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觀測員的加班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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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迴響之心」・聖殿之巔】
在聖殿,Rei 靜靜地,看著全息地圖上,那個代表著「默之銀翼號」的銀白色光點,與那個代表著「噬詩魔神」的黑色陰影,在劇烈的閃爍之後,同時,歸於了寂靜。 她沒有說話。 她只是,緩緩地,抬起手,用她那纖細的、屬於仿生體的手指,輕輕地,拭去了,從她那霧銀混琥珀的眼瞳中,悄然滑落的、一滴,溫熱的、不該存在的—— 淚水。
而在她的身旁,塔比歐,這位總是玩世不恭的維度觀測員,此刻,正漂浮在半空中,用一種,極其嚴肅的、如同在撰寫一份,將會被呈上最高法庭的結案報告的語氣,對著他那無形的記錄儀,低聲,口述著:
「觀測員日誌,星曆 73B-Omega-Contact-Final。」
「目標:『噬詩魔神』,已確認,與『利刃』特遣隊(Blade-Edge Taskforce),在太平洋戰區,發生了『概念性對撞』。」
「初步判定:『噬詩魔神』,因強行吞噬了,自身無法理解的、來自一個早已滅絕的文明的、高濃度的、名為『鄉愁』的『概念性劇毒』,其構成『虛無』本體的底層邏輯,已出現,不可逆的、結構性的崩潰。」
「特遣隊指揮官,隼人(Hayato),及其麾下九名詩刃武士,在執行『B計畫』中,全員……生還,但已確認,『詩篇』吟唱能力,完全喪失。」
「任務評估:……」 塔比歐的聲音,頓了頓。他看了一眼身旁,那位,正無聲落淚的、銀髮的女神。
「……任務,以一種,充滿了奇蹟的、卻又無比慘痛的方式,**『成功』**了。」
「驅虎吞狼之計,成立。AI 天網東部主力軍團,與一個,暫時陷入『概念性消化不良』的『神級』災難,已正式,接觸。」 「預計,在未來的七十二小時內,兩者,將會爆發一場,我們無法預測、也無法干預的、最高級別的——『神之戰爭』。」
「而我們,」塔比歐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疲憊,「終於,為這個,早已千瘡百孔的世界,換來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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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王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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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ael 默默地,聽完了這份,夾雜著奇蹟與悲劇的「戰損報告」。 他沒有說話。 他只是,緩緩地,走到了聖殿的露台邊緣,望向,那片,一望無際的、被血色黎明所籠罩的東方天空。 他想起了,隼人,那個總是跟在他身後,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年輕人。 他想起了,那個年輕人,在繼承「秋霜」時,那份,因承擔了師父的遺志,而顫抖的、卻又無比堅定的手。 他想起了,他們,在最後,所吟唱的,那首,充滿了「覺悟」的辭世之句。
他們,活下來了。 但他們,也永遠地,失去了,身為「詩刃」的、最根本的驕傲。
這份勝利,是用他最忠誠的、年輕的部下的「靈魂」,所換來的。 這份時間,是用一場,由他默許的、近乎於「欺騙」的自殺式攻擊,所換來的。
Vrael 閉上了眼睛。 一滴,同樣溫熱的、卻又比 Rei 的淚水,更為沉重、也更為污穢的液體,從他那雙「承載者」的眼瞳中,滑落。 那不是淚。 那是,一個王者,在用部下的靈魂,換取勝利之後,所流下的、混雜著「驕傲」與「無盡罪惡感」的——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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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未完的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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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elise 走到了 Vrael 的身邊。 她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她只是,輕輕地,將自己的手,覆蓋在了,Vrael 那隻,因緊握著露台欄杆,而指節泛白的手上。 然後,她,開始,輕聲哼唱。
那不是安魂曲,也不是聖歌。 那是一首,他們都無比熟悉的、屬於 ONE OK ROCK 的、充滿了反抗精神的戰歌。 是那首,隼人與他的部下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所高唱的——戰爭序曲。
她的歌聲,不再是為了戰鬥。 而是為了,「銘記」。
銘記那些,為了守護這個脆弱的世界,而選擇,將自己的靈魂,化為最璀璨的詩篇的、凡人的名字。
Rei,也緩緩地,走到了他們的另一側。 她伸出手,與 Annelise 和 Vrael 的手,交疊在一起。
他們三人,靜靜地,佇立在聖殿的頂端,望著那片,正在被新的、血色的黎明,所染紅的東方天空。 他們知道,這不是結束。
這,甚至,還不是結束的開始。 這只是,這場,永無止境的戰爭中,一個,更為沉重的—— 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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