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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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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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到？」他似乎想逼問下去。

回答大本營是不可能，這群傢伙有強烈的侵略基因，如果知道港島以外的地方，肯定會動入侵的念頭。

回答夕鯨國，應該是最正常的選擇。

「夕鯨國。」

「嘖，原來係嗰班賤種……」話畢，負責看守門口的下士手臂拉弓，準備摑我一記耳光。

「呼」手掌揮落瞬間，我伸手把他手腕捉住。

「啪！」清脆一響。

然後使用第二隻手，反擊摑了他一巴掌，令他的帽子都掉飛下來。

「啊嗄……」下士睜著眼睛，臉頰留下赤熱的掌印。

「喂喂！！」另一名看守門口下士，立即舉槍向我。

「即管開槍，如果你承擔到我死亡嘅責任。」我不躲也不避，就這麼看著槍口。

大校伸手把下屬攔住，似乎也知道莊閒：「收返埋支槍。」

「大校……佢哋只係夕鯨國嘅豬……」另一位情緒激動的下士，仍不願垂下步槍。

「我叫你放低把槍！」這次換大校拔槍，指住了該名下士。

在槍口的威脅下，他這才慢慢垂槍，對我強忍怒火。

「佢哋有少少無禮，唔好介意。」大校說。

「……」

「對我而言，不論係任何背景，只要願意向西城薈投誠，付出一份力量，都係西城人，相信韓湘上校帶你返嚟，都係有原因或者任務在身。」大校伸出隻手，打算跟我握一握：「未介紹，我係戈紹鷹大校。」

「嗯。」我不打算握手。

「關於你被韓湘上校帶嚟，我哋已經同上級確實，你係嚟幫我哋解決摩星嶺嘅特殊病者。」戈紹鷹大校行去把房門打開，拿了一碗食物過來：「作為貴賓，依到小小心意。」

碗子裡有一塊巴掌大的綠豆餅和粟米粥，兩名下士只是瞧了一眼，口水都連續吞了幾遍。

這麼普通的食物，他們都對此目光不離，似乎這裡的糧食真的十分短缺。

「慢用，再有消息我會嚟通知你。」戈紹鷹大校轉身離開。

房間裡，又重回三個人。

剛才那個被我摑了一掌的下士，明顯極為氣憤，但我始終是戈紹鷹大校口中的「貴賓」，他只能把這口氣吞下。

但我個人比較喜歡以德報怨，於是把綠豆餅撕了四分一，再扔到那名下士的腳下。

「請你食。」

「噫、你想點……你依隻嚟自夕鯨國嘅人頭豬……」下士不為所動。

「純粹做下好心，你唔食嘅話我就……」

我還未說完，該名下士便蹲身撿起綠豆餅，狼吞虎咽般把它放入口中，嘴嚼期間不經意展露出幸福的表情，在我看來他更像一頭豬。

他吃完之後，很快又回復那張厭惡的表情。

不過，至少是確認無毒。

於是，我把剩下的綠豆餅一口放到嘴中吃掉。

「你哋平時都係咁進行安檢？」我問他們。

不出所料，他們毫不理會。

我把粟米粥稍稍推前，示意想要給他們。

第二位比較理性的下士，粗略地回應：「只要唔係屬於西城薈嘅軍人，就會進行仔細嘅檢查，就算係叛獵組織K29定係山頂嘅盜賊集團。」

「點先算通過。」

「我哋會交資料俾情報部門，佢哋會核對你身份，調查你目的，一般嚟盜賊同叛獵過嚟，都只係做下交易買賣會比較快，但部門用咁耐時間檢查你……似乎你有重任喺身。」那名下士像中了魔咒，一直盯著可口的粟米粥，並說出所有事情。

「賈興，你講得太多！」他那位臉頰還殘留掌印的同袍說。

「因為我無食到綠豆餅。」賈興下士冷冷回應。

「你要就早講……啱先個塊我可以俾你……」

「咁唔合安檢資格嘅人？」我再問他。

「唔合資格或者誤闖入嚟而被捕嘅人，通常會被拉去做成兩腳羊，而羊肉歸捕捉嘅小隊所有。」賈興口中的兩腳羊，大概就是人肉。

「咁你哋大可以將過嚟嘅叛獵同盜賊當兩腳羊，反正無人知道。」

「佢哋係少數敢於同我哋一樣反抗夕鯨國嘅勢力，我哋唔會咁樣陷害跟自己同一陣線嘅盟友。」賈興下士說。

「賈興下士，成碗係你。」我把粟米粥都送給他。

「唔。」賈興吞喉過來，把小小一碗粟米粥幾秒清光。

又過了不知幾小時，那名有點話事權的大校再次回來。

「M先生，請你跟我過嚟。」戈紹鷹大校說。

我站起來，跟他走出去。

大雨夜，教學大樓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建築物內插有火把。

戈紹鷹大校帶我左穿右插，把我帶到外面一個試煉場去，該場地像個體育館，周圍豎立火炬，像要舉行什麼神秘儀式。而場館的門外，除了韓湘之外，還有幾名更上級軍官正在等待。

怎麼知道他們是高級軍官？看看軍服就知道，通常上級軍官制服採用接近禮服的設計，配以軍靴和馬褲等，營造出強烈的威嚴和硬朗形象，加上他們年紀有一定的閱歷。

本來正抽煙、閒談的軍官們，都轉頭向我望過來，正仔細打量著我。

「將軍們，佢就係M。」戈紹鷹大校報告。

將軍們……

那麼說，這群傢伙軍階都比韓湘要高，是羅柴斯那個級數。

將軍們點個頭，一同從館外的樓梯，走上到二樓的觀眾席，而我則需跟著戈紹鷹大校從正門進入。

場館中央位置，有個雙眼被挖掉的女子正跪在地上，看她形銷骨立應該是長期的營養不良所致，而她身後有一名上士，正手持針筒對準該名女子的頸部。

禮堂關閉的紅幕後，不時傳出鐵鏈的聲音。

我大約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安息吧可憐的女士……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讓你從苦海中解脫。

這場館像個禮堂，一樓不設任何觀眾席，但二樓有一小排座位供人坐下，將軍們和韓湘正是坐在那兒。

「雖然我哋絕對相信韓湘上校，但依個任務嘅內容係機密，我哋想確保下，你係個真材實料嘅病獵。」終於，有一位將軍級官員開腔。

「無問題。」

「你嘅武器喺到。」戈紹鷹大校招個手，示意一旁拿著我裝備的下士過來：「應該齊全？」

鯨牙大劍和金鷹頭拐杖，齊全了。

我右手握著鯨牙大劍，等待試煉的開始。

「可以開始。」

「好。」戈紹鷹大校打個眼色，示意下士動手。

下士按下針筒，把疑似病者的血液注射到這無辜的女子身上。

注射完畢後，戈紹鷹大校和下士退場，把場館門口鎖好。

「咔」

接下來，默默等待她病變……

「嗚……嗄……嗚嗚……」那女子雖然盲了，但還是下意識地掩眼飲泣。

樓上的將軍們，並沒有像看戲般帶著興奮的表情，反而更像一場嚴肅的實驗，等待著結果的到來。

一分鐘過去，女士的外表開始病變，先是長滿紅點、頭髮甩脫、肋骨顯著，再來是指尖變長，嘶叫得猙獰，外表變兇殘，是典型的病爪。

「嘹嘎嘎嘎！！！」完全轉變病爪後，她快速地飛撲過來。

我抬頭看著即將撲落的病爪，看準位置大劍一揮！

「嗖──」

病爪的頭顱飛脫滑落，我左手拔出金鷹頭拐杖內的金劍，朝病爪跌落的頭顱一刺，像串燒般穿住，然後把金劍擲向一旁的火炬中。

「咚啷！」掉落的火炬連同金劍與頭顱一起焚燒。

受火焰焚燒，病爪細胞難以快速復原，但這僅僅能阻止她的復原，並不能真正殺死她，所以我又上前砍了一刀，把其頭顱一分為二，使細胞復原進一步減慢，最後慢慢燒成渣滓，徹底一點不留。

樓上的將軍們先給予一輪掌聲，繼續說：「厲害，但仲未完。」

緊接著，禮堂深紅的布幕慢慢被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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