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居內,氣氛寧靜。凌風躬身將探得的消息如實稟告。
姜清妍低垂螓首,指尖輕點桌面,陷入思忖:「你是說,姜媛媛打著姜國公爺的名號,將安侯夫人誆騙出府私會,還特意攜了一名陌生男子同往?」
「回小姐,確是如此。」凌風恭敬回應,「屬下觀安侯夫人出門時神情,應是全然未知邀約者非姜國公本人。」
侍立一旁的沁香,秀眉微蹙,語帶不解:「小姐,奴婢實在想不透姜媛媛此舉用意何在?她既已知曉安侯夫人與國公爺的私隱,為何不直接以此事做文章?況且那名陌生男子……又是何方神聖?」
憶及先前險些撞破那樁醜事的情景,沁香仍覺心有餘悸,一股寒意悄然攀上背脊。
姜清妍抬眸凝視沁香,腦海中心思流轉,電光石火間串起了某些線索。
或許,姜媛媛亦有所忌憚,不敢貿然揭破。畢竟她此時依舊寄居於姜國公府,若莽撞將這等私通醜聞擺上檯面,在無實據鐵證的情況下,姜陶此人翻臉無情已是常態,倘若他與安侯夫人聯手構陷,反咬一口,污她信口雌黃、汙人名節,那姜媛媛的下場恐怕不堪設想。
思及昨日府中流言,雖老夫人已嚴令禁止議論,但姜媛媛不惜以懸樑自縊這種慘烈手段拖延時機,抗拒嫁入安侯府為妾的意圖,已然在闔府上下悄然傳開。
顯而易見,她今日佈局,必定意在掌握安侯夫人的致命把柄作為脅迫,然而所用手法,似乎並非直搗黃龍、揭破姦情。
那麼,那名男子……
用意何在?莫非……
姜清妍眸光一閃,忽問:「近幾日似乎罕見凌雲?他往何處去了?」
凌風聞言,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之色,下意識將頭顱壓得更低:「他……已先行一步尾隨盯梢,屬下特回來稟報進展。小姐,不知下一步當如何應對?」
「你即刻前往懸醫閣,尋古先生一問。」姜清妍果斷下令,語調平穩卻暗藏機鋒,「問他可有一種藥物,能令人意亂情迷、心神蕩漾、耽溺其中而難以自拔?若有的話,想方設法,務必在關鍵時刻助姜媛媛……成其好事。」
「遵命。」凌風心中雖存疑惑,但主子之命便是鐵令,當即拱手領命而去,絕不多問一句。
待凌風離去,玲瓏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睜得更圓,滿溢著崇拜與好奇:「小姐!您可是已洞悉姜媛媛此番佈局的深意?」她湊近追問。
「若我預料未錯的話……」姜清妍無奈地瞥她一眼,玉指屈起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一彈,「罷了,這等彎彎繞繞之事,你想不明白也罷。去,將姿生堂近期的帳冊取來,本小姐得再行核算一番。」
玲瓏揉著微疼的額角,嘟囔道:「小姐,您都反覆清點好幾回了啦!大可寬心,咱們鋪子的銀錢,一個銅板兒也飛不走!」話雖如此,她觸及姜清妍略顯犀利的目光,當即縮了縮脖子,討好地嘻嘻一笑,旋即轉身如穿花蝴蝶般,小跑著去取帳本了。
一旁的沁香卻是雙頰微赧,似有所悟,試探著輕聲問:「小姐……姜媛媛她……難不成是想……想將安侯夫人與那陌生男子……撮合在……一起?」她囁嚅著,終究有些說不出口。
姜清妍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或許罷,靜待晚些時候,真相自會浮現。」
懸醫閣方向,凌風身似疾風,一路飛掠而至。所幸怪醫古尋向來熱衷收集各類珍奇偏門藥散,藥櫃之中應有盡有。
聞聽凌風所求,古尋不問緣由,只咧嘴一笑,隨手自琳琅滿目的瓶罐中挑出一個毫不起眼的青玉小瓶拋給他:「拿去!保管管用!」
凌風接過藥瓶,足尖點地,身形再次如離弦之箭,直撲那座僻靜小院。及至院牆外,只見潛伏許久的凌雲正隱身屋頂,透過幾塊鬆動的青瓦縫隙,屏息監視屋內情形。
凌風悄然攀上,伏身於他身側。順著掀開的瓦片空隙望下,只見暖閣之內,安侯夫人似乎因久候情郎不至,不耐睏倦,竟已斜倚榻上睡沉了過去。
而那個被姜媛媛帶來的陌生男子,此刻正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摸入內室,渾身酒氣熏天,熏人欲醉。
「凌雲,眼下情況如何?」凌風壓低嗓音詢問。
凌雲眉頭緊鎖,眼底滿是厭惡,眼前的場景令他陣陣反胃,只啞聲低語:「茶水裡應是下了迷魂散之類的東西,那貴婦人飲下,不久便昏睡不醒,人事不知。」
凌風望著屋內景象,電光石火間驟然領悟了小姐那句「助其成事」的真意。此刻,底下男子正艱難地試圖將昏睡的安侯夫人挪至床榻之上。
說時遲那時快,凌風悄然掀開一小片屋瓦,手腕微震,指間藥粉已如細雪紛揚,無聲灑落屋內。
一股似有若無、帶點甜膩的花草幽香,瞬間瀰漫於暖閣的空氣之中。
這奇異的花香愈發濃郁馥郁,床邊那男子似乎也感到體內一股無名燥熱猛地竄起,氣血下湧。
但他此刻酒意昏沉,加上以為這是「僱主」安排的助興之藥,當即精神一振,便也半推半就地順勢壓倒在佳人香軀之上。
很快,房間內隱約傳出令人面紅耳赤的窸窣聲響與曖昧動靜。
「嗯啊……唔……天……怎地……怎地這般……唔……嗯!……熱……好熱……啊!……頂……頂到……哪裡了……啊……啊!……美……美死了……呀……啊!……裡……裡面……燙……燙得好……唔……嗯!……舒服……快……快些動……動起來……啊!……」
男子粗糙的手掌急切地揉捏著軟膩的雪乳,下身開始隨著藥力與本能猛烈撞擊,每一次都重重搗在那花心深處。
安候夫人無意識的呻吟陡然拔高變調,化為更加不堪的浪叫:「咿呀!……唷……深……好深……唔……插……插穿妾身了……啊!……頂……頂到妾的……那……那個點了……啊!……癢……好癢……小穴癢死了……快……快用力操我!……唔……嗯!……啊!……爽……爽翻天了……這滋味……啊!……」
花徑被兇猛碩大的性器反覆貫穿、撐開,內壁的嫩肉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收絞,溫熱的滑液汩汩湧出,浸濕了兩人的腿根與床褥。
迷亂中的安候夫人雙腿大敞,迎合著那兇悍的抽插,斷續嘶喊愈發露骨:「唔唔……啊!……重些!……再重些!……撞……撞爛妾身下頭這……這小浪穴!……啊!……好……好夫君!……您這根……大……大肉棒……操得妾身……魂……魂都飛了……啊!……要……要死了……要泄了!……啊!……來……來了!……飛……飛起來了!……啊——!!!」
極致的快感如浪潮襲來,她拱起腰肢劇烈抽搐,花房深處急遽收縮,噴出一股溫熱濕滑的春水。
男子悶吼一聲,掐緊了掌中的乳肉,更加發狂般聳動。婦人陷入更癲狂的境地,語無倫次嘶喊:「嗚嗚……呀!……不行了……要被……被幹壞了……啊!……怎地……怎地還……還要來!……唔唔……美……美得……受不了啊……啊!……大……大雞巴……好哥哥……求……求您……插……插死妾身這小賤屄吧……往死裡操!……啊……灌滿我!……射進來!……啊——!」
粗重的喘息、肉體劇烈拍打的「啪啪」聲響、汁液飛濺的黏膩水聲,伴隨著那失了理智、破碎又淫靡的呻吟交織在一起:「哼嗯……啊!……死……死了……唔……要被……幹穿了……啊!……好深……深……頂到喉嚨了……啊!……小穴……肚子……通……通通都……嗯嗯……被您……操穿了……啊!……來……來了……又要……又要洩了……啊啊啊——!!!」
暖閣中一時只剩下肉體撞擊的淫靡拍打聲與忘情嘶喊的靡靡之音。
凌風不再多看,迅速將瓦片嚴絲合縫地蓋回原位。他與凌雲對視一眼,雙雙如同暗影般無聲滑下屋簷,重新蟄伏於小院後方的茂密樹蔭之下。
甫一蹲下身形,凌雲的臉色倏然轉為煞白,額際更是滲出細密的冷汗。他牙關緊咬,強行將悶哼咽下,未曾發出半點痛呼。
凌風鼻翼微動,嗅到空氣中一絲極淡的鐵鏽味。他警覺地側首,銳利目光掃過凌雲下盤,最終鎖定在其右腿小腿肚位置——只見墨色勁裝下,已有一小片深暗血色正悄然洇出!
「受傷了?」凌風語含關切,聲線壓得極低。
「小擦撞,不足掛齒,過幾日便結痂。」凌雲故作灑然,嘴角甚至牽起一絲笑意。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眸中泛起點點滿足與憧憬的亮光。
「莫逞強。」凌風神情緊繃,眼底滿是不贊同,「如此涉險,可有想過或許會……替小姐招惹禍端?」
「屬下明白輕重。」凌雲神色一凜,保證道,「行事極其謹慎,未曾留下絲毫痕跡!況且……我發誓,今後絕不再碰那些骯髒勾當。」他語氣篤定,竟似帶著某種決斷。
凌風緊繃的臉色未見鬆弛,他深知這兄弟的倔脾氣,一旦認準的事,旁人說再多也難以勸回。所謂「情」之一字,究竟是何等滋味魔力,竟能令一貫冷靜自持的弟弟如此執著?凌風心底湧起困惑與一絲隱憂,他自認從不明瞭,亦不願深究。
凌雲低聲催促:「兄長,小姐那邊安危要緊,您先行返回水雲居照應吧。此處我一人守著足矣,不會誤事。」
凌風默然,心知凌雲極不願小姐知曉其傷勢與牽扯的那些事端。他最終只是沉重地嘆息一聲,拍了拍凌雲的肩,旋即身形一晃,如鬼魅般融入空氣,無聲離去。
凌雲獨自蟄伏於樹影深處,忍著腿傷的陣陣刺痛,凝神屏息,目光如鷹隼般緊鎖院內動靜。這一等,便是漫長的數個時辰,從日影偏西直待到暮色四合。
直到金烏西沉,天色漸暮,小院緊閉的暖閣之內,驟然爆發出一聲淒厲欲絕、飽含驚駭與屈辱的女子尖叫!
緊隨其後的,是帶著顫音、氣急敗壞的哭喊與尖銳叫罵聲,顯然是那安侯夫人……終於甦醒了!
凌雲雙眸精光一閃,顧不得腿傷,忍痛奮力再次翻身上屋。他輕巧揭開瓦片向內窺視,只見暖閣床榻之上,安侯夫人死死攥住胸前滑落一半的錦被,遮掩著赤裸的身軀,那張精心描畫過的臉龐上血色褪盡,只餘下驚恐萬狀與羞惱欲絕。
她渾身劇顫,聲音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你!你、你是誰?!國公爺……國公爺在何處?!」
床邊那男子亦是一臉的茫然與慌亂,似乎完全搞不清狀況,整張臉卻在燭光映照下漲得通紅,眼神飄忽不敢直視貴婦。
恰在此時,一道清脆溫婉、宛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自院門處響起,打破了屋內的絕望僵局:
「子墨哥?可還在裡頭?小妹特地送來親手熬製的醒酒湯,擔心你酒後不適。」姜媛媛手提精緻的食盒,佯裝關切地詢問。
緊接著,她便開始輕輕叩擊房門:「咦?房門怎似未落閂?子墨哥,你可安好?」
乍聞陌生女子嬌音響起,房內的安侯夫人驚得魂飛魄散,臉白如紙。她駭然瞥過散落一地的華服首飾,也顧不得儀態,幾乎是連滾爬帶撲跌下床,手足無措地慌忙去拾撿地上混亂的衣物。
那被喚作「子墨」的男子也試圖下床幫忙,然則酒意未消,兼之心神劇震,手忙腳亂之間腳下一個趔趄,竟「砰——!」一聲巨響,整個身體猛地撞倒了身旁那一架厚重的花梨木屏風!巨大的聲響震得整個暖閣都似晃了一晃。
屏風轟然倒塌的巨大聲響震耳欲聾!
外頭叩門聲戛然而止,旋即傳來姜媛媛語調陡變的「驚呼」:「子墨哥!何物聲響?你可無恙?!小妹失禮了!」
話音未落,她已焦急對身側侍婢下令:「芷蘭!速速推門進去看看子墨哥情形!」
「是,小姐!」芷蘭應聲上前。那門果真未曾上鎖,她只是輕輕一推,兩扇雕花門扉便豁然洞開。
芷蘭舉步入內,目光甫一掃過倒地的屏風之後,雙眼瞬間瞪圓,隨即誇張無比地以手掩面,發出更加淒厲、近乎刺破耳膜的尖叫:「啊——!!!」
姜媛媛緊隨其後「慌忙」衝入暖閣,口中迭聲問著:「怎麼了?何事驚慌成……!」
話語尚未說完,她人已踏入內室。視線觸及那屏風之後狼藉不堪的景象——一個全身不著寸縷、正胡亂抱著衣物躲縮回床幔之內的女人,與另一個衣衫不整、僅著鬆垮裡衣、面紅耳赤、尷尬無比僵立原地的男子……
姜媛媛驀然「倒吸一口涼氣」,彷彿被眼前這無恥至極的畫面驚得釘在原地,滿臉的「不敢置信」與「震驚羞憤」。
她甚至難以置信般揉了揉雙眼,定睛「反覆確認」了數遍那不堪入目的景象,這才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扭過頭去,整張臉「羞得通紅」,顫聲道:「光、光天化日之下竟……竟……成何體統!兩位還不速速將衣裳穿戴整齊!我、我等在外面等候便是!」
說罷,她一把拉住兀自「驚慌失措」的芷蘭,腳步「慌亂」地快步退至庭院之中。
轉身踏出院門的剎那,姜媛媛與芷蘭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彼此眼中,均清晰映出了對方唇角那一抹壓抑不住、志得意滿的深沉笑意,得逞的喜悅幾乎要滿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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