻又是扶著她的臀部,再次進入了還敏感不已的甬道。她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帶著啜泣哭出聲,腳尖因過度的刺激而蜷縮,身體止不住地輕顫。烏黑的長髮散落,隨著她被撞得起伏的身體晃盪,襯得肌膚愈發白皙,也將那些深淺不一的吻痕映襯得格外顯眼。
利維的姿勢可以輕易地就伸手探向她腿心的挺立的花蕊,他邊頂弄著,邊去搓揉,沒一會兒就讓季煦茵又嗚咽哭了起來,雙腿都開始顫抖,花穴裡不停湧出蜜汁,把床單濺得濕漉漉。
連續的高潮讓她全身都泛著粉色,帶淚的眼角也像是開出一朵紅玫瑰,雙唇張著不住喘息,誘著人繼續侵犯,只想讓她徹底在身下綻放。
因為這樣想著,利維的動作更是迅猛,他的粗長像兇器一樣,每一次的插入都像索命,生理性的淚水已經佈滿臉龐,小腹也又酸又脹,但他的大掌仍扣著她的腰臀,持續挺進深埋,又快又重,像是想要撞進她的靈魂般。
「利維——停下——太快了——」
「不可能,我要把三年的債給討回來……」利維又將她翻了身,讓她兩條腿圈在自己腰上,掐著她的臀再次搗了進去。
不過其實他也快要忍到極限,她溫暖的花穴熱情又纏人,每次的進入都從四面八方吸吮得他極為舒服,抽送時又濕淋淋地出水,而她高潮時一股澆在柱身上時,簡直讓人魂飛天外。
而當季煦茵又抵達高潮絞緊了體內的他,利維再也不想忍耐,傾身緊抱住她,狠狠地往幽密的深處頂撞衝刺,在她的嬌吟裡繃著腰腹,低喘著釋放出來。
「菲,我的菲……我再也不會讓妳走了……」利維輕吻著身下的人,深情的目光裡都是滿足。
季煦茵也笑著回吻他。
她看見他那雙淺綠色眼眸裡湧動的深情,像翠綠瘋長的藤蔓纏成一張網,纏繞著割捨不斷的愛戀將她緊緊包圍。但她願意被捆縛,再也不離開。因為這愛戀早已無孔不入,在骨縫裡生根發芽,也滲入她的血管,跟著全身的血液奔流,最後在心臟的地方開滿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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