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在下雨時 - 第二章：永遠

這兩年，我和顧夜的感情，雖然依舊少不了小打小鬧，偶爾也會因為彼此的「固執己見」而冷戰個一兩天，但總體來說……是甜蜜而穩定的。

顧伯伯對我的態度，也從最初的「橫眉冷對」，漸漸變成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顧夜還會「強行」拉著我回顧家大宅吃飯。雖然飯桌上的氣氛依舊有些……微妙的尷尬，但至少……顧伯伯不會再當著我的面，直接甩臉子給顧夜看了。

李安娜……也早就離開了台灣。聽說她在歐洲的事業發展得更加如日中天。偶爾，我會在娛樂新聞上看到她的消息，依舊是那麼光芒萬丈，遙不可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她，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強烈的敵意和自卑感。也許是因為……顧夜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還是因為……我也在慢慢地，變得更自信了？

至於項陽……

自從他兩年前突然回國，又在我面前揭露了David的驚天秘密之後……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私下的聯繫了。聽項晴說，他在遠翔集團內部，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和……雷霆手段，漸漸站穩了腳跟，也……做出了一些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績。

我和他，就像兩條曾經相交的直線，在經歷了短暫的交集之後，便朝著各自不同的人生軌跡，漸行漸遠。

雖然心底深處，對他依舊存著一份深深的愧疚和……感激。但，也僅此而已了。

現在的我，所有的喜怒哀樂，所有的……愛與被愛，都只與一個人有關。

那就是……顧夜。

這天，是我們正式「同居」兩週年的紀念日。

雖然……這個「同居」，最初也是在他半強迫、半誘哄之下開始的。但兩年下來，我也漸漸習慣了……每天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放大的俊臉（雖然有時候會被他壓得喘不過氣）；習慣了……每天晚上，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安心入睡（雖然他偶爾會「不老實」）；習慣了……生活中，無處不在的、屬於他的氣息和……印記。

為了慶祝這個「特別」的日子，顧夜說……他要親自下廚，為我準備一頓「驚天地泣鬼神」的燭光晚餐。

對此，我……深表懷疑。

畢竟，這位大少爺，除了會煎個荷包蛋、烤個吐司之外，其他的廚藝……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但，看在他興致勃勃、並且嚴禁我踏入廚房半步的份上，我也只能……乖乖地坐在客廳，假裝看著電視，實則……豎起耳朵，緊張地聽著廚房裡傳來的各種「交響樂」——鍋碗瓢盆的碰撞聲，抽油煙機的轟鳴聲，還有……他偶爾發出的、壓抑的咒罵聲？

我的心，七上八下。既期待，又……害怕。

終於，在經歷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漫長等待」之後，顧大廚……終於把他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晚餐，端上了桌。

一盤……看起來黑乎乎的、散發著焦味的……「法式香煎鵝肝」？（至少他是這麼說的）

一碗……顏色詭異的、漂浮著不明物體的……「羅宋湯」？

還有一份……呃，唯一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蔬菜沙拉。（大概是因為不需要開火吧？）

我：「……」

顧夜看著我那精彩紛呈的表情，臉頰……似乎也有些微微發紅？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解釋道：「那個……鵝肝可能……火候沒掌握好。湯……可能是番茄醬放多了？不過……沙拉肯定沒問題！」

看著他那副努力想證明自己、卻又有些底氣不足的可愛樣子，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喂！林薇薇！妳這是什麼意思？！」他立刻板起臉，故作不悅地瞪著我，「我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麼久，妳竟然……」

「好好好，我知道你最厲害了，顧大廚！」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拿起刀叉，勇敢地切了一小塊那黑乎乎的「鵝肝」，送進嘴裡。

……味道……一言難盡。

但，看著他那雙充滿了期待和……一絲緊張的眼睛，我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昧著良心稱讚道：「嗯！好吃！外焦里嫩，獨具風味！」

「真的？」他立刻喜上眉梢，眼神亮晶晶的，像個討到糖吃的孩子。

「當然是真的！」我用力地把那塊「獨具風味」的鵝肝嚥下去，然後……迅速地把目標轉向了那碗看起來還算安全的蔬菜沙拉。

雖然……這頓燭光晚餐的味道，實在是……慘不忍睹。

但，我的心裡，卻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溫暖，填得滿滿的。

吃完這頓「畢生難忘」的晚餐，顧夜提議去陽台吹吹風。

我家的陽台（好吧，現在是「我們家」的陽台），被我打理得還算雅緻。種滿了各種我喜歡的花花草草，還擺放了一套小巧的藤編桌椅。

深秋的夜晚，微風輕拂，帶著一絲涼意。城市遠處的燈火，像散落的星辰，在夜空中閃爍。

我們並肩靠在欄杆上，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薇薇。」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鄭重。

「嗯？」我側過頭，看向他。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柔和，眼神深邃，像一潭幽深的湖水，裡面……似乎翻湧著某些，我看不懂，卻又讓我心悸的情緒。

「這兩年，」他看著遠方的夜空，聲音有些飄忽，「妳把我從一個……只知道用傷害和索取來掩飾自己內心空虛的混蛋……慢慢地，變回了一個……至少，稍微像樣點的人。」

我的心猛地一顫。

「我以前，」他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不懂什麼是愛，也不相信什麼是永遠。我覺得……那些都是騙人的童話故事。」

「但遇見妳之後，」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溫柔，也……異常堅定，「我開始相信了。」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我不想再浪費任何時間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從我們第一次在那個雨夜相遇，到現在……兜兜轉轉，分分合合……已經太久了。」

「我等了妳三年，又等了這兩年……」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情意，「薇薇，我不想再等了。」

我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快要無法跳動！

然後……

我看到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裡閃過一絲……緊張？（我沒看錯吧？！顧夜竟然會緊張？！）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精緻的絲絨盒子。

在皎潔的月光下，他……單膝跪地。

！！！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徹底一片空白！

他……他這是……

「所以，林薇薇，」他抬起頭，仰視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盛滿了星光，也盛滿了……最真摯、最熱烈的情感，「嫁給我，好嗎？」

他打開了那個絲絨盒子。裡面，一枚設計簡約卻璀璨奪目的鑽戒，在月光下，閃耀著令人目眩的光芒。

「讓我用一輩子，來證明我今天說的，都是真的。」

「讓我……成為妳永遠的男人。」

他的聲音，沙啞，卻又無比清晰，每一個字，都像烙印一樣，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尖上。

眼淚，再也無法控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

不是因為悲傷，也不是因為委屈。

而是因為……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幸福和……感動。

這個男人……

這個我愛過、恨過、怕過、也……深深依戀過的男人……

他……竟然……在向我求婚！

「顧夜……你……」我的聲音哽咽著，帶著濃重的鼻音，和……無法抑制的顫抖，「你這個……混蛋……」

我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他那張因為緊張而微微繃緊的俊臉。

「我願意！」

在漫天星光和溫柔月色的見證下，我含著淚，露出了此生最燦爛的笑容。

「我當然願意！」

他眼中的光芒，瞬間被點燃！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的禮物！

他猛地站起身，將我……狠狠地、緊緊地……擁入了懷中！

然後，低下頭，用一個……充滿了狂喜、珍愛和……永恆承諾的吻，佔據了我所有的呼吸……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sJyPSp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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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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