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湛霖必須和侯前輩一起到外縣市出差，家瑜擔心的不得了，偷偷買了追蹤器安裝在侯前輩的車子上。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cXuAXoe5
她知道這樣不行，但…她忍不住鋌而走險。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oOhJKb8H
當天辦公時她不斷偷偷注意車子的去向，若在那個地方停留太久就會打給湛霖。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KKQBBa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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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著手機，坐立難安。
辦公室裡還有同事在講電話、影印機嗡嗡作響、有人咳了一聲。日常的聲音全都被她隔絕在耳膜之外。
她的目光盯著那個紅點──GPS追蹤器顯示：車停在某間老小吃店附近，她查了地圖，街景還貼著「牛肉麵全台最濃」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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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服自己冷靜──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CrAO0ns9
「應該是吃飯吧，妳想太多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N5n4Irzh
「他們是主管，出差時選吃的地方總比便利商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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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辦公室內電話響起，她嚇了好大一跳，連忙切回工作模式。
「家瑜，貴賓來了喔。」警衛來電。
她慌慌張張地起身，投入工作，但心裡仍不安──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4puI3Lr6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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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在緊湊忙碌的空閒瞬間，再次查看定位....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SPQeX6jw
那車子，怎麼停那麼久？她看了看錶....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ANMwfJfe
那店根本也不大、也不熱門，就算人很多也不至於一小時還沒動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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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撥了電話。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d1HTr1Gc
沒接。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4aXbOihk
她放下手機。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6jbErCqG
過三分鐘，又撥一次。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qA2P0IaRT
還是沒接。
「她…會不會覺得我太煩？」
她自我否定地握緊手機──但心裡一點也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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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查了一次那經緯度，輸入 Google Map 街景功能──
畫面停留在兩年前更新的街景，還是舊舊的鐵門與小餐桌。
她沒注意到下方一行小字：「圖資更新於兩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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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那棟建築早已改建──原本的招牌被拆除，內部經營早換成了另一種「用餐」模式，只是那是吞噬靈魂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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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螢幕前說服自己：「再等一下，她可能在廁所，或手機沒電……」
而那邊，湛霖看見對方拿起了她的手機，電源亮起的螢幕映著熟悉的名字──
家瑜。
那是唯一能讓她回到光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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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唇，眼眶泛著紅，心裡喊著：
「不要接、不要接、拜託不要讓她被拉進這裡……」
但那惡魔的嘴角，已經揚起。
「湛霖啊……來玩點有趣的？」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3XuV8e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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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前輩舉起那隻手機，螢幕閃爍著亮光，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WsHD2l1d
指尖在「視訊撥出」那個圖示上盤旋。
他語氣輕飄得近乎愉快——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a7hhlngV
「如果……我打開視訊按鈕，讓她看見現在這樣的妳，會怎麼樣呢？」
「她會哭著求我停止？」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gLHivHM9
「還是……妳希望讓她知道妳真正的樣子？」
那語氣輕柔到幾乎像在哄嬰兒，卻藏著令人窒息的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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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眼神一震，額際冷汗滑落。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tThQ0hjn
不可以。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W6XjyGnM
不能讓她看到。
不是因為羞恥，而是──她不想讓家瑜承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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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動她一根頭髮……我就讓你一輩子再也碰不到女人。」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3LyBrQ33
她沙啞地開口，聲音像從喉嚨裡撕出來的，顫抖卻銳利。
侯前輩笑了，像是聽見了什麼趣事般輕聲感嘆：「還有力氣咬人……真讓人興奮。」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xyqXxu26
他說完，緩緩按下了──「視訊通話」的鍵。
「喀噠。」
手機傳來接通的訊號聲時，家瑜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
那是她熟悉的來電畫面。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q67okSiI
螢幕閃爍、心臟緊縮。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HnbNR9Jj
她的世界——終於與湛霖的世界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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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空氣炸裂。
映入她眼簾的，不是那張她無數次親吻過的臉，不是那個總會說「晚點打給妳喔」的聲音。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1O6LFDVLx
而是——
一張椅子。
椅子上，綁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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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被粗粗的金屬環綁死，手腕與腳踝上全是血痕與摩擦的紅腫。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QOm8NiKx
她像是撐了很久，眼神早已渙散。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thriIDwm
白襯衫被撕碎，內衣已不知去向，底褲赤裸地扔在角落。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6ZOWQbYcr
椅子底下，有一灘淺紅與透明交錯的濕痕，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如冰一般刺眼。
那是她的湛霖。
她的戀人，她的命。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NwuBiS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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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說著「妳只是看錯了人」的男人，正坐在鏡頭旁，嘴角上揚，像個病態的導演般，用溫柔到毛骨悚然的聲音說——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SsN8cTTG
「啊，這個畫面……妳應該會喜歡吧？家瑜。」
「看看吧，妳們那些溫吞吞的『扮家家酒』，有這樣讓她全身都顫抖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9HqtTTWU
「知道她剛剛去過幾次嗎？知道我們已經在這裡多久了？」
「知道我，是怎麼——『愛』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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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字都像鐵釘，一寸一寸釘進家瑜的骨頭。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XWo40SAO
她的指尖顫得幾乎握不住手機，但仍本能地點下錄影鍵，那一刻她明白：不能讓這場惡，被掩蓋。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w94FOwq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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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費盡心思呢。瞧瞧這身體，我用了幾種不同的方式『開發』，光是弓起這副身體，就超過七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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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撥了撥湛霖垂下的頭髮，語氣親暱得像是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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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開始說起好呢？我一開始是用玻璃瓶的瓶口塞入，後來換成電動的跳蛋、後庭塞珠....，最後放上這條又粗又長的假屌，哎呀...滑出來了……真是調皮。」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tTgJQr6D
「妳的湛霖啊，從一開始咬牙，到後來會自己動起來呢。妳說這樣是不是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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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
聲音是沙啞的，是像夜裡走失的靈魂般虛弱的顫抖。
湛霖的頭慢慢地擺動，眼淚掛在已經無神的眼底，一滴滴落下。
「家瑜……我不是……不是這樣……的……」
「別看……求妳……」
她像是怕自己在家瑜心中的樣子會就此破碎，用最後的意識喊住家瑜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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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人，還在笑。
「她說不要看呢，怎麼辦？要我幫妳關掉視訊嗎？還是說，妳要留下點紀念？」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71m0dG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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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家瑜的心早已破碎成無數片。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7whxZDGz
每一秒都像刀刮。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UklDCSlg
她的身體在發抖，臉色蒼白，指尖冰冷，但她知道，這是唯一能讓那個人下地獄的證據。
她強迫自己看清楚每一幕、每一個聲音、每一張畫面──
因為她要讓這惡行，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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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一開始顫抖，後來卻變得清晰而堅定：
「湛霖，我會去救妳。」
「妳等我——我不會讓妳留在這地獄裡。」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eTU1l608
「我現在、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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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從此刻開始，就不是一個人。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g3qYlxpP
她是愛的見證者，是拯救者。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TopjUmI2
是湛霖活下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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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鏡頭那端的惡魔，聽見這微弱的聲音，只是輕笑了一聲。
他走入畫面，像某種寄生於地獄深處的蟲，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8L0kMmSO
身上黏著貪婪與敗壞的氣息，伸出的手指，就像要把星辰徹底塗成淤泥的色。
「天真啊……真天真……」
他的動作如同儀式般緩慢又殘酷，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sDAa5QQn
鏡頭震動著，空氣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沉重，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OGGuayGx
就像用鏡頭描繪著他對勝利的宣告、對尊嚴的踐踏，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fo3uBA3A
卻不知，那眼前的畫面，早已被鐵證收錄，一點一滴，化為審判之刃。
家瑜的眼中燃起了烈焰。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TKDGl5sS
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膽怯而顫抖的影子。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dTPNDigx
這場錄影，不只是控訴，不只是證據。
是她與惡之間的戰書。
是她奔赴地獄，也要將湛霖從那裡抱回來的宣言。
侯前輩笑了，那是一種寒冷的笑，像冰層下暗湧的水流，對著那句「我會救妳」發出譏諷的回聲。
他將視訊一關，手機像破碎的殼被拋向牆角，踩碎在無聲的地獄裡。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AeOrLwsD
隨後，他拿起另一只手機，像精心布置舞台的導演般慢條斯理地調整角度。
「湛霖，妳知道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Irl8XTCM
他低聲呢喃，語氣像是裹著毒的蜜糖。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pVceP9ao
「這些畫面，會是妳這一生無法洗去的證據──而它們，會跟著我一起藏在暗處，直到哪天我不在了，便成為獻給世界的禮物。」
束縛的鐵環緊緊勒住她四肢的自由，她的呼吸開始淺薄，卻依然睜著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張扭曲的人臉。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syP0xCyo
下唇早已破皮滲血，痛楚早已麻木。
「你這個……！」她聲音顫抖，卻仍像帶刺的玫瑰，試圖刺穿黑夜。
他舔了舔唇，那笑容像是從腐壞之地長出的瘋狂花朵。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V9BJsmTz
他將手機架穩，讓鏡頭能清楚看見那場他自導自演的「佔有」儀式──
「這構圖多美啊，」他低語，語氣近乎讚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i1S1JpAj
「可惜啊……妳的未婚妻，應該來不及看見這一幕了。」
我一動也不能動，身體被捆住，像是被惡意編織出的囚籠牢牢扯住四肢。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yMgqVp27
但我知道，我的靈魂還沒被剝光，還沒有。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Lp3Z3ptu
因為，我還記得她的聲音 :
「湛霖，我會去救妳。」
那一秒，我整個人像被緊緊擁抱住了。不是肉體，而是心。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QzP6zqXW
是她說的，是她的聲音，是她要來找我。
可接著，那個人笑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1ISsjbB5G
笑得像是在褻瀆什麼神聖的東西。
我睜大眼，看見他把那通視訊殘忍關掉，再用腳踩碎我的手機。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H2zVUrmf
我下意識咬緊唇，那唇早就破裂，鹹鹹的鐵鏽味滲進喉頭。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mBiYtMIX
他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機調好角度──
「湛霖，妳知道嗎？這些，我都錄下來了。要是我哪天出了什麼事……這些東西，會第一時間上傳到全網。」
他說得那麼輕鬆，好像他不是人，而是某種操縱命運的野獸。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HB0V8fi9
我身體的每一寸都痛，但我死命睜著眼，看著他，咬牙。
「你……！」
我想撕裂這空氣，想用聲音刺穿他扭曲的笑容。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yHj2dRKr
但我什麼也做不到。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CBLmegi1
只能讓自己繼續看著他──這個將黑暗化為遊戲的惡魔。
他舔著唇，那動作噁心得讓我反胃。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ySgMMhiR
然後他低聲說著：
「這畫面，多完美。可惜妳的未婚妻，大概趕不及來看見妳現在的樣子了吧？」
我全身一震。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6938tq0Tz
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我相信她會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95msSaww
她會來的。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cOoRR6Dv
她說過要救我。
所以──我不可以被他摧毀。
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她的名字，像祈禱，像咒語，像是在黑夜裡燃燒著最後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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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妳說妳會來對嗎？
那我就，拼命撐住。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jPLDOHdc
哪怕這地獄寸步不讓，我也會等妳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sn6EemQ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