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光 - 重疊呼吸的夜

在副本結束後，湛霖一直撐著情緒，一直冷靜、指揮、保護，但那都是她「還不能相信一切結束了」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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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被小佳抱，是因為她確認了：

（1）小佳不是回憶，不是幻象。

（2）不是她拚命保下來卻又失去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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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小佳說「我還在」的那一瞬，

湛霖的防線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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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任憑那雙手抱住她，哪怕羞恥、哪怕過去被舔過耳朵，她都會一聲不吭地靠近，甚至輕聲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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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准再跑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i8h9ZRwD

然後──

她會回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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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慢、很小心，但她會回應。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slqMB5VM

這是屬於她們倖存之後、彼此確認「我們都還在」的夜晚。

沒有急促，沒有撩鬧，只有——一層層褪下的防備、包覆的手掌、與交疊的溫柔氣息——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puUR25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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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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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靜得只聽得見鐘錶滴答與彼此的呼吸聲。

湛霖輕輕推開房門，房間裡只剩微弱的床頭燈在牆上映出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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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正背對著床邊坐著，頭低垂著，長髮落在肩頭，像是還在消化什麼情緒。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AjElWhso

湛霖沒說話，只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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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肩膀靠著肩膀，靜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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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忽然低聲說：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CH2FZpXt

「……我一度以為，醒來後…身邊會沒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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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輕輕回了一句：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9EUaBEZG

「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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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看著小佳那雙藏不住疲憊卻還努力撐著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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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VUqiKtvu

湛霖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我們才要再確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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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愣了愣，還來不及問「確認什麼」，就感覺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呼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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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有急，沒有用力。

她只是輕輕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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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吻很淺，卻像要把所有震顫的心安撫下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R4A41KLg

唇瓣碰著唇瓣，溫度緩慢傳導，像雪夜中遞來的熱茶，沒燙傷人，卻讓心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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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閉上眼，手慢慢抬起，覆在湛霖的胸口。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VLVrYrcX

那裡跳得很快，也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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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湛霖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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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LhgHfomV

小佳輕聲答著：「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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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呼吸靠得更近，額頭相抵，氣息緩緩交纏。

湛霖的手伸出，繞過小佳的背，緩緩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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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激情的壓住、不是佔有，而是包覆、一點一滴地擁住那個曾經遠離死亡、如今回到懷中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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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未盡除，只是褪了幾層，讓肌膚貼近。

彼此的體溫透過相觸的地方一寸寸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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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輕顫了一下，湛霖下意識緊了緊手臂：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6WG9nvhln

「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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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是……活著的感覺，好清楚。」小佳輕笑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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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說話，只低頭，吻在她鎖骨上方。

她一邊吻，一邊在心裡默念：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2pS2Om8v

「妳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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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得極輕、極慢，每一下都像在告訴自己這不是夢。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iErU9JTt

小佳的指尖慢慢勾上湛霖的手，十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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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抱在一起，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卻誰也不肯先放開。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WVrigj9K

月光透進窗邊，在她們緊緊相依的身影上投下一層銀白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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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的深度，不在激情，而在確認。

確認對方真的還在，確認那從幻境、死亡與殘骸裡撿回來的命，現在就在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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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們，誰都不會再放開。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0bmVUJl0

湛霖親吻著小佳鎖骨的時候，她的唇有些顫抖。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IIITlXOJ

那不是慾望驅使的衝動──而是，懷念與珍惜交織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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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沿著小佳的手臂慢慢滑下，在手腕處停留。

小佳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細緻的光，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帶回來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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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抬起眼，低聲問她：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BmFAzsmm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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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沒有回話，只是伸手輕輕扯住她衣擺的下襬，將她往自己懷裡帶近。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sAUiiFtt

那個動作很小，很輕，但意味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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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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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俯身抱住她，額頭抵著額頭，兩人身體緩緩貼近──

指尖解開彼此的衣扣，每一下都像是在剝落那些夢境殘留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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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催促。沒有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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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將唇貼在她的鎖骨，順著輪廓一路向下、再向上，像是描繪地圖，也像是在確認：這裡、這裡……都還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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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抬起手撫過她的臉頰，那動作很輕，像是怕驚擾夢境：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xMeKSwwA

「湛霖……我以為我這輩子都等不到這個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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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捉住她的手，握緊，將她的掌心貼到自己胸前。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UOkTE3FO

「這裡一直都有妳的座位，從來沒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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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笑著，眼角泛著紅：「那我現在坐回來，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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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回話，只低頭吻住了她的唇。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e8539eAs

這一次，比剛剛更深、更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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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呼吸開始急促，體溫逐漸升高──

四肢交纏，彼此的重量與肌膚緊密交疊，每一處相貼都是：「妳還在、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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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微微晃動，棉被下的靜謐被一點一點地撕開──不是劇烈的，而是像雪落般，柔軟、緩慢、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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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吻落在她的耳後，頸窩，胸口……

她沒有多說話，只用一個又一個親吻，把這人擁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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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回抱著她，整個人緊緊環住：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Rb4TVetO

「我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但今天晚上，妳可不可以……只看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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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在她耳邊喃聲：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toYKat7d

「這一晚，我是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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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再沒有其他聲音，只有彼此的氣息與心跳聲，

像浪潮一樣，一波又一波地把她們帶進更深的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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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不為征服、不為忘卻，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8hjIRXvi

只是──想讓彼此知道，在這個世界毀滅又重生之後，她們仍擁有彼此。

被子裡的溫度逐漸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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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唇貼著小佳的額頭，鼻尖、眼角，像是在對她每一個曾痛過的地方說：「我都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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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仰起頭，主動將唇覆上湛霖的，這次沒有顫抖，而是輕柔又穩定地加深了那個吻。

她的舌尖微微探入，帶著試探的顫意，湛霖愣了一下，卻沒後退，反而伸手摟緊了她的腰──

兩人的氣息開始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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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彼此身上慢慢描繪，不帶攻勢，只是如記憶般一筆一劃。

衣料被掀起，皮膚與皮膚接觸的那一瞬，她們都忍不住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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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燙。」小佳喃聲，額頭靠在湛霖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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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太冷。」湛霖回應，手已經輕輕撫上她裸露的背脊，一點一點，將她整個人包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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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微微顫抖，身體彷彿本能地往她懷裡縮──像是終於找回了失去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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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抬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上。這一次更深、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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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喘息著，雙手緊扣住她的肩，聲音微顫：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cOouJMxj

「湛霖……可以更近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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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像一滴水落入心湖，帶著求存的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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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什麼也沒說，只是拉過棉被蓋上，接著──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rZhfqvs2

她的腿輕輕將她夾住，手從背脊滑到腰際、到腿根，

然後緩慢地覆上她腹下最深處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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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小佳渾身一震，低聲嗚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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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手扣緊湛霖的手臂，喘息一波波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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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吻住她的眼角：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aGWCdT82

「慢一點，我會等妳……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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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輕輕點頭，聲音帶著氣息斷續：「……妳也別太溫柔……我會……更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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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湛霖心底炸開了什麼。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FlhwSA88

她俯下身，深深吻住她，手指也緩緩地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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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靈魂重疊般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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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任何一次戰鬥，沒有目標、沒有勝負，只有一種「我們還在彼此懷裡」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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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蒼白的夜裡，她們一次次地貼近，

在彼此身體裡找到回來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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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斷續傳出，像藏不住的餘燼在風中輕顫。

小佳的指尖抓緊了床單，眼角泛著淚，卻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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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我真的還在……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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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低聲、堅定地回應：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mvPwpuXU

「妳在，現在是、剛剛是、以後……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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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律動更深、更緊密，一點一點交付著、擁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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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們沒有問明天會怎樣。

只是用一次又一次的結合，證明：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AjJtMtDI

我們都還活著，

而這份彼此，是真實的、滾燙的、不容錯過的。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wQRq0Y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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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疊呼吸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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