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妍於京都城內遭逢凶險刺殺,幸得瀚王宇文瀚及時出手相救的風波,很快便在權貴圈中不脛而走。然而礙於瀚王威名赫赫、權柄滔天,眾人縱使心懷驚詫與揣測,也只敢在私密場合竊竊議論幾句,無人敢明目張膽嚼舌。
薜慕晴聞悉此訊,驚得心膽俱裂!畢竟事發之日姜清妍才剛從她府邸告辭離去,這無異於她變相將好友送入險境。焦灼煎熬了兩日,她終是按捺不住,匆忙遞上拜帖造訪國公府水雲居。
一踏入內室,便見姜清妍安然半臥於鋪設著錦繡軟墊的美人榻上,手執書卷,神態悠閒地翻閱著。薜慕晴懸著的心這才重重落下,長舒了一口氣。
「清妍妹妹,你這般悠閒自在,可知險些嚇破我的膽?」薜慕晴撫著胸口佯嗔道。
姜清妍見來人,展顏一笑,將手中書冊輕輕擱下:「若非母親過於憂心,執意要我臥榻靜養數日,其實走動行走並無大礙的。」
薜慕晴眼眸流轉,帶著好奇又壓低了聲音問:「聽聞……還是瀚王殿下親自將你送回府?當時……可曾受驚?」
「瀚王殿下不過恰巧路過、順道援手罷了。」姜清妍語氣輕描淡寫,又補充道:「父親感念此恩,隔日便已備下豐厚謝禮,著人送往瀚王府邸了。」
薜慕晴聞言,以羅帕掩唇輕笑:「罷了罷了,你人安好便是最大幸事。臨行前,大嫂特意托我將這些滋補藥材一同帶了來,說是給你壓驚定神之用。玉哥兒那孩子,這兩日也唸叨著『漂亮姊姊』呢。」她促狹地眨眨眼,語氣帶著幾分俏皮:「唉,美人兒就是招人惦記。」
一旁侍立的玲瓏聞言,立刻乖巧地接過薜慕晴隨行丫鬟遞上的幾匣子珍貴藥材與補品,小心翼翼地放在室內紅木方桌上。
姜清妍目光流轉,掠過桌上那堆疊的禮品,心頭不由得浮起對朱氏的幾分同病相憐之慨:「慕晴姊姊,令嫂夫人……近來身子可還安泰?」
薜慕晴臉上的笑意瞬間黯淡幾分,輕歎一聲:「怕是不甚樂觀。前幾日不知怎的,在屋裡竟暈厥了過去!我去探望時,見她面色慘白如紙,氣息也虛浮得緊。」她眼神流露擔憂:「大嫂是個極其溫柔良善之人,過去待我也是極好……真盼她能早日康健如初。」
旋即似想到稍可寬慰之事,她眼底又漾起笑意:「對了,府中荷花池裡那大片蓮花苞蕾已漸次綻放,估摸再過幾日便是盛放之期。妹妹若得空,我預備邀你同來府中賞花採蓮蓬,屆時也將大嫂請出房門散散心,一道敘敘可好?」
姜清妍欣然頷首。她憶起尚書府庭園那方碧波上的確栽種著一片遼闊荷田,每逢夏季芙蕖出水,煙波映日,景緻堪稱一絕。心中亦暗忖,自己能得此機緣重活一世,實屬不易。待下次見到朱氏,定要尋個契機多加撫慰勸導,但願她這輩子莫再重蹈前世淒涼絕望的覆轍。
薜慕晴見姜清妍需按湯氏之囑靜養,也不便久擾,又與她閒話幾句家常後,便告辭離去。
待客一走,玲瓏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閃著亮光,湊近姜清妍跟前笑道:「小姐,奴婢瞧著薜小姐當真可愛伶俐得緊!」
姜清妍莞爾,伸出纖指輕輕颳了刮玲瓏小巧的鼻尖:「你這丫頭。」玲瓏憨憨一笑,不好意思地抬手撓了撓腦袋。
主僕二人笑語方歇,窗外卻驀地響起三聲極其輕微、富有節奏的剝啄聲——叩、叩、叩。
玲瓏神色一凜,立刻意會,迅速走至門前,嚴密關上房門並親自守在外側廊下,確保無人能擅闖驚擾。
姜清妍轉首望向那半掩的雕花木欞窗格邊,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無息地佇立在那裡,正是奉命留守府中的凌風。
見凌風面色如常,氣息沉穩,姜清妍懸著的心放下了些許,輕聲開口詢問:「凌雲的狀況……你可去探視過了?傷勢……可算嚴重?」
凌風微微躬身行禮,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稟小姐,屬下已去探過。凌雲除手臂那道劍傷創口較深外,其餘皆是皮外傷,無甚大礙。大夫言明靜養數日,不日即可痊癒歸府復命。」他話語微頓,接著道:「此外,小姐之前囑咐屬下緊密監視之目標,近日確實有異動了。」
聽聞凌雲性命無憂,姜清妍心頭巨石落地,暗忖此番當真是欠下瀚王一個潑天的大人情。
凌風這段時日奉她之命,一則守衛水雲居以防宵小,二則嚴密監視著東廂房那位姜大小姐姜媛媛的一舉一動,三則夜間時常隱匿行跡前往桂花巷,查探媚娘近況。他此刻言明「有情況」,不知指的是哪一處?
「詳說。」姜清妍凝神靜聽。
「屬下發覺,大小姐近日頻頻前往西街那家名為『醉仙樓』的酒肆。」凌風稟報得極為謹慎,「值得深究的是,三皇子殿下行蹤亦甚為巧合,每每與大小姐前後腳分別現身於該酒樓之中!前後接連三日,皆是如此,幾無偏差。」
姜清妍聞言,秀眉不由得輕蹙。
三皇子身側必有精銳高手潛伏護衛,尋常人等極難靠近監視。但以凌風的謹慎及表述來看,姜媛媛在醉仙樓私下密會之人,十之八九便是三皇子本人了。
為何如此?論姿容妍麗,京都城中堪與姜媛媛比肩甚至略勝一籌的閨秀並非沒有;論出身門第,若三皇子著意深查,未必不能探得她實非湯怡親生骨肉的隱秘。
最關鍵的是,月前太后壽宴之上,姜媛媛於御前出醜失態,鬧得滿城皆知,已令皇室顏面微損。三皇子對此竟能毫不在意?這份心思著實令人費解。
姜清妍只覺此事頗為詭譎,思慮片刻仍感迷惑,心底暗歎:此等孽緣,莫非是上天註定?非人力所能輕易扭轉?
她沉吟片刻,只道:「此事頗多蹊蹺,你且繼續多盯一陣子,務必隱匿行跡,莫要打草驚蛇。」
「屬下領命。」凌風低聲應諾,繼而話鋒一轉,又道:「還有一事,小姐。關於桂花巷媚娘那邊,據屬下觀察,近日夜闌人靜時分……似有成年男子悄然入內。」
姜清妍憶及前事,姜陶因忌憚那步管事悍妻當街潑鬧的醜聞,自事件發生後便再未踏足桂花巷媚娘居處。那麼,這深更半夜悄然出入的陌生男子……又是何方神聖?
「可知那男子身份?」姜清妍追問。
「暫時未能查明。然則,」凌風的語氣帶上一絲篤定的銳利,「昨夜那名男子……似乎直至天色微明方離去,推測極可能在此宿了一整晚。」
「哦?」姜清妍心頭猛然竄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暢快感,眸底寒星閃爍,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
妙啊!這可真是意外之喜!踏破鐵鞋無覓處,竟於此刻送上如此一份大禮!
一想到媚娘極可能真真切切地背叛了姜陶,與旁人有染,姜清妍心底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報復性快慰!這難道不是風水輪流轉,因果輪迴的絕妙印證?料想她那好父親姜陶,此刻恐怕仍自以為情深義重,將那對姦夫淫婦捧在掌心疼寵,全然被蒙蔽在骨瓷所鑄、一戳即破的柔情蜜網之中吧?
姜清妍的猜測,可謂一針見血。
姜陶近來確實在府中受夠了湯氏日盛一日的冷漠相待。溫言軟語沒了,噓寒問暖不見,偌大的國公府竟似沒了他這個男主人般清冷。此等光景下,他那顆空虛寂寞的心,自然又無限懷念起桂花巷中媚娘那一腔濃得化不開的溫存柔情,和那水蛇般柔滑貼心的擁抱了。
他心中早已盤算妥帖:再見面時,只消找個「國公府庶務繁冗、朝廷公務繁忙」的藉口搪塞過去便是。女人嘛,再大的委屈,甜言蜜語多哄哄,總能撫平撫慰的。往日裡,他不也屢試不爽?
主意既定,姜陶心頭那點因明珠被「處理」後而一直憋悶著的慾念更是蠢蠢欲動,迫不及待了!隔日午後,他便尋了個視察鋪子的名義,悄然離府,換上尋常富戶衣袍,興沖沖地直奔桂花巷而去。
叩~叩~叩~
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門外是那位貴客?」院內傳來丫鬟秋水那熟悉的、帶著戒備的嗓音。
「秋水,是我。」姜陶刻意壓低,卻難掩幾分得意。
門扉「吱呀」一聲從內打開,秋水那張寫滿驚喜的臉龐露了出來,果真是她日思夜想、能救她們主僕於水火之中的救星——國公爺來了!眼眶瞬間湧上激動的淚花:「公爺!您……您可算來了!快……快進屋瞧瞧夫人吧!夫人這幾日……當真是活在水深火熱裡頭啊!」說罷便忍不住嚶嚶啜泣起來。
姜陶面上適時堆疊起恰到好處的驚訝與心疼,一邊邁步跨入院門,一邊口吻焦急地詢問:「這…這是從何說起?老夫這幾日被公務纏身,實在抽不開空,未能及時來看你們…」
他話音未落,內室簾櫳便被猛力掀開!媚娘早已聽見聲響,此刻如乳燕投林般,帶著一身香風便撲入姜陶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當真是我見猶憐。
秋水見狀,面上一紅,極有眼色地迅速退開,並反手輕輕掩上院門,將空間留給這對「久別重逢」的鴛鴦。
媚娘心中憋著天大的冤屈與憤懣,伏在姜陶溫暖卻早已不復年輕的胸膛上,檀口微張便是難以遏制的怨怪:「老爺!您怎麼……怎麼今日才來看我啊!您不知曉,步管事那潑皮賤婢的渾家,竟然……竟然誤信讒言,說我是步管事在外頭養的外室!」
「瘋婆子似的帶著人闖到我這兒鬧事,辱罵毆打……這……這是在活生生剜我的心啊!這打的……更是老爺您的臉面呀!老爺……老爺您定要替奴家狠狠出了這口惡氣!」她一面哭訴,一面抽噎著,將那豐腴的身子往姜陶懷中揉得更緊。
姜陶眼中滿盈著疼惜之色,摟著佳人安撫:「莫哭了莫哭了,我的乖乖兒,這幾日真是委屈壞你了!放心!回頭我便著人收拾了那有眼無珠、不知死活的蠢婦!」
他口中安撫著,那雙微露老態卻依然靈活的手卻早已不老實起來。在媚娘那誘人的豐臀上大力揉捏了兩把,感受著掌下的綿軟驚人彈力,只覺一股熱流直沖小腹:「我的心肝兒,好幾天沒摟著你這銷魂身子了,可想煞老爺了!快,讓老爺好好看看,身上那些細皮嫩肉……可曾被那潑婦傷到哪裡?」說話間,粗糙的手掌更是急不可耐地探向媚娘衣襟盤扣處,想解開那蔽體羅衫,驗看「傷勢」,更兼品嚐其下飽滿誘人的風光。
媚娘滿腹的控訴被這番上下其手攪得稀碎,正待再努力細數那步管事娘子的種種惡行,姜陶已是氣如牛,雙手齊下,熱吻胡亂印在她香腮玉頸之上,口中含混低語:「乖乖……先上榻去……到了榻上……你想說什麼…老爺我都聽著…聽著呢……」
語畢,竟一把將媚娘嬌軟的橫抱起來,邁著急切的步伐便往那張灑遍綾羅綢緞的香榻大步走去。
頃刻間,內室溫度陡升!窸窸窣窣解衣之聲混合著愈發壓抑不住、細碎撩人的嚶嚀呻吟,斷斷續續地透過雕花窗格飄散在靜謐的院落裡。
「老爺……嗯……您輕……輕些……且聽……聽奴再說……啊!」媚娘嬌喘細細,仍試圖將話題拉回。
熱浪翻騰、春情蕩漾的臥榻錦帳之內,姜陶哪裡聽得進隻言片語?他只顧埋首耕耘,沉迷在溫香軟玉的愉之中。
當他粗糙的手掌猛地攫住她飽滿的峰巒揉捏,媚娘立時洩出串串壓抑不住的嬌吟:
「嗯啊……呀!……輕些揉……老爺……嗯……好脹……啊!……」
豐腴的身子難耐地向上弓起,去追逐那既痛又癢的刺激。
姜陶的手如蛇般滑下,探入那早已濡濕幽密的玉門,指尖快速勾捻撥弄,令媚娘腰肢如狂風細柳急擺:
「噫呀!……別……別弄了……那裡……噢!……不行不行……去了……唔嗯!……要……要去啦啊啊……!」 高潮猝不及防,纖腰狂顫,蜜液噴湧,花心深處陣陣緊縮。
姜陶早已憋得雙目赤紅,見她酥軟成一攤春水,低吼一聲,挺起昂揚怒物,毫無預警地將那滾燙碩大狠狠送入泥濘花徑!
「嗚——!痛!……呀!……好漲……頂穿……頂穿奴了!……」 最初的痛楚讓她尖銳哭喊,指甲深深陷入他肩背。
但那痛楚轉瞬被巨大的填滿感與麻癢代替。姜陶開始了原始的衝撞,下下直搗花心最深處!
「嗯嗯嗯!……重……好重……啊啊啊!……撞……撞到心了……嗯啊……美……好美……老爺……快活……給奴快活死啦……哦!……」
「爽……爽利……再頂……頂那處……嗯呀!……求你……用力……還要……還要啊!……咿唔……」
「噫唷……啊!……慢點……慢點捅……奴……奴受不住了……唔嗯!……可又……又好舒服……美死奴了……咿呀!……」 媚娘已然失神,浪言蕩語傾瀉而出,神魂隨著那兇狠的搗弄飄飛九天。
姜陶被她嫩肉劇烈的箍絞夾得悶哼連連,更為狂猛抽聳,引得媚娘發出斷續不成調的高亢呻吟:
「哦哦!……飛了……飛啦啊!……好漢子……弄……弄壞奴吧……嗯啊!……嗯嗯!……升天了……咿啊……爽翻天呀!……」
「哈啊……唔嗯……不行了……真不行了……饒……饒命……呀!……又要……又要丟……丟給你啦……老爺啊!……全給你……啊啊啊啊……!」 花徑再度瘋狂痙攣絞動,蜜液汩汩流淌,徹底淹沒了兩人火熱交合之處。
就在這繾綣溫存、媚娘沉浸在餘韻中發出貓兒般饜足細細的 「唔……嗯嗯……美……好生美……」 並貪戀地輕扭雪臀迎合那尚在深處且微微抽動的硬物,共赴巫山、同登極樂之際,院門之外,卻陡然傳來一陣毫不客氣的——叩!叩!叩!叩!叩!
聲音之急促響亮,遠非方才姜陶前來時的文雅節奏,透著一股令人生厭的不耐煩與……粗魯?
姜陶那如烈火焚燒般的激情宛如被兜頭潑下一盆冰水!他動作猛地一滯,埋在溫膩中的頭顱驟然抬起,那雙還殘留著濃濁的眼睛裡射出驚疑與怒氣交織的厲芒,喉頭厲聲喝道: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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