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桅帆船在前日駛進奴隸灣，於蠕蟲河河口便能看到高大的鷹身女妖雕塑，女人的身軀、蝙蝠的肉翼、老鷹的雙爪和蠍子的尾巴，它的爪子抓著打開的手銬，這個雕像被雕刻在海港大門的殘破的牆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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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標誌性的雕塑，紅磚砌成高達四百英尺的階梯金字塔，金字塔上種植著各式各樣的樹植、藤蔓和花草，所有街道都由相同的材質紅磚所砌，深挖入地迴圈狀，逐漸下降坐席的鬥技場、瀰漫硫磺氣味的噴泉池、陰暗的酒肆及環城古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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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無時無刻飄動著細小的紅色粉塵，海風往陸地吹過，粉塵便沿著陰溝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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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船停泊進港口，能看到一名自由的阿斯塔波貴族，穿著懸掛流蘇的鵝黃色托卡長袍，站在一凳子上，睥睨的看著面黃肌瘦，脖頸手腳腕拖著鐐銬，雙眼麻木的奴隸，搬運著比他們還值錢的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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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熟練地喬裝成侍女，染過的髮色恢復成銀白，圍著亞麻布遮住容顏，僅露出一雙紫羅蘭眼眸，細劍閃耀藏在粗布長裙下，跟隨在一襲藏青色無袖真絲長裙的龍媽身後，走下舷梯踏上岸，觀察著目不斜視的無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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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邊沉默筆直肅立，手持銳利長戟，頭戴遮住面容的尖刺盔，縫製的黑色皮革束腰外衣，沒有任何的裝飾品，短劍、長矛、盾牌，就是他們的全部，頭盔上的尖刺一根代表普通士兵，三根尖刺代表高級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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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龍待在船上，韋賽利昂被帆布遮蓋，布蘭和瑞肯同樣沒下船，此行不方便有外人在場，交由伊麗和姬琪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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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喬拉以外，護衛的有拉卡洛和喬戈等幾名血盟衛，其餘多斯拉克人可以在港口附近活動，馬努鬆動筋骨在碼頭閒逛，丹妮莉絲和米爾丁都沒限制他的活動，水舞者足夠自行應付很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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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拉穿著原本的黑鐵甲冑，巨爪別在腰側，負責在前方導覽，曾經運送偷獵者來阿斯塔波販賣，對於這座城市有一定了解，一行人朝著驕傲廣場走去，在無垢者維持秩序的街道，沒有敢上前偷竊的小孩，一旦被抓到就是當場被長矛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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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傲廣場是奴隸的公開市場，廣場中央是一個紅磚砌成的噴泉，上面有一個鷹身女妖的青銅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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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另個廣場被稱做懲罰廣場，它坐落在阿斯塔波主門裡面，是新來的奴隸被帶近城市的地方，那些反叛暴動的奴隸將會在那裡接受懲罰或者處決，讓所有路過的奴隸觀看，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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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熱鬧的是鬥技場，是一個舉行娛樂活動的地方，包括女孩與公牛決鬥，讓塗滿蜂蜜和其他食物的孩子和熊決鬥，這些觀看的人會打賭熊會先吃哪個孩子，下注獲取一筆賭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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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個角斗場就會以勝利奴隸的主人的名字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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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米爾丁聽到這殘忍取樂的事，紫眸閃過憤怒與殺意，丹妮莉絲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通紅目光掃過嘻笑漫罵的觀眾，喬拉看著兩人的神情，沒再介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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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拉有過幾次交易，知悉主要販售無垢者的奴隸主，名叫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擁有精心培養最多的無垢者，而當他們到來的消息很快傳到奴隸主的耳裡，港口上的外地船隻，大部分都是來買賣奴隸，有各家眼線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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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通傳獲得允許接待，丹妮莉絲和喬拉與佯裝成侍女的米爾丁，跟著奴僕會見克拉茲尼，其餘的血盟衛返回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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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磚築成的城垛能俯瞰奴隸灣的海岸，眾人走在曲折的石板道上，來到一處石牆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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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門輪廓的內裡，看到一個肥胖的光頭男人，滿臉油光，留著紅黑相間的分岔鬍子，墨綠色披肩的托卡長袍，像是塞進一塊擁腫的肥肉，副乳和肚子將衣料撐得緊繃，米爾丁第一印象聯想到是粽子，填充很多餡料的焢肉大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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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手裡拿著黃金製造的鷹身女妖權杖，用一種審視物品的目光打量丹妮莉絲，龍媽不是初次被這種眼神汙辱，裝作沒看到般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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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蔑視的輕笑，身邊站著身穿粗糙亞麻裙的小女孩，她膚色黝黑，長著一張扁平的圓臉，乾燥如稻草的短髮，有一雙金色的眼眸，年齡猜測不超過十歲，脖頸上有著黑鐵頸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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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目光停留在小女孩身上，克拉茲尼淺笑著用瓦雷利亞語和丹妮莉絲寒暄，後者沒有應答，而是有些遲疑地靠向喬拉，兩人一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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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許多來自各地買家的克拉茲尼，經驗論很快就知道幾人不會瓦雷利亞語，身邊的小女孩就是他培養的翻譯人才，會說至少六種不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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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笑臉盈盈地說:「母羊，和這女人問，是否來阿斯塔波購買最著名的無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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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用維斯特洛通用語轉達，她的嗓音高亢有力:「客人，請問是來此購買出色的士兵無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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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望向小女孩，輕輕點頭:「是的，據說無垢者英勇無畏，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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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用瓦雷利亞語告知克拉茲尼，便引領三人到後方空地，早有備好的樣品，武裝直立的無垢者，像扎根的樹木紋絲不動，一手鋒利長矛，另一手圓盾護胸，全身玄色的裝束，整齊地排列在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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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無垢者，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他們還將一動不動站到死亡來臨，我們稱之為『順從』。」小女孩逐句為克拉茲尼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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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男人手握黃金權杖，所有無垢者整齊劃一的側身讓道，一行人穿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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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該符合我的要求，告訴我，他們是怎麼訓練的?」丹妮莉絲審視每一位無垢者，宛若機械沒有情感波動，身後的米爾丁直視著每一個無垢著的眼眸，被鞭子和枷鎖囚禁在最深處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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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米爾丁眼神短暫接觸的無垢者，看到了憐憫、同情、悲傷、憤怒、不忿，是他們被迫偋棄多年的情緒，紫羅蘭的清澈雙眸給內心世界留下一絲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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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在無垢者隊伍前的閱兵高台，小女孩轉述龍媽的話語:「維斯特洛女人對他們很滿意，但沒有讚揚，以此壓價，她想知道無垢者是如何被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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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她，她該知道的，籠統一點，天氣太熱了，趕緊做完買賣，我想舒服躺在軟墊，飲用青亭來的美酒，不是站在太陽底下陪維斯特洛的女人受罪。」克拉茲尼對著丹妮莉絲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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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五歲起接受訓練，每天從黎明一直到天黑，直到熟練掌握短劍、盾牌和三種長矛，每四個男孩僅有一個能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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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絕對服從，絕對忠誠，並且全無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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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勇敢的人也害怕死亡。」喬拉不相信誇大的形容，開口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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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仰著腦袋轉過臉說:「騎士說最勇敢的人也害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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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那個老頭，他身上聞起來有股尿臭味。」克拉茲尼輕蔑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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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遲疑的問:「真這樣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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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上火氣的喝斥，天氣的炎熱讓他煩躁，唸道:「當然不能這樣說，妳是女人還是母羊，問得出這麼愚蠢的問題。」又讓小女孩翻譯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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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和米爾丁低垂目光，耳朵聽著每一字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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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說無垢者不是人，死亡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小女孩說著眼裡充滿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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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這無知的西方婊子，讓她睜開狗眼，好好看看。」克拉茲尼單手握著黃金權杖，從閱兵台上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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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請您留心觀看，陛下。」小女孩低著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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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隨意選了一個無垢者，站在前面說:「你，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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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舉矛和盾的無垢者接收命令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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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撥開擋著胸膛的圓盾，和豎立的長矛，顯露無袖背心的皮革甲，從無垢者腰間抽出短劍，劃開皮革甲的縫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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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瞬間就猜到意圖，趕緊出聲制止:「告訴善主大人，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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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不用翻譯都能聽出那聲音裡的緊張與關切，嘲諷地說:「她還操心他們的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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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著鋒利的短劍，切割帶著乳頭的皮肉，臉上帶著猙獰趣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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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愚蠢的婊子，知不知道他們的卵蛋已經被割掉了?」用力撕扯最後一點連著肉的皮膚，狠狠的拽下，手心滴著鮮血，鮮紅的肌肉清晰可見的滲血，像丟垃圾般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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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說男人不需要乳頭。」小女孩轉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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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回眸望了眼小女孩，米爾丁面罩下的嘴唇緊抿，他怕會忍不住出手，而壞了龍媽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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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到此為止。」肥胖男人整理好無垢著的皮甲，像是擺正貨架上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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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垢者沒有感情的說:「小人很高興為主人效勞。」重新站回隊伍中，沒有為失去的皮肉眨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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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回頭朝著閱兵台上的丹妮莉絲笑著敘述無垢者訓練過程，彷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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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抽動肩膀，很快壓抑著情感說:「在贏得尖刺盔之前，無垢者必須拿一枚銀幣去奴隸市場，找到一個嚎啕哭泣的新生兒，並在其母親眼前將其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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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不敢相信有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眼前僅一部份展現無垢者的殘酷，雙眼憤怒泛紅，米爾丁手指在顫抖，盛怒的想將這個人渣用龍焰焚燒，遠在港口的韋賽利昂和卓耿不淡定的低聲嘶鳴，他們感受到龍騎士的不平與憤怒，伊麗和姬琪擔憂的對視，拿出米爾丁事先準備的美食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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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說，通過這樣的方法，方能確定他們心中未留有絲毫軟弱之處。」小女孩悲傷地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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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咬牙切齒的說:「你們從母親懷中搶走嬰兒，在她的注視之下將其殺死，然後支付一枚銀幣，以補償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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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低著頭翻譯:「她很生氣，她問是不是支付一枚銀幣給那母親，作為新生兒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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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凝視著小女孩轉述，米爾丁站在喬拉身後，已經快止不住心中怒火，若不是喬拉身軀龐大能夠擋住視線，早就被人發現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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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嘮嘮叨叨的婊子，真是個軟心腸的蠢貨。」克拉茲尼彎曲著眉毛，對於這種想法的可笑與不屑，咧嘴大笑，渾身的肥肉都在抖動，嘲弄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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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告訴您，銀幣是付給孩子的主人，不是給母親。」小女孩鼻子酸澀的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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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表情有些茫然與冷漠，抑制的憐憫深藏在心底，開口說:「你們有多少無垢者待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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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抬起雙手，八根如肥蛆戴著寶石戒指的手指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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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小女孩努力平復傷痛，這是保命的一種手段，若讓主人丟了面子，將會是嚴厲的懲罰等著她，甚至被殘忍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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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這維斯特洛婊子，她要在明天之前決定。」克拉茲尼不想在太陽下浪費過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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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主人請您盡快做決定，對無垢者感興趣的買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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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男人拉著長袍衣角，轉身從無垢者隊伍中間離開，小女孩緊跟在後，丹妮莉絲深吸著空氣，想讓自己冷靜些，回過頭卻發現躲在喬拉身後的假侍女，比她還要沉不住氣，肩膀氣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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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明社會中，買賣奴隸僅有在偏僻落後國家，會有人販子拐賣孩子或者誘騙無知少女，採摘器官或丟到銷金窟賣身，這類事情都是千夫所指，無法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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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人溫柔的輕拍後心，米爾丁才回過神來，望著同樣義憤填膺的龍媽，兩人眼神交流，一切在無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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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克拉茲尼的住所，三人信步走在道路上，朝碼頭的方向前進，用心靈共鳴安撫跟著影響的韋賽利昂和卓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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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名死去的新生兒。」丹妮莉絲吹著海風，吹不滅她心中的不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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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垢者是終結一切的工具。」喬拉見過太多這類事情，心有些麻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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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買了他們，這些人…」龍媽目光投向一邊沉默不語的假侍女，她需要一個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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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瞥一眼想再多說話的喬拉，後者才閉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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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是不是同情那些被剝奪人類情感的無垢者，哀默著親眼目賭被殺死孩子的母親，悲憫無辜的嬰兒未感受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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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每一句話直擊丹妮莉絲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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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拉爵士，如果是你，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殺死你的孩子，還能平靜說寬慰的話嗎?不管是奴隸或者貴族，都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跟我們一樣會哭會笑，有煩惱有喜悅。」米爾丁紫色眼眸直視喬拉，後者說不出反駁的話，迴避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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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米爾丁很不是滋味，喬拉心裡階級制度根深蒂固，連同在龍媽身邊的人也如此，這條路註定布滿荊棘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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