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光 - 親身指導

親身指導

May 28,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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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湛霖的心，再也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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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她脆弱，

是因為——

她的光、她的家瑜、她的世界，正在她眼前被一點一滴撕裂，褻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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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還在跪著。

這不是懲罰。

這是屠殺她的靈魂。

「哦呀！！我忘了，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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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前輩忽然笑出聲來，語氣輕快得彷彿剛剛一切殘忍都只是課堂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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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摀著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細節般，笑得彎起了眼：

「這裡太過奇幻，我忍不住沉溺在這力量裡，」

「忘記了，上課——還是得『親力指導』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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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那懸在半空、氣息漸弱的家瑜，輕輕一歎：

「對不起啊，老師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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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幾乎柔得能催眠人，卻讓聽的人每一根骨頭都開始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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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伸出雙手——

動作極輕、極慢、極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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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一位古老私塾裡的老師，在整理學生課本，或——

在準備開啟一場最沉痛的「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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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立刻，補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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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前輩說完，緩緩將那已被鎖成大字的家瑜，從空中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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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放在地上。

而是——安放在他自己身前，跪坐的位置。

像是祭壇前的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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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本書，他要翻開。

像是學生，他要親自「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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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家瑜置於自己面前的地面，雙膝在她側後，手掌落在她顫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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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下身，在她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

「老師會一點一點地，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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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妳們好好記住——什麼叫做『課堂紀律』。」

侯前輩緩緩起身，動作優雅得近乎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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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整個人癱跪著，體內的黑色魔力仍在遊走，

每次抵達她體內的「終點」時，她就會猛地顫抖一下，

喉嚨便會不自覺地發出短促的細碎聲：

「啊……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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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在地面上無力地抓著、滑落、再抬起，像是想撐住一點什麼。

——但她早已沒有可以撐的了。

——不管是她的靈魂，還是她為湛霖撐出的盾，都已被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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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她就在湛霖的眼前——

像剛才的她一樣，被「擺好」，等待「親自授課」。

她——跪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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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掙扎，

不再抵抗，

她的額垂著，手指微微蜷起，

如一尊早被歲月與夢魘吞蝕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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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靜止了，光也遠去。

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微顫的呼吸，

和他即將伸出的手。

—

侯前輩舉起他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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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掌如枯木，

筋骨如乾裂樹皮，一節一節喀啦作響，

像是某種被詛咒的鐘擺，

專為執行「安靜」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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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急，

一指一指地掰開家瑜的瓣，

掌心如爪，懸停於她入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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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落下。

是「前去」。

—

他的手指——在空氣中劃過一條極慢的弧線，

一路向下，向前，

彷彿早已知曉路途的終點。

而他的獵物，只是靜靜等候「指向」。

—

直到，碰到那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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