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507

507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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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大家尚未掌握狀況，雲梨駕著馬車全速前進！可惜站守邊境的軍人目睹了一切，他們全都舉起槍枝，準備執行定點射擊剎停馬車。

「煙霧彈！」雲梨轉半身，伸手向車窗。

雲夫人把一個袋子打開，拿出數顆煙霧彈，逐一遞給雲梨投擲。

雲梨拉開安全扣子，用力朝前方的路上投擲，白色的濃煙隨即持續釋出，以此掩蓋邊境軍人的視線。

邊境軍人趁濃霧未完全掩蓋目標前，馬上舉槍還擊！被子彈擊中的車身留下一個個彈孔，車內的雲瀧把兩母女抱住，以自身保護她們兩人。

煙霧雖將軍人視線完全籠罩，但他們想想都知道，馬車會正面衝過邊境，因此即使抵受著催淚氣體的刺激，也趕在路上放置地雷。

「雲梨！小心前面，我有賣過地雷俾佢哋。」雲瀧深知敵軍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雲梨得到父親的提醒，正面突破已是不可能，於是一手拉韁將馬車轉向正右方，一手拔槍朝衝出煙霧意圖射擊的軍人開槍，那些辛苦衝出一陣陣濃霧的軍人，換來眼前一黑。

「封住所有街口！」本來休息的軍人，都逐一走出街上。

本來急速轉彎想要駛入電照街的雲梨，被及時趕到的軍人擋住前路，其中一隻馬匹更被當場射死，腳蹄軟掉仆倒地上，後來的車輪輾過馬屍，使得整輛馬車幾乎失控，撞向邊境一旁的健威坊商場大門！

「劈裡啪啦──」

駕駛座上的雲梨給慣性出車外，撞落一隻封塵的展覽模型上，右手胳臂當場甩骹，儘管車廂內三人碰碰撞撞，多是皮肉擦傷。

車廂中行李散落一地，尤其是重機槍子彈。

「咳咳嗄……」趔趔趄趄的雲瀧站起，第一時間查看家人情況：「雲水，你點啊？」

「我隻腳……我隻腳嗚……」雲水站不起來，皆因雙腿被馬克泌重機槍壓住。

「我嚟幫你。」雲瀧握住槍管，用力托起：「得……移開隻腳。」

「啊……」雲水勉強挪開雙腿，表情全是痛苦。

「喺入面呀！佢哋炒咗車呀！」健威坊商場外頭，有軍人的聲音：「嫁馬車塞住咗入口，爬上去！」

話畢，翻倒的馬車上，傳來被人手腳攀爬的聲音。

「老婆！」雲瀧呼叫自己的妻子。

額頭給撞得滲血的雲夫人，雙手拿上霰彈槍，對準聲源直接從車廂內開槍，威力強大的子彈輕易射穿木板，再貫穿該名軍人的心肺。

「呼哇──」該名軍人中彈後噴出血花，滾落地上。

其他後來的軍人見狀，都不敢貿然爬上，轉對馬車進行集火式攻擊，彈孔越開越多。

「你行唔行到？」雲瀧詢問女兒。

「好似行唔到……」雲水臉色繃緊。

「要離開呢到！」雲夫人眼見彈孔不斷新增，他們都快要被射到了。

「你帶個女出去！」雲瀧把女兒交給老婆。

「咁你？」雲夫人茫然的望他。

雲瀧把馬克泌重機槍擺正，對準健威坊商場外：「我留喺到……身為人父，應該做嘅事情。」

「解掂後你都快啲出嚟……」雲夫人將女兒拉出馬車，再把她抱起。

「嗯。」雲瀧拿出西裝中的酒壺喝了口，然後緊握馬克泌重機槍朝外面眾人發射！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意想不到的子彈密集噴出，圍堵外頭的大量西城薈軍人中彈倒地，商場頓時成了虎口。

「哥！雲梨，你點啊？」雲夫人又去看顧倒地的兒子。

「我隻右手……」雲梨難掩痛楚的神色，默默按住右臂：「應該甩咗骹，有冇骨裂唔知。」

「隻腳無事？」雲夫人把兒子扶起。

「我諗無……」雲梨重新站起。

「無就行啦。」

「阿爸呢？」雲梨看向馬車。

「佢幫我哋掙取緊時間。」

話口未完，商場前方也傳來軍人的聲音：「呢到包抄佢哋！包抄佢哋！」

「前面都有敵人……」雲夫人神情不太樂觀。

「媽，將雲水放到我左膊，你把霰彈槍要雙手先用到。」雲梨左手拔出左輪手槍，再挽住雲水腰部：「雲水……我開槍嗰陣，你自己捉實我。」

「係……」雲水很害怕，但盡量抑壓住。

「你哋跟實我！」雲梨夫衝向前頭，向前舉槍。

「雲水你隻腳點……」雲梨跟緊母親身後。

「行嗰陣會跛下跛下……」

「但你雙手仲郁得？拎住。」雲梨把左手的槍交予她，自己則拔出原本供右手使用的槍：「隨時幫我留意後面。」

「好，知道。」被背住的雲水，時刻警惕後方。

「佢哋喺依到呀！」有西城薈軍人發現他們。

「你班人唔好諗住搞到我家人！！！」雲夫人像進入狂暴模式，手持霰彈槍朝說話者一連開三槍。

躲在鋼製垃圾桶後的軍人，瞬間被猛烈的子彈打死。

與此同時，雲梨向較遠的目標開槍，彌補母親霰彈槍距離短的缺點。

「戰術性包抄！戰術性包抄！」軍人大喊。

不到十秒，後方也跑出西城薈的軍人，他們是包抄而來的。

「呯！呯！呯！」

一直想做點什麼的雲水，馬上向他們開槍，有人中彈、有人躲藏、有人退卻。

「你老──！」忽地，一名躲於保安檯下的軍人站起身，舉槍向雲夫人。

雲夫人只能瞪眼看著，完全來不及反擊。

那瞬間，雲梨思維再次自動觸發子彈時間，世界萬物全都放慢，唯獨自己雙手跟正常無異。

「呯！」

這般逆天的本能下，毫無疑問雲夫人得救了。

偷襲的軍人脖子中彈，癱軟倒地。

「你隻賤種……」雲夫人咬牙切齒，特地向那名奄奄待斃軍人多補一槍。

一路上過關斬將的三人總算殺到健威坊另一個出口去，但後方仍傳來沒有休止的槍聲。

現在他們所在的區域，基本上是戰地了，不再於西城薈軍人管轄的範圍。

「媽……帶雲水過去東面。」去到這裡，雲梨交回母親。

「你返去救阿爸！？」雲夫人一怔。

「係。」雲梨不作猶豫，重新回到原路。

雲水再次看著兄長的背影離開，由小到大她都看過許多遍。

每一次都充滿不解和不憤，為何他要離開家人。

但這次，她好像明白了一些。

回去健威坊入口中途，雲梨遇到個未有斷氣的軍人，他冷不防地開槍射擊，幸好雲梨再三啟動子彈時間，讓他有充足時間去閃撲及反擊。

「呯！」

「……嗚！」中槍的軍人瞪大眼睛，含恨死去。

「嗄……」經常進入子彈時間模式中，似乎讓雲梨精神超出負荷。

跑回入口，只見雲瀧仍然手持重機槍，射出那所剩無幾的子彈。

「爸……」雲梨趴下身子，跟馬車中的父親說話：「你兩個去咗安全地方……你可以出嚟……」

「我一行開都走唔到太遠！佢哋有槍，要追嚟好快，你走啦雲梨！可以同自己心血結晶一齊死……我已經覺得好幸福……」雲瀧喊。

「我哋仲有隻馬……」雲梨望向那一隻，尚連著馬車的馬兒：「唔好亂咁做英雄……」

「嗄……好，你等等。」雲瀧點著火機，趴出後扔入馬車中。

那些跌落得碎裂的烈酒，被火點燃後形成大堆，燃燒著整輛失事的馬車。

「嘶！！！」馬兒不斷因子彈的聲音而驚慌。

雲梨一槍打斷連接牠的鎖頭，然後牽住馬繩，讓父親和自己騎到馬上，接著拍打大腿，馬兒立即向前奔馳。

「追呀佢哋想走啊！」雖有火作緩衝，但軍人卻毫不畏怕，直接攀上那座小火山，朝他們開槍射擊。

「啪」

「啊。」其中一槍，打中雲瀧背脊。

第八、九槍，打中馬兒！

「嘶──」人仰馬翻。

「啊嗄……」兩父子狼狽摔落馬下。

落馬瞬間，雲梨再次集中精神，盯住身後追來的軍人，動用子彈時間擊殺來者。

「呯呯呯呯呯！」

跑得最快的五名軍人，相繼倒地。

但他們的害怕之處，就是不畏死亡。

「上呀！佢哋跌低喇！」身後的中士呼喊。

「呯！」雲梨再一槍打穿中士下顎。

「啊嗄啦啦啦──」中士整個下巴甩掉，重傷倒下。

「咔」

「咔咔」

雲梨的子彈用盡了。

「去到依到……嗄……」雲瀧看著天花，不停喘氣：「雲梨……多謝你……」

「仲未完……」雲梨不知疲勞的站起，扶住父親一起逃跑。

「追！追！追！」西城薈軍人的聲音仍在後方。

「俾返自己生產嘅槍殺……真係諷刺……」雲瀧自唸。

行不到幾步，雲梨都心知肚明，恐怕已經離不開這裡。

於是，他拔出戰術小刀打算折返後方面對那千軍萬馬。

多殺一人，也是賺了。

他行出商場走廊，一把刀子迎向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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